任江撇見好友看戲的表情,磨牙揍了葉軒肩膀一拳,道:“她要你就給,等會兒再和你算賬。”
葉圖被任江強制拉著走到一個包間裡,把門關上後,任江也沒有放開葉圖的手臂。
相反,利用身高的優勢,他把她困在自己和門之間,低下頭,對上她的眼:“既然你對什麼都好奇,那你還沒接過吻吧?”
葉圖錯愣的空檔,直接被任江吻住了。
除了吭嘰聲,葉圖那張小嘴裡再也聽不到擾人的聲音。
這個吻,對於任江來說太遲了,他肖想了多久隻有他自己知道。
初三時,葉圖不愛上化學課,每每上化學課,葉圖都睡覺,任江怕睡著的葉圖被冷著,便把自己的校服蓋在她身上。
夏季暑熱,高一傍晚的自習課,葉圖非要和任江玩石頭剪刀布,誰輸,誰給誰扇風。任江隻好三次有兩次故意輸,任命地給她扇風。
有一陣兒,不知道葉圖抽什麼瘋,也學小學生畫起三八線,一過界,她就拿書打他。
被打的次數多了,任江奪過書,按住葉圖的手久久不放開,眼睛似笑非笑地睨著她,小火花滿屏地炸開在他的眼間,那是他第一次看到葉圖會臉紅。
第二次任江看到葉圖臉紅,便是現在,葉圖被吻得綿軟無力,她雖氣,卻也脫離不了任江的掌控。
任江吻了又吻,似乎葉圖的唇是世間最美味的食物,讓他一再深陷無法自拔!
兩人分開之後,任江快速握住葉圖揚起的手:“聽我說。”
葉圖力氣不敵,隻好瞪著眼聽任江說,唇瓣微腫地嘟著,任江凝眸暗了眼色。
葉圖從任江的火鍋店離去後,就直奔住處把自己摔進被褥裡,想要忘卻下午的尷尬,想要先睡上一覺補昨夜失的眠,可她卻迎來了人生的第二次失眠。
任江讓她回來好好想想他們之間的關系,真的隻是純友誼嗎?她對他就從沒起過什麼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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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江笑,哪怕是肖想過他的美色也算。
任江告訴葉圖,和他吃飯的女生是他媽為他安排的相親對象,他之所以同意見,是因為他媽答應隻見這一次,以後再不幹涉他的感情事。
葉圖微酸地諷道:“看來相的還很滿意,一個滿臉嬌笑,一個滿目柔情。”
任江低笑,頰邊梨渦醉人,他打開手機相機,拍下葉圖此刻嬌嗔含怒的畫面,拿給她看:“這張照片的名字應該叫吃醋才對。”
葉圖羞惱,跳起來去搶任江的手機,任江一手把她攔腰攬進懷裡,一手把手機舉高,“我眼裡的溫柔是因為我在和她講述一個有備無患的故事,隻有這個故事中的女孩才能讓我歡心一笑。她笑,我想是因為她在羨慕故事中的那個女孩。”
葉圖不再掙扎,安靜地待在任江的懷裡,聽他娓娓道來。
“這個有備無患,我想在我無意識的年少時光一直在做,也許那時我也不懂什麼是愛,隻是知道和你做同桌很好,隻是喜歡和你有那麼多的相同愛好,隻是想你怎麼那麼特別,和其他的女孩子不一樣,灑脫隨性又天真倔強。”
“我沒有一見鐘情過誰,但我想我一直深陷在日久生情之中。因為在情竇初開的男生玩笑裡,我的幻想對象隻有你。”
“我想我之所以能清醒地面對自己的情感,是因為我見不得你和其他男生走的太近,即使是稱兄道弟我也很反感。我希望能和你稱兄道弟的隻有我自己,我希望能和你一起體驗更多運動樂趣的也隻有我自己,我希望有一天你能懂得我對你所有的好都有著深意。
”
葉圖一邊回憶,一邊躺在床上打滾,任江的話像是沾染了魔力,讓她的心跳加快,讓她喜憂參半。
她喜的是有個那麼優秀的男孩一直守護著她,喜歡著她,她好驕傲;她憂,如果和任江在一起,萬一,萬一以後走到相看兩相厭的那一天,她就缺個志同道合的兄弟。
葉圖覺得自己一直是一個勇敢的人,可沒想到有一天她也會舉棋不定,也許在感情裡,勇士和逃兵都有著自己的逼不得已。
第二天,葉圖頂著一對熊貓眼走出臥室時,把同事星姐嚇了一跳。
“圖,你這是殺了一宿的遊戲啊,還是特意畫的煙燻妝?”
“我這是不知道愛情和友情哪個更重要?”
星姐賊笑道:“能夠在這個問題上發生困擾,就已經證明友情的天平已經失衡,偏向愛情了!”
葉圖和星姐聊起任江,卻被星姐反問:“你看見他和別的女生有說有笑的在一起吃飯心裡就不舒服,那你想想,有一天你要面對他和別的女生朝夕相對攜手步入婚姻,你會怎樣?”
“我炸了他家!”
葉圖氣憤地隨口一吼,看見星姐幸災樂禍的笑時便明白自己完蛋了。
葉圖還沒做好怎麼回復任江的心理準備時,任江已經登門來接她,並替葉圖謝過同事的“收留”。
“你們?認識?”
“星姐,曾是我媽的學生。”
至此,葉圖算是明白了,為什麼自己剛到公司不久,和她不同部門的星姐就對她特別友好,還有意無意地接近她,對她頗為照顧。
任江過目不忘的本事葉圖從小就知道,而任江接過她下班,自然遇到過她和星姐同出公司,認出那是大他們幾屆的學姐也是正常。
葉圖被任江拉著,一步三回頭的瞅著星姐,磨牙。
“怎麼?還舍不得跟我回去?人家星姐是有男朋友的,因為你,葉軒可是住了好幾天火鍋店了,你不走,他都要和我拆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