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周五晚上,我們四個人就都去了郊外的溫泉旅館。看著主角們已經拉絲的眼神,我趕緊懂事的把周廷深扯到了一邊。「哥們兒,這兩天你就跟著我,別打擾他倆。」
周廷深睨了眼被我搭在他肩膀的手,然後偏頭看向我。「為什麼?我以為你很想和時韞在一起玩。」
「嘖,誰想打擾他倆了,人家小情侶恩恩愛愛的,咱倆去不合適。」
周廷深勾了勾嘴角。「好,那我們去幹什麼?」
「來都來了,咱也去泡個溫泉吧。」我笑瞇瞇的把周廷深拉去了一個小池裡。霧氣氤氳,水聲嘩嘩,讓人舒適不已。
我正仰靠在那裡享受的時候,忽地感覺水面波動起來。
睜開眼一瞅,周廷深正好淡著臉坐到了我旁邊。那彎腰俯身時的八塊腹肌差點閃瞎我的狗眼。
我自詡直男,但面對如此直觀的男色時還是有些不自在的移開了眼。「咳,怎麼了,兄弟?」
「那邊能聽見老裴他倆的聲音。」
「啊?」我豎起耳朵仔細一聽,嘩嘩水聲下是我那兩位主角室友膩膩歪歪的聲音。
……瑪德,你們這倆給子在宿舍秀恩愛,來泡溫泉也秀。
13
我實在不想聽現場直播,便扯著周廷深往房間走去。
「咱還是去房裡看電影吧。」
「你不等時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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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等他幹什麼?」我懵逼。
「沒什麼。」周廷深沒再說什麼,起身裹上浴袍就和我離開了。
開房的時候,我留了個心眼。讓我和周廷深的房間並不挨著兩位主角,所以今晚可以美美的睡一覺。「老周,今天咱哥倆繼續看電影吧。」
「還看上次那個?」
「咳,不了,咱看科幻片。」
我就不信科幻片,你他麼還能給我搞黃色。
事實證明,花市文真的名不虛傳。
我看著那跨越人種的愛情片段,滿心操蛋之情。沒好意思看周廷深的臉色,我直接抬手換了部電影。
親情片,我就不信了!
可片刻後,我真的人麻了。你這他麼的都突破倫理了,三觀直接粉碎性骨折啊。
我臊著臉,準備再換一部電影。抬手時卻不小心擦過了周廷深的膝蓋,剛想下意識地道歉,手就被人攥住了。手心燙的我一個激靈。周廷深又像是發燒了一般。
我立馬聯想到那晚,他因為激動而躁熱。
今天不會也…我賊兮兮的扭頭看向他準備打趣幾句,卻發現周廷深根本沒看我,而是繼續盯著電影界面。
眼睫微垂,遮住了他眼裡晦暗的情緒。「老周,你——」
「路仁嘉,你有沒有覺得這個演員,有點像你?」
「啊?」我不明所以的瞅了一眼。「哪裡像了?」
周廷深這才側頭看向我,眸子幽邃,聲音啞啞的。「腰都很細。」
他的眼神直白不諱,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我不自覺挺直了腰。這周廷深怎麼突然有點給裡給氣的?
14
正不知所措時,我的手機響了。
時韞給我打來電話。我松了口氣,慌忙接起來。時韞的聲音軟綿帶啞,聽得我直起雞皮疙瘩。「喂,小路,我和裴嘉餘要去野外燒烤,你和周哥來嗎?」
一旁的周廷深起身往衛生間走去。姿勢有一丟丟怪異。「我不去。」
「哦哦。」我本來也不想去的。但我在這裡著實有些尷尬,尤其剛剛周廷深好像看我的眼神不對勁。
「去,稍等哈。」我匆忙出門時,瞅到衛生間的門緊閉著。裡面是嘩嘩水聲。嘖,這炮灰室友怎麼回事,是不是也被花市文這種風氣影響了?
我撓了撓頭,還是忙不迭離開了。等我去了主角們野外燒烤的地點時,發現有好多不認識的人。
我回想著小說裡這一段劇情。應該是裴嘉餘的朋友們,特意來找他玩。其中有個猥瑣男,看上了時韞。還有個炮灰女配,一直暗戀裴嘉餘。
兩個臥龍鳳雛一拍即合,準備使用下作手段準備合伙撬墻角。
但主角畢竟是主角,當然有主角光環,這都不是事兒。眼瞅著這些大戲即將在我面前上演,我還是有些小激動。立馬竄過去當觀眾準備吃瓜。
不得不說,猥瑣男還挺人模狗樣的。在我和他不經意交流的時候,他都笑得挺斯斯文文。但沒一會兒,我就看到猥瑣男鬼鬼祟祟的一個杯子裡下藥。
然後朝著我和時韞這個方向走過來。他來了他來了,他帶著劇情點走來了。
就在我糾結怎麼才能讓時韞少遭罪時,猥瑣男卻在我面前停下了。
??
隻見他把杯子遞給我,語氣曖昧。「小可愛,認識你很高興,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
嘛玩意兒?
15
我看著那杯明顯摻了迷藥的酒,直接地鐵老人看手機般迷惑。大哥,你認錯人了吧?
我嘴角抽搐,幹笑兩聲後推辭著。「不好意思兄弟,我不喝酒。」猥
瑣男不放棄,「就喝一小杯,你是老裴的朋友,自然也就是我的朋友。既然這麼投緣,我想和你多交流交流。」
你那是想和我做朋友麼,你那是饞我的身子。
下賤!我呸!
但他是這段劇情的重要配角,我還不能直接抬手給他一鼻竇。所以直接假笑著再次拒絕。
猥瑣男冷了臉,「小可愛,你這是不給我面子?」
旁邊的時韞看我倆氣氛不對,立馬主動接過酒杯。「小路確實喝不了,我喝就行。」
說完,沒等猥瑣男說什麼就把這杯帶著迷藥的酒一飲而盡。他的眼神很快迷離起來。
我大震。急忙奪過酒杯踹飛這個猥瑣男,扶住手腳發軟的時韞。「小韞,你怎麼樣?」
「我沒事…就是熱…」這一杯迷藥下去,可不得熱的你哭爹喊娘嘛?
我匆忙想抱起他去找裴嘉餘推劇情,結果狗爪子剛搭上他的腰,就聽到兩道陰惻惻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你倆在幹什麼?」
「路仁嘉,你給我把手撒開!」我一怔,抬頭就看到裴嘉餘和周廷深站到我面前。那臉就剛挖了煤一樣,一個比一個黢黑。
尤其是周廷深。他身上還帶著點剛洗完澡的水汽,似乎是剛洗完澡就來找我。
隻是那眼裡的眼刀欻欻的,仿佛在控訴我怎麼突然脫離了直男陣營。
我生無可戀的閉了閉眼。完犢子了,我怕是給整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