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果然是他。
否則他怎麼知道我是下邊那個的？
我明明朋友圈隻說了自己是 gay。
老二的手快速抽走了，但掌心的餘溫還殘留在我的背脊，背脊的酥麻感搔得我渾身癢癢，腦子裡全是早上在鏡子裡看到的我脖子上的紅痕。
面前這個正襟危坐的老二一臉冷色。
這和昨天拱我的野豬是一個人嗎？
不信。
打死我都不信。
可他已經承認了自己是 gay，我總不能不懷疑他反而去懷疑那四個鋼鐵直男。
這頓飯的氣氛很不對勁，老三突然打破沉寂。
「樂樂你剛剛給我看你小某書賬號，好像 1 萬粉絲了？你發的什麼？我還沒來得及看清！」
我看了眼老二，長籲口氣。
還好手機掉鍋裡了。
手機自殺得很是時候！
「還有你剛剛說的昨晚老二什麼來著？你不會小紅書發的老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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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別再猜了。
因為被你猜中了。
「樂樂你該不會暗戀老二吧？！」
老三越說越來勁兒。
「胡說！」
我一拍桌撇下筷子就跑了出去。
不敢相信老二聽了老三的話會不會對我變本加厲。
剛跑出食堂，就撞到了來學校抓我的老大。
他擒住我的手腕，眼神發狠，嘴角上揚。
「怎麼？我買的飯也不吃就走了？我昨晚表現不好嗎？」
07
昨晚是老大？！
那就合理了。
老大是我們宿舍的老大哥，震懾力十足。
他這樣的人在床上那麼殘暴也說得過去。
但……
為什麼是我？
就因為我長得比較好欺負嗎？
他一隻手就能將我兩隻手腕箍住。
那昨晚即使我反抗也會無濟於事。
「說話。」
他生氣了。
後果很嚴重。
如果說宿舍人都很愛護我，那老大就是特例。
他也不是對我不好，隻是他會很兇地對我好，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我兩隻手被他舉到頭頂拎著往前走。
他冷笑一聲。
「呵，既然你這麼不聽話，那就罰你給我賽後按摩全身吧。」
他咬著牙根吐字：
「在、此、之、前，你給我老老實實在籃球場候著，我不比完，休想離開。」
我被他拎小雞仔一樣拎到籃球場，手腕生疼。
老大有場籃球賽。
他打了多久，我就聽話地看了多久。
比賽期間我聽到老大的隊友指著我說了什麼。
老大陰鷙一笑。
「放心，他不敢跑。」
他說對了。
我敢在老二老三面前拍案離桌，唯獨不敢在老大面前溜之大吉。
這屁墊兒是開場前老大賞給我的。
看來他也知道他昨晚有多殘暴，覺得我屁股坐不了硬地面。
隻是此時此刻，他把我和他一同關進器材室裡，依然沒有半點兒心疼地讓我給他來個全身按摩。
老大的胸肌是他們五個裡練得最大的。
上衣剛褪下我就捂住了雙眼。
「怎麼？現在害羞起來了？」
我臉部燥熱，耳朵也跟著發燙起來。
「非……非禮勿視。」
從指縫中看到老大輕笑的嘴角。
「門關好了嗎？」
我暗感不妙。
「關……關上了。」
他一隻手輕輕拍打我的臉，眼底一片情欲。
「不是問你關沒關上，我說關好的意思是——門，上鎖了嗎？小寶貝兒。」
08
老大親自去擰緊了鎖扣，我差點兒嚇暈過去。
他平躺在墊子上指揮我每一步動作。
自上而下又由下至上。
胸肌腹肌臀大肌，臀肌腹肌胸大肌。
一套下來汗流浹背了老鐵。
原來我是正經按摩。
我自己都不知道。
這時候有不懂事的敲門，把老大喊了出去。
老大讓我乖乖等他馬上回來，哪也不許去。
剛關上門門就被敲了兩聲。
回來這麼快？
我打開門正疑惑，就被進門的人推進屋裡。
長臂將我死死圈住，我被一個扭身摁在門上。
老二？
他怎麼來了？
我剛剛給他擺譜錯怪他，挺不好意思的。
「對不起啊我剛剛錯怪你唔……了。」
半秒內，老二的唇帶著冷氣堵上了我的嘴。
09
冰涼的觸感驚得我人都傻了。
我的眼睛瞪得像銅鈴。
我的天我的爺，我的襪子我的鞋，我的大伯二舅爺，我的媽我的姥，我的褂子我的襖，我的褲子尿半截。
我掙扎著推開老二。
他若無其事地看著我。
「金樂樂，你不是說你也是 gay？」
「是 gay 怎麼了？你不也是？」
老二神色淡然，又在我唇上親了一口，冷靜地說：
「喜歡你。」
他一臉正色地整整衣襟，關門離去。
老二喜歡我？
他這種高冷男生居然給我表白？
開什麼國際玩笑？
想到老大說馬上回來，我慌亂地用手背蹭了蹭嘴唇，活像做了虧心事的小媳婦兒。
但老大剛一回來還是看出了端倪。
「嘴怎麼破了？」
10
「我那麼可怕？」
老大將臉湊近我。
「還不是你太不老實了。」
他在我手心裡塞一個小瓶，眼睛一閉身子一躺。
「這個是精油，塗點這個給我再按一會兒。」
我個直男都有些悸動。
窗外霞光萬道，屋內曖昧濃情。
如果我真是個小 0，這時候心底估計已經樂開花了。
但我不是。
老大獎勵我晚上喝粥。
他說讓我養養腸胃。
飯後回到寢室，老三開門就道歉：
「樂樂你別生氣，我不該把你喜歡老二這件事說出來的！」
放屁！
我什麼時候喜歡老二了？
明明是他喜歡我！
剛剛還摸著我頭頂誇我按得真舒服的老大手上力道加重。
寬大的手掌順著我的後腦勺向下滑，掐住我的後脖頸。
「喜歡老二？」
「我不喜歡！」
我趕緊撇清這個謠言。
剛一喊出，就見光著上身的老二抱著洗臉盆子從廁所出來。
老二雖然是體育生，卻是不太能曬黑的體質，皮膚比他們四個都要白。
稍白的線條上掛著若隱若現的水珠。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淡淡看我一眼就上床了。
仿佛他和我沒有任何關系，也仿佛下午在器材室強吻我的不是他。
他這麼冷漠，我反而不淡定了。
不是說喜歡我？
他什麼意思？
怎麼偷偷摸摸的？
我皺著眉盯著老二的床鋪思考，被老大捂住眼睛。
「你最好是不喜歡。
「接下來幾天我都有比賽，你每天下午都要去器材室給我按摩，聽到了嗎？」
接下來每天？
老大怎麼那麼霸道？
逮著我一個人欺負？
老三在一旁顯然也不敢說什麼，隻是說我去給老大按摩前他要請我吃飯道歉。
老四老五那天喝完，第二天就去外地訓練了，基於老大和老二對我的態度，我這幾天也隻敢和老三一起吃飯了。
但老三變得越來越不對勁。
他現在不隻是在路上摟我的腰，還會隔著衣料輕輕揉搓我的腰。
吃飯的時候，還總是跟我提起，那一夜……
11
服務員上飲料，老三環著我的腰捏來捏去。
「樂樂，給你點的飲料！知道你喝不了酒！畢竟你那天晚上喝多了之後哈哈哈！」
我要繼續追問，老三又不吱聲了。
我想知道他們為什麼最後都走了，害得我被老大拆吃入腹。
可老三總打哈哈，不正面回答我，我有些煩躁。
讓我煩躁的不止老三一個人。
每天去器材室給老大按摩已經夠累的了。
我按摩功力日漸增長，後邊幾次都能給老大按睡著。
睡著不是重點。
問題的關鍵在於——
每當老大被我按睡著，老二就會膽大包天地推開器材室的門，把我摁在門上強吻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