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我媽的醫藥費,我決定去照顧那個陰晴不定的病嬌小少爺。
小少爺天生壞種,他朝我扔老鼠,在我吃的飯裡放石子。
十八歲那年,我成了他的生日禮物,自此淪為他的床伴。
後來我媽痊愈,我立馬辭職,逃離了這座城市。
卻在打開新家大門時,看見端坐在沙發上的傅巡。
1
我和林女士提辭職時,她有一瞬間的愣神,不解地問我:
「不是幹得挺好的嗎,怎麼突然要離職?」
是的,在他們眼裡,傅巡被我教養得很好,從一開始暴戾陰鷙的小少爺變成如今溫潤有禮的少年。
可隻有我知道,那些都是他裝的。
隻要我聽他話,他便也樂意裝成一副乖巧的模樣來討我歡心,他知道我不喜歡他乖張蠻橫,惡劣殘忍。
可一旦我不聽他話,比如拒絕他的求歡,他就會撕碎柔順的假面,肆意折騰我,威脅我。
「要是再有下次,我會直接在傭人面前做,寶寶,不要惹怒我。」
我抱歉一笑:
「我媽剛出院,她住不慣京城,我想帶她回老家,不出意外的話,我可能會在老家那邊定居。」
林女士是這個家裡唯一一個講理的人,聽到我的回答後,她表示理解,隻在結清我工資時,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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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巡知道這件事嗎?」
傅巡不知道。
我特意選在他滿課的日子來辭職,就是為了不讓他察覺,他要是知道我要離開,以他的性子,指不定會做出什麼瘋事來。
我想了下,搖了搖頭:
「我回去收拾行李的時候會和他說的。」
傅巡的大學就在京城,他沒住校,在學校附近買了一套房子搬出來住了,並且要求我和他住在一起。
其實,我壓根不敢回去收拾行李,傅巡警惕性很高,一旦我收拾行李,他絕對會有所察覺,留在他房子裡的東西,我都沒敢動,隻拿走了我的證件。
好在林女士沒有多問。
簽好離職合同後,我馬不停蹄地趕去醫院接走我媽。
我欺騙了林女士,我並沒有帶我媽回老家。
傅巡看過我的身份證,知道我原本住在哪裡,所以我不敢回老家,我選擇了一個環境很好適合養老的城市。
直到坐上飛機,我才徹底放下心來。
2
我大學剛畢業那年,我媽查出一種罕見的疾病,治療需要很多錢,因此我放棄了大廠給我的 offer,選擇了一個月 50 萬去照顧那個陰晴不定的小少爺。
第一次見面時,傅巡才十二歲。
他長得白白凈凈的,像一個漂亮精致的瓷娃娃,看起來純良無害,那時,我還以為說他難伺候,有病,是那些辭職的人亂說的。
直到他讓我走近,說要給我看他的新玩具。
然後朝我身上扔了隻剝了皮的老鼠。
那隻老鼠血淋淋的,四肢還在掙扎,我頓時胃裡翻騰,忍不住地幹嘔出聲。
他仍舊露出那副天真的笑容:
「我的玩具,你不喜歡嗎?」
我好不容易止住幹嘔,定了定心神,牽過小少爺的手,將他帶到洗手間裡面,用洗手液將他的手洗幹凈,一邊揉搓一邊和他說:
「老鼠的細菌很多,下次不要再碰了哦。」
自來水沖掉粉紅色的泡沫,我將他的手擦幹之後,拿出毛巾將那隻老鼠包起來埋掉了。
整個過程中,傅巡一直用他那雙漆黑的瞳孔一瞬不瞬地緊緊盯著我。
良久,他嘴角勾起一抹陰森的笑。
說實話,在見到那隻老鼠時,我就打了退堂鼓,想立馬走人。
可……我需要錢。
所以沒有辦法,我隻能討好傅巡。
從那天起,我的衣櫃裡會莫名出現一些動物的殘肢斷臂,吃的飯裡摻雜著尖銳的石子,半夜,我的房間總能聽到女人悽厲的哭聲。
我明白,傅巡是把我當成他的新玩具了。
直到兩個月後,大概是看我實在是趕不走,他開始放棄了。
總之,接下來的日子也還算安生。
後來,林女士給傅巡請的輔導老師總是會被他嚇走,她問我能不能給傅巡補下課,畢竟我是名牌大學出來的,她可以給我加錢。
為了錢,我又接了一個活,我以為傅巡會像刁難那些老師一樣刁難我,但是並沒有。
相反,他很聽話。
傅巡很聰明,所有的題目我講一遍他就會了,他也不用我過多地操心,我一直輔導他,直到高考結束。
在這個過程中,我和傅巡的關系越來越好。
林女士在得知自己的兒子考了京城最好的學校那天,還給了我豐厚的獎勵。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直到他十八歲生日那天。
3
傅家是京圈隻手遮天的存在,傅巡每年的生日都會舉行生日宴會。
可從他十五歲生日開始,每次宴會結束後,他總要我給他買一個蛋糕,要和我單獨過生日。
我不明白,他的生日蛋糕幾百萬一個,為什麼還瞧得起我這百多塊錢的蛋糕,但畢竟是自己帶大的小孩,該寵還是得寵。
那時候的傅巡和小時候完全不一樣了,變得聽話懂事,情緒穩定,不會再去捉弄人,所以我也樂意給他過生日。
他十八歲那天,我拿著蛋糕回家時發現家裡的傭人全都不見了,連一直帶大傅巡的管家都不在。
我提著蛋糕,心裡隱隱察覺到有點不對勁,但也沒細究。
直到吹完蠟燭後,傅巡白皙修長,指節分明的手指劃過蛋糕上的奶油,慢條斯理地塗在我的嘴唇上,我才後知後覺從腳底生出一股寒意。
我眉頭緊蹙,還是耐心地開口詢問,但因為害怕嗓音有些發顫:
「你在幹什麼?」
他盯著我唇上的奶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和我第一次給他洗手時的笑一模一樣,我不由得後背發涼。
他並不著急開口,慢悠悠地舔掉手上的奶油,才抬眸和我對視。
「老師,在我親到你之前,你隨時可以喊停,如果你不說,我就當你是自願的。」
說完,他傾身湊了過來。
那時我才知道傅巡其實一直都沒有改,他隻是變得更擅長偽裝了,骨子裡還是那個惡魔一樣的少爺。
我應該拒絕他的。
我不喜歡男生,我更不可能喜歡上傅巡。
可當時,我想的是,我要是拒絕他了,以他錙銖必較的性子,一定不會再留我,那我媽的醫藥費怎麼辦?
所以,我沒有拒絕。
他的唇穩穩地覆蓋在我唇上。
意識到我沒有反抗,他輕笑了一聲,加深了這個吻。
他將我當成他的生日蛋糕,撕掉我的包裝,一寸寸地品嘗我,吃幹抹凈,我成為他成人禮的最後一件禮物。
從那之後,我成了傅巡的床伴。
我唯一的要求是不要讓其他人知道我們這層關系。為此,傅巡氣得懲罰了我三天三夜,最終他還是答應了我的要求。
我記得那時他掐著我的腰,在我耳邊說。
「許霽,哭什麼,要我答應你的要求,你不是應該給我點獎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