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影帝的糟糠妻》, 本章共3729字, 更新于: 2024-12-17 16:31:37

蘇如安眼看事情敗露,也不裝了:「我在蘇家的日子看似舒適,可他們沒有一個人把我當家人,我沒有家,可舒雲清卻有你,有女兒,她憑什麼那麼快樂?她憑什麼每天都能掛著笑臉?」


「她那種性格,就活該在底層受苦一輩子!她怎麼能過得比我好?!」


「所以我不甘心!」


蘇如安瞪著顧屹樓:


「那場遊戲是我精心設計的,她不是有演員的驕傲嗎?那就讓她的死也成為觀眾娛樂的談資好了!」


「你知不知道,她死的那期節目的收視率有多高啊?!」


顧屹樓驟然掐緊她的脖子,蘇如安下半身被壓在石頭下,掙扎不得,她嘴角的血滴落在顧屹樓手上,卻還是笑著。


「你不敢殺我,顧屹樓,我死了,你得坐牢!你還有個女兒,你不敢魚死網破!」


「但是你和舒雲清的家被我毀了,哈哈哈哈!」


蘇如安笑得癲狂魔怔,顧屹樓松開了手,她趴在地上又咳出一灘血。


塵霧中,丁溪跌跌撞撞逃離現場的背影狼狽不堪。


顧屹樓一邊擦拭著手上沾的髒血,一邊冷聲道:「殺你的,是丁溪。」


蘇如安一愣,忽然明白過來,來這座島上後,顧屹樓為什麼一改常態對她曖昧又溫柔,讓她誤以為自己有機會。


他用同樣的手段釣著丁溪,在兩人之間達到了一個微妙而可怕的平衡。


這個時候,隻要顧屹樓對誰特殊一點,這個平衡立刻被打破,人的嫉妒心一旦被引燃,便會失去理智不顧一切!


「顧屹樓!!!你不敢的!救命!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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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如安終於害怕了,她大聲呼救,可周遭布滿爆炸後的塵霧,亂哄哄的,根本沒有人在意她的求救。


或者說,就算有人聽見了,也不會管。


「齊遠州已經下去給雲清賠罪了,」顧屹樓看著蘇如安布滿絕望的雙眸,「第二個是你。」


「知道這部劇為什麼要改成《刑殺》嗎?」


顧屹樓笑了笑:


「你們,都是我的行刑對象。」


21


蘇如安被發現時,已經氣息全無,她被壓在巨石下斷了氣,這一幕和當初媽媽被大黑球碾過身體如出一轍。


丁溪跑了,顧屹樓特意讓人在海邊等她,送她坐船去了機場,現在,她應該已經回國了。


《刑殺》拍攝到一半,死了兩個人還出了一個被滯留在 A 國的殺人犯導演,這劇在國內也引起軒然大波。


齊遠州的粉絲難以接受他的死訊,那些曾經在網絡上說媽媽風涼話的賬號,現在都在為齊遠州哀嚎。


這是顧屹樓對鍵盤俠的精神刑罰。


回國之後,顧屹樓也被警察叫去錄口供,畢竟他是《刑殺》的男主,在劇組的話語權不小,難免有嫌疑。


但我知道爸Ťü₄爸的手幹幹淨淨,所有人的死都跟他牽扯不上任何直接關系。


劇組爆炸現場,找到不少針對丁溪的證據,丁溪一回國就成了嫌疑最大的那個人。


這天,她頂著通宵未睡的狼狽面孔跑來我家,跪在我爸爸面前:


「顧先生,求你救救我!我沒想到爆炸會要人命!我以為那些石頭是泡沫做的,我以為那些炸藥不會有那麼大的威力!」


「我隻是想幫你出口惡氣!我……我怎麼就成殺人犯了?我不是……你救救我!你救救我!」


顧屹樓憐憫地看著她:「丁溪小姐,你真糊塗啊。」


與此同時,在我家調查的警察正好聽見了丁溪說的所有話。


「看來,事情的真相已經很清楚了。」


警察向丁溪出示證件後,將她的手銬上手銬:「丁溪,現在我們懷疑你跟一起爆炸謀殺案有關,請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丁溪此刻才醒過神來:「顧屹樓?顧屹樓是你?!你在復仇!你在為舒雲清復仇是不是?!」」


我被爸爸抱在懷裡,笑眼看她,朝她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現在才反應過來,太晚啦!


22


林芒隔了一個月再一次來到我家。


這一個月,顧屹樓沒有對她做什麼,林芒看著那期節目的嘉賓導演全部遭殃,猜出顧屹樓在為舒雲清報仇。


《刑殺》劇組的演員和導演都是顧屹樓的報復對象,林芒卻慶幸地發現,自己從來不在顧屹樓的復仇名單上。


那一天她上門試探,顧屹樓將我交給林芒,像往常一樣,託她照顧我。


我也照常喊她林芒阿姨,林芒這才松了一口氣。


一個月過去,劇組殺人案已經因為兩個兇手都落網而有所平息。


林芒以為自己做得滴水不漏,至少顧屹樓看起來並不知情,知道她跟這件事有關的隻有蘇如安,而蘇如安已經死了。


她試探了兩個月後,終於徹底放松下來。


她也開始進廚房學媽媽做煎餅果子,用同樣的手段來討好,我就知道她跟丁溪蘇如安也有同樣的心思。


與此同時,蘇氏集團換了一波高層,合約籤在蘇氏下面的林芒得到了晉升。


這是蘇如安之前許諾的,隻要林芒促成綜藝節目的意外,她就會得到晉升,成為蘇氏的高層。


蘇如安去海島前,已經讓集團的 HR 去落實,現在她人死了,承諾倒還能繼續兌現。


媽媽生前的經紀約也籤在蘇氏集團,畢竟蘇如安是媽媽的親妹妹,她以為蘇如安是她的親人。


那天的綜藝節目,媽媽推脫不了,一旦推脫,蘇如安會追究她違約,到時候又會把事情鬧到爸爸面前。


林芒總是時不時地提醒媽媽,顧屹樓很忙,別總拿小事麻煩他。


林芒知道媽媽性格好,她很喜歡用女主人的口吻命令媽媽,那副姿態會讓人錯覺好像顧屹樓是她的丈夫。


本來今年年底,合約就到期了,媽媽告訴我,她可以再忍一忍。


沒有人想到事態會一發不可收拾。


第三個月,爸爸忙著收購,經常沒有回家,我主動要求林芒住在顧家陪我。


我看了天氣預報,未來兩天ẗṻ⁴晚上都會有暴雨。


這天晚上,我被窗外的風聲吵醒,我大哭出聲,林芒開燈進來問我怎麼了。


「我夢到媽媽了,媽媽說她覺得孤Ťú⁷單。」我用淚眼看著林芒,「林芒阿姨,你能陪我去看看媽媽嗎?」


林芒臉色一變:「現在嗎?」


「嗯。」


林芒猶豫了一下。


我說:「我會告訴爸爸,你深夜也帶我去看媽媽。媽媽也會感激你的。」


林芒聽了這話,才松口答應我。


她想要的當然不是媽媽的感激,她要作秀給爸爸看,她要讓爸爸知道,她無愧於心,所以半夜也敢帶著我去看媽媽。


司機開車送我們到了陵園外,這時候,夜空中的烏雲已經佔據半邊天。


「馬上下雨了。」司機叔叔適時提了一句,「小姐就別下去了,免得著涼。」


林芒還未說什麼,我已經答應司機叔叔,我把手中的花遞給林芒:「那就麻煩阿姨幫我給媽媽獻花了。」


林芒騎虎難下,隻得接過花束,她推開車門下車時,外面的風已經刮得人皮膚疼。


林芒回頭看了我一眼,我朝她笑了笑。


她捧著那束花走進陵園,走到舒雲清的墓碑前。


她看著舒雲清的照片,將花放在她的墓碑前。


「雲清,害你的人都被顧屹樓送下去了,你就放過我吧。」


林芒毫無悔意地說:「我會好好照顧你的丈夫和女兒,顧屹樓的地位和資源是多好的東風,你不要,我要。」


「我一定會爬上上流階層,就借你丈夫的東風!」


陵園之上,雷電轟鳴,驟雨傾盆而下!


林芒回到車裡時,渾身都被雨水淋透,我給了司機一個眼神,讓他把車裡的空調開到最低。


第二天,林芒臉色潮紅,嘴唇發白,毫不意外起了高燒。


蘇氏集團的 HR 一直打電話催她去公司大樓接受升職加薪的合同。


她高燒之下精神恍惚,強撐著出門,在過馬路時,被一輛疾馳的車撞倒在地。


從她身邊經過了無數人,卻沒有一個人為她駐足,等她送到醫院時,已經因為搶救不及時死亡。


當初林芒那通 120 要是及時撥出去,媽媽或許就不會死。


媽媽不在了,林芒也該下去賠罪。


她可不是例外。


23


今天天氣晴朗,我和爸爸一起來看媽媽。


爸爸將兩份判決書放在媽媽墓碑前,那兩張判決書,一張宣判趙朋ŧúₛ死刑,一張宣判丁溪無期。


媽媽死後,爸爸選擇息影, 他再沒有出演過任何一部影視作品。


「最重要的觀眾沒了,我為了什麼站上舞臺?」


他好像失去了生命的主心骨,整個人支離破碎, 幸而有個女兒。


蘇如安有句話說得沒錯, 媽媽不在了,顧屹樓卻不能隨她而去。


他手上不能沾血, 他不能跟那群畜生魚死網破, 因為我是他的軟肋,是媽媽在這世間留給他的唯一的僅存的牽掛。


後來,爸爸收購了蘇氏集團和整個香城電視臺, 他把電視臺所有高層都換了一撥人。


香城電視臺在爸爸手裡從商業化的一線電視臺變成了純粹的公益電視臺, 每年臺裡的收益都被拿去資助貧困山區的孩子,以媽媽舒雲清的名義。


我十八歲成年時,爸爸把蘇氏集團 80% 的股份挪到了我的名下。


他在壯年時為自己立下遺囑, 名下所有資產獨屬於他和愛妻舒雲清的唯一女兒。


媽媽曾經告訴我, 在他們最落魄時,有位算命的老者說, 爸爸是大富大貴的長壽之相。


媽媽去世的第五年, 爸爸帶著我回我們以前住的小鎮時,又遇到了那位算命先生。


那位白發蒼蒼的老者看著顧屹樓喪妻後滄桑憔悴的面相, 搖頭嘆息:「可惜了,逃不過一個情字。」


小孩的預感有時候準得可怕, 那時我就預感到,我可能也會失去父親。


我二十五歲那年,顧屹樓為我擇得良人,牽著我的手將我託付給他相信的人。


婚後, 我生下一女, 女兒的長相和我小時候十分相似。


爸爸抱著外孫女, 看著我們一家三口, 就仿佛看著他跟媽媽的曾經。


爸爸執著我愛人的手說:「你照顧好她, 不要像我, 不要像我……」


我才知, 原來爸爸當年最恨的人是自己。


恨他事業有成後卻不能成為妻子的靠山,恨他在妻子遭人踐踏時沒能及時回護, 恨他在妻子掙扎生死之間時還遠在千裡之外。


所以他給了我他所能給的一切資本,唯願他和舒雲清的女兒永遠有力自保。


這世間沒人能看輕他和雲清的女兒。


他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兇手,更不肯放過自己。


在我有了自己的小家庭後, 爸爸似乎了卻了在這世間的所有念想,他的身體一夜之間垮了。


重病多日的他,忽然有了精神, 他帶著我回到了曾經和媽媽在一起的小家,這個家很小卻很溫馨。


這是媽媽去世的第二十年,這個家卻被爸爸保留得很好, 仿佛媽媽現在就在廚房裡為我們做煎餅果子。


隻有陽臺的花草枯萎了。


爸爸坐在媽媽經常坐的椅子上,遙望著窗臺的花草,夕陽的餘暉拂過他滄桑的臉頰。


微風吹拂之下,陽臺的花草忽而復蘇搖曳。


爸爸向那陣微風伸出了手, 我知道那是媽媽來接他了。


長壽之人,最終情深不壽。


此生不能美滿,唯願來生與卿執手共白頭。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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