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假愛》, 本章共3755字, 更新于: 2024-12-17 13:53:47

我兢兢業業地給楚柯當了一年的舔狗。


他衣服髒了,我洗;球鞋髒了,我刷。


他餓了,我送飯;他渴了,我遞水。


他喝醉了,我抬他回家。


他跟妹子開房,我替他站崗放哨。


我舔得人盡皆知。


楚柯卻依舊對我橫眉豎眼,開心時拿我開涮,生氣時拿我出氣。


他周圍那些朋友都覺得我有病,他們不明白為什麼楚柯拿我當狗,我還能心甘情願地汪汪叫幾聲。


我從未告訴任何人,我這個勤勤懇懇的舔狗,其實是楚柯的哥哥楚闊,每個月花 30 萬僱來的。


楚柯拿我當舔狗,我拿他當事業。


1


楚柯跟新女友莫晚吵架,女友氣急了,拽下脖子裡的項鏈丟進了泳池。


那項鏈是楚柯送她的,價值不菲。


楚柯是個不會哄人的主,隻有別人哄他,想讓他低頭,比登天還難。


楚柯踹倒了藤椅,大發雷霆道:「不想玩就給老子滾啊!」


莫晚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這麼多人在呢,被楚柯這樣罵,她覺得丟面兒,捂著臉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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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柯那臉臭得仿佛想殺人。


這又是我作為舔狗,賺錢的好機會。


於是我簡單明了地給楚闊發了條信息。


信息發出後沒幾分鍾,支付寶便提醒我到賬 5 萬塊。


我沒有猶豫,立刻脫了外套,跳進了泳池。


跳入水池的那刻,岸邊一陣哗然。


「這麼冷的天,還往池子裡跳?」


「做舔狗,姜喬綠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


「為了讓楚柯多看她兩眼,也太拼了吧?」


……


池水可真是透心涼,等我終於找到項鏈,爬到岸邊,已經凍得手涼腳涼,忍不住打戰。


楚柯就在岸邊,抱著雙臂,好整以暇地望著我。


我舉起手中的項鏈,晃了晃,「楚柯,你看!項鏈我替你找回來了!」


他不屑地說:「我讓你去撿了嗎?」


呵呵……


脾氣再臭,他還是我的財神爺。


我從水池子裡爬出來,裝模作樣地說:「楚柯,不論我做什麼,都隻是想讓你開心罷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你眉頭皺一下,我都覺得好心疼。如果你不喜歡,這項鏈我再丟回去就好了。」


周圍的人好像都被我肉麻到了,一個個露出見了鬼的表情。


坦白講,我自己都快吐了。


但楚柯的表情卻漸漸緩和下來。


這些話,他很受用。


他淡淡地說:「不用這麼麻煩,這項鏈反正已經是垃圾了,既然你撿回來的,那就送你了。」


我激動地笑了,這項鏈,至少可以賣到七八萬。


楚柯輕蔑地瞥了我一眼,「姜喬綠,你就這麼喜歡我?」


我重重地點頭!


一年底薪 360 萬,楚闊還時不時地會給我各種補助,更別提楚柯經常會丟一些所謂的「垃圾」給我,不喜歡的是傻子,OK?


楚柯雙手抄在褲子口袋中,居高臨下地說:「可我這輩子,都不會喜歡像你這麼沒品位的女人,你別再痴心妄想了!」


我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繼續說:「你不愛我也沒關系,隻要給我機會愛你就好了。」


楚柯十分滿意地點點頭,傲嬌地轉身走了。


四周的人指指點點,而我絲毫不介意。


掙錢嘛,不磕碜。


奧斯卡都欠我一座小金人!


2


我七歲時,跟我媽一起被我爸掃地出門。


沒過倆月,我爸就把他的小三和女兒姜姍姍接近了姜家。


姜姍姍隻比我小了一歲,也就意味著,我爸跟我媽結婚沒多久,就出軌了。


我媽沒什麼文化,靠賣菜供養我念書。


一年前,我媽腦出血住院。


我去找我爸要錢,被他和我後媽趕出來了。


我後媽掐著腰罵我:「你媽沒錢看病,那是她命不好,你想來坑我們家的錢,下輩子吧!」


就在我走投無路時,楚闊找到了我。


他高薪聘請我做楚柯的舔狗,因為我的眼睛,長得像楚柯的初戀於悅。


於悅跟楚柯戀愛三年,已經到談婚論嫁的地步,於悅卻出軌了。


她一腳踹了楚柯,跟新男友出國了。


楚柯受了刺激,從此得了雙相情感障礙。


他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經常會做出一些驚世駭俗的事情。


我作為長相跟於悅有三分相似的舔狗,存在的意義,就是讓楚柯在被舔的過程中,可以發泄出對於悅的憤恨和不滿。


換句話說,我就是楚柯的藥!


3


我剛把楚柯隨手丟給我的項鏈拿去賣掉,就接到了保姆的電話。


她說,楚柯玩賽車,撞了護欄,住院了。


作為舔狗,我著急忙慌地趕去醫院。


一進病房,我立刻撲倒在楚柯的病床上,哭得昏天暗地。


楚柯抱著雙臂,冷冷地睨著我,「我還沒死呢,你哭墳給誰看呢!」


好吧,我戲太過了。


我抹掉眼角的淚,開始給楚柯削蘋果。


「姜喬綠,你喜歡我什麼?」


我手一抖,蘋果皮斷了,我要說喜歡他的錢,他會不會把我給打死?


我清了清嗓子,「我喜歡你的眼睛,鼻子,嘴巴,鎖骨,胸肌,腹肌——」


他的嗤笑聲打斷了我,「你們女人都這麼膚淺嗎?」


當然不是,如果女人隻看臉,他又怎麼會被於悅給甩掉呢!


我憨憨笑兩聲,「沒辦法,誰讓你長得這麼帥呢?」


他突然攔腰抱住了我,我手上還拿著水果刀呢,可沒給我嚇死。


他盯著我的嘴唇,蠱惑般說:「既然你這麼喜歡我,我給你機會,做我的女朋友,怎麼樣?」


不怎麼樣!


狗賊,想斷我財路?


4


楚柯這又是受了什麼刺激,竟然把主意打到我這個舔狗身上?


我要是拒絕他,這舔狗的人設不就立不住了?


我要是從了他,誰來補償我 30 萬月薪啊?


我躊躇不已,不知該如何作答。


我的沉默竟然讓楚柯誤會了。


他說:「姜喬綠,你是不是太開心了?人都傻了?」


我呵呵兩聲。


楚柯卻突然松開了我,興致缺缺地躺回床頭,「我就逗你玩呢,真以為我能看上你?」


我看他不是雙相,他是戲精附身,內心戲也太足了吧?


我穩了穩心緒,將蘋果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笑著端起盤子遞到他面前。


「你現在住院了,要多吃水果,補充營養。」


他雙手枕在腦後,幽幽地看了我幾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沉默須臾後,他說:「喂我。」


我手抖了一下,餐碟差點沒拿穩。


他勾起唇,「不就給你個機會喂我吃東西,至於這麼激動嗎?」


我無語凝噎,雖然你長得帥,但自信到自戀的地步,也著實是讓人很費解啊。


我訕訕笑著,用牙籤插著一塊蘋果,遞到他唇邊,「吃吧。」


一個蘋果,他足足吃了半小時,我手都快廢了。


我心裡盤算著,該怎麼向楚闊申請點工傷補助。


「想什麼呢?」楚柯略顯不悅的聲音響起,「跟我在一起,你竟然還走神?」


拜託,隻有人民幣才能讓我全神貫注,OK?


他掐著我的下顎,將我的臉轉向他,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我,「喬綠,我突然發現,你不隻眼睛好看,嘴唇也挺好看的。」


什麼意思?


我動也不敢動,僵在原地。


5


他的臉突然湊近,唇也湊近,眼看他就要親上來,我的巴掌馬上就要甩起來。


「你們倆做什麼呢——」


莫晚尖銳的聲音突然響起。


坦白講,莫晚是楚柯所有女朋友當中最矯情的一個。


但這一刻,我覺得她如天神降臨。


我迅速地跳開,「晚晚,你別誤會,他剛才那是打了我一巴掌!」


莫晚狐疑地盯著我,「真的?」


楚柯嗤笑,搶在我前面開了口,「假的,剛才我是打算親她。」


救命,我這錢可都是在刀尖上掙的,我容易嗎我?


他還偏要添油加醋,「你扔掉的項鏈,我也送給喬綠了。」


莫晚眼淚唰就下來了,「楚柯,你什麼意思?」


楚柯懶懶地開口:「意思就是,我不想跟你玩了,你被甩了。」


得,莫晚又哭著跑了。


你分手就分手吧,幹嗎拖我下水啊!


莫晚隔天就來找我麻煩了。


我自己投資了一家奶茶店,請了兩個大學生兼職,我偶爾會去店裡巡視。


莫晚來我店裡點了三十杯黑糖波波鮮奶,還點名要我做。


我是老板啊,哪裡會做這個?


莫晚不樂意了,非說我是無良商家,不會做奶茶開什麼奶茶店。


罵著罵著她又開始哭,說我搶了她男朋友。


周圍人越聚越多,一聽小三小四的,一個兩個的激動地不行了。


我想拉著莫晚走呢,她一巴掌甩過來,我躲了一下,她沒打到,但是她的美甲刮傷了我的臉。


我臉疼得厲害,她不會給我整破相了吧?


6


我受楚柯的氣,好歹有錢掙。


他前女友憑什麼拿我撒氣啊?


我反手就想打回去,又硬生生克制住怒氣,將揚起的手撤回,改為捂住自己的臉頰。


因為我看到楚闊來了。


我楚楚可憐的小白花形象,可不能這麼輕易地破壞。


楚闊穿著剪裁得體的意大利手工西服,兩條逆天的大長腿,都快趕上我腰了。


「莫小姐,據我所知,我弟弟已經跟你分手了。既然他是單身,那他想跟誰談戀愛,都是他的自由。」


楚闊氣場太強,莫晚的氣勢瞬間就弱了下去,縮著個腦袋,跟鹌鹑似的。


「以後,別讓我看到你來找喬綠的麻煩。」


楚闊聲音太過凌厲,莫晚被嚇得發抖,夾著尾巴逃跑了。


她逃跑的動作太過熟練,我都有點心疼她了。


這麼能跑,怎麼不去參加田徑隊啊。


因為楚闊出面替我澄清,圍觀的群眾也就散開了。


我當即掏出手機,打開鏡子。


她做的什麼破美甲,左邊下顎處給我刮出一道淺淺的紅痕。


幸好,不深,應該不會留疤。


「疼嗎?」楚闊抬起手,似乎想摸我的傷口,然而手指頓了幾秒,又收回去了。


疼倒是不怎麼疼,但我還是捏著嗓子,憋出兩滴淚,「疼……楚總,我這應該算是工傷吧?」


他似笑非笑地睨著我,「那我送你去醫院,找醫生驗個傷。」


這倒也不必吧……


我輕咳了兩聲,訕訕道:「楚總,您是大忙人,我這點小傷怎麼敢麻煩您呢。醫院我可以自己去,但是醫藥費的話……」


楚闊輕笑,「喬綠,你可以再直接一點的。」


這一年裡,我跟楚闊的交流大都是在微信裡。


隔著屏幕,我可以肆無忌憚地跟他談錢。


但這樣面對面,我著實是有些難為情。


或許是因為他氣場太強了,也可能是因為他太帥了。


我根本就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他掏出手機,微信給我轉了一筆金額不小心的——「工傷補助。」


我開心地點了收款,「謝謝楚總!」


「我還要去開會,你有什麼事隨時可以微信我。」


他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明明他跟楚柯是一母同胞兄弟倆,怎麼差距那麼大呢!


我回到店裡,找了個創可貼,正準備貼臉上,楚闊又回來了。


他遞給我一個塑料袋,裡面裝了一瓶碘附,一包棉籤,還有一盒創可貼。


我愣了下,他聲音淡淡道:「最好先消毒,需要我幫你嗎?」


他給我塗藥?


那畫面我想都不敢想。


我搖了搖頭,果斷拒絕:「不用,我自己能行。」


他沒再多說什麼,又走了。


怎麼跟陣風似的……


7


楚柯叫我陪他山上看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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