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豎結婚了,但沒領證。
「按照我們老家的習俗,要先懷上寶寶才能領證。」
為了父憑子貴,秦豎每夜辛苦耕耘。
終於,我驗出了兩道槓。
給他留了張紙條:【拜拜了您嘞!】
四年後,我送兒子上幼兒園。
校門口停著幾十輛黑色轎車,賊嚇人。
我把小電驢停在百米開外,兒子邁著小短腿嘟囔:「誰呀,這麼裝逼。」
我腳步頓住:「你爹!」
1
婚禮結束後,秦豎掏出戶口本。
緊張得手發抖:「走吧寶寶,我們去民政局領證。」
跟他比,我淡定的一匹。
「過段時間吧。」
秦豎猶如被人潑了一盆冷水。
「還要再等等?我們今天都舉辦婚禮了,還不領證嗎?」
Advertisement
「是的。」
我躲開了他的視線:「按照我們那的習俗,先辦婚禮,等懷上寶寶,再領證。」
秦豎似乎從來沒聽過這種說法,滿臉不可置信:「這是哪裡來的封建糟粕習俗,哪有這樣的道理。」
「我老家的!」
秦豎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我不管你們那什麼習俗,我今天就要跟你領證,晚一天都不行,不然我沒名沒分的,說出去要讓人笑死。」
他氣衝衝轉著方向盤就要往民政局開。
我抿了抿唇,沉聲道:「秦豎,我一直以為你是尊重我的。」
「我當然尊重你啊!」
為了安全著想,他把車速降下來:「你說你Ṱų₎習慣了住自己的小公寓,不想搬去我那邊,我就搬過來跟你一起住;你父母在國外沒法回來,我們就取消了父母上臺的環節;你的朋友社恐,我甚至都沒過去跟他們打招呼。我還不夠尊重你嗎?」
呃……
在他身上簡直挑不出毛病。
那就從我身上挑。
「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是一個傳統的女生,我跟你外面認識的那些隨便的女孩不一樣,若是今天跟你去了民政局,我爸媽肯定是要跟我斷絕關系的!」
我越說越惶恐,眼淚也哗啦啦掉。
秦豎立馬就慌了,將車停在路邊:「怎麼可能,你是他們的女兒,他們再怎麼也不可能跟你斷絕關系吧。」
「你不懂!」
我哭得直抽抽:「我們家從小家教森嚴,我媽……哦不,我爸小時候抽我的藤條都斷了好幾根,在我們家,是一點錯都不能犯的。」
秦豎臉色越來越難看,憤憤不平道:「哪有這樣當父母的,這樣的父母不要也罷!」
我哭聲一頓:ţŭ⁶「所以……你是想讓我為了你跟他們斷絕關系嗎?」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哎!」
秦豎錘了下方向盤:「那就按照你們那邊的習俗吧,懷孕了再領。」
他側頭吻了吻我,又像是在對自己說:「不會太久的。」
我感動極了:「嗯,我相信你!」
2
到底是情緒受了影響。
晚上他一直沉悶著臉,動作也非常粗魯。
我本來想忍忍的,但實在忍不了。
一腳把他踹下床:「不想幹別幹!」
「想幹想幹!」秦豎麻溜地爬回來,終於找回了魂兒。
不得不說,他技術還不錯,甚至可以說非常好。
反正我很滿意。
折騰了大半夜,我起身準備去洗澡。
被秦豎拉了回來。
「不是要懷寶寶嗎,別洗了。」
「但是今天有點多了,不是很舒服。」
秦豎仿佛受到了什麼天大的誇贊,一臉驕傲。
「多嗎?我還覺得有點少呢。」
他把我按在懷裡:「再補點。」
最後我累得都懶得動了。
……
我。
林葭。
渣女屬性。
想要個孩子,但是不想要男人。
想談談戀愛,但是不想結婚。
混跡過許多交友軟件,聊過很多男人。
聽說不用負責,很多男的躍躍欲試。
播種而已,他們最擅長了。
但最後,我都被他們的照片騙了。
一見面發現潘安變武大郎,彭於晏變宋小寶。
全是歪瓜裂棗,不符合我的基因美學。
實在沒辦法,我在京大校門口蹲守,蹲到了秦豎。
他當然不是學生,我以為他是老師。
老師更好,老師智商高啊。
跟他談了一段時間,發現他是老板。
他去京大是談投資建設項目的。
那會兒我們已經進行過深入交流了。
剛開始他很謹慎地做了措施。
我氣死了,我特麼找你生孩子的,你做措施,那玩兒個毛啊。
所以我表現得很委屈:「你是不是不想對我負責?你怕我懷孕了纏著你?我明白了,你隻想跟我玩玩兒,而已!」
「怎麼可能!」
秦豎急忙解釋:「我連我倆的孩子叫什麼名字都想好了,我怕你沒做好準備。」
我破涕為笑:「我當然準備好了!」
等完全了解了他的家境之後,我覺得他身份背景復雜,有點怵,準備打退堂鼓。
但估計那會兒他大腦裡的多巴胺正處在峰值。
我隻是試探地說了一句分手,他就拋下工作到處追著問我為什麼不要他了。
怕他做出什麼過激行為,我隻能找借口說是想試探一下他對我的感情。
秦豎幾乎要將我揉碎在懷裡,嗓音喑啞:「下次不許這樣了,我真的會發瘋的!」
什麼下水道碎屍案,行李箱藏屍案快速在我腦中閃現。
頓時嚇得我不敢分手,隻能先穩住他。
但我沒想到他這麼急,沒多久就要帶我回去見父母,要跟我結婚。
我隻能說:「再等等。」
但他好像誤會了我是在暗示他什麼,立馬就準備了一場盛大的求婚。
當著他眾多親朋好友的面,我完全沒辦法拒絕他。
一直到定下婚期,速度快得我都沒反應過來。
秦豎估計也是忙昏了頭,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還沒見過我的父母。
於是我靈機一動:「他們都在國外,工作特殊,還有半年才回來,婚禮往後推一推吧。」
「不行!請帖都已經發出去了!」他似乎有男人的第六感,怕夜長夢多。
我想了想:「那好吧,我們先辦婚禮,等他們回來了再見你這個女婿。」
辦婚禮就辦婚禮,反正不領證。
但是我得盡快懷孕才行。
不然到時候一拖再拖,就算秦豎是戀愛腦,也得反應過來了。
3
秦豎最近工作忙,我們就把蜜月推後了。
第二天我約了虞茜見面。
她是我唯一介紹給秦豎認識的朋友。
「講真,我覺得秦豎其實還不錯,要不湊合過吧。」
這不是她第一次說這話了,她覺得秦豎長相、人品、家世都很好,跟他結婚我會過得很幸福。
但是一輩子太長了,誰又說得準呢。
「或許吧,但我不想賭。」
我今天來可不是想聽她說這些的。
「昨天那些人,確定沒問題吧?」
虞茜白了我一眼:「當然沒問題,都是外地來旅遊的,昨天吃完席,全都趕飛機走了,我親眼看著他們進了登機閘口。」
是的,來參加我婚禮的所謂朋友,都是群演。
我不認識他們。
為了不讓秦豎發現什麼端倪,我讓虞茜幫我去旅行社打聽,找了一群外地來的旅行團。
讓他們來我的婚禮,隻管吃,別說話,吃完就走。
……
我的公寓離秦豎公司挺遠的。
他每天來回也挺不容易。
我心疼他,就給他煲湯。
「海參鹿茸湯?」
秦豎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還有韭菜、生蚝!看來我表現得還不夠!」
晚上我本來還想看個電影的,秦豎直接就撲上來。
我拍他:「這麼急做什麼!」
秦豎腦袋直接往我衣服裡拱。
「不急豈不是辜負了你專門為我做的這一桌補腎的食譜!」
這他也看得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我做的那一桌菜發揮了什麼作用,我覺得秦豎好像比之前更耐用了。
於是我就繼續變著法給他做飯。
但是很遺憾,月底的時候,我來例假了。
我撐著下巴撅著屁股在馬桶上坐了很久。
怎麼就懷不上呢!
問題究竟出在哪裡?
秦豎在外面敲門:「寶寶,怎麼還沒出來,需要幫忙嗎?」
他肯定以為我是拉不出屎!
要給我拿開塞露。
一聽到他的聲音我就來氣。
提起褲子拉開門,惡狠狠盯著他:「明天你跟我一起去醫院檢查。」
秦豎:「啊?」
4
第二天我們在醫院遇到了他的母親,李婉女士。
她最近迷上了中醫,正在研究望聞問切那一套,她問我身體哪裡不舒服。
我搖頭:「要不您給秦豎看看吧。」
李女士立刻調轉方向:「兒子,你病了?」
秦豎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哎呀,媽,你別管了,你快回去吧。」
李女士一臉狐疑,一步三回頭地進了電梯。
我帶秦豎去掛了男性生殖科,經過一番詳盡的檢查,醫生說他身體完全沒問題。
秦豎腰都挺直了:「我就說了嘛,我潔身自好,從來不亂搞,我怎麼可能有問題。」
我若有所思:「難道是我的問題?」
「你也沒問題,我們都沒問題!」
秦豎一臉堅定:「走,我們回家。」
不過當晚我們就被李女士叫回去吃飯了。
她笑吟吟地把秦豎叫到一邊說要吩咐他一點事。
不過我耳朵好,都聽到了。
李女士語重心長:「兒子,你千萬別灰心,現在醫學技術發達,隻要好好配合醫生治療,沒有什麼是治不好的。」
秦豎差點氣撅過去:「媽!我身體沒問題,你兒子健康得很。您就別添亂了!」
李女士將信將疑:「確定沒問題?」
秦豎:「確定!」
李女士:「我能抱上大胖孫子?」
秦豎:「必須能!」
李女士大松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我把耳朵耷下來,低Ṭŭ̀ₖ頭繼續啃蘋果。
……
秦豎公司的一個項目正在關鍵階段。
有時候他要親自去應酬一下。
不過他基本不會喝酒。
他要是喝了酒我就不讓他碰我。
表面上是嫌棄他一身酒臭,實際上是怕他影響我的寶寶質量。
這天他給我發消息:「寶寶,我被這幫人纏住了,你來接我一下。」
被纏住了,其實就是有人想給他塞女人。
解救自己的老公,我當然義不容辭。
我打車到了酒店,找到秦豎應酬的包廂。
進門就把包砸在他身上。
「看看現在幾點了,外面歌好聽是吧?外面酒ẗŭ̀₄好喝是吧?不想回家了是吧?行!那以後都別回了!」
一屋人都被我這悍婦模樣嚇到了。
秦豎一副窩窩囊囊的樣子,轉頭對著那幾個中年男人:「對不住各位,家風比較嚴,十點不回家就得跪指壓板。」
幾位老總:「……」
秦豎接著又回頭對我道:「對不起老婆,你先出去等我,我跟陳總他們再說兩句,馬上就出來。」
「三分鍾!多一秒就給我淨身出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