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白月光的替身後,我 pua 霸總。
「既然你把我當成她,那就先發個腹肌照來看看啊。」
「你連我都勾引不了,還想勾引她?」
1
我穿成了虐文女主。
在文中,我是白月光的替身,被霸道總裁毫無尊嚴地對待,還一心一意為他付出。
我要給他做家務,給他煲湯,為他暖床,忍受他朋友的明嘲暗諷。
最後白月光回來,拼命欺辱我。
而他為了取悅她讓我滾,最後在我得癌虐死後,才痛悔莫名。
我隻是丟了命,而他弄丟了他的愛情!
我決定走一條從未設想到的道路。
目前劇情剛剛開始,林越給了我三十萬一個月,讓我做他的替身女友。
林越外形還是很不錯的,符合霸道總裁的所有想象:
「你以後就住在這裡,照顧我的起居,每天等我回來。」
「我還要上課。」
「退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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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女主就是退了學,一心給他當家庭保姆,跟社會脫節,一點退路也沒有。
我自然不想走她的老路:
「林總,我打聽了一下,您會選擇我,是因為我長得像您的白月光徐珊珊。」
「您既然這麼愛她、忘不掉她,怎麼會找替身呢?這不是玷汙了您的愛情嗎?」
正想把我摁倒在沙發上的男人愣了一下:「這不是你該管的事。」
「男人最好的聘禮,是忠誠,清白和貞操。」
「徐姐姐隻是出國了,不是死了。她要是回來知道您有過情人,她該有多失望!」
「恕我直言,在我們女生圈子裡,您這種情況會被稱為爛黃瓜,下賤,不值錢。本來有破鏡重圓的希望,這下也沒有了。」
林越猝不及防聽了一場男德課程。
「不要想著欺瞞她,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我嚴肅地搖搖食指。
「而且我們之間是金錢來往,如果發生了關系,您這個就屬於嫖,已經在刑法的範疇內了,對您的個人形象和公司股價都不是很好。」
「那你收錢還這麼快。」他淡淡地瞥我一眼,出於謹慎,起身放開了我。
「我是想拯救您。既然我擁有您夢寐以求的臉,可以撫慰您失戀的心靈,那我義不容辭地承擔起這個責任——當然不是用賣身的方式。」
「你不想給我當情人,你打算怎麼撫慰?」
「我可以幫您練習如何追她。」我換了個坐姿。
原作中說我仰視的時候,特別像她。
「您不要想著我是替身,您要有信念感,從現在開始我就是徐姐。想象一下,如果她現在在這裡,您會怎麼樣。」
林越抽著煙,眼神有些迷離:「……她從沒來過這裡。」
呵,沒用的舔狗。
「看,我現在不是來了嗎。」我溫婉笑著,「你打算怎麼辦,嗯?」
林越沉醉於我昏燈下的容貌,側臉吻過來。
我一把拍飛了他。
「在女生沒有允許的情況下私自親吻,是猥褻。」
我的眼神變得凌厲,下巴微微一揚,「去衛生間,把襯衫弄濕,露出腹肌。」
林越尚且沉淪在剛才那一巴掌裡,滿臉寫著震驚。
我強硬地把他拉起來,推進衛生間,拍下了腹肌照。
我精心給他打理過,襯衫扣子還扣錯了一粒,人魚線蔓延進黑色皮帶下,西褲黑皮鞋,禁欲又色氣。
徐姐看了都說好。
我把手機丟給他:「發給她。」
林越眼神遊移:「……我做不到。」
「您是不是沒有追過女生?沒有談過正常的戀愛?」
林越眼中閃過一絲狼狽和惱火。
我舔了舔唇角:
「那這樣,我來做您的專屬戀愛陪練,模擬徐姐跟你互動,告訴您怎樣做更能討女生喜歡。」
「您既培養了戀愛技巧,也有了戀愛經驗,以後再去向徐姐表白的時候,不會這麼一籌莫展。」
「而且我們這個走合同的,屬於純商業性質,不摻雜一絲情感,也不會有肢體接觸,對您的清白沒有影響。」
林越考慮了一下:「行吧。」
「那現在我要回去了,您開車送我。」
「什麼?」
我看了眼表:「現在已經十一點了,天太晚,女生回家不安全,您得送——而且我現在可是徐姐,您不能拿司機敷衍我哦。」
林越盯著我的臉看了好一會兒,最後拿了車鑰匙把我送回學校。
我把微信改成徐珊珊同款,給他發消息:今天很乖。
林越:晚安。
渣男都是慣的。
你為他付出,還賠上感情,他覺得你下賤。
你設立有利於你的遊戲規則,立好規矩,然後坦然地賺他的錢,他就很有禮貌。
甚至還要謝謝你。
2
第二天我主動給他發了早安,林越也回了早,留言中午約。
我捯飭了一下,踩著點兒坐上了他的賓利車。
「今天表現不錯。回微信很及時,邀約也主動,開的車很給我面子,就是……」我微笑著打量著他。
「就是什麼?」
「您這個頭發要理一下了。」我看了足夠久,狀似禮貌地挪開視線。
林越第一次感受到了「女凝」,有點惶恐地摸了摸自己的頭發,之後全程都在不自覺瞟後視鏡,看自己的發型到底哪裡有問題。
其實目光是一種權力。
男人總是在審視女人,他們的眼神為女人設立了規定,比如什麼是美,什麼是性感。
我對林越肆無忌憚地評頭論足,隻是為了告訴他,我們之間誰是爹。
後來在餐桌上,我也保持住了這個狀態:
「餐廳很好,飯菜很可口,您也非常紳士,但是我感覺您不太會逗女生開心——您跟徐姐在一起,也這麼沉默寡言的嗎?」
林越略顯緊張地咳嗽了一聲:「我不太清楚跟女生聊什麼。」
「誇我。」我身體前傾,看著他的眼睛。
他有點蒙了,臉上微微泛紅:「……你今天很漂亮。」
「繼續。」
他扭過頭:「你的穿著打扮很樸素,很清純。」
「增加了一點點細節,比籠統的誇贊要好,還有呢?」
他憋了很久:「你的口紅色號很好看。」
我看他實在憋不出來了,低頭切著牛排道:「今天上午忙嗎?」
「還可以。」
「跟我講點公司裡的事情吧,我特別想知道,我沒見過別的總裁,就認識你一個。」
我託著腮,特別真誠地看著他的眼睛。
林越開始講他的工作,我就負責引導和誇贊,不知不覺他就跟我講了很多。
末了我指點他:「看到了沒有,您要去引導對方講自己的事,然後不停地誇他,他就會願意跟你分享,增進彼此之間的了解。」
林越舉一反三:「那你早上在幹什麼?」
「想你。」我張口就來。
他眼神閃爍,掩飾性地扭過頭去,俊臉微紅。
我斂眼,施施然切著牛排:「一點小話術。」
3
我對這次約會基本上是滿意的,原作中我這個替身從來沒有跟他約會過哦,一餐正經的飯都不配吃哦。
這不是他愛不愛我的問題,是我在他心裡,到底還有沒有做人的基本尊嚴、值不值得被認真對待的問題。
想到這個我就讓他給我拎包,話裡話外指責他沒有眼力見。
堂堂總裁拎著我的帆布包,樣子好看是好看的。
回宿舍之後,林靜迎面就潑我一杯水:「唐心柔,聽說你攀上我哥了,你可真夠不要臉的啊。」
林靜是林越的妹妹。
每一個虐文女主的背後,都有個跟著他哥一起作踐她的極品小姑子。
徐珊珊是他們青梅竹馬的朋友,我跟他們不是一個檔次。
她覺得我高攀了她哥,原作中對我動輒打罵羞辱。
「你以為你長得跟珊珊姐很像有用嗎?給人當替身,你一輩子就是個上不得臺面的替身!」
我抹了把臉上的水,打通了林越的電話。
沒有哭,也沒有鬧,我問他晚上有空嗎。
「有。想去哪兒吃?」
「下館子沒有誠意啊,」我舔了舔唇上的水珠,當著林靜的面說,「晚上我去你家,你做給我吃啊。」
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
林靜破防了,叫得像隻開水壺:「我哥怎麼會允許你去他家,他還給你做飯吃?他瘋了嗎?你憑什麼?!」
我扯高了唇角:「你猜?」
「賤女人,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讓你畢不了業?!」
林家確實家大業大,很有勢力。
很快我就被導師叫去,他義正言辭批評了我的作風問題:
「我招你是來做學術的,你卻在外面傍大款,搞得滿城風雨,聲勢浩大。成天豪車來去,你的心思還在學習上嗎?」
原作中,導師幫著林靜折騰原主,把她的名聲搞得很差,導致她隻能退學,變成了林越的金絲雀。
「我是項目沒做,還是數據沒記?哪一次實驗我不是留到深夜?」我質問他,「這麼大頂帽子扣我,林家的臭腳就這麼好捧?」
導師掌握著每個學生的生死前途,哪裡被這麼懟過,火冒三丈地把我趕出了實驗室。
已是深秋,天氣很冷,我站在走廊裡,突然發覺我的衣服還是濕的。
隔壁徐副教授看我可憐,把我領進辦公室,給我找了件幹凈衣服:「換上吧。」
我看著她斯文素凈的面龐,依稀記起她叫徐知秋,是原作中為數不多對女主釋放過善意的配角。
可惜筆墨不多,隻知道她一直卡在副教授這個職稱,升不上去。
「得罪了導師,你可能真的拿不到學位證書。」她給我泡了杯熱奶茶。
「拿到了又怎樣?研究生畢業照樣失業,現在工作可不好找。」
「況且我是個女生,真要往學術圈發展,這其中的滋味,徐老師您是最清楚不過的。」
我捧著咖啡,眼神往她身上一轉:
「徐老師,我手頭有個項目,很有前景,客戶都是現成的,您有興趣了解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