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 po 文女主,卻陰差陽錯穿成了清水文中男主的繼妹。
他潔身自好,於是也這樣要求我。
他不許我和男生單獨出門,不許我跟男同學有任何身體接觸,甚至和異性對視超過一秒都不行。
作為 po 文女主,來清水文整整兩年,愣是一口肉都沒吃到!
直到那天不小心撞到他洗澡,我才知道,他心思不純。
我慌亂逃跑。
後來,他用手撩撥我的頭發,將我抵在床頭,笑得溫柔繾綣:「桑桑,這不公平,是我教會你如何去愛,所以,這些招數,用來應對我就夠了。」
1
今天是我穿到清水文的第二年,也是我 18 歲的第一天。
最重要的是,今天是我可以徹底擺脫我哥的大好日子!
校門口,烏泱泱的一大片人往外走,江銘小心翼翼地叫住我。
「沈……沈桑同學,你之前說以學業為重,現在已經考完試,而且我們都成年了,我希望你能做我……」
他話還沒說完,我立刻笑盈盈地勾起他的手:「我同意!」
他羞紅了臉,又下意識抓緊我的手,像一隻聽話磨人的大狗狗。
兩年前我剛穿來時才轉到一中上學,江銘那時便對我一見鍾情,向我表白。
我隻是收了他的情書,哥哥便斷了我三個月的零花錢,罰我不許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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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隻好以學業為重的理由拒絕了他。
如今終於不用擔心這些,兩年沒和男人親密接觸的我看著如此誘人的一幕,著實心裡發痒,於是我勾起他的衣領,準備先解解嘴癮。
忽然一陣天旋地轉,我被人強硬地拉回又扛在肩上。
聞到熟悉的雪松味,我晃著腿想要掙扎,身下的男人卻一掌拍上我的屁股。
「消停點。」
周圍這麼多人,他居然敢……
我捏緊拳頭,咬牙切齒:「沈鬱!你有病嗎?」
我聽到一聲嗤笑:「成年了,也能耐了,現在連哥哥都不喊了。」
說完,沒理會還站在那的江銘,大步往前走,不算粗暴地將我扔在車後座上。
他現在生氣了,並且很生氣。
即使我沒覺得自己有什麼錯,卻完全不敢看他。
沈鬱坐到我旁邊,對前面的司機說了一聲:「開車。」
於是搖起擋板,挑起我的下巴,伸手將我的腰攬了過去,讓我隻能正視他的臉。
沈鬱長了張禍國殃民的臉,五官近乎完美,一張禁欲高冷的臉偏偏眼角長了顆淚痣。
我狠狠咽了口口水,壓下心中奇奇怪怪的想法。
我調整了一下呼吸,在心中默念:清水文男主,恐怖如斯,不可侵犯……
他離我太近,呼吸灑在我的臉上,我下意識將頭往後靠。
沈鬱不動聲色離我更近些,扣著我的腰的手也收得更緊。
「家規全都忘了?」
「沒,沒忘。」
沈鬱輕輕摩挲著我的衣角,眸子裡是我看不懂的神情。
「背一遍。」
「不能早戀,不能和男生單獨出門,不可以和除哥哥以外的男生有任何身體接觸,和異性對視不可以超過一分鍾……」
「那桑桑這次想要什麼懲罰?」
沈鬱拿起一片湿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我剛剛牽過江銘的手。
我現在的狀態有些難以言喻,po 文女主總是會異於常人,即使是在這麼不合時宜的場合。
我抖著嗓音開口:「我已經成年了,你沒理由管我,而且……啊!」
我還沒說完,沈鬱就狠狠地擰了一下我腰側的軟肉,我不由得驚呼出來。
他眯著雙眸,似乎是漫不經心,淡淡開口:「而且什麼?」
我提高了一些嗓音,似乎這樣能增強些我的氣勢:「而且你又不是我的親哥!」
憑什麼管我這麼寬?
不過後面這句,我還是沒膽量說出來。
就在我以為沈鬱要大發雷霆的時候,車上的低氣壓居然消散了些。
「嗯,反正又不是親哥。」
沈鬱重復了一遍我的話,聲音聽起來非但不像生氣,似乎還帶了些雀躍。
我沒說話,靜靜看著他的臉,想從上面找到些什麼。
沈鬱咽了口口水,喉結上下滾動,帶著絲勾人的意味:「桑桑,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
我擰著眉:「贖罪?」
我有什麼錯需要贖罪?差一點!剛剛可是就差一點!我就可以……
沈鬱終於放開禁錮我的手,整理了一下我的衣領:
「我想,桑桑是明白的。」
說完他便下了車,我這才發現已經到家了。
2
沈鬱一回家就回了書房,我回到房間整理了一下情緒。
其實剛來時,我對沈鬱是有不軌的心思的,他本就是男主,從臉到身體,各個方面都是頂級。
那晚,我在自己房間聽到浴室哗哗的水聲,我就知道是沈鬱在洗澡。
我假意沒聽到,直接推門而入。
我也終於明白,清水文的設定為什麼如此嚴苛了。
從那時起,我便斷了對他的心思。
沈鬱出來時,我正神色如常地假意學習。
他也跟沒事人一樣,隻是向我解釋了一句:「我房間的花灑壞了,所以用了一下你的浴室。」
說著又停頓一瞬:「我以為你不會這麼早回來。」
確實,那天我本來跟他說要跟好朋友出去吃火鍋,但是最後沒去成。
我抬頭望著他,回以甜甜一笑:「沒關系的,哥哥。」
沈鬱一眨不眨地盯著我,眸色幽深。
最後「嗯」了一聲,便轉身離開。
沈鬱對我出奇地好,卻也出奇地嚴厲。
甚至,家裡的每條家規都是為我定制的。
那晚,我決定將目標定為我的同桌——一個桀骜不馴的體育生。
我用軟軟的嗓音同他說話,像小兔子一樣用崇拜的眼神看他打球。
很快,他便在周六的前一天晚上約我,說有重要的事跟我說。
我欣然同意,第二天早早起來捯饬。
可是聊天記錄被沈鬱看到了,他不著痕跡地將我的同桌從我的手機裡刪除,將【不和異性單獨出門】立為第一條家規。
他那晚罰我將這條家規抄了 1000 遍,我抄得手酸,哭著求他,他卻隻是溫柔地抹去我眼角的淚水。
「桑桑,做錯事情的小孩,都會有懲罰的。」
也從那之後,我再也沒在學校見過我的同桌。
再後面,為我定制家規越來越多,我不懂沈鬱為什麼要這樣,隻是,我再也不敢生出任何別的心思了。
於是,我堂堂 po 文女主,居然開始心無旁騖好好學習。
我一度覺得,他要將我培養成清水文勵志大女主。
我學習不錯,現在考試也考完了,人也成年了,他憑什麼還管著我?
我在心裡暗暗發誓,這次誓死不會抄一遍家規向沈鬱低頭的!
而且,我偏偏就要違反他的狗屁家規,哼哼。
我在心裡模擬了一遍自己揚眉吐氣的場景,最後都是笑著睡著的。
……
3
可能是考完試的緣故,破天荒地,沈鬱居然沒像往常強制要求我早起,我一覺睡到 12:30。
我起床伸了個懶腰,慢慢走下樓,沈鬱早已不在家了。
我沒想到的是,他沒斷我的零花錢,也沒限制我的自由。
他改過自新了?
我還正疑惑,好閨蜜王楚楚忽然發我一個定位,是一家酒吧。
緊接著是一條語音:「啊呀呀呀啊啊啊,8 個帥哥!!沈桑,你今天要是不來,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幾個?她說幾個?
我秒回:馬上到。
沈鬱對我要求的規矩,早被我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我快速撸了個淡妝,又換了身純白短裙。
本來就是一張無辜小白花臉,現在更加楚楚動人。
我到達目的地時,是一個小時之後。
包間隻有王楚楚一個女生,然後站著一排穿著並不整齊的男人。
王楚楚看到我進來,激動地拉著我的手坐下。
「姐妹,隨便選!」
一排男人看到我進來時,眼睛都亮了,爭先恐後地跟我打招呼。我看著他們露出來的若隱若現的肌膚,腿都有些站不穩。
我掃視一圈,發現最邊邊站著的人,一直沉默不語。
他抿著唇,渾身散發生人勿近的氣質,這種感覺,很像沈鬱。
甚至長相也有三分像。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最後我點了他。
王楚楚笑眯眯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咋這麼有眼光~這可是裡面最貴的一個,他可是要 2w。」
臥槽?這麼貴,果然能跟沈鬱沾一點邊的,都沒什麼好東西。
最後還是咬了咬牙,付了錢。
付完錢,他一言不發地跟著我。
「你叫什麼?」
「沈川。」
我沒想到他居然也姓沈,但是在原文裡,沈鬱無父無母,更別說什麼兄弟姐妹了,大概是巧合吧。
我起了玩弄的心思:「給我倒酒。」
沈川起身給我倒酒,又喂到我的嘴邊。
我心情大好,有一種翻身農奴把歌唱,讓沈鬱給我給我端茶倒水的快感。
沈川一直給我倒酒,我一直喝。
我沒想到自己酒量這麼差,沒過多久,頭就暈得厲害。
暈得我都沒心思想別的了。
我靠在沈川身上,也許是他噴的香水味太刺鼻,我生出一些抗拒感。
我下意識不想和他離得太近。
這會兒時間還早,沈鬱大概不會回來,我靠在沈川身上,無視那種感覺,扯著他的衣袖:「送我回家。」
雖然對他沒那個心思了,但是兩萬塊可不是白付的,他總要做點什麼吧。
沈川倒也是正人君子,沒對我做一點出格的事,就連搭在我肩膀的手都是紳士手。
這要是在 po 文,就應該在車裡……
算了,誰讓這是大清水文。
到了目的地,沈川扶著我往裡走,迷迷糊糊間,看到前面站著個人。
我更暈了。
我將頭靠在沈川身上試圖不讓沈鬱發現是我。
沈鬱一拳打在沈川臉上,沈川沒反抗,任由沈鬱將我拎回家。
還沒進門,沈鬱就將我抵在牆上,眼裡洶湧著瘋狂的佔有欲,我被嚇得酒醒了大半。
沈鬱將我錮在懷裡,眼睛裡也沒有平時的柔光,全是狠戾:「沈桑,沒機會了,這是你自找的。」
說完,他挑起我的下巴,吻上了我的唇。
4
他的唇很軟,很燙,這麼久沒和男人有過這麼近的距離,我隻覺得渾身血液都湧到頭部,身子止不住地發軟。
酒精上頭,我下意識哼哼唧唧起來。
沈鬱頓了一瞬,伸手按門上的密碼鎖,不過其他動作依然沒停,將我整個人靠在他身上,一隻手禁錮住我的手腕。
我不知是怎樣被帶到臥室的,洶湧逐漸淹沒了神志,挑動著神經。
正當我沉淪之際,忽然覺得,這樣讓我很沒面子。
作為 po 文女主,還能被他帶了節奏?
我的眸子也恢復清明,轉身將人壓在身下。
剛想給他展示一手,卻還沒等我解完襯衫扣子,沈鬱充滿情欲的眼神忽然變得陰翳。
他坐起身,將我攬腰往前一帶。
「誰教你的?」
「啊?」
我有些懵逼。
不應該啊?他咋這個態度?我有這麼差勁嗎?
我在心裡默默摳細節,攬著我的手卻忽然狠狠掐了一把我的腰。
我疼得驚呼出聲,下意識往前一仰,才不可置信地盯著他的臉。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要讓我再問一遍嗎?」
這還需要人教嗎?清水文的人都是笨蛋嗎?
我思考一瞬就脫口而出:「我自己。」
兩個人的姿勢有些奇怪,沈鬱伸手將我額前被汗浸湿的頭發別到耳後。
他此時像蓄勢待發的餓狼,似乎要將我生吞活剝。
他一句話不說,但我能看出來,他現在應該是我來這兩年裡,最生氣的一次。
我咽了咽口水,瑟縮一下,雖然不知道他在氣什麼,自己還是先示軟為好。
我眨著眼睛,擠出幾滴淚水,淚眼蒙眬地盯著他的眼睛:「哥哥,怎麼了嗎?」
沈鬱冷哼一聲:「你自己?」
「對呀,哥哥。」
「學這個幹什麼?」
沈鬱的眼神變得更加危險,緊接著開口:「不會是為了昨天那個小白臉吧?」
直覺告訴我,這種時候,我應該好好哄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