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備孕了?!
……
從梁音希這邊離開後,施繾就直接開車回了自己的公寓。
她還沉浸在對薛砚辭的怒氣中,卻沒想到,薛砚辭就在她家的樓下。
那輛黑色的賓利,施繾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她咬了咬唇,抬腳朝他走去。
薛砚辭果然從車裡下來,他高高的個子,單手抄兜,身長玉立。
還沒等施繾開口,就聽見薛砚辭說了句:“她又來騷擾了嗎?”
施繾一愣,她不知道他在說誰。
“聞撫珊,今天又來找我了。”
薛砚辭對聞撫珊那個人本身就沒有信任,在他面前吃了癟,唯恐回來找施繾的麻煩。
施繾搖了搖頭:“她去找過你嗎?”
薛砚辭“嗯”了一聲,說道:“她追得我挺緊的。”
施繾蹙眉:“又不是今天才這樣,她也不是第一個。”
“可那麼多女人,誰讓你才是我的偏愛。”薛砚辭脫口而出的一句話,讓施繾瞬間僵在原地。
那天她給他發那樣的消息,也不過是驕縱的調戲他而已。
現在想想,還真有些尷尬和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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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卻直接將那句話說了出來,並且不帶任何戲謔的,語氣平靜的重復。
他內心的坦蕩,反倒讓她有些自慚形穢。
她的臉慢慢紅了,咬了咬唇。
這一刻,她都全然忘記了他讓梁音希幫她備孕的事。
“不請我上去坐坐嗎?”
薛砚辭又開口問。
施繾這才回過神,說道:“時間太晚了,元姬應該也在家,不方便。”
“那就去酒店。”薛砚辭無所謂的看了眼腕表:“或者施繾知道最近薛砚辭都在南京。
第361章 沒接
薛砚辭說得理所當然。
要說起來,兩人的確很久沒有過了。
但他們,已經分手了,分手了!
施繾詫異的睜大眼睛,她是真受不了薛砚辭的自以為是。
“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先是沒經過我同意,就在鏡頭前和我公開關系,然後又和梁醫生說什麼要幫我備孕,現在又,又……”
她氣得都說不出口,隻覺得眼前這男人怎麼這麼可惡。
薛砚辭卻笑了,比起施繾的氣憤,他整個人就顯得松弛很多:“既然你都知道我對你偏愛,那我現在做的這些事,不是很正常嗎?”
說完上前一步,伸手拉住施繾的手,隨後很自然的將她拉到自己懷裡。
男人的胸肌和腹肌都硬邦邦的,還有他身上那股獨特的氣息,仿佛在一瞬間,將她拉回到很多過去的旖旎時刻。
施繾慢慢的抬起雙眸。
然而忽然傳來的一陣手機鈴聲,卻將此刻的氣氛打破。
施繾回過神,迅速從薛砚辭懷裡掙扎開來。
薛砚辭微不可聞的蹙了下眉,可能也覺得掃興。
他拿出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施繾站在他對面,還在整理著自己凌亂的情緒,卻看到薛砚辭的表情似乎逐漸變得嚴肅起來。
“怎麼會這樣?在哪裡?”
薛砚辭捏手機的力道也越來越緊。
“好,我現在過去。”
說完就掛了電話。
“出什麼事了?”施繾感覺到施繾不妙,她抓住他的手臂,開口問。
薛砚辭看了施繾一眼,臉上的表情也隨之變得復雜。
沉吟片刻,才開口道:“翟開津……死了。”
“什麼?”施繾不敢置信:“為什麼?”
“翟開津新做的那個項目,他去工地考察,出了事故。”
“他是在工地出事的?”施繾第一時間就覺得蹊蹺,真有可能那麼巧?
可薛砚辭卻點了點頭:“我現在要去一趟,那邊情況比較混亂。”
說完沒等施繾反應過來,他已經上了車,順手關上車門。
剛才還好好的,不過才幾分鍾的時間,薛砚辭就在她眼前驅車而去。
他走了半晌,她卻還沉浸在“翟開津死了”這個爆炸性消息裡。
雖然她和翟開津之間發生過很多不愉快的事,但是一個活生生的大活人,還是難免會讓人感到唏噓。
施繾是在事後的熱搜新聞裡,才看到了翟開津那個工地出事的具體細節,說翟開津是被忽然掉下來的不明物體砸死的。
這種事,之前她倒是聽說過,隻不過從沒想過會發生在認識的人身上。
怎麼就那麼巧,偏偏那天翟開津會去工地。
他又沒戴安全帶,然後就砸在了他的頭上。
不用想,都知道現場狀況有多麼慘烈。
施繾坐在房間裡,一個人在瀏覽新聞,越看越覺得膽戰心驚。
最讓她感到怪異的是,翟開津出事的工地,剛好是和薛砚辭公司承包的項目,也就是說,他死在了薛砚辭的地盤。
翟開津生前和薛砚辭之間有種種的矛盾,兩人明裡暗裡的交鋒過好多次,沒想到就連死也和薛砚辭扯不開關系。
薛砚辭在商場縱橫這麼多年,有些仇敵可能就在等著薛砚辭倒霉的這一刻,忽然在眨眼間,施繾就發現在新聞下出現了大量水軍。
全是在這種關鍵時候給薛氏集團抹黑,還有帶節奏的,很怕人們不將薛砚辭和翟開津的死聯系在一起。
施繾很清楚輿論的威力。
她思索半晌,拿起手機給薛砚辭打了個電話。
意料之中的,薛砚辭沒接。
第362章 死在他的地盤
第二天,施繾再去上班,就聽見公司同事的議論。
“我今天早上路過薛氏集團,看見有人拉橫幅鬧事的,害得交通堵塞,我都差一點遲到!”
“因為什麼鬧事?”
“怎麼?你還不知道啊,當然是薛氏集團承包的那個工地死人的事,不知道項目還能不能順利進行,好像警方已經開始介入調查了。”
“哦你說那個新聞啊,我看網上說,這是一起謀殺事件呢,薛砚辭和那個死掉的人,以前就有一些隔閡和過節,還有人說是薛總在蓄意報復……”
這些人,越猜測越離譜,施繾都聽不下去了。
“不是的,這起事件是意外!”
施繾在學校一直都很低調,對周圍同事很多有情緒這麼激動的時候。
旁邊剛才還在議論的人,不禁被嚇一跳,轉頭看向施繾。
施繾定了定神,再次說道:“至少要等警方的調查結果出來,不然你們無憑無據的這麼揣測,就是造謠!”
其中一個同事還沒回過神來,剛想說“這關你什麼事”,可另一個同事卻想起了什麼,伸手拉住:“對了,施老師,我忘了你和薛總的關系……抱歉啊……”
那個同事雖然面帶笑容,但是眼底卻是隱藏不住的諷刺。
明顯是因為不想得罪施繾。
施繾見到她們離開的背影,心情並沒好到哪去。
她一直聯系不上薛砚辭。
她想,現在他應該是最忙的時候,所以沒時間接她的電話。
可她還是擔心。
薛氏集團的門口的確在一夜間湧出來不少叫囂著鬧事的人,其中有許多都是翟開津的親戚。
施繾一直在留意熱搜新聞的動向。
看到其中有張照片裡出現了一位白發的婦人,滿臉的淚痕,哭喊著說讓薛砚辭出來給個說法。
這位,應該就是翟開津的母親。
施繾和翟開津認識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翟開津的家人。
以前她就隻知道翟開津是出身邊城,他是小鎮裡的第一個大學生,也是最有出息的人。
那時候她還沒有切身的感覺,直到此刻見到翟開津母親本人。
施繾竟然心頭湧起了一股心酸。
晚上下班後,她沒有立刻回家,而是想去附近走走,散散心。
才剛走到湖邊,手機就響了。
薛砚辭終於聯系她了。
看到來電顯示薛砚辭,她趕緊按下了接聽鍵。
薛砚辭要施繾在原來的位置等他。
她乖乖聽話。
半個小時後,就見到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朝她闊步走來。
天氣轉涼了,他身上穿著灰色的風衣,來到她面前後,自然的將外衣脫下來,裹在她的身上。
她愣了愣,隻覺得這件衣服上,還殘留著屬於他的氣息。
那麼熟悉,那麼有安全感,在這一刻,絲絲入扣的侵入她的心脾。
她抬起小臉,用一雙湿漉漉如同小鹿一樣的眼睛看著她。
薛砚辭的心微微一頓,他問:“擔心我?”
“嗯。”施繾小聲應道。
今天一整天,她都心不在焉。
尤其在聽到那兩個同事談論關於薛砚辭的事後,雖然她在口頭上極力幫著薛砚辭澄清,但是在她心裡……
薛砚辭在商場上,絕對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誰若是得罪了他,他就會用自己的方法給對方教訓。
非死即傷,非傷即殘,翟開津無疑是三番五次的碰觸過薛砚辭的底線。
所以,翟開津是完全符合被薛砚辭處死的條件。
她看向他的時候,目光逐漸變得深邃而復雜。
許久後,才開口說了一句:“我不僅擔心你,我還擔心我自己。”
薛砚辭蹙了下眉,似乎是沒明白她的意思。
“翟開津死在了和你合作的項目裡,其實早就在你的意料之內,對吧?”
她的話,讓薛砚辭的表情微僵,但他竟然沒有反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