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直到坐在傅斯州車上,我才暢然地長舒一口氣。
鬱悶一掃而光。
對傅斯州禮貌道謝。
「謝謝傅學長今天幫我解圍。」
「前麵地鐵站把我放下來就好啦。」
我想當然地沒把那個大冒險當回事,傅斯州多半也是這麼想的。
他單手控著方向盤,嗓音懶散。
「知道跟他們說謊的後果嗎?」
我搖了搖頭,卻也沒太在意。
有時候在玩真心話大冒險前,都會約定好如果說謊的話就天打雷劈單身一輩子之類的誓言。
但我不信這些。
我拿出手機看了眼當時群裏怎麼說的。
「群主:今晚真心話大冒險玩點兒刺激的,誰說謊誰窮一輩子,負債累累,再也發不了財!」
我瞳孔地震。
來來回回看著這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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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這個我是真的信……
我還在慌亂沒緩過來時,傅斯州已經把車停在了地鐵口。
衝門揚了揚下巴,似笑非笑道:
「下車吧學妹。」
「隻不過是窮一輩子而已,也不算什麼。」
不。
這很重要。
我立刻搖了搖頭,緊緊握住門把手。
傅斯州似乎會錯了意。
「打不開門?」
說著就俯身過來,手搭在門把手上。
我毫不猶豫壓住傅斯州的手,製止他開門。
他另外一隻手撐著我座椅邊,身體懸在我上方。
將我不動聲色困在了狹小空間內。
傅斯州垂眼:「什麼意思?」
一團麻繩在我大腦裏飛速旋轉。
我眨了眨眼,脫口而出:「想睡你。」
傅斯州眼神毫無波瀾,退回了駕駛座。
了無意味地扯了下唇。
「但我不想。」
我:「……!」
氣氛瞬間凝結成冰。
尷尬到我天靈蓋為之一振。
我起碼在心裏崩潰了三次,才慢吞吞點頭。
沒讓聲線聽起來顫抖。
「不好意思,我好像有點喝多了,冒犯傅學長了。」
我低下頭,輕聲告別。
「那我先走了。」
傅斯州指尖一動,給車門落了鎖。
一言不發啟動了車子。
我回頭看去。
男生側臉看起來比剛才要冷肅了一些。
我猜測他是為我剛才的越界生氣了,不允許我逃避。
於是強忍著窘態,試探著再次道歉。
「對不起學長,我是有口無心的,我真的對你沒有任何想法。」
「我......」
我在副駕駛坐立不安,頭低得像犯錯的小學生。
聲音近乎喃喃。
「我不想睡你的……」
「你很帥,但完全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放心吧學長,你很安全……」
無人回應……
車內氣氛徹底冷了下來。
我注意到車速越來越快。
傅斯州為什麼更生氣了啊?
5
在我戰戰兢兢且豐富的心理活動變幻下。
傅斯州在一個清吧門口停了下來。
對上我疑惑的目光。
他小臂壓在方向盤上,不鹹不淡地掃了我一眼,簡言解釋。
「別忘了,今晚我們要一直在一起。」
噢噢噢原來不那什麼也可以不毀約!
傅斯州真是個潔身自好頭腦發達的三好學生。
我立刻下車跟上了他的腳步。
傅斯州認識這裏的老板,把我安排在卡座就不知所蹤了。
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很快轉移了我的注意力。
聽筒對麵是沈櫻和段宵在閑聊。
「段師兄,你怎麼不給學姐打個電話呀?你就一點也不擔心她出軌嗎。」
段宵覺得她這話好笑,
「她有多封建我還不了解?」
「隻不過是跟我賭氣隨口一說而已。」
男生嗓音裏帶著一絲穩操勝券的隨意。
「她現在肯定已經回寢室睡了。」
沈櫻嬌笑著,「可是看師兄這麼淡定,感覺好像也不太重視學姐呢。」
對麵安靜了幾秒才答:
「是沒那麼喜歡。」
我氣得一下摁斷了電話,有種被戳穿真相的惱羞成怒。
因為。
我的確是打算回寢室洗洗睡了的!
胸口像是被堵了一團浸了水的棉花,又沉重又窒息。
剛巧我點的雞尾酒送了過來。
我直接奪過一口灌了進去,企圖澆滅這股無名火。
服務生無語地看了我一眼。
剛轉身離開,又突然定住。
猛地回頭:「小姐!!酒拿錯了!!」
「這杯是我們老板給自己特調的!!」
他驚恐地發出開水壺般的吼叫。
我安慰他:
「沒關係,多少錢我原價給你。」
服務生沒搭理我的話,扔開託盤就往樓上剛才傅斯州離開的方向跑。
6
不一會兒我就明白他驚恐的點在哪裏了。
這酒……
加料了……
傅斯州出現在我麵前時,我的清醒度驟降到了2.5%。
「沅沅,怎麼樣?」男生俯下身靠近我,冰涼的手貼在我側臉上。
「好涼快呀。」
我舒適地靠著他又蹭了蹭。
但是2.5%的清醒度使我不由得想起他對我的排斥。
依依不舍地推開他的手。
跳下轉椅,往外走。
「去哪兒?」
傅斯州拉住我的胳膊,緊蹙起眉頭。
我想了想,憑著本能回答:「學長,我現在好像需要個男人。」
怕他誤會,我又認真跟他保證。
「但不會是你。」
畢竟他幫了我,我再強行那什麼人家太不道德了。
於是我加強語氣,一字一句道:「放心,我找誰都不會找你的。」
傅斯州臉色已經難看到不像話了。
他鬆開我的手,居高臨下地漠聲反問。
「是嗎。」
「宋沅,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7
再回過神時,我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傅斯州抱到了樓上酒店的房間裏。
同時,自控力再次下降一個度。
我仿佛置身熱帶雨林的沼澤裏,難耐而焦躁。
傅斯州將上衣脫得一件不剩。
隻剩一件灰色運動抽繩衛褲。
他懶散地倚在沙發上,冷淡地盯著我。
「過來。」
我目光在他腹上6塊排列整齊的小麵包上略過。
然後定格在那裏,就移不開了嗚嗚嗚。
我老老實實地挪到他麵前。
傅斯州手上把玩著一瓶藥水一樣的東西。
桃花眼迷離攝人心魄,似哄非哄道:
「看在我今天幫你的麵子上,幫我擦個藥?」
我點點頭,感覺自己像一支快要化掉的甜筒。
又熱又無力。
但還是應承下這份艱巨的任務。
「痛處在哪裏呀學長。」
傅斯州拉住我發燙的手放在其中一個小麵包上。
「這裏嗎?」我飛快地眨了眨眼,轉移話題。
全然不知此時的自己臉像是熟爛了的桃子。
傅斯州沒應,又拉著我的手放到另一塊小麵包上。
「這裏也疼啊,學妹。」
他又恢複那副不正經的樣子,笑意繾綣。
這瓶藥擦著擦著,我就不知不覺坐到他身上去了。
他又故技重施,拉起我的指尖撫上他的唇。
「這裏也痛嗎?」我直勾勾地盯著那片薄唇。
傅斯州聲音低啞。
「你親一下,就知道痛不痛了。」
我雙手摟著他的脖子,被誘惑得找不到一絲理智。
輕輕地吻了上去。
然後一觸即放。
傅斯州雙手抵在我腰上,低眸溫聲問我。
「嗯?怎麼不親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向他徵詢。
「還可以親嗎?」
在得到準許的答複後,我再次毫無顧忌地吻了上去。
傅斯州壓著我的後腦勺,反客為主。
不容置疑地撬開我的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