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女人,往往很容易讓男人聯想到狐狸精。
但偏偏她的一雙眼神又是那麼幹淨。
在看人的時候,沒有絲毫雜念,甚至帶著一種孩子氣的天真。
仿佛全世界都無所求,全世界就隻有你。
不知她是天生會演戲,還是她心裡真是這麼想,亦或者,她在看別的男人時,也是這種眼神?
薛砚辭心裡煩躁,將她扔上床的動作,也不自覺粗暴了一些。
她嗓子裡發出一聲悶聲,應該是摔疼了她。
可她的雙手仍然緊緊攀著他脖子,死也不放。
要不是記得她現在例假還沒走,他一定要將她按在床上,弄個十回八回!
房間裡的燈同樣昏暗,薛砚辭從到下的打量著她。
她微微仰著臉,眼裡的淚在眼眶直打轉,讓人看著,就容易激起強烈的保護欲。
“怎麼了?”他開口時的嗓音有著濃重的沙啞。
“我夢見了我媽,我想她……”
說完最後三個字,她就又將臉埋進他的胸口,默默流淚。
她說:“砚辭,我想我媽……”
一聲聲“砚辭”,對他來說,既是享受,也是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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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不能在她懷念自己母親的時候,就忽然獸.性大發,更何況她還有例假在身上。
他伸手將她抱住,一邊輕拍著安撫,一邊緊緊咬牙。
“以後別這麼叫我。”
許久後,他才說了這麼一句。
“……什麼?”施繾睫毛上還掛著淚珠,抬頭看向他的時候,表情帶著一絲天真的迷惘。
“你要是想讓你男人早早腎虛的話,就趁早戒了!”他說完,就強行將她的手扒開,將她按回到床上。
他又盯了她一眼,才從她身上起來。
“你去哪?”她還在他身後,嬌軟的喊他。
“去洗澡!”
薛砚辭的背影特別堅決,頭也不回。
要是他稍微心軟一點,可能今晚都會在施繾面前出醜,他必須得冷靜一下!
施繾躺回到床上,將被子重新蓋上,她搞不懂他剛才說的什麼戒了。
可是看到他回來了,她就沒來由的感到安心。
浴室裡響起哗哗的水聲,以及他恍惚的身影。
夢裡有媽媽,醒來後有愛人,她忽然覺得所有心底的酸楚泡沫,好像都在這時候被一個個戳破了。
她變得好平靜好平靜。
閉上眼,可以好好睡覺了。
第171章 我要快樂,不必正常
翌日,醫院的走廊上。
施繾和衛瀅坐在長椅上,已經過去了十五分鍾。
“瀅瀅,我去吧!”施繾看見衛瀅這個緊張的樣子,就自告奮勇的要進到醫生辦公室,去取她的體檢報告。
衛瀅卻緊張的握住施繾的手:“先等一下!”
施繾回頭,見到衛瀅都快哭了。
“繾繾,如果我真的感染了AISD,你……會歧視我嗎?”
施繾又坐了回去,很鄭重的和衛瀅說:“不會!因為我知道,你沒有做錯任何事,無論什麼時候,你都是我的好姐妹。”
“如果我被交友圈拋棄,我被世俗拋棄,我被我爸媽拋棄……”
“不會的!瀅瀅,我知道我沒法感同身受,但隻要你需要我,我都會一直站在你這邊,你永遠都不會孤立無援。”
施繾將衛瀅抱住。
在好朋友最脆弱的時候,她盡自己所能,給她安慰,給她面對的力量。
或許是被這份鼓勵和溫暖感染了,衛瀅咬了咬唇,終於站起身。
她被施繾拉著手,亦步亦趨的走進了醫生辦公室。
半個小時後,兩人再走出來的時候,臉上表情就完全沒有了剛才的那份緊張和無措,完全是換了一副面孔。
展顏開朗,蓬勃歡樂,宛如心生!
體檢的結果是——陰性!
衛瀅都開心的和施繾緊緊擁抱了。
“繾繾,老天眷顧我!”衛瀅喜極而泣。
施繾也哭了。
她很清楚,這幾天的忐忑與煎熬,對衛瀅來說,意味著什麼。
原以為自己年輕的生命,都要因為信錯了人,而不得善終。
但原來,就隻是虛驚一場!
沒有什麼是比這更值得慶幸的了。
“繾繾你知道嗎?原本我還在為了自己和邵泉七八年的感情卻付諸東流而感到惋惜,但現在,我忽然覺得,男人特麼的算個屁啊,隻要我還健康的活著,隻要我還活著,就是一切!”
大難不死,衛瀅仿佛整個人都開闊了。
……
晚上,施繾就被她拉著去了KTV。
施繾的例假還沒幹淨,所以,隻是陪著衛瀅唱了歌,但衛瀅自己卻是喝得酩酊大醉。
施繾沒阻止。
她想喝,施繾就讓她喝,反正今朝有酒今朝醉。
現在施繾也覺得,有時候人生隨心所欲的放縱一下,沒必要苛責。
“我要快樂,不必正常!”
千金難換我高興。
結束的時候,施繾給衛平仲打電話,讓衛叔派司機過來接人。
衛瀅的父親衛平仲,當然不知道女兒這段時間的心路歷程,隻當她又是小女孩沒心沒肺的和閨蜜喝多了。
聽著衛叔在那邊瑣碎又接地氣的抱怨,施繾卻覺得心裡暖暖的。
能身體健康的好好活著,聽著家人溫馨的嘮叨,真就是這輩子最大的幸福了。
衛家的司機,施繾也認識。
薛砚辭在給她打電話的時候,施繾正好被司機送到小區門口。
下了車,她就看見薛砚辭正捏著手機,站在馬路對面。
兩人遙遙相望。
中間隔著車水馬龍,人頭攢動。
很多人都在她眼前一個個的走過。
但他的身姿卻是那麼挺拔,很是鶴立雞群。
她仍然能一眼就看到他。
施繾抬腳,就要朝他跑去。
可他卻做了個手勢,示意她別過來。
她就果真停了下來。
然後,就看到他步履瀟灑的穿過了車輛,穿過了人海,穿過了繁華和霓虹燈光,十分真實的走到了她面前。
剛才送施繾的那輛車,已經走了。
她就這樣沉靜的站在他面前。
有一句話叫“所愛隔山海”。
但是此刻,仿佛即便隔著山海,他也能踏破一切荊棘和阻礙,來到她面前,說一句:“回家!”
薛砚辭的語氣依舊冷淡,沒有波瀾。
但她的心卻是暖暖的。
過馬路的時候十指緊扣,她不願放開。
第172章 禽獸都這樣
接下來的幾天,薛砚辭的情緒一直都很平和,在施繾例假幹淨的那一晚,他將她壓到床上,要的特別狠。
狠到她都有些承受不住,甚至懷疑他這幾天的平和都是裝出來的。
施繾渾身都是汗,最後一次的時候,眼淚汪汪的看著他:“別再來了,我真的不行了……”
薛砚辭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中看不中用!”
然後就翻身抱住她。
前幾天他就說過她毛病多,現在又說她中看不中看,她挺委屈的,這人怎麼處處看不上她?
可她太困了,懶得和他追問原因,
在他強勢的懷抱裡,她沉沉睡了。
……
第二天,穿衣服的時候,施繾才從鏡子裡看到自己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心想昨天薛砚辭該多殘暴啊,他越來越過分了。
正在心裡吐槽著,臥室的門就被推開了。
薛砚辭進來後,就看到施繾正對著鏡子在看自己後背腰窩處的痕跡,是被他弄出來的。
他目光曖昧的看了她一眼。
她也抬眸看他,翻了個白眼,轉過身不理睬。
“生氣了?”他語氣打趣的問。
“原形畢露!”她咬著牙,嘀咕了一句。
“你不是說我是禽獸嗎,禽獸都這樣。”
“你還覺得挺光榮?”她也來氣了。
薛砚辭走過去,彎腰看了一下她背後的拉鏈,說道:“我幫你。”
態度軟化了。
他的手貼在她的腰身,細腰果真是不盈一握。
她穿的是一條長裙,垂墜的布料質地也很好,唯一的缺點就是拉鏈在後面。
不好拉,她自己穿的時候,每次都要拉好久。
既然他要幫忙,她也沒客氣。
這條裙子非常貼身,如果不小心,就容易夾到肉。
“手扶著梳妝臺。”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