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施繾隱隱覺得他現在就是一匹危險的狼,她生氣,又害怕,隻想敬而遠之。
“沒什麼話想問我?”他說。
施繾猶豫了一下,搖搖頭。
正要轉身,就聽見薛砚辭又說:“你沒話問我,但我有,明天施老師有沒有空啊?我請你吃大餐?”
她見他笑容淡淡的,卻又帶著幾分高深,就覺得事有端倪。
施繾心裡痒痒,倒是想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不過,她又想起了什麼,問他:“明天?明天你不是要請阮蘇繡嗎?我在場,合適嗎?”
她自己沒察覺,她語氣裡酸氣很重。
終究是沒忍住啊,還是提到了阮蘇繡的名字。
薛砚辭笑了,忽然伸手扯住施繾的衣角。
他開始掀她衣服,嚇得她趕緊動手去拽,阻止他的流.氓行為。
但他卻趁機又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帶回到了床上。
施繾整個人跌回到薛砚辭懷裡,她已經掙扎不動了。
“松開!”
他在她的上方,她隻能被迫仰著臉看他。
“吃醋了?嗯?”薛砚辭唇角有一絲笑意,好像公子哥似的調笑和紈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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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可恨!
“吃個鬼醋,我隻是嫌你輕浮,隻要是女人,你就來者不拒!”
“有你輕浮嗎?”薛砚辭用那種磁性的嗓音貼在她耳邊。
“你少倒打一耙……”施繾話還沒說完,他的手就又從她衣服下面伸進去。
剛剛做完,她身上很累,恐怕承受不了再一次的蹂.躪。
被他這麼挑逗,她顫抖了下,說話時的聲音也逐漸沒了底氣:“你別……”
“那施老師到底給不給我這個面子?”
薛砚辭笑了一下,有點邪魅狂狷。
施繾的身體在他的掌心裡逐漸融化,她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目光迷離,情不自禁的帶著幾分嫵媚的和他對視:“嗯,我知道了。”
“乖。”
薛砚辭的吻輕輕落在她的額頭,像是對她的安撫,又像是珍視。
第154章 最好把山藥當蘿卜啃
第二天傍晚,施繾果然被薛砚辭帶上了車。
她有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今天,他整個人氣氛都不太對。
車廂裡的空氣似乎也有些壓抑。
“去哪?”她問了句。
“不是說要去吃飯?”薛砚辭的語氣倒是依舊平平淡淡。
紅綠燈時候,他轉頭看了她一眼,嗤笑一聲:“你幹嘛那麼緊張,怕我把你吃了?要吃,也是咱們吃別人。”
這不是他第一次說“咱們”。
她不知道他這麼說隻是沒什麼特別的習慣,還是真的將自己和她放在一個陣營裡。
施繾偏過了頭。
車窗外,車子走街串巷,最後竟然停在了一條僻靜的小巷子裡。
這邊是新開放的商業街,風格裝潢的比較偏中式古樸氣息。
雖然門店不大,卻門庭若市,不少進進出出的客人。
“來這裡吃飯?”施繾問。
“怎麼?看不上?”薛砚辭笑笑,又說:“對了,今天除了我,還有兩個熟人。”
“熟人?誰啊?”
施繾就知道,事情不簡單。
昨天他在提起要請她吃飯的時候,就神神秘秘的,那時候就勾起了她的好奇。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他們比約定的時間要早到。
這是薛砚辭特意安排的。
反正和那兩個人見面,重點也不在吃飯上,但這家店的廚師,手藝還是不錯的。
先進去吃吃,墊墊肚子。
有一位穿著旗袍的盤發小妹,應該是這裡的服務生,操著一口很軟糯的家鄉話,將施繾和薛砚辭讓進了飯館裡的一間包廂內。
小妹遞過來菜單,薛砚辭看了一眼,就交給施繾:“你點!”
施繾挺詫異的,這麼長時間,這還是外出吃飯時,他第一次讓她點餐。
以前都是他全然做主,根本不給她反駁的餘地。
他吃什麼,她就跟著吃什麼。
現在,反過來了?
施繾也不想客氣,拿著菜單,按照自己的喜好,點了好幾個。
薛砚辭坐在她對面,在看手機,聽到她點的那些,皺了皺眉。
她點完餐,他才抬頭對服務生小妹說:“酸辣魚不要,涼菜不要,換成排骨山藥湯和炒青菜。
說完就把菜單還了回去。
小妹出去了。
包廂裡,隻剩下薛砚辭和施繾。
“酸辣魚怎麼了?涼菜怎麼了?”施繾不服氣的問。
讓她點,她點了,他又給否了,換成自己喜歡吃的。
真氣人!
薛砚辭隻是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施繾卻忍不住嗤之以鼻,笑了笑:“也對,你是該多吃點山藥,對你,有用!”
薛砚辭先是愣了下,大概是沒想到她也會說這種暗藏風月的話,但很快就笑了,笑得還挺真心:“哦?我需要嗎?”
施繾抿唇:“最好把山藥當蘿卜啃!”
都知道山藥是給男人補腎的,她這話的意思是,暗示他不行?
呵,他行不行,她不知道嗎?
“我真啃多了,怕你受不住!”薛砚辭信手拈來。
施繾是想逗弄他的,但在他面前,她也就是小學雞水平。
她瞪了他一眼,臉慢慢紅到了脖子根:“禽獸!“
很快就陸續的上菜。
施繾看著這一桌子的菜,薛砚辭朝她做了手勢,暗示她拿筷子,開吃。
可她還有些猶豫:“不是還有兩個熟人嗎?不再等等?”
“不等了,就算他們來了,也沒心情吃。”薛砚辭已經夾了一塊排骨,放在施繾的碗裡:“你多吃點兒!”
施繾是餓了,聞到面前的飯菜香,她終於把持不住,開始動筷子。
吃了十五分鍾,薛砚辭的手機響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語音回:【百合蜜包廂,進來吧!】
沒過多久,一男一女就出現在了門口。
施繾抬頭,將口中的食物咽下去,她還沒回過神。
男的是徐長卿,而女的——
雖然戴著墨鏡,但施繾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不是阮蘇繡,還能是誰?
第155章 我家那個
眼前的阮蘇繡似乎有些局促,施繾看不清她面具之下的臉。
“怎麼不進來?”薛砚辭手上的筷子頓了下,目光淡淡的。
徐長卿擠了個笑容,轉頭看了身後的阮蘇繡一眼,示意她進來。
就在昨天晚上,阮蘇繡整個人都狼狽的趴在地上。
這是徐長卿第二次對她動手。
徐長卿原本沒有打女人的習慣,現在他才知道,原來是因為那些女人都沒觸及到他的底線。
昨天下午,薛砚辭到徐長卿的公司,他是當著徐長卿的面,給阮蘇繡打的電話,當時電話開了免提擴音。
薛砚辭開口約阮蘇繡的時候,阮蘇繡那個諂媚激動的反應,真是讓徐長卿的臉都丟盡了。
但他又礙於薛砚辭在場,隻能陰沉著臉不出聲,故作淡定。
薛砚辭抬眸看了徐長卿一眼,掛掉電話後,隻說:“阮小姐倒是挺開朗的,果然不是我的菜,我隻喜歡我家那個悶葫蘆。”
徐長卿已經在醫院見過施繾了,是比較恬靜,話不多,想到施繾的樣子,他的心到現在還是痒痒的。
但薛砚辭說的是“我家那個”,明顯就是在宣誓主權了。
徐長卿心裡不舒服,但又搞不清楚薛砚辭這次來找他,在他面前打這個電話的目的是什麼。
“辭哥,是不是繡繡做了什麼事情,惹你不高興了?”他試探的問道。
“明天,徐總和她一起來,到時候就知道了。”薛砚辭說完這一句,就從沙發上站起來。
徐長卿將他送到了門口,關上門的那一刻,臉上的笑就垮了下來。
晚上回家,再看到阮蘇繡,怎麼都覺得這女人臉上的笑容特別假,又虛偽,又放蕩。
上次她去夜總會找小白臉的事,他可以睜隻眼閉隻眼。
反正他在外面也不幹淨。
但他無法容忍的是,她竟然還對薛砚辭發騷。
這讓徐長卿覺得自己在對手面前丟了面子。
他的女人,就算不是對他死心塌地,也不該這麼輕浮隨便。
要是傳出去,說不定還會讓人以為是他喂不飽她。
這關乎到男性的尊嚴!
徐長卿正在氣頭上,在她笑得假惺惺要過來抱他的時候,他抬手就扇了她一耳光!
緊接著,就收不住了,怒氣化成了暴力,拳頭像雨點一樣的打在阮蘇繡身上。
阮蘇繡摔倒在地板上,本能的用手護著臉。
她越是這樣,徐長卿就越氣:“怎麼?怕毀容,這樣明天就不能勾引薛砚辭是不是?”
阮蘇繡的心咚咚直跳,她被嚇得不輕,一邊躲閃徐長卿的拳頭,一邊在想,他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
阮蘇繡生平兩次被男人打,都出自於徐長卿。
關鍵打完了,第二天,她還得頂著臉上的傷,去見薛砚辭,而且徐長卿還要跟著。
那種得意洋洋的甜蜜心情,隻在一個晚上,就被踩到了爛泥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