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知是誰授意的,最後報道發出去的新聞照片,竟然全都是——薛砚辭仗義護花!
有人將他和阮蘇繡的照片做了PS處理。
最後呈現出的畫面都是他攬著阮蘇繡,從後臺混亂人群裡離開的畫面。
畢竟兩人的緋聞也傳很久了,可信度極高!
大家都在議論,這個阮蘇繡還真是個狐狸精!
這些“梨花接木”的新聞,施繾也看到了。
要不是當時她也在現場,可能連她都會相信薛砚辭對阮蘇繡的維護。
可是,明明當時他是站在旁邊冷眼旁觀,這些記者無中生有的這麼報道,就不怕被薛砚辭告誹謗?
施繾不明白,他們為何會這麼明目張膽。
……
祝家。
祝橙寧的父親,祝庭彰站在電視機前,對著屏幕裡的滾動報道,忍不住破口大罵:“現在還沒結婚,就鬧出這麼多幺蛾子!寧寧,你給他打電話,我來問問他到底是不是在外面和這個阮什麼的偷吃?”
面對父親的暴跳如雷,祝橙寧倒是難得的冷靜。
這陣子關於薛砚辭和阮蘇繡的緋聞,她已經聽了很多。
她知道。
但是卻不敢問,更不敢採取任何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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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為自己有更深層次的恐懼。
以至於她既期待薛砚辭,又害怕和他面對面。
自從薛砚辭開始對付翟開津後,祝橙寧就一直在等著薛砚辭聯系自己。
他之所以會對付翟開津的原因,她心裡非常有數。
眼睜睜看著翟開津幾乎快被趕盡殺絕,祝橙寧很怕很怕,他也用同樣的方法凌遲自己。
可是現在他對她的這種冷處理,又何嘗不是一種凌遲?
是殺是埋,好歹她也想要個薛砚辭的痛快話!
她不想再活在這種折磨裡。
就是這麼日夜吊打著她。
她心力交瘁!
祝庭彰罵罵咧咧了一陣。
見祝橙寧始終不說話,呆呆的坐在沙發上,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快打電話問啊,他和那個女人,到底怎麼回事!”
祝橙寧張了張嘴,起身說:“我回房間打。”
說完就上了二樓,回到臥室。
第58章 這是在挑戰底線
現在阮蘇繡的名聲已經徹底臭了。
但相比起阮蘇繡,祝橙寧更忌憚的,其實還是施繾。
祝橙寧知道,就在前幾天,施繾去了薛砚辭的公司。
電梯出了意外,有人看見在電梯被撬開時,這兩人緊緊抱在一起。
當時路過的一個公司員工看到了。
回到茶水間時就隨口講給另一個同事聽。
那個同事剛好是祝橙寧以前的同學。
她在同學群裡加了祝橙寧的微信,將這件事和祝橙寧說了。
本意是想提醒祝橙寧,多留意下自己未婚夫和女人的關系。
祝橙寧看到消息,臉憋得通紅。
她隻能安慰自己,隻是在那種危機的情況下,出於本能,他們才會有那種肢體上的接觸。
可事後她越想越不安。
畢竟懷上薛砚辭孩子的,目前為止,就隻有施繾一個。
光憑這一點,或許在薛砚辭眼裡,施繾就和其他女人有那麼一點不同。
就在她胡思亂想時,攥在手裡的手機響了。
祝橙寧一看來電顯示,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在瞬間凝滯!
——砚辭。
終於,他主動找她了,卻讓她心驚肉跳!
……
第二天傍晚,薛砚辭出現在了梅女士的別墅。
施繾過去的時候,看到他,有些詫異。
是佣人開的門。
見施繾來了,梅女士就微笑著抬起頭:“施老師來了?先坐下歇會,玥玥今天被她爸爸帶著出去玩了,剛回來,正在樓上洗澡。”
梅女士提到“她爸爸”的時候——也就是談薄衾,表情沒變。
或許是她想通了,或許隻是今天她純粹心情好。
施繾不知道。
薛砚辭和梅女士正在下棋,坐在客廳的落地窗旁。
“幫我看看該走哪一步?”一直沉默沒抬頭的男人,忽然冷不丁開口。
施繾還站在原地。
她不知道薛砚辭在和誰說話,還茫然的看了看四周。
薛砚辭轉頭看向她,目光犀利,他又說了一遍:“過來幫我支支招。”
施繾這才後知後覺,他是在和自己說話,頓時變得支支吾吾:“我、我不會……”
“我教你。”他又說。
語氣自然親昵。
這還是當著梅女士的面,他是瘋了嗎?
施繾面色通紅,十分羞赧的看了梅女士一眼。
心裡將薛砚辭狠狠罵了一遍。
他是不是忘了,他和祝橙寧是有婚約的。
而梅女士還是祝橙寧的母親,現在他當著未來丈母娘的面,刻意和另一個女人表現出親密,這是在挑戰底線!
可沒想到梅女士隻是淡淡一笑,還朝著施繾招了招手:“過來吧,難得砚辭有這個雅興……”
施繾和梅女士的目光對視。
她總覺得梅女士的笑裡帶著不少深意。
隻不過,她並不能看懂。
施繾亦步亦趨,走過去,坐在了沙發上。
他看她和自己相隔著一段距離,拍了拍旁邊的位置,語氣加重:“坐過來。”
施繾咬著唇,坐到了他身邊。
她不敢抬頭看梅女士。
薛砚辭給人的感覺,一直就是行走的荷爾蒙。
她隻是坐在他身邊,仿佛就能聞到他身上的雄性氣息。
他身上有種她所熟悉的那種淡淡檀香,非常好聞又迷人的味道。
施繾很緊張的背脊挺直,端坐著,像個受教的乖巧小學生。
薛砚辭看了她一眼,低笑一聲,隨後就開始給她講解:“這個是帥,這個是車,這個是炮……”
源源不斷的象棋術語和基本知識,從薛砚辭嘴裡說出來:“……予對方以致命打擊,亦叫空心炮,往往使對方防不勝防。”
施繾不懂象棋,但還是感覺出了貓膩。
她蹙了蹙眉,總覺得薛砚辭是在一語雙關。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不知是在提點她,還是在提點梅女士。
第59章 有人在刻意保護
施繾佯裝不經意的抬了下眸。
梅女士果然眸光深邃的盯在薛砚辭臉上。
片刻後,微不可聞的勾了下唇。
等薛砚辭給施繾“講解”完,對面的梅女士才終於微笑著開口:“寧寧那邊我會和她說,但薛總應該也知道,隻要是和你有關的事,她都有點執拗……”
“錄音剛才您也聽過了,我不會將事情鬧大,但前提是,能順利退婚。”
薛砚辭沒抬眸子,隻是有一搭無一搭,像是在闲聊,卻句句綿裡藏針。
“我會盡量,在兩家不傷和氣的情況下,好聚好散。”梅女士又說。
“梅總是個明白人。”
“但可惜,寧寧和祝庭彰不一定明白。”梅女士無奈苦笑:“不過,我答應你的同時,也要你和我保證,不論寧寧做了什麼,現在,或者以後,你都要對她手下留情。”
“梅女士這是在未雨綢繆?”薛砚辭眯了眯眼。
梅女士笑得越發勉強,搖搖頭:“為人母,總要為自己女兒保駕護航。”
薛砚辭冷笑,在棋盤上重重落下一顆棋子!
“我盡量!”他說道。
……
退婚。
好聚好散。
手下留情——
整段對話的信息量巨大,施繾在旁是聽得目瞪口呆。
她張了張嘴,但卻沒有插話的立場。
這時,二樓的佣人牽著玥玥的手從樓上下來。
施繾聽到動靜回頭,站起了身。
薛砚辭捏著手裡的一枚象棋,若有所思。
直到跳躍優美的鋼琴聲響起,他才抬起了頭,轉過臉。
看向施繾和玥玥,一大一小,坐在鋼琴前的背影。
“這段日子,關於你和那位阮小姐的緋聞可不少,要是在這個節骨眼公布你和寧寧的退婚,大概全荊州的人都會口誅筆伐,可能你還好一點,輿論對你這種有錢男人的寬容度都高,倒是那位阮小姐……”
後半截的話梅女士沒說完,卻是給了薛砚辭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薛砚辭眉眼清冷,勾唇淺笑的樣子傾國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