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稜聳了聳肩,一副潑皮的表情:“顧總,我也不想怎麼樣,就是想請您去我那裡做客,聊一聊天。”
顧北念環視了一圈周圍的人,知道今天是無法善了了,她悄悄地給九言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找機會逃出去。
隻是,這個機會比較渺茫,下一秒,穆稜瘋魔的笑了起來:“知道為什麼嗎?有位合作伙伴,他給了我無法拒絕的數字,陸氏百分之五十的股,是個正常人都無法拒絕。”
有槍指著她跟九言,也不敢輕舉妄動,顧北念已經猜到那個人是誰了,除了那隻死鷹,還有誰敢啊?
這個穆稜腦子也不夠使,鷹眼給你的小盈小利,是讓你嘗嘗甜頭,等利用完沒價值了,估計連骨頭渣都不剩。
很快,她跟九言被綁了起來,從裡面的電梯直接被運走,到了地下室塞進車廂裡,一路往人煙罕跡的郊外開去。
河道邊,穆稜的手下將九言拖出來,先是摁著毒打的一頓,然後給他打了一針不明藥水,接著無情被扔進河中……
顧北念想救他,卻無能為力,千防萬防,千算萬算,沒算到穆稜早有預謀,現在隻希望她的那些手下趕緊發現自己已經失蹤了。
她曾經立下暗號,不管是談合作還是外出,隻要每隔半個小時,就敲門問候一次,如果沒有回應,說明自己出事了。
~~
河流裡,九言越沉越深,身上被綁成了麻花,而且特別瞌睡無力。
不行,不能睡,不能閉眼,一閉眼就徹底完蛋了!
繩子的花結是個死結,他心有餘而力不足,估計結沒打開,他就先去見閻王了。
他凝聚起最後的力氣,手指一點一點地解開繩子,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憋氣已經到了極限……
當他以為自己要Game over時,終於,他感覺到繩子松動了一些,用力一扯,繩子被解開了,他浮出水面,猛的呼吸一口氣,這新鮮的空氣!
爬上岸邊,渾身顫抖,四肢酸軟,剛才給他注射的應該不是毒藥。
Advertisement
砰……,忽然就倒在地上沒了反應,身體被強制性關機。
!!!!
~~~
顧北念醒來時,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張椅子上,一時之間有些恍惚,她試圖動了動身子,卻發現有鐵鏈死死地束縛著自己,根本無法動彈,此外,她的嘴巴被膠帶堵住,無法發出聲音,眼睛也被一塊黑布蒙住,什麼也看不見,隻能聽清楚耳邊呼呼的風聲。
這個房間很小,除了一張椅子和一張床之外,幾乎沒有別的家具,而房間的一角堆滿了各種各樣的雜物,還散發出潮湿的味道。
周邊漆黑又陰森,時不時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她很快冷靜下來。
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突然傳了進來,顧北念從這熟悉的聲音裡判斷出了對方是誰。
“你終於醒了,睡得好嗎?”鷹眼的語氣帶著一點調侃的味道。
而且聲音很低,但語氣卻十分的強硬,很好地詮釋了什麼叫做壓迫感,甚至可以說是锱铢必較。
神秘人似乎對她的反應很滿意,繼續說道: “你不用慌張,暫時我不會殺你,我還要拿你去威脅你的父母,讓他們跪在我面前磕頭,古有哪吒削肉剔骨,今有你爸媽復原場面,多麼美妙!”
“你不要妄想會有人來救你,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出我的掌心。”鷹眼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語氣冰冷地說道,“如果你不肯聽話,那我隻能讓你受點苦了。”
顧北念聽到他的話,心中不由得一緊。她感覺到有人走到了自己的身邊,緊接著,脖子上嘗到了一股鋒利的冰涼感,一股寒意從心底湧上來……
鷹眼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哈哈大笑了幾聲,然後便離開了房間,房間裡瞬間變得安靜了下來,隻剩下顧北念一個人。
這樣安靜的時光沒有持續太長,很快就有另一批人進來,他們戴著防毒面具,把攝像機打開錄視頻。
拿出一些未知的白色粉末出來倒在鋁箔紙上,隨即點燃,放在顧北念臉前,鼻腔被煙嗆到後,她立馬悶聲咳嗽,想閉氣也來不及了,更何況她也不能一直憋氣,所以大量的不知名煙霧被她吸進肺裡。
很快,她就感到一陣頭暈目眩,整顆腦袋都變得暈暈乎乎的,很痛,很想吐!
似乎有人在她身上注射了什麼東西,身體越來越虛弱,沒一會便失去了知覺。
這個過程很漫長,不知道持續了一天還是兩天,鷹眼就是要折磨她,要讓顧霄活在悔恨之中,他絕對想象不到,他引以為傲的女兒,有一天會沾染上他最痛惡的東西,變成……“癮君子。”
等她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間陌生的房間裡。她試圖回想之前發生的事情,但是記憶仿佛被模糊了一樣,隻留下一些零星的印記。
她試圖站起身,但是頭暈目眩的感覺讓她幾乎無法站立。她試著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發現上面綁著一塊冰涼的湿毛巾。
手腳沒被綁住了,嘴上的膠帶也沒了。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一個男子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顧北念抬起頭,看到一個高大的男子走進了房間。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看起來氣質非凡。他走到顧北念的床邊,拿起放在床頭的水杯,遞給了她。
“喝口水吧,你應該很難受。”男子說道。
顧北念手雖接過水杯,但沒有喝,她抬起頭看了看男子,發現男人的眼神深邃而神秘。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我是這裡的負責人,你被送來的時候昏迷不醒,我就讓人給你冰敷了一下。”男子回答道。
“我被送過來的時候?”顧北念完全搞不懂鷹眼要做什麼,為什麼綁架了她,又給隨意扔在這個地方?
男人看出顧北念的疑慮,熱心做出解答:“我拿錢辦事,隻管上面吩咐,其餘的事情我一概不清楚。”
顧北念思考了一會兒,突然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你說的上面是指誰?”
“抱歉,無可奉告。”男人的語氣冷了下來:“想活命就別問太多。”
顧北念冷笑一聲:“如果鷹眼想拿我去威脅我的家人,勸他別白費心思了。”
很早前她與父母說過,如若不能齊全,那便舍了自己,她顧北念沒有怨言。
男人也回她一聲冷笑:“你可以試試。”
他話語中似乎已經運籌帷幄,決勝千裡了,顧北念死死盯著他眼睛,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還有自己吸進身體裡的不明煙霧。
想到這裡,口舌莫名的幹燥起來,她把視線收回來,隨即落在剛才那杯水上,強烈的欲望想喝下這杯水……
“水沒有問題,你可以喝,不相信我的話,接自來水也是一樣的。”
這男人亦正亦邪的,顧北念確實不敢信任,她慢慢走出房間,來到客廳……,進了廚房,自來水就自來水吧,又喝不死。
灌了好多水下腹,這才好受了些!
第478章 兒時的玩伴
顧北念在這個陌生的房子裡轉了轉,清秀的臉上眉頭緊鎖,心中煩悶不已,環境倒是幹淨得很,然而這還是解答不了她心中的疑惑,鷹眼到底要幹什麼?她一邊疑惑著,一邊嘆氣。
又仔細觀察著這個男人的每個動作和表情,試圖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但是他看起來很正常,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我有一些問題想問一下,你能回答我嗎?”顧北念問道。
男人比較紳士,儒雅的掛著笑容:“你問。”
“你是哪裡人?為什麼會來這種地方工作?”顧北念隻是簡單的問一些信息,畢竟套話也套不出什麼來。
“我是混血兒,父親是H國人,母親是華人,至於為什麼來這裡工作,因為我的老板選中我,他們給我提供了很大的資金和資源支持,讓我來守在這裡。”
顧北念感覺有點疲憊,便隨意坐在沙發上,呼吸也有點加重……:“你的老板花多少資金收買你,我給你加倍。”
男人臉色不變,搖了搖頭:“我暫時不缺錢,如果你想用錢收買我,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是你太天真了。”
“喲,還挺忠心。”她語氣輕松,就像是在說笑一般。
男人在她對面坐下:“你跟以前一樣,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還是這般的冷靜,這般的臨危不懼。”
顧北念詫異的看著他:“我們……,認識嗎?”
聽語氣,這個男人似乎與她相識?但是記憶體裡沒有任何關於這個男人的記憶。
男人笑了笑,他緩緩開口道:“念念,你不記得我了嗎?”
顧北念愣住了: “你……你是誰?”
“你不記得我?”
她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說著,男人便伸手想要觸碰她的臉,卻被顧北念躲開了,警惕地打掉他的手:“請自重!”
男人有些尷尬,但還是說道:“抱歉,我隻是……”
顧北念不想聽他解釋,眸子裡閃過一絲冷意,徑直問道:“別給我裝神弄鬼的。”
男人沒有說話,隻是眼神有些黯淡,可惡,居然把他給忘記了,健忘的女人,真是過分!
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他走到顧北念面前,深深地看著她:“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顧北念遲疑著,自己真的不認識他。
男人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眼中滿是失望和悲傷:“算了,我叫歐易遠。”
“……歐易遠?”顧北念輕聲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但無論如何,她都想不起有關這個名字的任何事情。
忽然,她咳嗽起來,雙手不受控制了發抖,身上又疼又痒,好似數萬隻螞蟻在撕咬,歐易遠見此情景,趕緊從藥箱裡翻出針管……
顧北念瞧著一桌子藥品,眉宇間的溝壑越是深了。
“ 我給你先打一針緩解,不然你會熬不過去的。”
當針頭即將要觸碰到她時,顧北念意識到了什麼,連連後退,驚恐看著歐易遠:“你給我注射毒品?”
“不是我,他們把你送過來的時候,你就已經這樣了,我隻管接人,但沒想到會是你。”歐易遠百口莫辯的解釋著。
顧北念回憶著前面幾天,那些煙霧……
如果是這樣,那跟殺了她有什麼區別?
“走開!”
她退回房間,把門反鎖著,跑到衛生間打開水龍頭不停灌水催吐,雖然已經晚了,但總比一發不可收拾強。
歐易遠並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反而帶著藥箱去到了顧北念門前。
“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出來吧,我慢慢幫你戒。”歐易遠著急地說,“北念你開門,鷹眼故意給你沾染上毒品,如果太強制戒,你會死的!”
“死總比被毒品毀了強!”顧北念回答。
“北念~”毆易遠拍著門:“你聽我說,目前情況不嚴重,你還沒有上癮產生幻覺,可以慢慢戒掉的。”
她在房間裡面思考著,這男人究竟是誰,為何要幫她?
咔咔……
門被用鑰匙打開,歐易遠著急的邁步進來:“北念,我有自己的苦衷,幫鷹眼做事原不是我本意,但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你先聽我的,我找機會送你離開這個地方,外人找不到,也出不去。”
“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