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流景》, 本章共2919字, 更新于: 2024-10-05 16:42:54

7.

方婉在一邊瞧著沈玉安為我著急,笑瞇瞇地湊上來。

「南姑娘,你就別生氣了,殿下心裡裝的全是你,誰也搶不走他。」

「我今日來,就是跟你道別的,我回去就走,隻要你跟殿下好好的,我怎麼樣都行。」

沈玉安擰著眉頭問她:「說好不走了,你怎麼總是說話不算話!」

方婉對他冷下臉:「我不走留著幹嘛?」

「你為了別的女人,日日給我擺臉色,你覺得我惹她不高興了,你就對我愛答不理。」

「既然我在這兒她就不高興,那我走不就行了嗎?我憑什麼受你們的氣!」

「就因為你們有權有勢,就不拿我當人看,你們憑什麼欺負我?」

「我寧願死,也不受你們的委屈!」

她說著,轉身要往池子裡跳。

我一把扯住她,狠狠甩了她兩巴掌。

「我不理你,你倒蹬鼻子上臉!」

「憑著一張嘴造謠生事,誰欺負你了,如何欺負你了,來,我聽你說說明白。」

「想死在我南家,你看看你自己夠不夠格!」

方婉冷冷一笑,突然拽著我一起,跳進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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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遊泳,手腳胡亂地拍著,身子越來越沉,嗆了好幾口水。

混亂中,沈玉安一把抓住我,他冷臉把我丟給身後跟來的人,轉身遊向方婉。

後來發生的事,我都渾渾噩噩的,隻記得沈玉安拖著方婉上岸,哭著求她醒一醒。

方婉嘔出好幾口水,恢復些神志,拽著沈玉安的衣服,跟他一起哭了。

她埋怨他:「我在你心裡,永遠都排在她後頭,你知不知道剛剛我有多害怕?」

「你明明知道她身邊有那麼多人去救她,可是你還是丟下我,先去找她了。」

「我死心了,殿下,你放我走吧……」

沈玉安緊緊地摟著她,他跟她保證:「別走,你別走。」

「孤答應你,以後丟下誰也不會丟下你了,好不好?」

8.

落水後,我開始發燒,每夜夢魘纏身。

我夢見我和沈玉安成親了,大婚那日,他一直不高興。

等到後半夜,他沖進洞房,粗魯地扯掉我的蓋頭。

他把手裡的信甩在我臉上,是方婉寫的,她說她走了,我再也不用瞧她不順眼了。

沈玉安指著我的鼻子罵:「你的教養都吃到狗肚子裡去了!」

「她隻是想待在我身邊,就這麼一點小小的願望,你都不能容忍嗎?」

明明我什麼都沒做,就因為方婉模稜兩可的幾句話,他就把所有的錯都聯想到我身上。

他像一隻發瘋的野獸,將我壓在身下,發泄著心裡的不滿。

新婚夜變成一場折磨,我的尊嚴被他碾成碎片。

太陽升起時,他對著滿身傷痕的我冷笑:「哭什麼,你應該高興啊,你贏了。」

從此,他白天是仁德的君主。

夜裡就變成褪下衣冠的禽獸。

所有人都說,我是寵冠六宮的皇後,是他此生摯愛。

隻有我知道,他每晚抱著我,喊的卻是方婉的名字。

後來,我懷孕了。

有一日,他突然對我說:「你怎麼不像婉婉了?」

我頓時冷汗涔涔,我知道,我的孩子大概是保不住了。

他捏著我的下巴,把墮子湯灌進我的嘴裡,我疼得撕心裂肺,他卻隻說:「流景,你要永遠漂亮,永遠像她。」

沈玉安,我恨你!

9.

我從夢裡驚醒,手探向胸口,那裡跳動著我的心臟。

夢的最後,我清楚地記得,在我生辰那日,方婉風光回宮。

她可真是好手段,消失兩年,把沈玉安對她的喜歡變成執念,對她思念到不能自拔。

她回來了,立刻就變成他失而復得的寶物。

再也沒有人能取代,方婉在沈玉安心目中的地位。

我死的那天,天上飄著大雪。

方婉拔走我頭上的玉簪,她笑著把它摔碎了。

那是母親留給我的遺物,是我可悲的生命裡,最後一點念想。

我腦子裡緊繃的弦,就那麼斷了。

我舉著剪刀沖向方婉,扎破她的手臂。

下一刻,一支箭貫穿了我的胸口。

沈玉安站在遠處,他握著弓,親手射殺了我。

我猛然驚醒。

夢裡的疼,都是真的啊。

我攥著胸口的衣料,崩潰大哭。

母親急得抱緊我,心疼得直掉眼淚。

我哭喊著:「我不嫁了!我不嫁了!我不要沈玉安了!」

10.

方婉拽我落水的事,驚動了皇後。

她叫我進宮吃午飯,說要為我做主。

我到時方婉正跪在院裡,大太陽曬著,瞧著很不好受。

桌上擺滿我愛吃的菜,我小口喝著魚湯,沈玉安坐在我對面,臉色很難看。

「有人因為你跪了兩個時辰,你還有心情吃飯?流景,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我面不改色,邊吃邊說:「做錯事就要受罰,不然不長記性。」

沈玉安瞇了瞇眼,咄咄逼人地質問我:「方婉言語不檢、舉止失禮,她有她的錯處。」

「可是流景,她拖你下水,是不是因為你辱罵她、毆打她?」

我放下碗筷,平靜地看著他,點頭說是。

他笑著問我:「既然你們都有錯,為什麼隻有一個人受罰?難道就因為你姓南,她姓方?」

他明著說我仗勢欺人。

我反問:「那依太子殿下的看法,該怎麼罰我才好?我把臉伸出去,讓她打回來可好?」

沈玉安垂下眼,聲音放緩些:

「流景,你明明知道,孤不是那個意思。」

皇後慢悠悠開口:「你們兩個,都快成親的人了,何必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吵成這樣?」

「太子,那個方婉心思重又恃寵而驕,你若不想日後家宅不寧,就離她遠點。」

我喝掉碗裡最後一口湯,放下勺子,掏出我與沈玉安的訂婚帖。

薄薄的一張紙,曾經寄託著我所有的少女情思。

我不曾猶豫,將它扔進湯鍋裡。

那張紙片刻就被浸濕,毀得面目全非。

沈玉安立刻去撈,他的手被熱湯燙成淡淡的粉色。

訂婚帖像爛泥一樣,軟塌塌地掛在他的手指上。

他眼裡有一點淚光,壓著火氣問我:「南流景!你瘋了是不是?」

我不理他,隻是跪在地上,向皇後叩首:

「姑姑,我與父母已經商量好了,從前定下的親事,還是算了。」

「姑姑,父親說,從前他沒能護得住你,如今,他不想南家的姑娘,再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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