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不想和她過多接觸,但是待在家裏無聊,我便想要去會會她了。
一個讓季言神魂顛倒的女人,我還挺好奇。
到了咖啡館之後,隻見她瘦瘦小小的,臉色蠟黃。
看起來就一副營養不良,身體不好的樣子。
難怪一天到晚,有那麼多理由從我身邊喊走季言,還次次成功。
我坐到了她的對麵,開門見山:「盧小姐,請問找我什麼事?」
她馬上擠出來了兩滴淚水,看起來楚楚可憐。
語氣裏滿是卑微與祈求:
「舒小姐,求你原諒季言吧,他和你才是最合適的。」
「現在他每天都在被痛苦折磨,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我很愛他,但我隻是季家一個保姆的女兒,萬萬不敢高攀的。」
額... ...顛公顛婆。
如果真有這種自覺,那麼就不會存在之前的種種行為了。
她明明知道季言有未婚妻,還一次又一次沒分寸地去麻煩季言,甚至向我挑釁。
而季言明明知道自己有婚約,卻還是和自己家保姆的女兒暖昧不清。
明明這兩個人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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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結果如何,都是他們倆應該承受的。
我不怒反笑:「那如果我和季言結婚了,你打算如何自處?繼續當小三嗎?」
盧雲雲卻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我好心求你,你怎麼能這樣侮辱人呢?」
她的眼淚嘩啦啦地流,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引來了周圍許多人的側目。
都以為我在欺負她。
我拿起包準備走:「別演了,我都看累了。」
剛剛起身,卻被突然到場的季言按下。
他坐在了我的對麵,輕聲安撫著哭泣的盧雲雲。
我有些不耐煩:「你們倆今天到底想乾嗎?」
季言收起為她擦眼淚的手,一字一句:
「舒姻,你還是這麼強勢。」
「我們倆走到今天,你從未反思過自己的問題嗎?」
「我承認,你很優秀,甚至在很多方麵都比我強。在你的身邊,我總是黯淡無光,總是抬不起頭!」
還真是豬八戒耍把式——倒打一耙。
自己不夠努力,不想著如何提升自己,隻想著把責任推卸給比自己優秀的人。
我一個字都不想多說,起身往外走,卻被季言抓住了手腕。
他死死攥著,語氣焦急:「小姻,我隻是想要和你聊聊。」
我側過頭不想看他,依舊冷漠:「我和你沒什麼好聊的。」
7
相持不下時,我餘光掃過窗外,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於是趕忙掙脫了季言,追了出去。
靳彥川等在原地靜靜地看著我,神情冷漠:「你昨天才答應過我。」
好像一隻受了傷,又被拋棄的大狗狗。
我抓緊時間解釋:「是盧雲雲約的我,我不知道季言會來。」
他「嗯」了一聲後,便轉身快步離開。
看起來有些生氣。
我隻好踩著小高跟在後麵追他,卻不慎崴了腳。
聽到聲音後,靳彥川才停了下來。
轉頭就看見了狼狽的我。
他走上前來,揉了揉我的腳踝,問:「真崴了?」
我吃痛,噙著淚水:「騙你乾什麼... ...」
靳彥川一邊將我抱起來,一邊說:
「小時候就總愛騙我,你現在沒什麼可信度了。」
聽他這樣說,我才恍然發現,我的確小時候總愛騙他。
每次不想走路的時候,就裝作扭了腳,然後纏著他背我走。
他知道我在騙他,卻還是任由著我撒嬌耍賴。
可是我今天是真崴腳了!
我有些委屈,小聲嘟囔:「不信的話,你還抱我乾什麼... ...」
靳彥川聽到了我的抱怨,卻沒有搭話。
一路沉默到了家。
他拿了一個冰袋出來:「先冷敷,如果還痛的話就去醫院。」
按上去之後,沒一會兒就不怎麼疼了。
於是我單腳跳去了浴室,準備簡單洗漱一下。
剛碰到了牙刷,就被靳彥川攔腰抱起,又輕輕地放在了洗漱臺上。
「你坐著吧,我幫你洗。」
... ...啊?
我趕忙拒絕:「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緋紅一路漫到了耳朵根。
靳彥川卻勾了勾嘴角,打趣道:「洗臉而已,你害羞什麼?」
我:「... ...你又沒說清楚。」
畢竟他看起來可會騙人了。
接下來的幾天,靳彥川細致入微地照顧我。
扭傷很快就好了。
可是我隱隱能感覺得到,他還在為那天的事情介懷。
於是我做了一份愛心午餐送去了他的公司,打算討好一下他。
卻被拒之門外。
8
「抱歉小姐,沒有預約是不能見靳總的。」
「而且靳總今天一直在開會,沒有時間接待客人。」
沒辦法,我隻好掏出手機給靳彥川打電話。
可是遲遲沒有人接聽。
直到我看見了靳彥川的總裁助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
「林特助!你能帶我上去嗎?」
他的眼神裏閃過一絲驚訝:「舒小姐,您怎麼來了?」
我搖了搖手中的飯盒,回答:「來送飯,可是我沒有預約進不去。打靳彥川的手機,一直無人接聽。」
林特助馬上會意,走到前臺,說:「以後舒小姐來公司,不用阻攔。」
接著又立馬帶我上了樓。
電梯中,他有些小心翼翼地開口:
「因為之前有很多人借著各種名義騷擾靳總,所以前臺的把關比較嚴格,還請舒小姐見諒。」
噢,他還挺受歡迎的呢。
我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林特助將我帶到總裁辦公室的時候,靳彥川卻不在。
他為我倒了一杯水:「這個點靳總可能出去吃飯了,您稍等片刻,我馬上去聯係一下。」
話音剛落,靳彥川便邁著他優越的大長腿走了進來。
看見我在時,他微微愣住,問:「姻姻,你怎麼來了?」
我指了指桌子上的飯盒,說:「我來給你送飯。」
他趕忙坐了下來,一邊整理桌子一邊說:「剛好我餓了。」
我打開手機,發現已經接近下午一點。
而母親說有事讓我回去一趟,如今還在家中等我。
於是匆匆和靳彥川告別。
還沒走出辦公室,身後卻傳來了一道不和諧的聲音:
「靳總,剛剛您沒吃飽嗎?」
我回頭一看,是個稚嫩的小夥子,應該是新來的助理。
靳彥川有些沒好氣地回答:「我又餓了,不行嗎?」
林特助卻在一旁偷笑:「你快別打擾總裁享用愛心午餐了!」
一群幼稚鬼。
可我一直都沒發現,自己的嘴角在瘋狂上揚。
隻是突然覺得,這樣的生活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