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動作特別特別輕,賀承南今天有點累,上床沒多久就睡著了,所以完全沒察覺到她的進來。
喬緋抹黑爬到他床上,以為他還是跟上次一樣在裝睡,於是先下手為強,捏住男人的鼻子,捂住他的嘴。
嘿嘿,讓你裝,憋死你。
賀承南從窒息中醒來。
源自本能的想把阻止他呼吸的人一掌擊飛,可就在手伸到對方身上,已經推出一點距離的瞬間,男人指尖感觸到了那是女人身體的柔軟,馬上就反應過來是喬緋的惡作劇。
於是推開的動作秒速變成拉回,慣性使然,賀承南幹脆翻身將她老老實實的壓在身下:
“你又來惹我?”
男人聲音略高,喬緋馬上捂住他的嘴:
“噓!!小聲點!”
她壓低聲音:“我是等我爸媽睡了才偷偷來的,你小聲一點,我媽要是知道我半夜不睡覺來你這會打死我的。”
若有似無的清香撲入鼻息裡。
女孩應該也是才洗過澡,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沐浴香,像是玫瑰味的,讓人聞了幾口便沉迷了。
在這樣漆黑的夜色裡,玫瑰香更顯誘人。
賀承南喉頭暗滾,盡力在忍,聲音卻已經不可控制的沙了下來:“那你來幹什麼。”
喬緋沒有察覺到男人的變化,認真回答他:“我不知道晚上哪裡說錯了,又惹到你不高興,你不告訴我我睡不著。”
被他壓著不舒服,喬緋身體動了動:“你先下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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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柔軟身體這番無意識的扭動讓賀承南忽然之間就炸了。
他沉默不語,大概是在跟體內的自己做最後的較量,不到三秒,這場較量便有了結果。
忽地把喬緋推他的兩隻手壓過頭頂。
然後毫無預兆的,就那麼粗暴直接的吻上了身下的女人。
“唔——”喬緋被他突然的襲擊嚇了一跳,在黑暗之中瞪大眼睛,卻喊不出聲。
賀承南這次的感覺和過往都不同,帶著很強烈的霸佔欲。喬緋一直以為自己可以輕松掙脫開他,但今天卻發現——
他竟然隻需要一隻手,就可以把她的雙手壓的死死的。
喬緋動彈不得,慌張失措的接受著男人暴風雨似的吻,不明白好好的他怎麼又動起了獸.欲。可還沒等自己想到原因和應對辦法,上身忽然感到一陣冰涼。
“!!!”
不知道什麼時候,賀承南已經解開了喬緋睡衣前的所有扣子。
喬緋覺得今天自己好像控制不住他,手動不了,又不能太大聲說話,她隻能微微仰起頭,想去用頭撞賀承南,期待能把他撞清醒過來。
可她還沒有夠到高度,胸前猛地被一片湿熱裹住,緊接著,電流感強烈的湧遍全身。
喬緋:“……”
大腦空白,人直接癱軟到躺平,沒了反抗力氣。
賀承南這時鑽到她頸窩處,熱氣亂湧,染滿欲.望的聲音:“我忍你很久了。”
“別……”喬緋覺得自己可能要失守了,多年保守的慣性思維讓她依舊用盡所有氣力去掙扎。
可是,當下身體傳遞出來的所有感受的卻又是那麼美妙,讓她不忍,也不想去拒絕和打破。
禁錮已久的傳統信念和現在男女相愛的美好體驗在心裡糾結矛盾,喬緋不知道該怎麼選。
上次是信念贏了,但今天她猶豫了。
天平來回波動,其實喬緋也總在想,為什麼家長們會把這件事看得那麼緊張,為什麼男人衝動起來會無法控制,它到底有怎樣的魔力——
能讓一向矜貴自持的男人失去理智,也讓自己這一刻淪陷迷離。
思緒混亂的喬緋從鋪天蓋地的吻裡終於掙得一點空氣,像是下定了決心般,一語打破激烈的曖昧:
“你,你溫柔點。”
賀承南微微愣住。
這四個字代表了什麼…
她是同意了嗎?
喬緋的手總算因此得到一絲放松,她頓了頓,收回被折在頭頂的手,親昵的勾著男人的脖子,緊張又期待:
“其實我有點怕,他們都說第一次會很痛,我朋友第一次說差點痛到沒法下床,你……”
姑娘抿抿唇,小聲又小聲:“你輕一點,我怕疼。”
微弱月光下,喬緋眼皮半垂,面色羞赧,賀承南的衝動像迅速注入了某種洶湧的催化劑,後背一僵,肌肉緊了緊。
他身體壓下去,輕吻姑娘耳垂保證:“我不會讓你痛。”
說話間,輕松褪去了她的所有。
然而十多分鍾後——
喬緋皺著眉低聲叫:
“啊啊啊你走開啊!”
“好痛!”
“不要了我不要了嗚嗚,一點都不舒服!”
賀承南被她折磨的一身汗,卻又無可奈何。
喬緋身體太軟了,他瘋狂的想要擁有她,卻又怕弄疼了她,所以一直控制著不讓自己動作太過粗暴,可他甚至都沒有進一步動作,隻是嘗試,對方就已經直呼受不了。
然後拼命將他推開,蹬開。
這一刻賀承南覺得,從前的那些求而不得都算不上什麼痛苦,現在的這種得而不得才是最苦的。
他快要憋瘋了。
喬緋明顯是心理上的緊張,明明親吻的時候感覺很好,可一旦賀承南想要來點實質性的,她馬上全身僵硬繃緊,每一個毛孔都是緊閉的。
這麼不放松,怎麼做。
越不放松,那種痛感就越會被無限放大,導致她抗拒,拒絕。
喬緋顯然不在狀態,還沒有做好準備,或許也是在家裡的原因心有顧慮。賀承南怕再強迫下去,會給她的第一次造成陰影,無奈隻好放棄。
零下七八度的天,他愣是下去洗了個冷水澡。
澆滅一身的火,冷卻掉,忘掉。
再從衛生間回來的時候,賀承南打開床頭的燈。
喬緋已經累到睡著了,發絲裹著湿潤纏在肩頭,一身白皙皮膚處處都是自己留下的吻痕,她就那麼靜靜的躺在那,像一幅油畫,安靜又迷人。
賀承南隻看了一眼,剛剛洗的冷水澡全白搭了。
他迅速幫姑娘把睡衣穿好,遮住引他犯罪的元兇。
然後躺下來,把鬧鍾調到了六點,想讓喬緋先睡會,到時候再讓她提前回自己的臥室。
安排好一切,才放心的抱著她入睡。
不知睡了多久,反正鬧鍾還沒有響的時候,賀承南聽到自己的臥室有人敲門。
似乎是許羨秋的聲音:
“承南,緋緋在你這嗎?”
賀承南睜開眼,仔細確認了下聲音的確是許羨秋後,馬上去搖身邊的喬緋:
“…你媽找你。”
喬緋才睡了一會就被吵醒,一身的起床氣,迷迷糊糊也不太清醒,完全忘了自己還在賀承南床上,拉開被子,嘴裡嘀咕著什麼,賀承南還沒來得及拉住她,人就那麼半睜半閉著眼的去了門口。
打開門:“幹嘛啦媽,天都沒亮你找我幹什麼?”
卻沒人回應,一片寂靜,久久的沒聲音。
喬緋感覺到不對勁,勉強睜開眼睛,看到許羨秋正站在自己面前,手裡拿了個手機。
喬緋看到自己的兔耳朵手機殼,忽然就像一道光劈下來,把她劈清醒了。
昨天夜裡和賀承南一幕幕纏綿的畫面湧進腦海,以及最後實在受不了那種痛,把男人推開後自顧自睡著了。
…………
喬緋後知後覺的想起了一切,但那些現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後來沒回自己的房間,所以現在她肯定是站在賀承南臥室門口!
親媽親臨抓奸現場,喬緋心裡一陣陣發涼,背後滲出冷汗。
她心虛的看著許羨秋,“媽,我……”
任憑平時再聰明機靈,這個時候她也給自己找不到一點開脫的理由。
許羨秋臉色很難看,正要說什麼,賀承南從裡面出來。
他不放心,怕許羨秋要怪喬緋,於是趕緊披好衣服過來解釋:
“對不起伯母,昨晚我有點感冒,所以讓喬緋給我送了一點藥過來。”
準嶽母冷冷道:“送到現在?”
“送藥還是送人啊?”
賀承南:“……”
好犀利的嶽母。
其實這種時候越解釋就越掩飾,反而不坦誠,沒擔當。賀承南幹脆承認:“抱歉,是我的原因。”
這句話說出來,即是把所有許羨秋想到的,想不到的事都攬上了身。
喬緋不想媽媽錯怪自己的男朋友,明明昨晚是她偷溜進了賀承南的房間,就算後來發生了一些沒有控制住的事,那也不全是賀承南一個人的錯。
再說,他們到現在為止,認真來定義,還算是清白的兩個人。
喬緋忍不住開口:“媽,其實……”
可許羨秋好像並不想聽她解釋,把手裡的手機遞給她:“四點多手機就一直在響,吵得我都睡不著,去你房間看才知道你不在房內。”
她又氣又沒辦法的看了兩人一眼,轉身:“先看看誰找你那麼急,然後換好衣服下來,我有事要說。”
頓了頓,“一起下來。”
她的口氣很鄭重,好像要宣布什麼大事似的,喬緋心顫的點頭:“哦。”
然後把手機接過來,發現自己有快30個未接來電,打電話來的幾乎全是熱格的同事,其中還有一通是高榛的。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先回給剛才打過來的同事。
電話接通,對方口氣激動又興奮:
“緋姐你怎麼才接電話!”
喬緋聽她的口氣好像也出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很懵:“怎麼了……”
那邊同事大聲說道:“你在鬥音火了!火了你知道嗎?”
喬緋:“??”
“不知道誰把你的現場發上去了,有個大V昨天轉發了,一夜之間500多萬個贊,一夜之間啊!”
喬緋繼續:“???”
她一時之間還沒能接受過來這個像愚人節玩笑的消息,“我?發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