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媚色無雙》, 本章共2726字, 更新于: 2024-12-16 14:45:30

  “兒媳並不是對娘出言不遜,隻是會發生什麼事,娘既然心知肚明,為何反倒問兒媳?”


  其實無雙心中還有個疑惑,婆婆以為她被乾武帝幸了,這和之前那宮女故意引她去那處陌生宮殿對應上了。


  婆婆和常惠妃在打什麼主意她暫時還不太明白,但她後來又被人引到一個地方,在那裡見到一個完全沒有神智可言,甚至濫殺宮女的陛下。


  那到底是不是陛下?


  龍靴可不是誰都能穿的。


  她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就是她還未嫁給趙見知之前,聽來的那些關於魏王的流言蜚語。雖然事後郿無暇用代自己出嫁來證明,那些流言也許就是流言,是有心人故意為之。


  且自那以後,她也未再聽人說有關魏王有關乾武帝荒淫無道的事跡,隻知這位陛下為人冷酷,喜怒無常,可今日她所看到的那一幕,卻又符合了她很久以前聽來的那些流言。


  “你這還不是頂撞?!”


  陳氏惱羞成怒至極,一巴掌打在無雙的臉上。


  響亮的耳光聲,震驚了所有人,也讓陳氏清醒過來了。


  看著對方直視她的眼睛,她偏開臉怒道:“來人,還不把這頂撞婆婆的賤婦拖到廊下去跪著,讓她好好反省反省!”


  ……


  這不是無雙第一次被罰跪。


  陳氏自詡出身大家,她確實厭惡無雙沒錯,但她自持身份,即使厭惡,也極少用打罵罰跪這種有失身份的手段懲治她。


  隻有一回,是趙見知的貴妾表妹陳雲裳,誣賴她打碎了陳氏最心愛的白玉觀音。當時兩人一同進去,那尊白玉觀音已經碎了,無雙不太懂陳雲裳為何要誣賴自己,但她知道自己是替人背了鍋,就為自己分辯。


  隻可惜陳氏根本不聽她的分辯,反而罰了她的跪。

Advertisement


  滿屋子的人,隻有梅芳撲過來看無雙到底怎樣,又聽說陳氏還要讓無雙罰跪,這個歷來沉默的丫頭,當即暴起想說什麼,被無雙拉了一把。


  “你扶我起來。”


  無雙被扶了起來。


  “若是平時,娘生氣,兒媳跪了也就跪了。可今日兒媳也很生氣,就不跪了,等哪天娘氣消了,兒媳再來拜見你。”


  說完,無雙便轉身要走,正好對上兩個正要帶她下去跪著的丫鬟。


  大抵是二夫人的臉罕見得冷,大抵是陳氏方才那句話,這兩個丫鬟竟什麼也不敢說,避讓開了。


  陳氏眼睜睜的看著無雙帶著丫鬟走了。


  “她怎麼敢?她怎麼敢……”


  一旁的黃媽媽拉著她道:“夫人,咱回來前,不是說得好好的,先試探試探她的口風。若是她真在宮裡被陛下幸了,又被那麼送出宮,如今的她,還真不是咱想罵就罵想罰就罰的主兒。”


  “你的意思是說,我以後還拿她沒辦法了?”陳氏道,原地轉了一圈,“不行,我要去找老爺,去找老爺。”


  .


  甭管外面發生了什麼,此時的柔儀殿都保持著絕對的寂靜。


  福生已經來回出入了寢殿數次,床上的人依舊沒有清醒的跡象,甚至還保持著趴伏的睡姿。


  眼見外面天已經黑了,福來也從內侍省尋了來。


  “陛下如何了?”


  “還在睡著。”


  “主子也在睡著?”


  陛下可以指兩人,兩人都是陛下,但主子隻指一人,也就是乾武帝,是二人用來區分其中的區別。


  自打陛下的病越來越嚴重後,外面的人不知道,但諸如福生福來這種絕對的心腹,卻知道真實的情況。


  陛下的副人格逐漸失去理智的同時,也影響著他本身,從一開始還能處理政務,到後來漸漸能維持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


  不得已,福來以內侍省首領太監身份橫空出世,成了朝野內外皆知的權宦。至於福生,還是留在乾武帝身邊侍候,支應各類事。


  當然這也不是說乾武帝已經無法掌握朝政了,隻是隨著他能維持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他勢必沒辦法隨意出現在人前。


  所以晨輝堂成了他最近待的時間越來越多的地方,所以他選了福來福生一內一外輔助自己,同時也替他遮掩這件不能與外人知的事情。


  “宋太醫可是請來了?”


  正說著,宋遊來了。


  宋遊問了問情況,想了想後道:“陛下多日不得安眠,能睡著是好事。”


  “可陛下已經快睡了一下午。”


  這倒是罕見,正當三人還拿不定主意是否從中幹預之際,內殿傳來了一些動靜。


  進了殿中,就見乾武帝披頭散發、捂著額頭坐在榻上。


  “陛下?”


  因為姿態有些不太對勁,福生叫得並不肯定,帶著猶豫。


  榻上穿著龍袍的人,突然轉頭過來。


  他雙目猩紅而渾濁,似乎完全沒有理智可言。


  三人心中不禁咯噔了一聲。


  “人呢?”


  “人呢?”


  一陣狂風襲面,卻是榻上的人直往三人撲了來。


  就在來到三人面前的前一刻,他突然頓步,佝偻下腰捂住了額頭。


  過了一會兒,他徐徐吐出一口氣,並站直了身體。


  “怎麼回事?福生你來說說。”


第116章


  也不過須臾之間,三人就出了一身冷汗。


  以至於明顯看出這內裡瓤子已經換了人,出來的是正常的陛下,三人也並未放松。


  福生吐了口氣,上前一步道:“起因是惠妃娘娘……”


  其實說來說去就是後宮爭鬥,隻是沒想到這一次動到乾武帝頭上了。


  最膽大妄為的要屬皇後。


  外界知道乾武帝有病的人寥寥無幾,皇後是其一,當初留她,是因為‘魏王妃’不能再死了,也是皇後聰明,一直沒拖乾武帝後腿,相反她以魏王妃的身份,做了許多有利於魏王府的事。


  所以乾武帝留了她,沒想到她竟膽大妄為想要利用他的病,來解決自己的心腹大患。


  乾武帝何等聰明,福生能明白的事,他不可能不明白,所以即使福生隻是平白直訴,未添加任何自己的主觀意識,也讓他聽明白了皇後的計量。


  聽完後,他沒說話,福生也沒多說什麼。


  也許以前他還敢在陛下面前說點俏皮話,可隨著陛下病情越來越嚴重,雖然陛下極力壓制,但另一個人格已逐漸影響到了陛下,致使陛下性情大變,喜怒難測,他現在還真不敢多說任何話。


  乾武帝又看向宋遊。


  宋遊苦笑:“陛下,臣最近正在研制一種藥,但這種藥是否有用,還真不知道……”


  乾武帝抬了抬手,宋遊趕緊閉嘴退下了。


  福來稟報了兩件下午才呈上來的政務,又說了內閣處理的意見。


  自打乾武帝登基後,他知道自己的這個病讓他沒辦法事必親躬,為了不影響朝堂運轉,便在廢除中書省和丞相制的基礎上,增設了內閣。


  內閣隻有議政權,沒有決策權和行政權,行政權被分發了六部三司,決策權則掌握著乾武帝手中。各地奏章呈上來,內閣大臣在看過後,需將處理意見寫在一張小紙條上,並貼在奏章上,交給乾武帝批閱,謂之批紅。


  福來之所以才短短一年時間,就得了個權宦之名,就是因為這一年多來他掌著批紅權。


  其實奏章怎麼批,還是要乾武帝才能說了算。大多數奏章都是他自己批,少部分是福來稟上來,乾武帝說該怎麼處理,他代為批紅。


  說完政事,福來就下去了。


  僅這麼一會兒,乾武帝就被腦中喋喋不休的‘人呢’,吵得頭疼欲裂。


  他已經習慣了這種疼痛,可同時心中也生出一股悲涼之感。


  以前還會跟他鬥嘴吵鬧的人,隨著病情逐漸嚴重,漸漸淪為一股不清醒的意志,‘他’已經許久未說過話了,今日卻說了這麼多。


  不就是要人嗎?


  他乃帝王,坐擁天下,什麼人不能要得?


  “去把人接進宮。”


  福生錯愕。


  乾武帝繃著臉:“是他要的,他要,就給他。”


  聽到這話,福生一把老淚差點沒流出來。


  陛下竟然知道要人了?


  他當然知道這其中的含義,所以他的手有點抖,是激動的,忙不迭道:“老奴,老奴這就下去辦。”


  .


  無雙回去後,就失去了所有力氣。


  她在床上躺了大半天,不光午飯沒用,晚飯也沒用。

潛力新作

  • 心悅師尊

    前世,我心悅師尊,對師尊有強烈的佔有欲。 所以在師尊給我收了個小師弟,並且對小師弟萬事親力親為的時候。我嫉妒了。 我讓小師弟丹田碎裂,修為盡散,從此成為一個廢人。 我對師尊強搶豪奪,不惜入魔也要把師尊困在身邊,從此成為人人喊殺的大魔頭。 可強求來的終究不屬於我。 最終,在兩人的聯手下,我徹底灰飛煙滅。重來一次,我學乖了。 再不敢對師尊有半點不敬之心,盡責做好徒弟和大師兄的責任,隻等25歲徹底離開宗門。 卻不想,上一世心意相通的師尊和小師弟,在這一世反目成仇,都想把我藏起來

    塑膠姐弟對照組

    "剛拒絕我弟直播綜藝的邀請,我發現自己生活在一本書中。 我的頂流弟弟是炮灰。 是女主姐弟爆火的踏腳石。我:... 不能忍!"

    戀綜一定要異性戀嗎

    和當紅頂流傅硯辭一起參加戀綜。導演問他為什麼願意來參 加這個節目。頂流嗓音低沉道:「我喜歡的人在這。」鏡頭 特寫突然給到我。特寫給我幹嘛啊?

    可持夏

    我是虐文女主。 一切起始於我翻開了書架上的那本書。 封面很簡潔,隻有兩個字—— 《虐文》 書本不厚,我幾乎是一目十行。 裡面的主角和我同名同姓,甚至經歷也一模一樣。 我倍感疑惑,隻是還沒翻完,就響起了不鹹不淡的一聲:「誰讓你亂動的。」 是周野。 書裡的男主角。

  • 姝遠

    夫君徵戰回來時,帶回兩個失去父母的遺孤。後來,兩個遺 孤打鬧,不小心衝撞了懷有八個月身孕的我。我難產致死,吊著最後一口氣時,夫君推門而入。

    升起

    我穿到古代,綁定了妖妃系統。 蠱惑暴君殺滿三十萬人,就能回現代。 我對暴君進讒言:「東海有個倭國,號蓬萊仙島。打下它,您就能長生不老!」 暴君果斷點頭:「打!」

    撞到發小幹壞事,兄弟情變味了

    "撞到好兄弟看小電影,我罵他臭不要臉。 他理直氣壯道:「成年人看點澀澀怎麼了?」 我一想,他說得也對。 於是我讓他挪個位置,一臉興奮道: 「我也要看。」 他眼神一暗,縱容我爬上床。 可是為什麼看著看著,我總覺得有什麼東西硌得慌?"

    向天歌

    我追了白臨川整整十年,這事京城的人都知道。 可他不喜歡我,他說我粗鄙,說我野蠻。 也是,我自幼跟著父親騎馬射箭,皮膚是京城人所不喜的小麥色。 就連口音,也帶著漠北腔調。 我,是比不上那些大家閨秀的。 直到那年,家中生變,我落草為寇,成了名震一方的女土匪。 光風霽月的第一公子被我擄上了山。 我將他上下打量個遍,緩緩開口:「洗洗幹凈,送我房裡。」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