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小姐跟著湊過來瞥一眼,恨鐵不成鋼地戳戳宋酥酥腦袋:“不是,這是重點嗎?謝卿淮玩這麼花啊?”
她頓了下,又湊近看,指著那個站在對面的女人:“哎,這個不是Killy嗎,那個設計師?你老公還認識她?”
這麼巧?
宋酥酥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屏幕上方又彈出一條消息。
Ace:【Kylian身邊那個,就是Fiona,這次來中區還給自己取了個中文名,叫許卿雨,旁邊那個Killy,叫許賀薇,她們是姐妹花。】
Ace:【可千萬別告訴謝總是我說的。】
“許卿雨?她就是上次吃飯時Ace說喜歡謝總的那個美區女醫生?”
宋酥酥和沈絨這才從兩個大美人的性感身材中轉移注意力。
沈絨皺著眉頭,滿臉不爽,“照著你老公取的名字?她不知道謝卿淮有老婆嗎?”
“這......”
宋酥酥思索了下,“謝卿淮在美區的時候,我們還沒結婚呢。”
別說是結婚了,就連半點苗頭都沒有。
“那會兒沒結婚,現在結了啊,總不能明晃晃跑過來搶人吧?”
沈大小姐看熱鬧不嫌事大,一把拽住宋酥酥手腕,“走!宣誓主權去!”
“停停停,你這沒談過戀愛就少說話。”
姜早強行制止她,“這會兒跑去宣誓主權,不就著了人家的道嗎?待會兒吹吹耳旁風,說你胡思亂想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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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酥酥認可地點點頭:“沒錯。”
姜早又道:“再說,我覺得謝總不是這種人。”
宋酥酥再次點點頭:“我也覺得。”
雖然看到這張照片第一反應是胸悶氣短,但她了解謝卿淮,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他絕不是那種沉淪在紙醉金迷世界裡的花花公子,更不會出軌。
即便他有真正喜歡的人,也一定會先向她提出離婚,再進行下一步。
隻有沈絨挺不服氣地:“你們就這麼相信男人?我那親哥不也衣冠楚楚的,我還覺得他不可能做出那種事呢,還不是出軌了。”
“再說了,你現在不也還在追謝卿淮,她也在追,萬一被她給追上了,謝卿淮不得跟你離婚?”
她說罷,憤憤地總結道:“相信男人,倒霉一輩子。”
宋酥酥:“......”
一番言論,成功地讓她慌了。
都是追求者,誰勝誰負,還真不一定。
更何況......
她又瞥一眼屏幕。
是和她截然不同的漂亮性感。
她眨著無措的眼睛,可憐巴巴望向姜早。
姜早硬著頭皮摸摸她腦袋:“沒,沒事!她要能拿下你老公,早在美區就拿下了!不慌!我們還按計劃行事!”
-
說不慌是不可能的。
宋酥酥本來就沒什麼安全感。
一下午心神不寧,直到傍晚訂的書到了,忙起來才稍稍轉移注意力。
等將書稍稍整理歸納,十點左右,沈絨鬧著幹不動了,三人便各回各家。
臨分別前,姜早還安慰她:“你的勝算肯定是要比那個許卿雨大一點的,畢竟你才是謝卿淮的小青梅。”
宋酥酥眼巴巴地:“真的嗎?”
“沒事。”
沈絨拍拍她肩膀,十分瀟灑,“就算你失敗了,你還能叫人家一聲嫂子呢。”
宋酥酥:“......”
姜早:“......”
不如不安慰。
頂著兩人擔憂目光,宋酥酥蔫頭蔫腦坐上車,提不起精神。
回家二十分鍾的路程,何管家已經在門口等待。
瞧見她,何管家笑眯眯地道:“小姐,您的營業執照已經寄到家裡來了,需要幫忙的話盡管吩咐,開店可不容易呀。”
“謝謝何叔。”
總算有個好消息。
宋酥酥扯出抹笑,繞進客廳。
廚房阿姨碰巧出來,笑著說:“小姐,今天燉了牛骨湯,燉得可爛了,我給您下點面條?填填肚子?”
忙了一天,確實有些餓。
宋酥酥點點頭:“好~”
等面條上來,沒吃兩口,阿姨又端了個小盅出來。
“還有燕窩羹,是少爺特地吩咐,讓您每天晚上吃一盅的。”
她笑道,“少爺待您可真好,我就沒見過哪家夫妻結了婚,還能這麼恩愛甜蜜的呢。”
宋酥酥鼓鼓腮幫子,偏偏將小盅推開:“不吃。”
“怎麼啦?不合胃口?”
“不想吃。”
她悶悶地,埋頭吃面。
差不多吃了大半碗,才下了餐桌,“我吃飽了,我先去睡覺啦,您也早點睡。”
“好,小姐晚安。”
-
江城。
十一點。
華東大廈分部燈火通明,寫字樓內員工規規整整,坐在工位上有條不紊進行著工作。
韓特助繞過視察一周,回到頂層辦公室,恭敬道:“自從整頓過後,員工素質提升不少,自發加班。”
他們剛來的時候,整個分公司簡直一團亂。
幾乎所有員工都遲到早退,主管甚至整天曠工。
男人神色冷淡,視線停留在電腦屏幕上,語氣無波無瀾:“通知下去,這種表面功夫不需要存在,我隻看效率、進程。”
“是。”
韓特助頓了下,沒動。
謝卿淮微微抬眸,掃他一眼:“還有事?”
“港區那位何老爺子的孫子邀請您吃飯,在鶴塢居,已經組好局了。”
沒做遲疑,謝卿淮開口:“不去。”
“恐怕不合適。”韓特助抿了抿唇,提醒道,“上回您在何老爺子的局上喝醉,親口答應過的。”
“......”
倒是忘了這一茬。
謝卿淮總算從工作上挪開心思,輕揉了下太陽穴,“提前告知一聲,今天不碰酒。”
第142章 關系不好
江城,鶴塢居。
出了名的高檔會所。
而它之所以出名,純粹是沾了隔壁金月吧的光。
那是全江城最大的風月場,有明星,有富豪,甚至不少黑色產業鏈。
幾乎所有金月吧玩的人,都會在開始或者結束後去鶴塢居吃頓飯,裝裝文雅人。
所以鶴塢居也被稱作金月吧的高級食堂。
而此刻鶴塢居最深處的包廂內,何潮正叼著著根雪茄坐在沙發上。
身側許賀薇捏著打火機,笑眯眯地:“今晚多虧何公子幫忙,否則我妹妹哪能跟心上人吃上飯。”
許賀薇,也就是Killy,在設計師界赫赫有名,到了哪兒都能得人幾分薄面。
更別說這對姐妹花長著如出一轍的漂亮臉蛋。
華裔,混血,五官深邃,更是到處都吃香。
何潮饒有興致地摟住她細腰,轉頭瞥向許卿雨時勾了下唇,眼底卻隱含威脅:“也不全是幫你們,我說過,這回幫你倆來中區,是有要求的,拿不下謝總,你倆從哪兒來,還是滾回哪兒去。”
“當然。”
許卿雨點點頭,落落大方地,“何少去南城發展的事情,盡管包在我身上,等我當上謝太太,您想在南城做什麼都行。”
她話雖這麼說,身體還是不自覺繃緊,稍稍有點緊張。
畢竟今天她已經見過謝卿淮一面。
不知道何潮是從哪裡打聽到她和謝卿淮的事的,幾天前聯系上她,說能幫她回國,拿下謝卿淮。
她原本就念念不忘,自然答應。
而且,她也有一定信心。
哪知今日去了華東科技,
人是見到了。
她魂牽夢縈的人。
一如那年在醫院瞧見的樣子。
矜冷,高貴。
卻又比起那時陰翳模樣,要溫吞平和許多。
哪知等她興衝衝地去見他,他卻不緊不慢抬眸,問她:“你是誰?”
你是誰??
三年前他剛來美區,是她盡心盡力在照顧他。
他每一次換藥,都是她親手做的,甚至看他不吃飯胃痛難忍,也是她親手做了送過去,雖然他一次都沒吃,但也不能這樣,連她是誰都認不出來吧?
然後任憑她和姐姐怎麼解釋,他一概聽不進去,甚至將她親手做的甜點打翻,讓保安把她和姐姐一起扔出去。
但她還是不甘心。
在醫院時,多少患者多少同事都對她另眼相待。
偏偏隻有他。
許卿雨輕撥了下卷發,露出冷白香肩,不甘地輕哼一聲。
雖說她知曉,這次來中區,一半原因還是何潮威脅,但她自己,就未必不想再見見他。
正想著,外頭人群騷動。
幾人下意識朝門邊看去。
隻見眾星拱月著,侍從推門,謝卿淮進門。
方才還吊兒郎當坐著的何潮立馬站起來,換了副客氣禮貌的表情,快兩步到跟前:“淮哥,你怎麼到了也不跟我說一聲,我好出去接你呀。”
他這模樣顯然出乎其他人預料。
許賀薇皺了下眉,轉頭和許卿雨對視一眼。
要知道何家公子,那可是港區和江城一等一的小霸王。
黑白兩邊通吃,按理來說,除了自家長輩,沒人有這臉面讓他恭恭敬敬的。
兩人不由自主,都將視線落在謝卿淮臉上。
這人,比他們想象的還要位高權重。
難怪何潮要這樣費盡心機,將她倆從國外接回來。
許卿雨眼底喜意加深,正要上前,被姐姐拉住:“別急,中區的男人,不喜歡太主動太熱情的,你委婉一點。”
“好,好的。”
許卿雨強行忍住,兩人這才上前,客氣地打了個招呼。
然而男人視線隻是很淡地掃過他們,沒有任何感情,淡淡應一聲,對何潮道:“今晚不喝酒,我家太太不喜歡。”
太,太太?
愣住的輪到兩姐妹。
連何潮也滯了下:“太太?淮哥什麼時候結婚了?”
“上回你在港區,我寄過請柬的,應該是被你大哥攔下了。”
謝卿淮四兩撥千斤地彎了下唇,侍從過來拉開椅子,他順勢坐下。
即便坐著,他也好似高人一等,笑,“那時你們家就來了你大哥一個,你應該也脫不開身。”
何潮猛地拍了下頭,也跟著在他身側坐下:“是啊淮哥,你是不知道,我大哥和他媽鬧的啊,別說是我消息閉塞了......”
他壓低聲音:“前兩天,我媽還險些被他們給弄死呢,居然找打手來家裡,你說他們是不是瘋了。”
何家開/賭/場,家裡關系錯綜復雜,何老爺子身邊的姨太太掰著手指頭都數不過來。
謝卿淮輕嗯了聲,沒打算插手別人家的事,指尖輕敲桌面:“酒撤了吧,你我兩個人,聊聊天就行。”
這話明顯還有趕人的意思。
何潮瞥了眼還愣著的兩姐妹,忙道:“哎呀,她倆是我朋友,不是來陪酒的,讓嫂子放心好了,一起吃頓飯,沒事的。”
許卿雨仍呆滯著,被許賀薇推著在謝卿淮身邊坐下。
上了會兒菜,何潮同謝卿淮講了會兒工作上的事情。
不過畢竟兩家業務範圍不同,他又是個浪蕩的,想提自己去南城發展也不好意思,隻得掃了許卿雨一眼,給謝卿淮介紹:“這小姑娘,千裡迢迢從美區跑來,說想再見見您。”
他拍了許卿雨一下,投給她一個曖昧眼神:“愣著幹什麼,高興壞了?”
被提到,許卿雨這才後知後覺回過神。
她壓下心底不安,欲望戰勝擔憂,露出個笑:“是呀,謝先生,不喝酒,一起喝杯茶吧?”
“不好意思。”
謝卿淮將杯子放下,不冷不熱地開口,“我太太也不喜歡我跟別人喝茶。”
“.......”
極不給面子。
這下何潮也沒轍了。
他在港區,家裡長輩有三四個女人都是正常的。
哪知到了這裡來,碰上個清心寡欲的。
那他費這麼多力氣,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