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頂流隱婚第三年,我們重回十八歲。
他卻轉身找上初戀。
對我說:「既然重來一世,我們應該各自追求幸福。」
誰還沒個初戀呢?
我看向前世為了救我,英年早逝的天才孤僻少年沈淮。
直到後來,顧城親眼看到我跟沈淮吻得難舍難分。
他又後悔了,苦苦哀求我:
「你原諒了我這麼多次,為什麼不能再原諒我這一次?」
我睨了他一眼:「正主回來了,還有你個平替什麼事?」
1
#頂流私會當紅小花##頂流承認白月光是許暮#一夜之間,許多詞條衝上熱搜。
我剛醒來時,經紀人就讓我趕緊去看微博。
我順手刷了刷。
微博上鋪天蓋地都是頂流顧城和當紅小花許暮的桃色新聞。
顧城,娛樂圈當紅頂流,出道三年,橫掃各大獎項。
三年前我們隱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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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幾個身邊人知道。
顧城跟我約法三章。
不準我在外提及他,不準讓別人發現我們之間的關係,更不準肖想那些不屬於我的東西。
我答應了。
他有年少時得不到的白月光,就是許暮。
經紀人苦口婆心勸誡我:
「笙笙啊,你不能這麼頹廢下去了,剛剛顧城把你下部戲的女主給了許暮,你再不爭一爭,以後隻怕是在娛樂圈裏查無此人了!」
這不是第一次了。
上個月,顧城奪走了我的代言,給了許暮。
上上個月,顧城奪走了我的一個電影角色。
那個角色是我爭取了很久才得來的。
盡管業界內並不看好,可我準備了很久。
許暮一句話,顧城就獻去給她了。
我去找他時,剛好看見許暮從他的保姆車上下來。
聽完我的質疑,顧城頭也不抬,嗓音冷淡:「溫笙,你的一切都是我給的,我想拿走什麼資源,你都沒有權利過問。」
他何時想拿回來,我都沒有理由質問他。
我笑了笑:「何姐,我本來就不是為了名利入圈的。」
我是為了一個人。
一個年少不可得之人入圈。
2
明日要參加頒獎禮。
顧城回來時已經是半夜。
他身上還有股香甜的香水味。
是特調的香水。
圈子裏,我隻聽聞許暮會調製香水,也隻在她身上聞到過這股氣息。
我斂了斂眸,什麼都沒說。
顧城扯了扯領帶:「那部戲不適合你,我給許暮了。」
我坐在沙發上,淡定呷了口茶:「嗯,我知道了。」
顧城蹙眉,似乎覺得我的態度太冷淡了。
隨口眉頭一鬆,想明白了。
「別作,我跟許暮已經不可能了,你還要吃醋到什麼時候?」我的眼神迷茫了一瞬。
思索兩秒意識到,顧城自我腦補了。
畢竟當初許暮從國外回來時,顧城去接機,甚至被狗仔拍到照片,當晚直接被頂上熱搜。
那時,我在家哭紅了眼。
最後哭到缺氧進了醫院。
那晚的微博熱搜,一個是他倆的初戀CP,一個就是我對顧城情根深種。
顧城便真以為我愛他入骨。
所有人都這麼覺得。
溫笙,喜歡顧城,喜歡到無法自拔。
我從沒解釋過。
需要我解釋的人不在了。
顧城尚可見到他的白月光。
我的白月光卻因為救我與世長辭,世上無幾人記得他。
我鼻尖泛酸,垂眸攏了攏披肩,隨口叮囑了句:「好好好,那我祝你們一胎一百零八寶,今晚早點睡。」
顧城身上氣息更加躁鬱。
眯了眯眼:「溫笙,你這是吃醋了?」
吃醋是不可能的。
但是我不在乎他怎麼想。
就像他也不在乎我怎麼想的那樣。
本以為一切都會照常進行。
我們錯開出行,不讓狗仔拍到任何有關我們的照片。
我們一向如此。
可沒想到,我剛找到座位坐下。
工作人員跑過來提醒我:「不好意思夏老師,這次的位置稍有變動,你的位置在後麵。」
我仔細掃了眼椅子上的名牌,寫的是許暮。
屬於我的位置,現在也讓給別人了。
實在是可笑。
我沒坐下,轉身走出會場。
獨自在角落裏待了很久。
直到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嗓音:「溫笙,這個位置你坐過這麼多次了,許暮還沒坐過,我會給你一部女主戲作為補償。」
顧城的語氣一如既往地冷淡。
誰也沒想到。
天花板上的巨大吊燈鬆鬆垮垮,竟然掉下來砸向我們兩人。
顧城卻在那個瞬間,轉身撲向我。
我愕然望向他。
他怎麼會救我呢?
3
再睜眼。
我神情恍惚,外麵燥熱沉悶,蟬鳴陣陣。
耳邊是朗朗讀書聲,聽得腦子昏昏沉沉。
我看見黑板上的幾個大字:
【距離高考還剩295天!】
我真的重生了,回到了十八歲的這年。
側眸時,正巧對上身側同桌的視線。
我直勾勾盯著他。
盯了很久很久。
沈淮的臉倏然通紅一片,脖子紅至耳尖。
倏然,我捧上他的臉,揉捏了好一會。
「活的沈淮。」
他怔了兩秒,問我:「你見過死的?」
「那倒是也沒機會。」
上一世他死的時候,我根本沒看到他。
隻得到了一條死訊。
很快,沈淮的爸媽帶著他的遺像和骨灰出了國。
直到我死他們也沒回來。
「沈淮,這次我們一起考大學,好不好?」沈淮抿緊唇瓣,眼睛執拗地盯著我。
聲音輕顫:「好。」
可轉瞬間,他的視線掃過窗外。
他斂下眸,睫羽輕顫:
「別騙我... ...」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看到了站在班級窗外往裏看的顧城。
他對上我的視線的瞬間,移開了目光。
看向坐在第一排,看上去文文靜靜的小姑娘。
也就是他的初戀——許暮。
沒遇到許暮以前,我們的關係挺好的,經常一起上下學。
後來他就變了。
對我越發冷淡。
我至今不明白,吊燈砸下來時,他為什麼會救我。
可我知道,他來必定是為了許暮。
沈淮不知道。
他以為我們兩廂情願。
年少時喜歡一個人,總是羞澀的。
那時候朋友問我:「你喜歡誰啊,該不會是喜歡沈淮吧?」
我梗著脖子否認:「沒有,我喜歡顧城還差不多!」
我跟顧城是鄰居,以前經常以對方為借口擋桃花。
說完,一轉身。
我看到身後不遠處站著的修長少年。
他斂著眸,神色淡淡。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可少年時期,總覺得麵子大過一切。
怎麼都開不了這個口。
後來我放下麵子了。
他也早已不在了。
我伸出雙手捧著他的臉,讓他隻能看著我。
「沈淮,誰騙你了?喜歡我就好好看我,別看無關緊要的人。」
他的臉,騰地一下全紅了。
眼神漾起水波紋似的,一點點擴散。
耳尖緋紅滾燙。
「你、你怎麼知道?」
突然,一道聲音打破了此刻的曖昧氛圍。
「溫笙,出來一下。」
顧城蹙眉,冷眼盯著我們。
跟他對視的瞬間。
我確信了。
他跟我一樣,也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