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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後,我才明白他那句話的意思。
沈良州抱我回臥室,我將臉埋在枕頭上,一個勁兒笑,
「沈良州,你多久沒女人了啊?」
沈良州沉著臉看了我一眼:「是挺久,這些年都在忙工作。」
我很意外的看著她,漸漸的笑了笑。
又過了一會兒,眼淚忽然就湧了出來:「對不起啊沈良州,我…….」把你弄臟了。
「陳兮,說什麼呢。」
也許是因為我哭了,沈良州有些慌。
他手忙腳亂地給我擦眼淚,可我的眼淚卻根本止不住。
「我不該招惹你的。」
「可你已經招惹了。」
沈良州俯身,他捧住我的臉定定看著我,語氣竟有些嚴肅的認真:
「陳兮,你既然招惹了,就得招惹到底。」
6
去香港的第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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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那邊的朋友姜旭忽然給我發了一條微信:「兮兮,什麼時候回京啊?」
「暫時沒有回去的打算。」
「大家都挺想你的,過兩天周子過生日,你回來聚聚吧。」
「不了,你幫我給他說一聲,我寄禮物回去。」
「那行吧,那你照顧好自己。」
包廂裡,姜旭將手機遞給傅寒聲:「寒聲,你看,要不你給兮兮打電話?她一準兒聽你的話。」
傅寒聲冷冷望著屏幕上的幾行字,
忽然掐了煙站起身:「愛回不回,死外面才好。」
寒聲.....你別生氣啊,兮兮肯定是心裡難受。」
「是啊,她這次把戒指都摘了,看來是真傷心了,也是你和那女的鬧得太過.....」
「都他媽已經分了,她還想怎樣?」
傅寒聲忽然動了怒:「聽好了,誰他媽都不準再找她,死了也不準找!」
「行行行不找不找,你別發脾氣了,前兩天剛喝的胃出血進醫院。」
「也就兮兮在的時候你沒犯過胃病,她才走了幾天,你就把自己折騰成這樣…....」
朋友們說一句,傅寒聲的臉色就沉一分。
到最後,他直接拿了外套摔門離開。
一路走到樓下,冷風撲面吹來,傅寒聲仍覺得胸腔裡的怒火散不去。
陳兮那女人還真有種,七天了,她一個電話短信都沒有。
玩兒真的是吧?
傅寒聲冷著臉將陳兮的號碼拉入了黑名單。
你他媽最好不要哭著回來求我。
因為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像從前那樣對你心軟了。
7
沈良州電話打來的時候,我剛敲下最後一行字,點排版。
大學期間我就開始寫雜志專欄,小有成就。
所以畢業後就幹脆全職了。
也是仗著這點天賦,收入還不錯。
工作自由,拎著筆記本天南海北都可以去。
所以分了手,倒也不用留在北京傷神傷心。
「兮兮,晚上想吃什麼? 」
沈良州的聲音清晰傳來,半下午的忙碌,好似瞬間被安撫了。
「腦細胞都死了幾千萬,好累,你定吧。」
「那要不要吃火鍋,我知道有一家的腦花特別棒,你肯定會喜歡。」
吃火鍋的時候我總是喜歡點一份腦花。
但後來,傅寒聲說看著就惡心,我就很少碰了。
可我隱約記得,沈良州的飲食一向很清淡。
「沈良州,你不用這樣遷就我的,我早就不挑食了。」
「是我也突然很想吃,記得大學的時候,二食堂裡有一家冒菜,腦花很嫩很鮮。」
聽他說起這些,我也不由饞了,那家冒菜確實好吃。
我大學吃了四年都沒膩。
「那行吧,那就吃火鍋。」
「我現在過去接你。」
「嗯。」
沈良州帶我去的是一家在香港開了很多年的重慶火鍋店。
店面很舊,地方也不大,但生意特別好。
就是西裝革履的沈良州,和這環境實在太格格不入了。
我看著他拿紙巾仔細地幫我擦椅子。
又熟練地用開水燙碗筷,幫我倒果汁。
他這樣的公子哥,做起這些瑣碎的事,倒一點都不生疏。
「沈良州,你前女友把你調教的可真好。」
我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不像是我,分分臺合的七年。
也就一開始傅寒聲追我的時候,享受過被人照顧捧在手心裡的感覺。
後來大學畢業和傅寒聲同居那一年多。
我活脫脫就像個老媽子。
傅寒聲的胃不好,我就學會了煮飯煲湯。
像個小媳婦一樣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但現在我才想明白。
我愛他愛到失去自我,連愛人先愛己的道理都忘了。
又怎能指望他的愛意永不退散。
沈良州一邊幫我涮菜,一邊抬眸看了我一眼:「你從哪聽的我有前女友。」
8
我怔了一下:「大學時你身邊不是整天跟著一姑娘?好像你們還是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
「你說趙穎?」沈良州笑了一聲:「從小一起長大確實不假,但我和她沒談過,我也不喜歡她,頂多把她當妹妹。」
「那你這些年沒談過嗎?」
沈良州慢條斯理地將襯衫衣袖折了折:「相過親,短暫接觸過,不合適就分了。」
「哦……那後來就沒有過了嗎?」
我垂了眼眸,想到那天晚上他初次的表現。
好像他這話的真實度就可信了數倍。
「陳兮,我下次不會了。」
沈良州突然的一句,讓我一頭霧水:「什麼不會了?」
他偏過臉,輕咳了一聲,
大概是滾沸的火鍋熱氣蒸騰的緣故,他的耳朵紅得驚人。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沈良州將煮好的腦花舀給我:「吃吧。」
一直到他送我回去酒店。
洗漱完他將我從浴室抱回床上後。
我才突然明白他之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隻是當時,我整個人都要散架了。
鬢邊的發絲不知汗濕了多少次,連指尖都軟得發顫。
可沈良州仍沒有結束的趨勢。
「沈良州.....」
我忍不住瞪他,可眼底蒙了一層水汽,看起來更招人了。
喊他名字的聲音卻又仿佛含著嬌嗔,怎麼都不像真生氣的樣子。
沈良州低了頭輕輕吻我:「兮兮,你舒不舒服?」
我搖頭,不肯回答他。
他也不惱,隻是節奏從疾風驟雨變作了磨人的溫柔繾綣。
我被磨得受不住,生理性的淚都從眼尾洇了出來:「沈良州......」
指甲劃在他的後腰上,聲音裡已經帶了難捱的哭腔。
「兮兮,現在告訴我,舒不舒服?」
沈良州亦是隱忍得紅了眼,臂上肌肉緊繃,額上的汗一顆一顆往下砸。
那種快要沖到雲端,卻又總是差一點點的感覺。
折磨得我小聲哭了出來:「舒服,舒服的.....」
滾燙的大掌緊握住了我的腰,撻伐攻城一樣的強悍力道。
將我的聲音撞擊得凌亂破碎。
最後我的意識被抽離時,沈良州在我耳邊很低地說了一句,
「兮兮,舒服了……就永遠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