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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靖州臉色更沉了幾分,他伸手拿了手機,直接按了江瑤的名字。
好可憐,他都不知道,他是第一個被拉黑的呢。
徐靖州撂下手機,摸出煙盒點了一支煙。
「你出去吧。」打發了秘書,抽完煙,徐靖州斂了思緒準備工作。
但徐靜萱的電話卻打了過來。
「哥!超級好消息!你總算能甩掉江瑤那個舔狗,和白露姐修成正果了!哥,你以後再也不用因為討厭她不想回家了!開不開心,驚不驚喜!」
「徐靜萱,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怎麼了,江瑤又在鬧什麼?」
徐靖州站起身,有些煩躁地扯開了領帶。
他就一個晚上沒回去,江瑤這女人竟然就能鬧到這樣的地步。
她難道沒想過,如果他真的在離婚協議上簽字了,她該怎麼辦?
「哥,就是江瑤找媽要了一千萬,然後同意和你離婚啦。她人都走了,不過還算識趣,隻帶走了自己的貼身物品,徐家的東西都沒碰。」
「哥,我得趕緊把好消息告訴白露姐……」
徐靜萱樂滋滋地說著,電話卻忽然被人掛斷了。
徐靖州抄起西裝外套向外走。
「江瑤這會兒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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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秘書。
「抱歉徐總,我們都不知道。」
「抱歉徐總,太太把我們號碼都拉黑了。」
徐靖州隻覺得一股怒氣直往上湧,可他到底持重,很快穩住了心神:
「她不是說簽好字給她回話?」
秘書瞄了一眼徐靖州的臉色,
「太太說,您簽好字,周一上午九點直接和她在民政局見面就行,她絕對不會遲到的。」
徐靖州站在那裡,面容越發陰翳,片刻後方才抬起手,摘了眼鏡遞給助理:
「去查一下太太的行蹤,有消息了通知我。」
「是,徐總。」
「準備會議吧。」徐靖州說完,折身又回了辦公室。
今天這個項目極其重要,關系著徐氏未來五年的發展前景。
他已經連軸轉了好幾日,昨夜又在公司加班了一個通宵才搞定。
江瑤胡鬧,他卻不能陪她玩,對徐靖州來說,工作永遠是第一位。
徐家怎麼地震我不管,徐靖州怎麼想我也不想考慮。
此時,我正在婚前我爹給我買的公寓裡,抱著我的小熊哭個不停。
「瑤瑤,你哭夠了吧。」閨蜜安暖實在是有點忍不住了,抽了張紙巾遞給我。
我接過紙巾,擦了擦眼淚,繼續抱著小熊哭。
我離婚了,我才二十五歲,可我江瑤已經變成了失婚少婦,身價大跌。
我以後肯定還要再嫁人的,但如果找不到一個比徐靖州更有錢的,整個蓉城的名媛都要笑話死我。
「晚上去喝酒散散心吧,我姐的酒吧剛開業,聽說聚齊了整個蓉城的帥哥呢。」
我抬起哭得紅腫的眼望著安暖:「真的很帥嗎?有徐靖州帥嗎?」
「妹妹,就算沒他帥,但至少比他年輕比他精力旺盛比他會哄你開心啊,你沒聽過一句話嗎?男大學生的……比鉆石都要硬!」
安暖有點恨鐵不成鋼,把我從地上拽起來:
「你現在,要不要換一條性感漂亮的裙子,跟我去找弟弟放縱一次?」
我扭捏了一下,就答應了。
我已經兩年零一個月沒穿過性感的裙子了,都要忘了,沒嫁給徐靖州之前,我也是天天熱褲小吊帶的。
和徐靖州相親見面那天,是被我爹的人給硬薅過去的。
我那時才二十二,徐靖州馬上就三十了,所以我特別不樂意。
果然,見面的時候,三伏天他穿著西裝,打著領帶,一副剛從談判桌上下來的精英模樣。
而我,挑染了粉色頭發,穿的是抹胸小背心和熱褲,我爹看見我頂著粉頭發進來,差點沒一口氣背過去。
想幫我在徐燕州跟前美言幾句,都磕磕巴巴不成樣子。
徐靖州倒沒什麼反應,起身紳士地幫我拉開了椅子。
我本來就不想嫁人嘛,所以也就我行我素,該吃吃該喝喝,沒一點淑女的樣子。
我爹給我使眼色使得眼珠子都要飛出去了,我隻當沒看見。
吃完飯,徐靖州出於禮貌送我回去。
他是不茍言笑的性子,我卻正年輕愛玩,所以自然而然覺得沒戲。
但我沒想到,後來徐靖州又約了我幾次。
我爹也喜滋滋地說,他對我印象挺好的,這件婚事說不定能成。
我就沖我爹嚷嚷:「他看上我,我可看不上他呢,老牛還想吃嫩草。」
我爹一句話就把我制服了:「你看不上,你的死對頭周彤,巴巴兒地要嫁過去,正託人說媒呢!」
我一聽立刻急了,周彤喜歡啊,想嫁啊,那我一定得搶。
我開始和徐靖州約會,原本我是打算騎在周彤頭上揚眉吐氣的,卻沒想到幾個月後我一頭栽了進去。
我愛上了徐靖州,年輕女孩兒的愛意如火炙熱滔天洶湧。
把我自己燒得面目全非。
他氣定神閑地掌控了我的一切,甚至把我變成了我爹夢裡都想把我改造成的樣子。
黑色的長頭發,永遠的長裙子。
因為他喜歡,所以我樂滋滋地改變。
直到後來,我在他電腦裡發現他和林白露上學時的合照。
照片上的林白露人如其名,白裙黑發,清純得要命。
明明照片上還有另外一個男生,林白露站在兩人中間,但我根本看不到第三個人的存在。
我的視線,都被林白露羞怯望著徐靖州笑的樣子給釘住了。
原來徐靖州不是喜歡我江瑤黑長直和白裙子。
原來徐靖州心裡也有個惡俗的白月光啊。
可那時候愛他愛得如癡如醉的我,卻連質問的勇氣都沒有。
我怕我一問,我的幸福就像肥皂泡,被我親手戳破了。
更何況,我和徐靖州結婚之前,林白露就嫁人了。
所以我心裡其實一直很慶幸。
但現在林白露離婚了,回來了。
我想到徐靖州昨天晚上哄她的樣子,陪她一整夜的情景,忍不住又要哭。
安暖趕緊把我拽到了衣帽間,扒拉出一條特別緊身的小黑裙,直接塞給我。
又神秘兮兮地拿了一件新內衣:
「換這個,你看你這段時間瘦的,都要成飛機場了,換上它,保你波濤洶湧,GAY 見了你都能被掰直……」
我捧著衣服,抽抽噎噎看向安暖:
「這不好吧,我怎麼說現在也是少婦不是少女了,是不是要稍微端莊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