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後我抱上了陌生帥哥的大腿,又吐又罵。
帥哥俊臉陰沉卻將衣服披在我的身上,還抬手護住了我的頭。
再見是在豪門宴會上,他竟是季氏最優秀的小公子,傳言他是個冷漠到極致的人。
可酒吧裡惹上麻煩,我胡亂打了電話給他,他摸著我的頭叫我乖乖坐著,轉身抄起椅子為我打架。
看著那張清冷的臉,我很難相信他與我補習的那個男生是同一個人。
1
酒醒後我悟出了一個道理,女海王真的不能亂喝酒!
不然就會抱著不認識的帥哥又哭又叫!
清晨,陽光穿透白窗簾碎在了我的身上。我懊惱地揉亂了自己的頭發。
救命,任憑我怎麼想忘記,昨天醉酒的記憶在我腦海裡都異常清晰。
記憶裡那張陌生的俊臉,我是記得一清二楚!太社死了,我竟在喝醉後把一個陌生帥哥認成了我那渣男前男友!
我記得好清楚,我抱上他大腿的那一刻,男生明顯身體一僵,看著那麼清冷的一個人竟一下從脖頸紅到了耳朵。
明明上一秒還害羞的男生,在我叫出前男友名字後,他的臉一下陰沉得可怕,周遭氣息瞬間變冷。
我卻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竟還敢抱著人大腿張嘴就罵:「死渣男,竟敢先甩我?現在跑不掉了吧?你算個什麼東西?老娘出來玩的時候你還是個屁!」
我每罵一句,男生的臉色就越不好看幾分。
可我都發瘋成這樣了,男生竟還不把我甩開,而是脫了他的衣服披在我的身上,還抬手隔在了我的後腦勺和牆之間,防止我被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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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男生的外套,我的視線不自覺落在一旁的男性外套上。伸手勾住放置鼻尖,我挑了下眉,很好聞的味道。
很難形容,若非要說出什麼味道,它更像一種茶葉,一種我曾不知道什麼時候聞過的茶。
沒忍住,我又拿起來聞了一下,等反應過來時,我鬧了個大紅臉。
靠,我這是在幹嗎?看來還沒酒醒!
2
我煩躁地將自己的腦袋埋入枕頭裡,手機的來電提醒在此時響起,是個陌生號碼。
我不耐煩地點了接聽,聲音悶悶的:「哪位?」
電話那邊的人靜默了一瞬才開口講話,是個很好聽的男聲:「安全到家了嗎?」
他沒講他是誰,可不知道為什麼,他一開口,我就是知道他就是我喝醉抱錯的那個男生。
我的大腦停止思考了一秒,愣愣開口:「到了」。
電話那邊的男聲聽起來特別幹淨:「嗯,到了就好。」
靜了良久,那邊沒說話,我沒忍住問了句:「還有什麼事嗎?」
他的聲音很低很低地回道:「沒了,掛吧。」
電話掛斷後,我看著手機發呆,所以他打電話隻是來確定我安全到家沒?
我昨天到底什麼時候給他留的電話號碼?咋就這段記憶一點都想不出來了?
我正努力回想著,閨蜜推門而入。
「醒了?」
我將手機收起來,討好地抱著閨蜜:「多虧我們橙子照顧我。」
閨蜜故作嫌棄地推開我:「我說你這次是真夠出息的,你前男友都渣你了,這種人分了才是謝天謝地,老天開眼,你竟然還為了他買醉?」
「你這次不會是認真了吧?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想著和你前男友和好,我可就要跪著求你了!」
我忙擺手:「不會的,不會的,怎麼可能!我就是後悔沒能在他之前說分手而已!這一波不妥妥的是我輸了嗎?竟然他甩我!我恨我這嘴慢的啊!」
「不是,你這每任都跟玩一樣,又不讓親又不讓抱,這戀愛談著有啥感覺啊?」
「你不懂,純愛 yyds。」
閨蜜作驚訝狀:「哇哦,好了不起。」
3
我以為我與這個男生的故事將不會有後續,但我沒想到,他的家世竟然這樣好。
那天我是被我爸十幾個電話叫回了家,說實話我並不覺得是他想我了,自從他再婚後,我和他的父女關系向來緊張且脆弱。
他怎麼會想我呢?我覺得我的出現隻會打擾到他們一家人的幸福。
果然,回家的當晚,我被他請的化妝師捯饬了半天,在我繼妹炙熱的視線下和他一起坐上了車。
車停在了一個別墅門口,是一場很盛大的宴會,一看就不是我們這種小門小戶能參加的。
我扭頭就走,老夏立馬攔住我:「安安,你別急著走!你就陪我去去好不好?說不定咱公司能籤上一單大生意呢?」
今晚的風有點大,我冷得打了個哆嗦:「不是老夏,你也不看看這裡的場合,就咱那小公司能進得去嗎?我說你咋能下這麼大的血本給我買這麼貴的衣服。」
「進得去!進得去!」老夏立馬從兜裡寶貝地掏出了一張鑲金邊的邀請函。
「我也覺得這種宴會怎麼可能會找上我們夏氏Ṫū́ₖ,可這邀請函我研究了好久,是真的!真的是真的!估計他們寄錯了,但是個好機會啊!你陪爸爸去嘛,我一個人不敢。」
「你找你老婆啊,還有她女兒也可以啊,家裡這麼多人你非得把我叫回來。」
老夏站我面前替我擋著風,他越說越小聲:「可是……她們也不敢。而且你是我們老夏家最漂亮的人,一看就很有氣勢。」
風將老夏的剛做的發型吹亂了,我明明知道他一向最會裝可憐,以前就是這樣的。
可是我沒出息地嘆了口氣,伸手挽住他的胳膊:「那就好好參加,談波大單給公司的那群看不起你的股東看看。」
4
進入大堂,剛剛還一臉可憐相的老夏立馬像換了個人一般,不自覺拿出了生意場上的氣勢,一點也沒輸給其他人。
有人問起我,我便在老夏旁邊笑得得體,看他一臉驕傲地向人介紹我。
突然,宴會上的氣氛一下變了,連說話聲都小了幾分,大家好像不自覺安靜了下來,視線都往樓上聚集。
順著大家的視線往上看,我一下就看到了裡面最顯眼的那個人。
一時間我愣在了原地,話不自覺說出了口:「那個男生……」怎麼長得這麼像我醉酒後抱錯腿的那個清冷帥哥?
不會記錯的,就是他,因為長得這麼好看的男生我隻見過他一個人。
老夏以為我是在問那個男生是誰,他湊過來小聲向我說道:「那個男生是季氏最優秀的小公子,得了好多國際獎項,但聽說就是性格有點冷,誰都不大買賬。」
「你說這些小孩到底都是咋長這麼俊的,你看那張臉都快趕上你了。」
老夏的話在我耳朵進進出出,但他說什麼其實我並沒怎麼聽,隻聽見了那句:「他是季氏最優秀的小公子。」
我聽說過季南,大家都說他是個冷漠到極致的人,可這樣的人,怎麼會管一個喝得爛醉的人?
我搖了搖頭,看來傳聞有誤啊。隻不過那張臉,倒是真的看起來有點冷。
樓上的季南身形挺拔颀長,側臉線條凌厲,單隻是站在那裡就透露著一股疏離。
他被一群人簇擁,嘴角掛著禮貌的笑,眼神卻淡淡的,好像周圍再熱鬧,他也隻是在自己的世界裡。
突然季南像感覺到什麼一般,眼睛直直看向了我的方向。視線相撞,我率先移開了目光。
他的眼眸漆黑,目光卻清澈得要命,我被他的眼神燙了下,以為自己剛剛出現了幻覺。
可我看得很清楚,視線相撞的那一刻,他嘴角的弧度上揚得很明顯。
5
不知道是不是孽緣,後面聚會的時候,季南和他的媽媽竟然和我們坐在了一起。
我爸差點沒抑制住自己激動的心情,這宴會起碼有一半的人是衝著想在季氏面前混個臉熟才來的。
老夏現在就差把「把握機會」四個字寫在臉上了,胳膊肘狂撞我,詢問我要不要上。
而我埋頭吃著自己面前的小零食不敢搭腔,但要命的是,我總感覺季南的視線在有意無意落在我們這邊,我看見他的眼神漸深。
救命,季南竟然坐我對面!求求了,可千萬別戳穿我就是那天那個酒瘋子啊!
突然 ,一雙很漂亮的手把一盤蛋糕放我面前。
我抬頭,不由得詫異,竟然是季夫人將她面前的蛋糕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愣愣看向她,季夫人對我笑得和藹:「我看你很喜歡吃,怕我面前的你拿不到。」
周圍桌子的人都暗暗把視線放在我們桌,對於季夫人的舉動他們的驚訝完全不少於我。
我受寵若驚地說著:「謝謝。」心裡卻在詫異,不是說季夫人性格嚴肅至極,手段雷霆狠厲。這也和傳言完全不符啊!
老夏此時比我還受寵若驚,若不是我攔著他都想要站起來感謝一遍。
「季夫人太客氣了,這丫頭平時在我們夏氏也是個貪吃的,天天在夏氏吃。」
好家伙,這目的要不要這麼明顯,生怕人不知道我們是夏氏的。
季夫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原來是夏氏的千金啊,聽聞夏小姐是學遊戲設計的?而且就讀的學校很厲害。
正巧我家季南雖學的金融,但最近對這方面很感興趣,不知夏小姐有沒有空來當我家季南的小老師?
我家季南不住校,每天都有空。你們兩個的年紀也隻差兩歲,應該相處得來。」
剛吃一口蛋糕的我差點哽住,教季南?他這種不管做什麼都不十項全能的變態需要我教?我敢教?
剛想擺手,我爸激動得差點沒拿穩叉子,忙把我的手按下桌子:「有空,有空!我家夏安啊,天生就是個會當老師的,小時候就愛玩當老師的遊戲來著。現在能有機會和季小少爺交流那可是太榮幸了。」
一直靜靜看著我的季南不動聲色地將他的蛋糕放在我的面前,我的視線不自覺落在他修長的手指上。
他微微抬手,無視眾人驚訝的目光敬了我爸爸一杯酒,最後酒杯輕放在桌上,眼睛看著我:「那我先謝謝姐姐了。」
明明那麼清冷的一個人,此時竟溫順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或許是因為這聲「姐姐」太過好聽,痒意瞬間從脊背爬上了我的脖頸。
此時四周安靜得隻聽得見大家的呼吸聲。
6
宴會結束,夏氏成了最大贏家。第一次在上層圈子嶄露頭角竟得到了季氏的親近。
一時間好多集團主動與老夏搭上關系,很難得到合作機會的夏氏趁著東風活了起來。
老夏受寵若驚的同時恨不得將我給供起來,生怕我一個不高興就不去季家給季南補習了。
去是當然要去,正好我在找工作,季家開的工資不低,有現成的工作不做我是傻子。
隻是第一次被帥哥叫姐姐,心裡難免起了漣漪,可他是季南,給我一百個膽子都不敢亂想。
可直到要去季家的前一天晚上,那聲「姐姐」都仍在我的腦海揮之不去,以至於當天晚上我做了一個難以講述的夢。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滿臉通紅,救命,對方可是個弟弟啊,我絕對不會對弟弟感興趣的。
視線觸及旁床頭處的男士外套,我又想起了季南那張好看的臉。我使勁搖了下頭,媽的,這才是原罪,一定要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