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過分縱容》, 本章共3964字, 更新于: 2024-12-12 14:17:59

任煦還不火的時候,我就看上了他。


面對我的追求,他不卑不亢:「江小姐,不好意思,我有女朋友了。」


我看著他雲淡風輕的笑。


他大概不知道,我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所以隔天我給了他一張房卡。


房間裡是他那個冰清玉潔的女朋友。


她為了一個角色和她新劇的導演、制片人三個人廝混在一起。


我站在面色蒼白、搖搖欲墜的任煦身後微笑,問他:「任煦,現在你還有女朋友嗎?」


1


我看上任煦的時候,他還不火,但我已經是圈裡聞名的「長公主」了。


這個外號是網友瞎起的。


那時我身邊遊手好闲的富二代朋友都進軍娛樂圈。


我無所事事,也出道了,因為資源太好,被一身反骨的網友罵的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直到後來有人拍到我開一輛科尼賽克 one:1,順著這輛車扒出了我的身價背景。


畢竟這輛價值一億的超跑全球不過六輛。


網友懵逼震驚後口風大變,一堆人跑到我這裡來認姐姐,仿佛之前罵我的不是他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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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評論意興闌珊,然後就退圈了。


與其當明星,還不如當背後的資本。


大概是眼光好,手頭資源多,又會挑劇本和演員,沒想到還挺成功,年紀輕輕就將資本玩的風生水起。


後來的應酬飯局上,不少經紀人會帶著他們手下的藝人來給我敬酒。


其實有男有女,但媒體八卦就喜歡捕風捉影,單單把我和圈內各種男明星的照片放出來,一堆緋聞喧囂塵上,我也懶得理會,從沒澄清過。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網友給我起了個「長公主」的诨名,說娛樂圈就是我的後宮。


有網友調侃,長公主這哪是來娛樂圈搞事業的,明明就是來開後宮的。


這就導致圈裡各家男明星的粉絲們都對我又愛又恨。


愛是因為我手裡資源逆天,能讓他們的哥哥起飛。


恨是怕我看上她們的哥哥,傳出緋聞,毀了她們哥哥的清白和事業。


我對這種事都已經習慣了,和我傳出緋聞的男明星我一個都沒染指過。


隻有任煦是一個例外。


我第一眼看見任煦時,就對他很感興趣。


無他,因為他長得實在對我的胃口,那時候他剛出道,跟著他的經紀人過來給我敬酒。


人群熙攘,我看著他,突然想到《白石郎曲》裡的那句:「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他經紀人笑著跟我介紹:「江小姐,這是任煦,我們新籤的藝人,還望江小姐提點。」


「任煦。」我低頭在唇齒間念了一遍他的名字,然後抬頭笑了笑,主動朝他伸出杯子,說:「是個好名字。」


他經紀人喜出望外,畢竟我極少理會敬酒,既然我肯喝他敬的這杯酒,就說明我對他有興趣。


他經紀人從背後推他一把,他不得不上前一步,神色疏離冷漠,漆黑的眸子不卑不亢的對上我的視線,語氣冷冰冰的像是滲出絲絲寒氣一樣,說:「江小姐,我敬你。」


他這副樣子,仿佛我跟洪水猛獸一樣,我忍不住莞爾一笑,喝了。


後來他送我回去。


他開車很穩,路上也很安靜,一句話都沒有,我坐在副駕駛,在川流不息的車燈中打量他的側臉,很流暢的線條,睫毛濃密,鼻尖高挺,娛樂圈向來不缺帥哥,但英俊成他這樣的,其實也很少見。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很好奇,不知道他的睫毛上能不能放得下一支筆。


車子停在我公寓樓下的時候,我終於沒忍住,抬手想摸一摸他的睫毛。


我在圈內的名聲不太好,但我發誓,我其實很少這樣輕浮。


隻不過我的手在距離他臉半尺遠的時候,就被他未卜先知的握住了手腕,他用了些力氣,有些疼,但我默不作聲。


然後他偏過頭,視線對上我的眼神,冷漠疏離,我想他應該是誤會了,因為他語氣不容拒絕的對我說:「江小姐,請自重。」


我愣了愣,然後「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我收回手,沒解釋,隻是微笑著問他:「那你為什麼願意送我回來?」


他聲音淡淡的,理所應當那樣:「你是個女孩子,晚上不安全。」


我這時才樂不可支的笑出來。


女孩子,需要人保護,真有意思,我在外人眼裡是高高在上的娛樂集團長公主,人人仰視討好,祈求從我手裡獲得一絲半點的資源。


隻有他,理所應當的說:「你是個女孩子,晚上不安全。」


最後他離開前我喚住了他的名字,他在地下車庫的頂燈中回頭看我,眉眼深邃,長身玉立,我望著他微笑,我說:「任煦,再見。」


他客氣的朝我頷首,彬彬有禮的回了句再見。


第二天我出席在任煦的劇組拍攝現場,在他望過來的視線裡對他微笑。


劇組的人悄悄側目,八卦吃瓜的視線在我和他之間流轉,我置若罔聞,笑的勢在必得,我說:「看,任煦,我們再見面了。」


他神色冰冷,沒說話。


那之後整個娛樂圈都知道我看上了任煦。


有相熟的朋友八卦問我為什麼喜歡任煦。


我想了想,其實沒什麼理由,我記得我不知道在哪裡看過一句話:


「愛永遠是突然降臨的,隻有從來沒有愛過的人才以為愛是一個感情漸變的過程,愛是一種天賦。」


我就是在看到任煦的那一刻,覺醒了我愛人的天賦。


我開始追任煦。


我給他資源,出席他在的任何場合,追隨他的每一場活動,我毫不避諱我對他的喜歡。


他先是驚然後是冷漠,拒絕我一次又一次,他說:


「江小姐,我沒工夫和時間陪你玩遊戲,別在我這裡浪費時間了。」


我隻是笑,偏頭看著他,說:「誰說我在玩遊戲,我很認真,任煦。」


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認認真真的在任煦身後追了他一年多,但他岿然不動。


我給我爸爸打電話,我問他:「爸爸,我很喜歡很喜歡一個人,很想和他在一起,可他不喜歡我,但我又很想得到他,我該怎麼辦?」


他不知道在哪個女人的身邊,聽見我這樣低落的話不以為意,他教我:「那你就給他開條件,開到他沒辦法拒絕你。」


「可我隻想要他的真心。」


我爸笑了,像是聽見很傻氣的話一樣,他笑的我像個小醜,他對我循循善誘:


「傻姑娘,心是會變的,隻有利益永垂不朽,他即使愛你,有一天也會不愛,可隻要你能給他想要的,給到他拒絕不了,他就永遠不會離開你。」


於是我笑出來。


可我身上「長公主」的光環對任煦來說沒有任何的吸引力,一開始我嘗試給他資源劇本和代言,他統統不卑不亢的拒絕。


有人說他不識好歹,隻有我知道,他越是這樣,我越是喜歡他。


直到他告訴我,他有女朋友了。


2


我讓人去查他的女朋友是誰。


很快我收到那個名字——雲安煙。


我上網搜了一下,她和任煦一起演了部仙俠片,算因戲生情。


我找導演要來片場的花絮,將他們的花絮從頭看到尾。


然後後知後覺的醒悟。


我失戀了。


花絮裡任煦溫和、愛笑、溫柔,他在對戲的時候專注的望著她,在大太陽底下用折扇給她擋太陽,望向她的眼神溫柔,含著笑意……


我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後放棄了。


我這個人做事向來隨心所欲,男未婚,女未嫁,我喜歡任煦便遵循本心去追他,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既然有喜歡的人,那我自然就要放手。


我對他的喜歡和追求是建立在他是個獨立的個體的前提上。


如今他有女朋友,再介入糾纏就不禮貌了。


但理智上的瀟灑不代表感性上的一點傷心都沒有。


我不能待在國內,因為不管我如何說服自己瀟灑一點,我骨子裡到底還是流淌著偏執的、瘋狂的佔有欲。


它叫囂著讓我控制不住的想要去摧毀,我想摧毀雲安煙,想對任煦威逼利誘,用我能想到的一切辦法得到他。


所以我出國了。


我在國外玩了兩個月,直到我接到任煦經紀人的電話。


他在電話那端很客氣,很委婉的跟我說任煦被封殺了,能不能請我幫個小忙,末了又加了一句任煦不知道他給我打電話,在事情解決前能不能請我保密。


他苦笑:「任煦的脾氣,您也清楚。」


畢竟喜歡過,反正闲來無事,我打聽了一下。


任煦和雲安煙一起二搭接了個劇本,有個投資的富二代想要潛規則雲安煙,她不願意,所以那個富二代用了點下三濫的手段,然後就被任煦打了。


倒也算英雄救美。


我給這個富二代打電話的時候,他正在打牌,聽完我的描述後開始抱怨:


「不是,你說誰?那個任煦?你要用他?」


「江穗我跟你說,他簡直是個神經病,我懷疑他有暴力傾向,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打人,還說我下三濫手段逼迫他女朋友。」


「不是,我一向喜歡兩廂情願,他那個女朋友,我承認是有幾分姿色,但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啊,是她硬往我身上貼的。」


「我平白無故被打一頓,還跳進黃河洗不清,我不封殺他封殺誰你說。」


「行吧行吧,既然你要用他就用吧,誰的面子我都可以不給,但長公主的面子不能不給啊,不過你別怪我沒提醒你啊,小心點。」


我沒說話,掛上電話想起他跟我說他有女朋友時候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點替他可惜。


然後我查了雲安煙,她的黑料實在太多,背著任煦偷吃,為了上位賣肉,給某個煤老板當小三——和任煦在一起的這時候,她和這個煤老板還沒斷掉。


我悵惘的嘆息。


然後非常、非常愉悅的笑出了聲。


我給任煦打電話,打電話告訴他事情都解決了,他沉默片刻,說:「謝謝你。」


我語氣淡定的說:「我幫你這麼大一個忙,請我吃個飯可以嗎?」


他答應了。


我在飯桌上送給任煦一張房卡。


他在看見那張房卡時臉色都變了,他的視線從那張房卡一點一點的移到我臉上,近乎冷漠的望著我,語氣冰冷:「這是你幫我的條件?」


我笑,解釋說:「不,這是我送你的禮物。」


他疑惑的朝我挑眉。


我用指尖點了點桌面,說:「我陪你去看一場戲。」


我用那張房卡打開了酒店的房間,房間裡是任煦那個冰清玉潔的女朋友雲安煙。


她為了一個角色和她新劇的導演、制片人三個人像夾心餅幹一樣交纏呻吟。


他們好像墜入極樂天堂一樣,連門口的聲音都沒聽見。


我站在面色蒼白、搖搖欲墜的任煦身後微笑,問他:「任煦,現在你還有女朋友嗎?」


那天微雨,我一直陪在任煦的身後,他沉默寡言的走在雨中。


我陪他走了很久很久,直到他轉身望向我。


他的額發被雨打湿,越發顯得眉眼如墨,我不得不感慨造物主對他的偏心,我說:「任煦,我沒別的意思,我隻是將事實攤在你面前,決定權在你自己手裡。」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我,我不明白,明明出軌的是雲安煙,明明背叛他的是雲安煙。


明明為了角色為了上位可以什麼都出賣的是雲安煙。


可他卻像比恨她更恨我一樣,他其實沒什麼表情,語氣起伏也不大。


但我就是聽出濃濃的恨意。


他語氣平淡的問我:「江穗,你是不是覺得,隻要有錢有權有勢,你就能將所有的一切玩轉在掌心?」


「你是真的很喜歡我?」他在雨中上下打量我,在從我的表情中得到篤定的答案之後,他突然笑了,冷淡的、譏諷的、充滿惡意的,仿佛我的愛給了他傷害我的匕首,他說:


「那就在一起吧,讓我看看,你有多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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