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我出去的時候,就被警察攔住了,要搜身。
說是有人舉報這個酒吧裡有人藏毒。
我的包被倒了出來,什麼都沒有檢查到,我被裡裡外外檢查了個遍。
什麼都沒有,我被放行。
我第一時間就找李池語,胸腔裡有無限的火焰在燃燒。
她想誣陷我藏毒,那個分量都能夠致死了。
心思何其歹毒,不是我出洗手間時,包正好掉在了地上,看到了多出來的白粉。
今天跟我長時間接觸,有機會在我包裡放東西的人隻有她。
因為我剛才在廁所裡還補過妝。
還好我將那包白粉衝進了衛生間,否則我現在就算是有嘴都說不清。
出了酒吧,我看到了還在不遠處等著看我下場的李池語。
我帶著怒意,一把掐在了她的喉嚨上,將她抵在了牆上。
“你找死是不是?”
“做什麼?”她有些心虛。
我控制住自己將她掐死的衝動,靠在她的耳邊寒意深深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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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拿毒品陷
害我,我他媽告訴你了,我對江禹妄沒興趣。
“你要是再耍這些心思,我不會放過你。”
“又不是我報警說你藏毒,你威脅我做什麼?而你不是沒事,別對我潑髒水。”
“你知道那東西害死了多少人的命嗎?這次我沒證據,要是再有。
“李池語,你就應該下地獄。”
我最恨的就是毒品。
是毒品害死了陸之彥。
9.
我吻了陸之彥之後。
他掐著我的脖子,帶著煙味回吻了我。
很嗆,很嗆,但是也很讓人回味。
之後,我們瞞著父母偷偷在一起了。
其間陸之彥考上了警校,在學校裡的成績一直很優異。
可是就在我們交往兩年的時候,他突然被警隊開除了。
之後開始變得很頹廢,他對我提出了分手。
而且開始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了一起。
整個人特別的不正經。
連媽都管不了他,他說讓我們當他死了就好。
我不相信他會突然大變樣。
可每次我去找他,都被他拒絕了。
有一次進酒吧,我親眼看到了他當場跟別的女人摟摟抱抱。
我打了他一巴掌,讓他清醒一點。
他舔了舔嘴角,譏诮地看著我,夾著煙,指著我,朝著酒吧裡的人大聲說道:
“這個妞,我就是玩玩咯,玩膩了想分手,用得著一直死纏爛打。”
全場哄堂大笑。
“媽找你回家。”
“死老太婆真的很煩,都說了不回,別耽誤老子幹大事,你也快滾。”
我氣憤到抬手又想給他一巴掌,被他遏制住了。
“八婆,給你打一巴掌都是看在以前睡了你的分上,還來。
“得虧我不愛打女人,你不走我走。”
他甩開了我的手,摟著女人從我面前走了。
陸之彥混得越來越開,賭場、夜場全都有他的地盤。
後來,陸之彥成為了這個家裡不敢再提的禁忌名字。
直到半年後,傳來了他身死的消息。
他在一場警察抓捕毒品的重大案件中,帶著毒販們放的手雷衝進了海裡。
落得一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我們才知道,他是警方安插在外的臥底。
為的就是破獲這起毒品買賣案件。
搗毀了犯人的窩點。
而他那麼對我,隻是怕我們被牽連。
陸之彥。
我們甚至都沒來得及好好道個別,就再也沒有機會再見了。
10.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進劇組的,你不要這麼生氣。
“我也不是有意回國,這個月是江爺爺的七十大壽了,我想祝壽。”
李池語驚恐帶著委屈朝我說著。
“你在做什麼?”江禹妄的聲音帶著冷意從我身後傳來。
玩這種把戲。
我松開了掐著李池語的手,轉身對上了江禹妄的臉。
縱然沒了那顆紅痣,換成一道細小的疤痕,我都難免有剎那的恍惚。
“是她想要陷害我,我隻是讓她別做那麼多無聊的事,信嗎?”
江禹妄的目光在我跟她之間來回梭巡,並未言語。
李池語臉上帶著傲然的神色:“我沒有,阿禹你知道我的性子是什麼樣。”
江禹妄看向了我:“道歉。”
我冷嗤了一聲。
“你既然信她,就當她說的是真的,以後離我遠一點,好好看著你的白月光。”
我將包扔進了車門,坐了上去:“開車。”
11.
次日,我被踢出了劇組,直接官宣我主動請辭。
女一號換成了李池語。
江禹妄給我發消息,安排了另外一個更豪華的仙俠劇組讓我演女一號。
我沒回,直接關閉手機。
因為今天是陸之彥的祭日。
我本來就打算請假,現在不用演了,正好。
我帶著陸之彥最喜歡的勿忘我,去到了墓地看他。
我佇立在墓前,這個墓碑連張他的照片都沒有。
他離開兩年了。
我原本已覺得生無可戀,可我知道我不能出事。
不然爸媽該怎麼辦。
我看了心理醫生,他開解我,需要新的人事物轉移注意力。
我去做了演員,體驗生死。
因為他也說過我長得這麼好看,做演員一定很棒。
我拼命地向上,就是想要證明他的眼光真好。
日子久了,陸之彥的事我記得刻骨。
可他的臉我卻開始要模糊了,我太害怕他會被我遺忘了。
要是連我都忘了他該怎麼辦。
爸媽這兩年已經有了一個新的孩子了。
這時,我發現了江禹妄,那張長得如此相似的臉。
我想盡辦法,用盡手段,就是想靠近,看著那張臉。
一場大火,讓我認清。
縱然臉一樣,其他的也是天差地別。
陸之彥在我心裡永遠都不會被磨滅。
我坐下靠著墓碑,輕輕地撫了上去:“陸之彥,你回來好不好。”
在我說完這話的時候,我看到了前方有個極其像陸之彥的人影。
一樣的身形,一樣的紅痣,就連身上的氣息都那麼像。
他穿著一身肅殺的黑色西裝,撐著黑傘,站在朦朧的細雨之中。
我慌忙上去拉住了他的手:“陸之彥。”
他拿下了蓋在臉上的墨鏡,那張臉真的一樣。
真的是他回來了。
下一刻,他的臉露出了譏诮的神色,嘴角一勾,笑得有些惡劣。
“被我哥甩了,又想來釣我?
“林小姐,請不要打擾我們家二爺祭拜父親。”
有人伸手阻隔開了我跟他。
這人我認識,是江家的管家。
二爺?
他是江禹妄的弟弟?
可據我所知,江禹妄並沒有兄弟。
“江禹妄不是獨生子。
“二爺是剛找回來,這次江董大壽,就會公布身份。”
他重新戴上了墨鏡:“時間差不多該回了。”
我站在雨中愣愣地看著他離去的身影。
走了幾步,他回頭看我,冷冷地拋下兩個字:“江厭。”
我知道他說的是他的名字。
怎麼會有人這麼像,若江禹妄隻是外貌相似,他卻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那股子桀骜不馴,帶著頑劣的勁頭都差不多。
我回身看著那個空著的墓碑。
一個偏執的念頭從我的腦海中冒起了。
他會不會就是我的陸之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