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昨晚躺的是帝御威在這間酒店裡訂下的豪華套間,她看見昨晚躺的那張床臉頰頓時燙得厲害。
昨晚他們倆已經發生關系了?
“來,先喝杯牛奶會比較舒服點。”
帝御威從廚房給夜晚歌倒了一杯牛奶出來,然後一一打開他從外面買回來的早餐盒子。
這間酒店十分豪華高級,廚子也是一流的,當然也有十分豐盛的早餐,他為什麼要到外面去買早餐呢?
夜晚歌困惑的看著他,等他打開了早餐盒子,她才怔住了。
居然都是一些中國式的早點,有蒸餃,油條和小菜肉包子……他一定是叫外面的廚子做的吧,這裡酒店的廚子根本不會做這些。
“你一定很久沒有吃這些了吧?”
帝御威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靜靜的注視她說道。
夜晚歌心中忽然有種很難言的感覺,她是很久沒吃了,這些早餐還是她很小的時候,珠媽做給她吃的。
她拿起一根澄黃的油條,放在嘴邊輕輕咬著,好香脆的感覺,那是她一直懷念的感覺。
“我見過珠媽,這就是珠媽做的,她還拜託我好好照顧你。”帝御威告訴她說。
夜晚歌心中感動著,難怪她覺得這個味道怎麼會如此的熟悉。
“珠媽,她還好嗎?”她輕聲問。
“嗯,就是很想念你,她說很久沒有見過你了。”帝御威轉述珠媽的話。
☆、267 再次懷孕,把她的孩子還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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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歌低著頭,隱忍著淚水。
她現在又回到了血玫瑰,重新成為一名殺手,以後想要回去恐怕更難了。
“夜晚歌,你想離開這裡嗎?”
帝御威忽然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問道。
夜晚歌不知何時眼眸已盈著淚花,她垂睑掩飾,輕聲說:
“可是銀炫冽不會讓我離開的。”
她現在和銀炫冽的關系非常復雜,她想離開他,可銀炫冽對她的獨佔欲仍然很強,甚至比以前更強。
他不同意離婚,也不會讓她離開血玫瑰,除非她有任務,而且是在他掌控範圍內活動。
“夜晚歌,你真是男人的克星……我們都被你迷住了。”
帝御威纖長指尖輕撫著她殷紅的柔唇,眼眸深邃如潭,昨晚碰她的觸感如吸入毒癮般讓人沉迷。
她的唇瓣依然略腫,那是他昨晚有些失控而造成的。
想念她的心從他離開她的時候開始就有了,他每天處理龐大繁忙的事務,但寂靜的夜裡他腦子想的都是她。
夜晚歌抬頭看見帝御威深情炙熱的眼眸,她的心倏地一窒,有些不解而難以理解地抬眸看他,“你難道真想卷入進來?”
帝御威並不想再重復回答這個被問了無數遍差不多一樣的問題。
夜晚歌看出他是認真,嘆了口氣道:“難道你看不出來,銀炫冽他是個瘋子!”
帝御威也不覺得稀奇,像是沒事一般,眸光低垂的微笑著:“瘋子?我就喜歡跟瘋子打交道。”
夜晚歌無語,知道自己怎麼勸,帝御威也不可能聽進去了。
她眉心凝重地問,“你昨晚跟他說了什麼?”
昨晚她醉的迷迷糊糊的,隱隱約約地聽見他們的對話,可具體是什麼內容卻不怎麼清楚,更多讓她感覺到的是兩個男人之間的針鋒相對,但卻又沒有爆發出什麼。
所以她猜不透帝御威到底跟銀炫冽說了什麼。
帝御威聽了她的問話,睨了睨她,忽然是挑起眉梢,“想知道?”
“你可以選擇不說。”夜晚歌撇開頭,興致缺缺的樣子。
帝御威笑了笑,他低眸望著她的臉,忽然板住她的雙肩,俯身下來,戲虐笑著,“我跟他說,也許我也應該用點野蠻的方式,把你搶回到身邊來。”
不大不小,參雜著戲虐的聲音卻十分的迷人,令人心馳蕩漾。
夜晚歌卻是身體一僵,錯愕抬眸看他,想從他的臉上,洞悉出這句話到底有幾分真實性。
可是她盯著他良久,眼神與眼神的對視過了須臾,她依舊沒從他的眼裡看出他這句話,究竟是認真還是在跟她開玩笑。
但不能否認的是他說出來的這句話無端的讓人有點心動。
然而這種事情卻又像是讓人從心底不情願的,不情願他跟銀炫冽真的對峙上,不情願他真正插足進來。
夜晚歌心中沉甸甸的,彼此無聲注視良久,她最終噌地一下子站起來,開口:
“謝謝你的早餐,我已經吃飽了,我……走了。”
她欠了欠身,隨即逃似地跑出了酒店。
*
夜晚歌回到血玫瑰裡重新梳洗了一番,換了幹淨整潔的衣服從房間裡走出來。
馬丁又已來到她的門口,伸出粗手,寄了一張更長的清單給她,臉上依舊面無表情道:
“這是你今天的工作。”
夜晚歌粗粗的看了一眼,比之前的工作更繁重一倍,這是銀炫冽對她的懲罰嗎?
她淡淡點點頭,沒有說什麼便接過來。
好不容易完成了一天的工作,夜晚歌回到宿舍裡,客廳的沙發上正坐著不知何時已等候著她的銀炫冽。
夜晚歌吃驚的看著站起身朝她走過來的銀炫冽,他伸手悄悄拭去她額頭上的汗珠。
“完成工作了嗎?”
銀炫冽雙臂環著她纖細柳腰,俯下頭深邃的注視她說。
“嗯。”夜晚歌點頭,不需要在銀炫冽面前假裝什麼,這本來就是他一手操控的。
“我已經安排好你下一次的任務,在此之前,你可以休息兩天,回去看看家人跟朋友。”
銀炫冽黑瞳深沉的凝視她繼續說。
他會安排夜晚歌盡早離開這裡,那她就不用再撞上帝御威,也不會再重復之前的事情。
夜晚歌驚怔的抬起頭看著他,美眸透著一絲喜悅道:“是真的嗎?你讓我去見見親人跟朋友。”
她心中透著難以言表的興奮和激蕩。
“銀炫冽,謝謝你。”
她真心說道,不管她現在和他是怎樣復雜的關系,能給她三天時間的自由,她真的很開心。
“夜晚歌,這是我最後一次分配你任務,不管你這次的任務能不能完成。等你再次回來,你就要永遠呆在我身邊,哪裡也不準去,好嗎?”
銀炫冽細長指尖抬起她的臉頰,深邃黑瞳炙熱和深情的凝視她,纖美指尖也愛憐的摩挲著她細致的凝頰。
憐愛她的心越來越深,明知道她任性的一再逃離他身邊,他卻還是放任她的行為。綁得她太死終是適得其反,他很明白這個道理。
夜晚歌身子一震,她驚愕的看著他,這就是代價嗎?讓她有幾天自由的代價?
她捏著拳,撇開了頭。
“不,少主,我不能答應你。”夜晚歌搖頭拒絕。
她怎麼可以,明明不愛他,卻怎麼可以陪伴他一輩子,更何況……她恨他,她一直一直就想逃離他。
銀炫冽環著她的手臂更收緊了些,他神情不悅的再次抬起夜晚歌細致的臉孔,幽深黑瞳透著堅定的光芒說:
“夜晚歌,這已經由不得你了。我放任了你太久,隻會讓你的心離我越來越遠。不管你說什麼,想要做什麼……你是我的,夜晚歌,你永遠隻能是我的。”
他雙指捏著她細嫩臉頰,俯下頭炙熱的厚唇已朝她覆上去。
夜晚歌驚恐的想後退,他大手已撐著她纖美背部,讓她更貼近他健實的身子,承受著他更深更炙熱的吻。
銀炫冽的吻越來越炙熱,隱忍過久的情潮讓他要她的心愈加的強烈。他忽然攔腰抱起了她,大步往室內的臥室走去。
夜晚歌知道他要做什麼,她激烈的反抗,雙手用力推他,雙腿踢他。可銀炫冽一手捉著她雙手置於頭頂,另一隻大手開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一並將她貼身的匕首和槍扔到了床底。
“夜晚歌,你早已經是我的妻子了,你應該履行你妻子的義務。我想要你的心都痛了,我想要你,我日夜都想要你……”
銀炫冽已扯開她身上所有的屏障,幽深如黑珍珠般的瞳眸越來越光亮,越來越炙熱。
“唔……”
夜晚歌無法反抗,她柔軟櫻唇已被他牢牢封死,她的身子被他固定在他的身下,銀炫冽撩拔著她體內隱藏的火。
她不由自主的產生了生理的反應,但胃裡卻忽然有一陣酸味湧了上來。
她奮力推開他,伏在床頭幹怄了起來。
銀炫冽驚的放開她,雙臂上前摟著她,關切問道:“晚歌,你怎麼了?”
夜晚歌輕推開他,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這段日子以來,她的胃口一直不大好,聞到血腥的血液她也會反胃,連月事也不正常了。
月事?!……她突然如電擊一般。
銀炫冽仿佛也意識到什麼,他黑瞳驟然躍起一絲奇異的光。他一手拉著她起來,從旁邊衣櫃拿出一套比較舒適的衣裳對她說:
“換好衣服,我們去醫院。”
“不!我不去。”
夜晚歌突然縮回到被子裡,她仿佛有某種預感,她害怕去面對那個事實。
“不行!一定要去。”
銀炫冽拿著衣服硬要幫她穿上,夜晚歌掙扎了很久才不得不把衣服穿戴整齊,任由他拉著自己走出了房間。
到了醫院,夜晚歌忐忑不安的端坐在冰冷的長椅上,她整顆心都懸在喉間,她捏著有些冰冷的指尖。不會的,一定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