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太善良了。大王子知道你是正統,他是絕對不會讓你活在這個世上的。主人,讓我們保護您離開,即使是拼了性命,我們也會保您一家的周全!”
站於旁邊的文士跪在地上虔誠和堅定的說道,主人是正統皇後生的二王子,皇位本該是他的。可是殘酷暴虐的大王子嫉恨二王子的地位,用盡了一切殘酷非人的手段,殺死了皇後,也殺死了支持二王子的一幹朝中長老們,他發動了血腥的戰爭,爭奪了皇位。二王子性格溫良,他被大王子逼迫上山躲藏,可是大王子還是不放過他,派兵包圍了整座山,誓要對二王子一家趕盡殺絕!
剛說罷,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激烈的打鬥聲和幾挺機關槍“噠噠噠”的掃射,隨後有人不停慘叫。
眾人臉色大變。
夜晚歌顯得格外的冷靜,她站在窗角小心看出去,外面正有一隊皇軍士兵執著突擊步槍對託斯茲的人進行猛烈進攻。託斯茲的人敵眾我寡,敵人很快就會進攻到這裡來。
“夜晚歌,不要站那麼近,很危險。我們得馬上離開,你跟我們一起離開吧!”
託斯茲在旁邊焦急說道,他拉著妻子和女兒的手,然後吩咐那個看起來健壯粗鄺的男人小心的護送著夜晚歌,眾人一起往後門跑去。
山裡越來越幽深冷清,樹木也更茂密繁雜,雪地裡,每一個腳步都深陷下去,眾人一路不停的跑著,跑著。跑到了一處山崖隱藏的洞府裡,眾人都累壞了。
“媽媽,我餓了。”
小安這才從驚恐的環境中醒過來,肚子就開始咕咕的叫了。她抬起小腦袋看著媽咪,有些委屈的想哭卻不能哭。小兔子不見了,旁邊的好多叔叔們也都不見了,可是她仿佛早熟了許多,忍著淚沒有流出來。
“主人,我去打點獵物回來。”文士拭去淚站了起來。
“我去拾起柴火。”
武士也跟著文士行禮走了出去,洞府裡就隻有一家三口和夜晚歌。
夜晚歌看見他們一家狼狽的樣子,心中突然有一種難言的感覺。她要殺他們完全是易如反掌,她的任務很快就可以完成。可是……她捏著身側的匕首,卻久久無法拔出刀來。
“夜晚歌,你先吃吧!”
傍晚的時候,堤妮歌娅遞了已烤好的野雞大腿肉過來,小安吃另一隻腿,這一隻他們留給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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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夜晚歌輕聲道謝接過來,輕咬著烤得很香的大腿肉,夜晚歌的心中此刻忽然充實得滿滿的。
雖然過得清苦,但他們仍然沒有放棄希望。託斯茲握著妻子和女兒的手說,“我們一定會沒事的,大不了就到國外去。我會企業管理,我可以工作,你媽咪可以在家裡幹家務活,小安可以上學,我們一樣可以過得很快樂。”
“好耶!我又可以上學了。我好想念小朋友喔,我好想跟她們在一起玩!”
小安高興的蹦蹦跳跳的,父母親看著她的樣子,都露出欣慰的笑容。
而夜晚歌知道,他們剛才在林子裡燒火烤肉,很容易引起大王子的注意,他們的行蹤很快就會被發現。
她沒有告訴他們這一點,是因為接下來的一件事情讓她徹底改變了想法。
一條青色有毒的小蛇,在夜晚時朝洞裡夜晚歌的方向爬行過來。
夜晚歌耳朵微動,她早已經發現了,她等候著小蛇再近一點的時候就用尖利的石子將它殺死。她捏著手中的石子,小蛇已經爬到腳邊,她正要出手。
“夜晚歌,小心,有蛇!”
睡在旁邊堤妮歌娅突然睜開眼睛看到蛇,急忙驚慌失措的用腳去踢那條蛇,那青蛇一驚,反而朝堤妮歌娅的腳一口咬去。
“啊!”堤妮歌娅驚叫一聲,便倒在了地上,過了一會兒,腳部泛起了紫色,看來是中了毒。
夜晚歌用石子將蛇趕走,急忙衝過來問道,“堤妮歌娅,你沒事吧?”
“我沒事,這蛇有毒,我小時候就被咬過,當時候很痛苦……”她虛弱的笑了笑說。
“堤妮歌娅。”託斯茲從外面跑進來,他睡在外面聽到妻子的叫聲,趕忙跑了進來。他看到妻子的腳被蛇咬傷,連忙咬牙單膝跪在她面前,俯頭用嘴將她腳裡有毒的血吸去。
夜晚歌在旁邊握著堤妮歌娅略顯冰冷的手,看著她滲著滿臉的冷汗,目光卻很溫柔的看著她。
夜晚歌眼眸裡盈滿了復雜的情感,她為什麼這麼傻?明知道這蛇有毒,她還要救她,她在他們生命裡隻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文士身上幸好有比較好的藥,一番緊張的救治後,他高興的說道,“主人,王妃已經沒事了。”
大家都重重松了口氣,小安也不哭了,隻是守在媽媽身邊,定定的看著媽媽,仿佛保護著生命裡最珍護的人。
夜晚歌走出洞府,她沒有辭別任何人,一直走出了深山。她知道她要做什麼,而且這件事,得馬上去做!
第二天,雪國突然傳來了驚天的消息。城鄰一處深山裡的一隊皇家士兵大營突然發生了大爆炸,所有營內的士兵均無一幸免。而當晚,新登基為國王的原大王子突然被人暗殺,聽說手法幹淨俐落,屬世界一流高手,但暗殺者不明。
清晨時分,夜晚歌來到岸邊,一艘通體黑色塗料的船正在等候著她。
馬丁從船上走下來,微行禮對她說道:
“夜小姐,少主讓我來接您。”
夜晚歌淡淡的看著他,點點頭,上了船。
船緩緩開啟。
夜晚歌站在甲板上,面容清冷,鹹湿的海風在她肩頭吹拂,柔軟烏黑的長發在海風中飛揚起來。
馬丁在她身後,黑色微突的眼珠子滲著一絲復雜的看著她,她在世界每一個地方,每一舉一動都在少主的監控之下。她想要離開銀炫冽,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夜晚歌回過頭,突然看著馬丁,說道:
“馬丁,到了下一個海岸的時候,可以讓我停一天嗎?隻是一天,可以嗎?”
馬丁吃驚的看著她,她澄澈請求的眼神忽然讓他無法抗拒。即使沒有得到少主的允許,即使冒著少主生氣的危機,他粗厚的嘴唇卻已自動的嚅動了起來:
“是的,夜小姐,我會吩咐船長停船一天。”
到了下一個海岸,馬丁真的叫船長停船一天。
船上的工人們也可以放假一天,大家高興的跑上岸,喝酒的喝酒,玩樂的玩樂,除了留守的三兩個人,其餘的全都跑上了岸。
夜晚歌也很久沒有這麼輕松自在過了,她拋棄了身後的一切煩惱,像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一樣。高興的跑到海邊遊泳,幫漁民們捉魚,還拾貝殼,和附近的小女孩們堆沙堆,扔水球……
馬丁在遠處定定的看著,這時的夜晚歌是她冷漠背後的另一面,也許這才是她真正的一面吧。她向往著自由,向往著無憂無慮,這種輕松自在的生活,都是銀炫冽不能給她的。
傍晚的時候,夜晚歌興匆匆的跑上船,她擁抱了一下馬丁,高興的說:
“謝謝你,馬丁先生。”
她第一次見到馬丁粗黑的臉上竟然泛起了一抹紅潮。
大約坐了十天的船期,輪船又再次回到了s市。夜晚歌的臉孔恢復了以往的清冷,特別是看到站在岸邊一道偉岸健碩的身影之後,她纖細的身影僵住了。
她美麗的瞳孔緊縮成星,她甚至有些想後退。
馬丁在她身後留意著她的舉動,輕聲說道:
“少主說,他會來接船。”
夜晚歌眼神劃過一絲痛苦,她握著拳,身子直挺挺的站著,但是卻仿佛石膏一般的沒有生氣。
船“吧嗒”一聲靠了岸,那道高大健碩的身影黑眸更顯閃亮的目不轉睛注視著她。
夜晚歌心底仿佛有什麼東西哽著,她有些僵硬的邁開步子,走下船,上了岸。
銀炫冽眼神透著喜悅的迎上前,來到她的面前,她站定,眸子卻很清冷的看著他。他毫不在意,他一手將她帶進懷裡,然後雙臂緊緊攥著她的身子。
“夜晚歌,你終於回來了。”
他身子像一團火一樣的緊緊包裹著她柔軟幽香的軀體,幽深的黑瞳也如火焰般燃燒的凝視她,他眸光細細流連在她精致柔蘭的凝頰上,大手摩挲著她細嫩的粉膚越來越痴迷。
夜晚歌咬牙撇開頭去,銀炫冽才看到她身後靜靜垂睑的馬丁。
銀炫冽擁著夜晚歌,帶著一絲笑意對馬丁說道:
“馬丁,辛苦了。”
“不,為少主做事,馬丁不辛苦。”馬丁說罷,便躬身行禮退下去。
銀炫冽擁著夜晚歌坐上身後馬丁駕駛的轎車,夜晚歌連反抗的話也來不及說,就被他塞進寬闊的後車廂裡。
☆、266 爭奪她,兩個男人的對峙
“不,少主,我要下車,我自己可以回去。”
夜晚歌驚慌的要打開車門出去,可車門被自動鎖住,她推不開。
“晚歌……”銀炫冽一手捉著她的手腕,低磁著聲音說。
夜晚歌看向他,看見他眼中躍起的一簇熟悉的火亮灼熱的光芒,她知道那代表是什麼,她心更慌了。
“不要,少主,我不要……”
她用力推開他的手,修長的雙腿用力踢著車門,可是車的質料很堅固,絲毫無法捍動。
“晚歌,我……很久沒有碰你了……我好想你……”
銀炫冽扳過她的臉,火熱的厚唇已朝她殷紅的柔唇壓了下來,他的熱舌已霸道的探入她的檀口,在她甜香的氣息裡激狂的掠奪。
“不要!少主,你願意放開我的,我討厭這樣……”
夜晚歌拼命掙扎,如果她任由他這樣下去,那她又何必再次回到血玫瑰,拼命的去爭取自由。
銀炫冽看見她抗拒的臉孔,眼神有片刻的猶豫,但他咬著牙,趨近她耳畔安慰她說:
“晚歌,不要害怕,我會溫柔的對你,好不好?”
他沒有放棄要她的想法,大手撕扯她的衣服,夜晚歌柔美的曲線頓時出現在他視線裡,銀炫冽的眼神越來越深。
他身子趨近,壓上了她柔軟的身子。
夜晚歌眼神閃過羞辱和痛苦,她細長手指暗自探入腰側,她快速捉著貼身匕首朝銀炫冽劃去。
“哐當”一聲,銀色的短刃掉在車廂裡。
銀炫冽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閃電般打掉了夜晚歌的襲擊,黑瞳更顯深沉和復雜的瞬也不瞬的盯著她。
夜晚歌下唇緊緊咬著,撇開頭。她捉著前襟的衣服,滿臉受傷的羞辱。
“馬丁,轉頭,回血玫瑰。”銀炫冽這時吩咐道。
馬丁微怔後又恭敬應道,“是的,少主。”
然後車子在街道上一個大轉彎,又拐向另一條道路上,飛馳而去。
一路上,車廂裡的兩人靜靜的都沒有說話。
銀炫冽深沉的眸光一直注視著夜晚歌,而夜晚歌則縮在角落裡,白皙的臉孔側向窗外。但她能感覺到銀炫冽的視線如火一般的落在她的身上,她全身都僵得難受。
來到血玫瑰,所有學員驚訝的看著銀炫冽從車子走下來,後面還跟著臉頰仿佛還淌著淚痕卻面容堅強的夜晚歌。
銀炫冽辦公室的門嘭一聲關緊,他回過身,看著身後垂睑站立的夜晚歌,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