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網都以為我是影帝的舔狗。
可,我加上影帝微信的第一句是:
“能把你妹妹推給我嗎?
“我挺喜歡她的。”
影帝曝光了我的聊天記錄,並配文:
【你們是信她是直女,還是信我是秦始皇?】
全網沸騰,熱搜炸了。
1
我是近幾年來新晉的小花,終於跟影帝陳熹年搭上了戲。
新戲開機的當天,我就喜提了 10 個黑熱搜。
網友說,沒見過我這麼能舔的。
他們說我為了接到這部戲,陪了身後的金主好幾夜。
我承認,我真的有私心。
但目標不是影帝,而是影帝她妹。
2
圍讀劇本的當天,我就掃了陳熹年的二維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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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直至進組開始拍攝,他都沒有同意我的申請。
夜晚,收工後,我特意叫住了他。
“陳熹年老師,我們聊聊。”
陳熹年看了一眼腕間的手表,皺眉:
“現在是下班時間,有什麼工作上的事情,明天再說。”
我眨了下眼:“不是工作上的事情,是私事。”
陳熹年板著一張臉,下颌線繃緊:
“白茉,我們隻是工作伙伴,我和你沒有私事可聊。”
他說完,就邁著步子朝外走。
我沒辦法,隻能跟上他的步伐,長話短說。
“我沒什麼事,就是想讓你通過一下我的好友申請。”
陳熹年腳步頓了一下,再接著嗤笑了一聲:
“我還以為什麼事。”
3
深夜,我躺在床上,不停地刷新微信界面,等待著陳熹年通過我的好友申請。
就在我即將睡過去的時候,陳熹年的好友申請通過了。
我立馬睡意全無,先友好問候了一下,隨後向他提出了一個請求。
“能把你妹妹的微信推給我嗎?”
“我挺喜歡她的。”
陳熹年先是給我回了個:“。”
再接著又回了個:“?”
再然後,他讓我去看微博熱搜。
我滿臉疑惑地切換軟件,點開文娛榜單。
#白茉深夜糾纏陳熹年#
這個詞條直接爆掉了。
今晚我與陳熹年收工後的交談被狗仔
拍了。
並且,毫無徵兆地直接發到了網上。
他們技術高超到連我和陳熹年說話的聲音都給錄了進去。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連忙跟陳熹年解釋。
“對不起,我沒想到在室內還會被狗仔拍。”
“我現在就聯系人解決。”
陳熹年:“不用了,我來解決。”
我松了一口氣,陳熹年在娛樂圈闖蕩多年。
公關手段自然比我的團隊專業多了。
可,2 分鍾後,我傻眼了。
陳熹年將我和他的聊天記錄貼了出來。
並配文:
【你們是信她是直女,還是信我是秦始皇?】
一瞬間。
#白茉深夜糾纏陳熹年#這個詞條被衝掉。
#白茉,不直#直接登頂。
不是啊!
陳熹年到底知不知道,我沒有當面跟他說這件事。
就是不想走漏風聲,怕被狗仔或是其他人給聽了去。
他倒好,直接給我公開處刑。
陳熹年公關完後,就把陳栀的微信給我推了過來。
我點了幾下陳栀的名片。
手指在“申請添加好友”和“返回”中反復橫跳。
最終,我選擇了放棄申請添加她為好友。
我倒頭埋進枕頭裡,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心情鬱悶到了極點……
兩分鍾後,手機響了幾下。
我從枕頭下面摸出手機,低聲嘀咕:
“陳熹年又發了什麼……”
看到信息的時候,我慌了。
【陳栀申請添加你為好友】
我深吸一口氣,飛速通過了她發來的好友驗證後,將手機扔出了三米遠。
我不敢看,真不敢看。
可我又忍不住不去看。
十分鍾後,我又將那扔了三米遠的手機撿了回來。
提著一顆心點進微信界面,卻發現一條消息都沒有,陳栀沒發消息給我。
於是我點進了她的朋友圈,想看看她分享的生活。
陳栀的朋友圈隻有一張一個月前發的合照。
我仔細看了看這張合照,眉頭越蹙越緊。
這是?
訂?訂婚宴?
陳栀要結婚了?
合照上,陳栀的父母站在兩側,陳栀和一個男
人站在中間。
她身著一件酒紅色禮服,臉上帶笑,看上去心情不錯。
我雙指輕輕觸在屏幕上,將陳栀的臉放大。
陳栀還和當年一樣,一點沒變。
她明眸皓齒,那雙眼睛裡像含著萬千星辰。
看著看著,我忽然微微一頓。
陳栀加我,是不是因為熱搜給她和她的未婚夫帶來了不良影響?
我切換回微博,發現陳熹年已經將那條微博刪除。
關於我不直的熱搜也撤到了排行榜的十幾名開外。
我迅速將事情給捋了一下。
陳熹年並不知道我與陳栀的往事,他真的隻是想用這種簡單明了的手段來反擊狗仔。
而在陳栀加我後,就把微博刪除了,應該是因為陳栀找他了。
總之,我覺得我應該向陳栀道個歉。
我在與陳栀的聊天窗口內刪刪減減,幾行字打了快半個小時才發出去。
“陳栀,對不起,我跟陳熹年說的不過是玩笑話,如果影響到了你和你未婚夫的生活,我可以公開向你們道歉。”
陳栀回得很快,快到我懷疑她就在那頭等著我先發消息過去。
她說:“白茉,沒想到三年過去了,你還是那副德行。
“還是天天把那句『我挺喜歡她的』的玩笑話掛在嘴邊,真是一點沒變。”
今晚,我一夜無眠。
4
我跟陳栀早就認識了。
七年前,我們是戲劇學院的同班同學。
她也是我在大學裡認識的第一個朋友。
我們形影不離,隻要有我的地方,不出百米,必定有陳栀的身影。
但我們的關系好像是從某一天開始,有些變了。
大三那年,陳栀因為家裡有事情,請了一個月的假。
那一個月,我跟班裡的另外兩名女生走得近了些。
但陳栀一回來,我就將自己擺回了正確的日子。
“你覺得她怎麼樣?”陳栀某天忽然問我。
“誰啊?”我不解。
“就是我不在的時候,跟你一起玩的那個女生啊。”
我思考了一下,漫不經心道:
“挺好的,我挺喜歡她的。”
陳栀怔了一下:“那另一個呢?”
“另一個也挺好的,我也挺喜歡的。”
她很認真地問我:“那我呢?”
我想都沒想就回答:“我也挺喜歡你的。”
陳栀輕嗤了一聲:“白茉,你怎麼誰都挺喜歡的?”
我當時沒多想,便隨口回了句:“是啊,是都挺喜歡的。”
從那天起,陳栀開始不停地問我覺得這個怎麼樣,那個怎麼樣?
我都清一色回答,我挺喜歡的。
陳栀好像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她勢必要找出一個不同的答案來。
到最後,她給我立下了規矩,讓我以後不許把“挺喜歡的”天天掛在嘴邊。
她說她不喜歡聽。
從那天起,我好像察覺,陳栀對我的感情,超出了朋友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