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閻拖著夜晚歌,隻當她是嚇傻了。他們從側門出去,走廊上空無一人,東方閻拉著夜晚歌快速的奔跑著。
夜晚歌突然站定,東方閻回頭看她:“怎麼了?”
“馬丁。”
夜晚歌剛想回頭,後背被人重重的一擊,昏倒在地。
“夜小姐,少主讓我來接你。”黑人馬丁面無表情的對她說。
夜晚歌看了看暈過去的東方閻,“他怎麼辦?”
“夜小姐,少主隻讓我來接你一個人。”
夜晚歌還要說什麼,馬丁就強行的帶她走。
別看馬丁皮膚黑黑的隻是一個下人,實際上是個空手道高手,不然怎麼在銀炫冽身邊混呢。
他們剛到電梯口,銀炫冽就從另一邊趕過來,看樣子,他是剛剛從酒會那裡出來。
“少主。”馬丁頷首。
銀炫冽點了點頭道:“這恐怖分子襲擊,是針對東方浩天而來。不過也間接幫到我們,走吧上去。”
馬丁愣了一下,指了指夜晚歌,“少主,夜小姐要跟我們一起上去?”
“從今往後,她就是我的人!”銀炫冽說完攔著夜晚歌的腰,徑直走進電梯裡。
馬丁怔了怔,才反應過來,少主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從今往後,夜晚歌就是少主的人了,難道少主是想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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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快進來。”電梯裡傳來銀炫冽的嗓音。
“是。”馬丁趕緊跟了進去。
2027號房間,馬丁敲了敲門,然後說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裡面的人就開了門。
“銀老弟,好久不見!”
“吳奈丹,好久不見。”
夜晚歌愣了一下,聽名字絕對是緬甸人,夜晚歌的父親曾經有個緬甸的朋友,吳並不是姓氏,而是一種尊稱,奈的含義是太陽,丹的字面意思十千。
銀炫冽為什麼要在這裡和幾個緬甸人見面呢?
聽這些人叫他銀老弟,而不是龍老弟,顯然他並沒有用龍家大少爺的身份,跟這些人打交道。
那一定是黑道上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吳奈丹看了夜晚歌一眼,雖然疑慮可是也沒有多問。
銀炫冽轉而對夜晚歌道:“去房間裡休息,等一下叫你出來。”
這就是有意支開她了,夜晚歌越來越覺得,他們之間肯定有問題。
雖然好奇,可是人家既然出言趕你走了,你也不能留下來,夜晚歌隻好進房間去。
馬丁敲了敲門,遞給她一杯果汁,夜晚歌喝了之後,頓時覺得頭腦發昏,緊接著就昏睡過去。
吳奈丹也不和銀炫冽寒暄,直接道:“邊境的那批貨,你到底什麼時候讓我入境?”
銀炫冽笑了笑,到底是沉不住氣了,“急什麼,這不是讓你來了麼,先驗驗貨。”
吳奈丹一個眼色,手下的人就拿出一包白色的粉末,交到馬丁的手中。
馬丁驗過之後,對銀炫冽點頭示意。
吳奈丹笑道:“怎麼樣,比之從前就更純了吧。”
銀炫冽悠闲的點燃一眼煙,輕輕的吸了一口,“新品種怎麼樣了?”
吳奈丹頓時眉開眼笑,“銀老弟,我真的不得不佩服你,這個黃金花,簡直太絕了!估計研制成功的話,價錢會是我們從前賺的二十倍不止。”
“你那邊小心點,最近好像真的有人盯上我們了。”
“我知道。”
“這批貨,可以開始外銷了,交給馬丁。”
“好的,放心。”
“那我先走了。”
銀炫冽起身,兩個人握了握手。
銀炫冽看了馬丁一眼,馬丁立刻會意,進房間,拿出一個小瓶子,在夜晚歌的鼻子前晃了晃,夜晚歌就緩緩的蘇醒了。
夜晚歌不由得嘆氣,既然這麼背著自己,幹嘛還要帶自己上來?
吳奈丹將銀炫冽等人送到門口,再次道別。
電梯緩緩的下降,銀炫冽看了馬丁一眼,然後道:“路上小心。”
馬丁含笑道:“多謝少主提醒。”
銀炫冽跟夜晚歌回到酒會大廳的時候,那些襲擊的恐怖已經不在了。
東方浩天遇襲中槍,被緊急送往了醫院。
東方閻也被人抬了過去。
警車的聲音響了起來。
銀炫冽不禁冷笑,來得真是及時。
警察很快湧進來盤問了一番,帶了幾個人去錄口供。
看著差不多沒事了,銀炫冽這才帶著夜晚歌離開。
舒適的車子裡,他竟然沒意識到,他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牽著她的手。
夜晚歌身子有些冰冷,脊背上都是冷汗,並不是因為她害怕,而是她隱隱的感覺到東方浩天這次遭遇恐怖襲擊,很有可能跟銀炫冽有關。
隻是她沒有證據,自然不能主觀臆斷。
何況龍家跟東方家一直是盟友,夜晚歌想不通銀炫冽為什麼要派恐怖分子偷襲東方浩天?
畢竟東方家若是出了意外倒臺,作為盟友的龍家也得不到任何的好處,反而失去一個政治上的合作伙伴。
*
這幾天新聞報道上,已經傳出來帝國集團總裁帝御威病危的消息。
帝御威年紀輕輕突然生了怪病,不由讓人惋惜。
帝御威的別墅裡時不時傳來他虛弱而低沉的聲線:“夜晚歌,夜晚歌,你在哪裡?……”
蕭雲崢捏著拳,看著帝御威痛苦的不停囈語,他又仰長脖子看出外面,夜晚歌怎麼還不來?是不是沒有順利拿到忘情花,帝御威這幾天進食都很困難,再這樣下去,就很危險了。
“蕭少爺,夜小姐已經到了。”佣人急匆匆地奔了進來,說道。
蕭雲崢臉上一喜,急忙走出門迎接。
夜晚歌從外面走了進來,面對蕭雲崢焦急和詢問的目光,她淡淡的點頭,沒有再說什麼,便往樓上帝御威的房間走去。
忘情花她早就拿到手了,隻是銀炫冽這幾天一直糾纏著她,她沒有機會過來。
今天好不容易等到銀炫冽突然消失,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她這才急忙抽身過來看帝御威。
夜晚歌走進帝御威的房間,蕭雲崢識趣的遣走下人隨即退了出去,整個房間裡靜靜的,隻有床上虛弱的躺著帝御威和剛走到床邊靜靜凝視他的夜晚歌。
似感覺到有人注視他的目光,帝御威緩緩睜開眼睛,當看到他視線裡的人兒,他眼眸倏地一喜。
“歌兒!”他掙扎著要起身,卻又虛弱的栽倒了下來,帝御威現在的身體已經虛弱得連站也站不起來。
夜晚歌急忙上前按住他,“不要動,你身體還不好。”
“歌兒,最近你去哪裡了?我派了無數的人去找你,我以為……”你永遠的離開我了,帝御威忍著沒有說出的話,目光定定而著急的捉著她的手。
“我隻是去旅行了,現在不是回來了嗎?”夜晚歌淡淡笑了笑,說道。
“旅行?下次記得帶上我,我知道有很多很不錯的地方,下次我帶你一起去。”
帝御威仍然緊握著她的手,不管她說的是不是真的,總之他不會放手了。
隨著體內忘情花的毒越來越深,他對她的記憶也一點點的恢復,如果不是之前他忘記了她,他們早就結成夫妻了。
“好。我們還沒有真正去旅行過。”夜晚歌點點頭,含笑的說道。
他們唯一的一次真正出遠門是為了殺人,殺死所有血玫瑰島上面的人。似乎在她的印象中,帝御威所有出現的場面都是激烈的,驚心動魄的,哪一天乖乖的牽著她的手一起去旅行,那種情景真不敢想象。
“嗯。等我病好之後,你再等等,我的病很快就會好了。我的心已經不痛了,身體也不再流血了,也許幾天之後,我就會恢復健康。到時候我們先結婚,等結婚後我們再去各國旅行,你沒有去過的地方我都會陪你一起去,也許等我們回來的時候,我們的孩子早已經出生了。”
帝御威幸福的笑著說,從小到大從沒有過這種普通人一樣的感覺,自從有她之後,他便開始產生了這種感覺,而且他發現他愛上了這種感覺。他每天攬著心愛的女人,身邊還有他們的孩子,這種感覺就如吸了毒癮一樣的讓他戀戀不忘。
他吻著夜晚歌纖美膩白的手背,心,此刻是最真誠的。
夜晚歌怔怔地看著他,心已經不痛,身體裡的血也不流了嗎?她另一手情不自禁的碰上他的發絲,難道是痛得麻木,血已流幹了嗎?
“我吩咐下人給你煮了稀粥,我喂你喝了一點。”夜晚歌搖鈴吩咐下人端了一碗參粥過來,她勺了一口,在嘴邊試了溫度,然後放到帝御威的嘴邊。
帝御威定定的注視她,張嘴乖乖的喝下了稀粥,她一口一口的喂,他一口一口的喝,直至把這碗粥喝了個精光。
“三天後,我們結婚。”帝御威靜靜凝視她,突然說道。
夜晚歌手中的勺子險些捉不穩,她吃驚的看著他。他這樣的身體,而且,這麼匆忙。他完全記起她了嗎?還是他隻是想先留住她,然後才慢慢恢復記憶。
“我知道我現在的身體很不好,也許等到我正式迎娶你的時候,我會不會……”
他斂去眼中的傷感,又再次緊握著她的手,黑眸中閃著堅定的光說:
“可是,就算是死,我還是要娶你。”
夜晚歌一震,就算要死,也要娶他?
她清靜的眸子首次褪去了清冷的顏色,變得柔和似水般的定定注視他。
“好,三天後,我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