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那樣的過去,根本就不該奢望這世上還有哪個男人會接受她,一切從頭開始就是錯誤的,所以,現在的後果也是自己承擔,她不怨誰。
其實帝御威現在忘記了她,夜晚歌反而覺得挺好的。
他不記得她,就不會記得她那些屈辱的過去。
他們這樣分開,不會有負擔,也不會拖泥帶水。
這樣想著,夜晚歌推開車門下車,再次朝帝御威走去。
帝御威正摟著左邊的一個女人舌吻,吻完了她,右邊的女人生氣了,他正要勾起她的下巴,也給她一個激烈的熱吻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帝御威!”夜晚歌喚了一聲。
帝御威身子一震,轉過身來,見到是她,眉頭再次深深的皺起。
“怎麼又是你?你這次又想使什麼花招,想留在我身邊。”
“我要離開了!”夜晚歌面無表情,輕聲卻很堅定的說道。
帝御威隻感覺心猛地一顫。
“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我離不離開對你來說也沒有影響。”夜晚歌冷冷一笑:“不過,我還是想要來跟你說一聲,算是最後的交代。”
帝御威眼神瞬間復雜萬變,陰沉又冷鬱得可怕,咬牙黑眸又變成血色盯著她:“你,說什麼?”
“我隻是告訴你,並不需要你的同意,從今往後,我跟肚子裡的孩子,跟你再沒有關系!”
夜晚歌冷漠的說罷,轉過身欲走。現在的他已不是當初的帝御威,也是她跟他真正告別的時候了。
蕭雲崢說的很對,她跟帝御威或許真的分開了,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Advertisement
帝御威的心倏地一痛,一手擒著她纖細的肩膀道:
“等一下!”
不知為何,就是不想看到她冷漠的背影,還有她冰冷的眼神。即使看到她就憎惡,現在心髒也還是會痛,可是他就是不想放她走。
“你……叫什麼名字?”
從來女人的名字他就記不住,在他身下的女人是誰根本就不重要,可是現在就算他心如刀絞,他還是想知道她的。
夜晚歌側臉看著他,淡淡說道:“如果你想不起我是誰,那麼,永遠也不要來找我。”
說罷,她不再理會他,轉身離開。
帝御威突然忘了她,而且變得放蕩不羈,這樣的帝御威不是她能託付終生的人。她隻能想象自己是做了一場美好的夢,夢醒了,她依然還是世上一粒小小的浮塵,風吹到哪裡,她就飄到哪兒去。
“啊!——”身後的帝御威突然嘶聲叫喊,他痛苦的躬身,捂住心髒的位置。
為什麼每次見這個女人都會讓他心痛不已,還有她冷漠的背影,冰冷的目光,都讓他心快要碎了。
“帝少,你怎麼了?帝少?需不需要幫你叫醫生?”帝御威旁邊的那兩個美女,連忙過來問。
“滾開!——啊,好痛!……”帝御威一手揮開那兩個女人,又緊抱著腦袋痛苦的喊道:“這可惡的女人,為什麼我每次見到她,都這麼的心痛?”
他咬著牙,他一定要找出原因,這絕對不正常!
“閻,開車吧!我不想再看見他。”夜晚歌上了車,用力地合上了車門。
東方閻默默地脫下自己的西裝,披在夜晚歌的身上,她隻是默默地低著頭,雙手放肚子上面,沉默不語。
良久,才抬頭問東方閻,“閻,你剛才問我什麼來著?”
東方閻之前的問題是:“……如果有一天,他再回來找你,你也不讓孩子見他嗎?你心裡真的放下他了嗎?”
可是就是剛才,從她的眼神裡,他已經找到了答案。
東方閻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麼,我送你回家吧。”
“哦,好的!”
車子靜靜地在夜色奔馳著,繁華的燈紅酒綠慢慢被甩到了身後……
此時,一輛紅色的小車悄無聲息地跟在了他們的身後。
東方閻將夜晚歌送回公寓後,沒有多停留,就回去了。
若是被父親的人發現他偷溜出來,恐怕東方家的人會對夜晚歌不利。
他這次出來主要是看夜晚歌的情況,見她已經想通了,那麼他也放心很多。
夜,靜靜的。月光暗沉,樹上結了一層霜,從窗戶吹進來的風也透著冷絲絲的感覺。
東方閻走的時候,細心的給夜晚歌新換了一床的被褥,柔軟新織的棉被,柔軟得如同棉絮鋪在身上,暖暖的,很舒坦,讓她漸漸溫暖的沉入了夢鄉。
漸漸地,夜很深了。月亮從暗淡的雲層裡探了出來,輕紗般的銀光,灑在窗臺的美麗盆栽上。
這時,半敞的窗戶這時“吱呀”一聲打開來,一道颀長俊美的身影從窗戶外敏捷的閃了進來。他踏著如貓兒般非常輕巧的腳步,朝屋裡的女人臥室一步步走進。
臥室裡,夜晚歌在來人進入窗戶的那一刻就警覺的睜開了眼睛。
她靈巧的手指悄悄探入枕頭下面,那裡正放著她日夜不離的貼身匕首。
她的手已捉著刀柄,身子躍了起來。在來人捉著門把輕聲推開她的臥室門時,她已執著尖利的短刃朝來人刺去!
“嘶——”利刃劃過衣服的聲音,來人胸前的衣服被劃開一道口子。
來人仿佛愣了下,但很快反應過來。他動作很敏捷,在夜晚歌刺向她第二刀的時候,他已一記手刀切向夜晚歌的手腕。
夜晚歌手腕一麻,匕首掉下來,但她另一隻手更快的在半空中接過掉落的匕首,用左手抓著刀朝那人的咽喉劃去!
帝御威的眼睛閃過一道驚異的光芒,退後一步,然後以更快的速度一手鉗住她執刀的手腕。
刀已從手中被他奪了去,他鉗著她手的壯實手臂一拉,夜晚歌整個人倒過來,撞上他健實炙熱的胸膛。
然後他壯實手臂移下來,環著她的纖腰,讓她在他的懷裡動彈不得。
而那把在黑夜中泛著寒光的銀色匕首,也由他的手抓著移上她細嫩的脖頸,緊貼著她脖頸上細致而白膩的肌膚。
------題外話------
推薦東家完結現文:《妻色之不醉不愛》
☆、219 他再次愛上她,就會死!
夜晚歌全身突然泛上一股冷寒之氣,她身邊會有這麼厲害的人嗎?不單阻卻了她的突然襲擊,而且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她制服,並且她的武器反被他利用,她虛弱得就像待罪的羔羊。
“好驚人的身手!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女人,難怪這幾天我一直對你念念不忘。看來今晚我是來對了,越接觸你就越讓我感覺到興奮……因為你的與眾不同。”
帝御威的壯實手臂一攏緊,夜晚歌的身子更是撞上他健實有力的胸膛,他黑色的瞳眸驟然躍起火熱的光芒,瞬也不瞬地低頭凝視著懷中的女子。
夜晚歌在淡薄的月光下已見到來人那熟悉的俊臉,心中冷笑,嘴角微掀道:“怎麼,再次見到我,你的心不痛了嗎?”
他之前不是厭惡她要死,恨不得殺了她嗎?
為什麼在她告訴他說,她要離開了之後,他半夜又潛進她家裡來找她呢?
帝御威將抵在她細嫩頸脖的短刃一揮扔在一邊,削薄嘴唇噙著邪氣,俊逸面孔緩緩湊近她柔香的耳畔,“就算痛死了,我也想嘗嘗你的味道。”
“我已經說過,從今往後跟你沒關系了。”夜晚歌臉色清冷,她可沒忘記他之前的殘忍。
“如果,我非要呢?”帝御威的聲音低沉且邪魅。
夜晚歌面容未變,冷冷一笑,道:“那就看你有沒有本事了。”
說罷,她手中突然出現一把銀制的手槍,抵在帝御威的腰間。
“我的武器並不是隻有匕首而已。”夜晚歌冷冷地說道。
自從那日銀炫冽突然出現後,她便留了一份心眼,隨身佩帶了一把特制的銀制手槍。有時候匕首並不能讓她完全是安全的,這時候她得需要到槍。
現在已經沒有人可以保護她了,她需要自己保護自己。
帝御威仿佛非常興奮的哈哈大笑,他放開環著她身體的手臂,直挺挺站著一點退縮的意思也沒有。
他輕輕搖頭,黑眸灼熱的瞅著她說:“你是不會殺我的!我是你的未婚夫,隻要我沒有同意,你還是我的!”
“未婚夫?你不是從頭到尾都不相信我是你的未婚妻嗎?我們現在什麼關系也沒有,何況我馬上要離開這裡!”夜晚歌冷冽著臉色,決絕的說。
“沒有我的允許,你哪裡也不能去!”帝御威霸道的摟著她。
“你沒有權利幹預我!”夜晚歌冷冷直視。
帝御威狂傲的盯著她:“很快,我就會讓你知道,我有沒有權利。”
他強吻上她的唇,那種熟悉的感覺,讓他心跳澎湃。
自從見過她之後,他反倒覺得身邊那些妖豔嫵媚的女人們一個個都那麼庸俗不堪,隻懂得討男人歡心,取悅男人,不過就是一堆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和枕頭,哪裡有眼前的女人給他的感覺那麼刺激和興奮。
所以,即使冒著強忍著心痛,他也暗夜潛入她的房裡,就是想再嘗試那種異樣又興奮的感覺。
果然如此,隻要對方是她,那種感覺就絕對不一樣!就像嘗了毒癮一樣,越來越戒不掉!
可是他心痛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特別是那種感覺越深入他的心底,通過每一根神經,傳到四肢百骸,令他兩挺劍眉都皺了起來。
“帝御威,你怎麼了?”
夜晚歌本來還在厭惡他的強吻,正想以冷譏的語言予以回擊他,可卻看見他又捂著胸開始痛起來,急忙擔憂問道。
“為什麼?……為什麼一見到,一想你,心就會痛,為什麼?……”
帝御威突然捉著她的手腕,緊緊的,寬廣額頭滲滿了汗,他痛極了,即使他從小經歷過無數的磨難和訓練,也沒有這一次讓他這麼噬心的痛。
“帝御威,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夜晚歌也放棄了掙脫他,她著急且細心的打量著他臉上的神情、他的眼睛。
他整張臉都擠成了一團,背靠著冰冷的牆壁,他黑色的瞳眸一時變成血氣一時又恢復如常的黑色,讓人覺得怪異又可怕。
如果他隻是被人催眠,忘記了她,為什麼他一見到她,就會這麼痛苦?
“為什麼我不能要你?……任何女人都可以,為什麼你不行?……”
帝御威大口喘著氣靠在牆上,全身仿佛虛脫無力一般,他黑色的瞳眸瞅著她,既然全身疼痛,眸子依然炙熱。
夜晚歌怔了怔,那種炙熱的目光……仿佛又回到了當初的那個帝御威,狂野炙熱又深情的帝御威。
但隻是一刻間,他的心又開始劇烈的疼痛,眼裡的那份炙熱沒有了,又變成了赤紅的血色或者又是黑色,好奇怪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