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頭,眼神迷離,雙手圈住夜晚歌的腰,垂眸望著軟在他懷中,面頰緋紅,氣息微喘的小女人。
夜晚歌被他吻得呼吸不暢,剛離開便大口地喘息著新鮮空氣。
因為腿軟,她的雙手不得不撐在帝御威的胸口上。她頭腦暈暈乎乎,心跳的很快。
她從未在馬路上這種公共場合與人接過吻,她臉蛋羞紅,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轉眸間,她看見莊園門口有路人在朝他們的方向看,真不知道剛才有多少經過的人,目睹他們在馬路上擁吻。
夜晚歌緩過神來,意識到這一點時,她的臉蛋如滴血般漲得通紅。
她羞得抬不起頭,大腦一熱,竟然一頭撞在帝御威結實的胸膛上,但沒想到他的胸肌這樣堅硬。
下一秒,夜晚歌立刻“啊!”地低呼一聲,捂著額頭憤憤地抬起頭。
她目光控訴地看著帝御威,憋了半天卻不知該如何開口指責他。明明是她自己去撞帝御威,理不直,氣難壯。
“歌兒,痛不痛?我幫你揉揉。”帝御威雙臂圈著她的細腰,心情大好,笑著抬起手要幫她按揉額頭。
夜晚歌瞪了他一眼,扭過頭去,又覺得不甘心,她握起拳頭,錘了一下他的胸口。
“哎呦!好痛!”她再次痛得皺了皺眉。
帝御威不忍地空出一隻手來,伸手握住她的手,輕輕地幫她揉手:“你用拳頭打我,你不痛嗎?”
夜晚歌惡瞪他。
怎麼會不痛!這個男人平時究竟是怎麼鍛煉的?胸肌硬的跟石頭一樣!真討厭!
回帝豪別墅的路上,夜晚歌一直扭開頭去,不肯理會帝御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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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御威卻一反常態地沒有跟她介意,反而一副怡然自得的表情,伸手將她圈進懷中,挑起一縷她的烏黑長發,繞在手指間玩弄。
“不要玩我頭發。”夜晚歌正在生氣,回眸瞪了他一眼,伸手爭回那縷發絲。
帝御威卻報以笑臉,湊過去,曖昧地笑著說:“好,我不玩你的頭發,你挑一個其他地方。”他的大手開始在她身上遊走,“嗯……是柔軟的這裡呢?還是纖細的這裡……或者是……”他的手一路上巡。
夜晚歌胸口微痛,被他弄得臉蛋一下子又通紅。
她推了他一把:“不要亂摸!”
“歌兒,是你說讓我別玩你的頭發。難道你忘記我有個習慣,手隻要空下來,就會到處亂摸。”帝御威故意貼近她的耳根,讓火熱的氣息拂過她敏感的耳垂邊。
夜晚歌渾身一粟,竟然對他的挑逗起了反應。她渾身開始發熱,竟隱隱期待著他的觸碰。
她心底微微慌亂,暗自深呼吸,企圖壓下身體內那股奇怪的感覺。
“算了,讓你玩頭發。”她不得不做出退讓,扭過頭去,不敢再看他。
剛才那股陌生的感覺,夜晚歌從未有過。以前帝御威強迫她,她也因強烈地反感和抵觸,對他的挑逗沒有任何反應。
可是為什麼這一次……他沒有做的那樣激烈,她卻對他的碰觸,有了奇怪的反應。
這是不是代表,她的身體和心靈,已經開始慢慢地接受帝御威了?
想到這裡,夜晚歌不禁用手捂住胸口,心髒因情緒的變化,慌亂地跳動著。這種無措又陌生的感覺,令她思緒繚亂,一時不知該如何招架。
回到帝豪別墅後,夜晚歌也累了。
上樓在浴室洗完澡,她穿著保守又相對較為安全的兩截式睡衣,披著湿發走出來。
臥室裡開著落地燈,靜悄悄的,夜晚歌看了一圈,沒有在臥室內找到帝御威的身影。
咦?帝御威去哪裡了?
她向前走了幾步,看見臥室連接陽臺的落地玻璃門敞開著。
她走過去,這才發覺帝御威坐在陽臺的軟椅上。
他平時沒有抽煙的習慣,但此刻手邊的藤藝圓桌上,卻擺著一盒上等古巴手工雪茄和一把做工精美的雪茄剪。
他手指間也握著一根短又粗的深棕色雪茄,兩頭並未用雪茄剪剪開,也沒有點燃,他隻是將雪茄捏在手指間把玩。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帝御威回眸,對她說:“過來這邊坐。”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夜晚歌也瞧見擺在圓桌上的那盒雪茄,她與帝御威生活了一段時間,但沒發覺他有抽煙的習慣。
她心生好奇,歪著腦袋問:“你抽雪茄?”她用目光指了指放在桌上那盒。
帝御威將手中那根雪茄,放在鼻尖下,深吸一口氣,而後回答:“隻是偶爾抽抽。”
偶爾心情鬱悶或者煩躁的時候才會抽。
比如說今晚,他明知道她是去見東方閻,卻不敢提出來。
害怕提到那個名字,他們又是一頓爭吵。
“我也想聞聞看。”夜晚歌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
帝御威將手中那根遞過去,夜晚歌沒觸摸過雪茄,拿在手裡像是拿到了一件新玩具般,翻來覆去地看了看,又貼近鼻子嗅了嗅。
她抬頭說:“雪茄的味道有一股淡淡的煙草香氣,好像還有一點點的果香。真奇怪,雪茄不也是煙草嗎?可它的味道並不像其他香煙那樣聞起來濃烈嗆人。”
她的表情夾雜著一絲小女孩般的天真趣味,仿佛在探索一件新事物般感到新奇。
帝御威架起雙腿,手臂支撐在椅子扶手上,單手支著下巴,扭頭注視著她。
以前她的表情總是淡淡的、靜靜的,仿佛對任何事情都漠不關心。但近段日子她像是變了一個人,她的表情變得生機勃勃,渾身散發出一股鮮活的力量,讓人忍不住想要接近她,探索她。
她仿佛像一座深藏寶藏的幽深黑洞,他越是向裡面探索,越是驚奇與她的性格多變,層出不窮,為他帶來無法預料的驚喜與措手不及的無可奈何。
他似乎對她更加感興趣,比從前更甚。
夜晚歌低眸,把玩著手中的雪茄,心裡卻有個問題層層上湧。
今晚怎麼會這樣巧,偏偏在莊園門口的路上碰到帝御威?這真的僅是一個巧合,還是……
她眼珠子緩慢地轉動著,手中玩弄雪茄的動作也跟著變慢。但轉眸一想,若是她開口問了,他肯定也會反問她為何在那裡?是去見了什麼人?到時候她要如何回答?
恐怕等帝御威問清楚後,兩人免不了又是一頓爭吵。
想到這裡,夜晚歌抿了抿嘴唇,閉緊嘴巴,沒開口。
可她不問,不代表帝御威會忘記這件事。
剛才在路上他不問,可這會兒他卻忍不住,開口道:“你今天怎麼會在那個莊園裡?這麼晚了還不回家?”
剛才垂眸時,夜晚歌已在心中想好萬一他主動詢問,她該如何應對的話語。
她抬眸,理直氣壯地回答道:“我去那見一個朋友,因為聊的晚了,最後一班車沒有趕上,在等車。”
帝御威斜著眼看她:“朋友,什麼朋友?”
“你不認識的,說了你也不知道,以前的同學而已。”夜晚歌試圖敷衍。
本來東方閻現在對她來說,就是以前的同學。
隻是當著他的面撒了謊,夜晚歌心裡還是有些發虛。
她偷偷抬眼,瞄了帝御威一眼。
帝御威面色平靜無波,一雙眼眸如夜色漆黑幽深,他的眼神中繚繞著一縷復雜難懂的迷霧。
夜晚歌掃見他的目光,下意識立刻低頭避開。她有一種被人鎖定般的危險感覺,帝御威的目光深幽莫測,有一種說不出的壓力,令人不敢直視。
不過既然他開了頭,夜晚歌也將心中疑問問出來:“剛才……你怎麼知道我在那裡?”
“結束應酬回去的路上經過那裡,無意間看見你站在馬路邊,就讓司機停下車。”帝御威用眼尾餘光掃過夜晚歌,察看她的反應。
“哦!”夜晚歌若有所思的點頭。
應酬的路上經過?會有那麼巧嗎?
那個莊園的位置很偏,如果不是特意開車過去,根本不可能經過那裡。
帝御威怎麼會說恰巧經過?難道他隱瞞了自己什麼?
夜晚歌心中有著疑惑,卻也不敢再問。
她若追究下去,帝御威也勢必會圍繞這個話題下去。
到最後就有可能牽出東方閻。
眼看著婚期馬上要到了,夜晚歌真的不想這時候再跟他爭吵。
帝御威不說話,表情深不可測,顯然他的心理跟夜晚歌是一樣的。
他也不希望因為一個東方閻,破壞了他們原本打算進行的婚禮。
所以即便知道她今晚是去見了那個男人,他也壓抑著,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沒有點破她的謊言。
將她扯進懷裡,帝御威雙手滑下去握住她的細腰,傾下身時,鼻尖同她相抵,“夜晚歌。”
帝御威的神色認真,夜晚歌也不掙扎了,同他對視,“怎麼了?”
“你。”帝御威頓了下,掐著她腰的手用力,“愛他嗎?”
夜晚歌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什麼?”
帝御威垂下頭,短發擦過她的嘴唇,他埋首在她胸口,似乎在聽她的心跳,“你有多愛他?”
“……”
“我說的是東方閻。”
☆、207 你不愛我,我愛你就夠了
“……”
夜晚歌蹙起秀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心平氣和的同她說起東方閻……
“我覺得雪茄的味道很好聞,你可以教我怎麼抽嗎?”夜晚歌扭動了一下纖腰,試圖轉移話題。
帝御威不讓她動,“怎麼,想蒙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