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剛走進幾步,帝御威突然伸手一扯,將她扯到懷裡。
夜晚歌來不及反應,帝御威密集的深吻下來。
她被他吻的幾乎窒息。
在夜晚歌快要斷氣的前一秒,帝御威才松開她。
夜晚歌連忙大口吸氣,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發現帝御威已經離開了。
帝御威不在,夜晚歌便喝了幾口水,準備出去外面看看海。
還沒走出別墅的大門,一名黑衣人便攔住了她,“夜小姐,主人吩咐,您就待在這裡,一會兒就要用晚餐了。”
晚餐?
“現在幾點了?”夜晚歌確實覺得有些餓。
“現在五點半,您就在主客廳等著,晚餐應有盡有。”黑衣人說完便不再等她說話,直接拉上了雙開的紅木大門。
應有盡有?
夜晚歌很難理解這四個字。
……
一直到佣人來叫夜晚歌去用晚餐,她才理解什麼叫應有盡有。
真正的應有盡有。
夜晚歌本以為晚餐是在主客廳旁邊的餐廳裡,沒想到那女佣人帶著她七繞八繞,繞過一棟又一棟的小樓閣和花園,最後才到了一個偌大的海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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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別墅的邊上就是海,但如果說蝕骨海邊也不太恰當,因為沙子已經全部被除幹淨了,腳下是綠油油的草地,一旁種著樹,而草地上,放著一張方形的長桌。
說是長桌一點都不為過,因為它很長很長,一直從夜晚歌站的這頭延續到靠近海的那頭。
長桌上鋪著幹淨整潔的桌布,上面,是數都數不完的山珍海味。
幾乎,全部是海鮮。
夜晚歌走過去,隻掃一眼,她便知道,這些都是經過精心烹調出來的,搭配得當,色香味俱全。
這些就是晚餐?
這也……太奢侈了一點吧?!
這麼一大桌,就算是十個人也不吃完啊!
“愣著做什麼?”帝御威站在長桌的最前端,手邊,是一個bbq燒烤架。
夜晚歌剛走過去,看了一眼燒烤架上的東西,詫異的問道:“你……居然會燒烤?”
他會做飯也就算了,居然這種自制燒烤也會?
他不嫌棄油煙大麼?
“怎麼?不行?”帝御威頓住手裡的動作,將烤好的魷魚和紅花蟹分別刷上甜面醬和胡蘿卜醬,裝在盤子裡遞給夜晚歌。
“你……這是烤給我吃的?”夜晚歌看著盤子裡的冒著熱氣的食物,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帝御威輕咳一聲,俊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窘迫:“你不吃,我自己吃了!”
“給我!”夜晚歌當然不會拒絕,癟了癟嘴,端著盤子便坐到桌子邊,開始吃了起來。
他烤好現成的,她不吃白不吃。
烤的程度恰到好處,肉很嫩。
沒想到帝御威燒烤的手藝也這麼好……
許是因為餓極了,夜晚歌三口並做一口塞,吃著便咳嗽了幾下,驀地,身後傳來一聲極輕而又溫柔的聲音:“慢點,別急。”
她一怔,嚼著的動作也緩了下來。
他居然輕聲細語的叫她慢點,別急……
這樣溫柔的男人,還是帝御威嗎?
夜晚歌有些錯愕轉過頭,發現男人依舊在烤著,颀長的身體背對著她,似乎剛剛說話的人,並不是他。
難不成是她剛才幻聽了?
用完晚餐,兩人沿著海邊靜靜的散步。
此時已近黃昏,大海依然波瀾壯闊,海面上有夕陽灑下的萬縷金色光芒,仿佛披上了一層絢麗的輕紗。
夜歌默默的看著身邊的這個男人,他微微的抿著嘴唇,側臉英俊至極,可卻不再冷厲清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從無情冷酷的惡魔變成了一個有血有肉的凡人。
像是有所感言,帝御威側過臉來,微微一笑:“你累了嗎?我們去那邊坐一會吧!”
天色一點點的暗了下來,周圍一片寂靜,隻有細微的風聲從耳邊悄悄掠過,空氣中有著草木的清香,幽涼而舒緩。
他們在一棵大樹下坐了下來,四周都是參天的樹木,頭頂上綠葉蔽日,四周望過去都是粗壯的樹幹,倒是個絕佳隱蔽的地方。
帝御威攬住夜晚歌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
她長長的頭發松松的挽起,露出白皙幼嫩的脖頸,他忍不住的低下頭去,溫熱的唇便落在了那片白皙滑膩的肌膚上。
夜晚歌沒有避開,身體卻微微的一顫,任由那溫潤的吻在自己的頸間來回摩挲,她隻是微低著頭從樹木的縫隙中望著不遠處的海面,滿目悵然。
而這時帝御威的薄唇已經移至了她的耳邊,含住她小巧的耳垂輕輕啃噬。
夜晚歌不由自主的輕嗯了一聲,引來男人一陣輕笑。
帝御威攬在腰側的手臂撫上夜晚歌的肩,將她轉身與他面對,修長的手指捧住她的臉,溫熱的吻輕輕的落在了她的唇上。
這是一個溫柔至極的輕吻,淺淺的摩挲,小心翼翼的試探。
夜晚歌的理智被一點點的抽離,她不由自主的抱緊了那個修長挺拔的身軀。
帝御威的手指慢慢的滑入她的發間,溫柔的吻也漸漸變得炙熱而濃烈。他的吻攻城略地,而那一隻不安分的手也已緩慢而輕柔的開始從她的發間往下移動。
這個時刻四周萬籟俱靜,沒有任何聲音,唯一能夠感覺的隻有那隻火熱的手掌。
帝御威手指的滾燙溫度讓夜晚歌一驚,可是身體早就被撩撥的意亂情迷,他清楚的知道怎樣做能讓她毫無反抗之力。
但是,怎麼能在這種地方,夜晚歌竭力克制住渾身泛起的一陣陣蝕骨的感覺,拉住他的手,喘著氣說:“帝御威,等一下,這裡是外面。”
“有什麼關系?這裡又沒有人!”帝御威低低的一笑,俯身下去一點點的去親吻著她的身體,帶著迷醉又好像膜拜似地深深的吻著她的甜蜜。
像是有電流擴散至全身,此時好像再也沒有什麼能夠阻止這場激情的蔓延了。
“不行!”意識到如果再這樣下去就真的沒辦法停止了,夜晚歌用力推開他的頭,有些惱怒的說:“你就隻顧著自己的欲—望,也不考慮我的感受,我不要在這種地方。”
帝御威的唇慢慢的離開她溫熱柔軟的身體,抬起頭來,漆黑的眸子中仍有未褪的情—欲,他慢慢的把夜晚歌的衣服拉好,然後將她攬入懷中。
“對不起,”夜晚歌的耳邊拂過一聲低低的嘆息,帝御威低聲抱歉:“我不應該不顧你的感受,但是我剛剛這樣對你並不隻是因為欲—望,而是情到濃時,情不自禁。”
夜晚歌的心中浮起一種難以言說的滋味,他這樣算是真的愛上她了嗎?
或許她真應該考慮一下,從心底接受他。
盡管帝御威以前傷害過她,可是他已經極力去彌補了。
而東方閻,他隻是她的過去時,無論她怎麼懷念,他們的過去都已經回不去了。
她應該要懂得珍惜眼前人。
暗暗的喟嘆了一聲,夜晚歌回報住他,抬起頭來,柔聲說:“算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可是……我是真的接受不了在野外親熱。”
帝御威邪魅的黑眸中滿是愛意,低頭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笑著說:“我的歌兒真是善解人意,現在天氣有點涼了,我們回去了好不好?”
“好。”夜晚歌順從的點了點頭。
帝御威攬著她的肩膀慢慢的朝屋子走去,一路上兩個人都沒再說話,等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卻突然側過頭來,溫熱的嘴唇擦過夜晚歌的耳際,語氣含糊曖—昧的說:“到了房間裡你可不能再拒絕我了。”
夜晚歌的臉上不由的一熱,鼻子裡哼了一聲,轉過頭去。
“臉紅了?”帝御威輕輕的笑了起來,戲謔的說:“不過,你臉紅的時候其實更好看。”
夜晚歌瞪了他一眼,低下頭去,臉上卻好像更紅了些。
帝御威呵呵的笑了起來,心情愉悅的走進別墅裡。
夜晚,微風撩起輕薄的紗簾,如水的月光從縫隙中灑落進來,整個房間都好似被籠罩了一層夢幻般的銀色。
帝御威借著半明半寐的月色看著夜晚歌伏在自己胸前的側臉,她閉著眼睛,長翹的睫毛會隨著每一下輕柔的呼吸而微微的輕顫。秀長的眉毛,挺直的鼻梁,紅潤的嘴唇,那樣熟悉的容顏,極其的誘人。
這個女人的身子雖然留在他身邊了,可是心又在哪裡呢?
他在等,等她有一天心甘情願的將自己的心交給她。
帝御威低下頭輕輕觸碰那光滑的額角,隻要她不再抗拒,不再逃避,隻要她能一直待在自己視線所及的地方,這樣他就會覺得莫名的滿足。
夜晚歌輕輕的動了一下,慢慢的睜開眼睛,睡眼惺忪的嘟囔了一句:“你想什麼呢,為什麼還不睡?”
“沒想什麼,”帝御威笑了一下,嘴角冷峻的線條瞬間柔和了起來:“過一會就睡了。”
“睡不著嗎?”夜晚歌的唇角悄無聲息的彎出一抹促狹的笑意:“是什麼令你夜不能寐,難道是因為這海邊的月色太撩人?”
半明半寐中,英俊的男人沒有說話,隻是漆黑的眸子更深了幾分,靜默了片刻,帝御威忽然笑了起來,低下頭貼在夜晚歌的耳邊曖昧的低語:“看樣子你還是不太累,那麼現在再做做前面做過的運動?”
“你覺得這樣說我就會害怕嗎?”夜晚歌揚起眉梢,肆無忌憚的同他對視。
“我可沒說你會害怕,隻不過……”帝御威的臉上浮現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隻不過什麼?”
“隻不過剛剛不知道是誰在拼命的討饒呢?”他伸手撫上她的臉頰,似笑非笑的說:“怎麼,睡了一覺精神好了,又想做運動了?”
“你……下流。”夜晚歌漲紅了臉,嬌羞的樣子卻看得帝御威更加的火起。
“我下流?”帝御威暗啞的聲音裡充滿著毫不掩飾的欲—望:“可是有人就偏偏喜歡我下流。”
“我沒有!”夜晚歌又羞又惱的否認:“我才不喜歡你那樣呢。”
帝御威不置可否,隻是低頭吻上了渴望已久的紅唇,他的吻越來越火熱,連呼吸中都好似帶著情—欲的氣息。
夜晚歌在他懷裡漸漸軟下去。而這時他卻離開了已微微紅腫的嘴唇,從後面抱住她柔若無骨的身體,熱熱的呼吸全都噴在了她的耳邊:“乖歌兒,想要了?既然你想要,那麼作為男人一定會滿足你所有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