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間臥室!”小周站在了臥室的門口。
東方閻轉身看向帝御威,“最後問一次,如果你不肯打開的話,我們隻能採取非常手段,到時候損壞了物品我們會照價賠償。”
“提醒你一下,東方艦長,你進去之後,可能看到的是你最不想看見的東西,到時候你可別後悔……”帝御威眸光譏诮地看著東方閻。
他倒是很想知道,當東方閻看到赤身果體的夜晚歌躺在他的被窩裡,那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而東方閻,並不知道裡面會有什麼,還是堅持要搜查。
帝御威聳肩,眼底譏嘲,將鑰匙遞給了他。
東方閻從帝御威的手裡接過鑰匙,卡噠一聲扭開了門鎖,推開房門,臥室裡一片漆黑,隱隱可以聞到了一股曖昧的氣息。
小周眼尖地按下了牆壁上的開關,臥室頓時亮堂,歐式風格的裝修,比起普通人家裡的臥室大了好幾倍,有一整面裝修精致的牆壁上掛著一幅男女精赤相交的油畫,畫風奢靡至極,非常火辣,讓人看了都忍不住面紅耳赤。
整個房間裡最顯眼就是那張造型別致的大床,被窩裡蜷曲著一道嬌小的人影,可以看邊沿露出的黑亮長發和一隻裸露在外面的白嫩玉足。
小周有些臉紅,“艦長……這!”
“去洗手間和衣櫃搜搜……”東方閻冷靜道。
小周按照他的指令去做事情。
而東方閻則大步走向床邊,伸手便要去揭床上的被子。
蜷縮在被子裡的夜晚歌嚇壞了,她做特工這麼久,從未有過這麼害怕過。
當她聽到了東方閻進來的聲音,立即悶在被子裡一聲不吭,全身都直冒熱汗。
如果被子被東方閻揭起來,發現是她躺在帝御威的床上,那麼一切都完了。
Advertisement
就在東方閻要揭起被子的時候,帝御威快一步按住了他的手,“裡面是我的女人,她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穿,你確定要這樣看她嗎?你說有嫌疑犯進入了我的家裡,請問你的嫌疑犯是個女人嗎?”
東方閻猛然一怔,立即縮回了手,的確,他的嫌疑目標人是個身高在一米八五以上的成年男人,顯然這小被窩裡是窩不下那麼大的一條漢子,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著這隻玉足,就想去掀開被子,看看裡面的女人到底是誰。
帝御威的這一提醒,讓他立即清醒過來。
小周正好已經將洗手間和衣櫃以及儲酒室都搜過了,兩手空空地出來。
“報告艦長,沒有發現可疑目標!”
帝御威微微勾唇,似笑非笑地看著東方閻,“看來東方艦長的判斷力有待進一步提高啊?”
東方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們撤退!”
很快,東方閻帶著人撤到大門口。
傑修從書房匆匆出來,將一份秘密的文件遞給了帝御威……
帝御威快步追了出去。
此時,東方閻在門外正宣布進一步搜索周圍的山林。
“東方艦長,你們為什麼要扣留那艘船?”帝御威指著海面上的商船問道。
“我剛才已經跟你說過了,那艘船涉嫌走私黃金!偷稅的數額太大,而且還是慣犯……”
“我想,東方艦長,那應該是個誤會,船上的黃金並不是走私的。那是我的貨,對了,這是貨物的清單和報關單……我們會在明天早上親自前往碼頭,向海關提交相關手續,該納的稅一分也不少。”
東方閻接過清單,認真看了看,果然,上面顯示的數額與船上的黃金分毫不差。
明明是走私,怎麼眨眼間變成了正當的買賣?他百思不得其解。
“那你們的船為什麼看到海警的船就躲……”
這艘船當時跑得太快,海警船稍慢了一步,所以才讓軍艦協助攔截,但是這一攔截,它跑得更快,不得不讓人心生懷疑。
“我們的船長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軍艦這種東西,誰見誰怕,這一帶又是敏感海域,萬一發生爭端就會有無妄之災。趨利避害是人類的本能,東方艦長不能單憑你的主觀臆斷就隨便下定論。”帝御威說得有理有據,譏诮道。
看著東方閻面色略難堪,他心中成就感十足。
夜晚歌,你睜大眼睛看清楚,誰才是真正有本事的男人。
隔著窗子,夜晚歌看到東方閻的身形匆匆消失在夜色之中,她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低沉的腳步聲傳來,她還未轉身,一雙有力地手臂將她擁進了懷抱。
帝御威伸手將她嘴裡的毛巾摘取下來,慢慢松掉綁著他手腕的領帶。
“寶貝,看到了嗎?你的東方艦長落風而逃,像喪家犬一樣。”
夜晚歌一恢復自由,抬手就朝著他的臉上揮了一巴掌!
“帝御威,你太過分了!”
動不動就綁她,他到底拿她當什麼?寵物還是玩偶?
綁得太久,她的雙手腕都被勒出紅色的痕跡來。
帝御威動作敏捷地抓握住了她揮過來的手,冷笑地看著她,他見不得她坦護東方閻,這讓他充滿了失敗感。
“過分?如果不過分一點,你就跟他跑了?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跟他私奔嗎?難道是因為他的床技比我好,更讓你快活一些嗎?”帝御威邪惡的問,心中滿是妒火。
既然夜晚歌跟他的時候不是第一次,而東方閻又是夜晚歌的初戀跟前男友,那麼他理所當然的就認為,東方閻是夜晚歌的第一個男人。
正因為如此,她才會對他難以割舍。
想到這一層,他就恨不得殺了東方閻。
“混蛋啊!你以為全天下所有的男人都跟你的思想一樣骯髒嗎?”夜晚歌怒不可遏的吼道。
“骯髒?什麼叫做骯髒,你給我解釋一下好嗎?”
“你……那就是色/情,腦子裡成天想的就是床上的那種事情。”夜晚歌控訴。
“一個男人如果真的喜歡一個女人,想的就是跟她做。如果連做都沒有想,那不是幸福,那叫做不幸!別告訴我,你跟東方閻在一起那麼久,他都能忍住沒碰你,恐怕你們倆已經做過不知道多少回了吧,所以你的身體懷念他,心才會這麼放不下他。”帝御威壞壞地說道。
“閻根本不是你說的那樣!你所說的都是你的想法,並不能代表別人也這樣想。閻是個正經的男人,才不會像你,就知道欺負我,滿腦子都是色思想。”夜晚歌本能的辯駁,厭惡的說。
“你以為東方閻穿著一身軍人的制服,就是正派的好男人了?要知道,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可能拿著你的照片在被子裡打飛機,用這種意yin的方式來跟你做……”
“帝御威,你是不是腦殘片看多了!我說了,閻不是這樣的人,你不許汙辱他!”夜晚歌又氣又急又羞,她才不相信東方閻是那麼猥、鎖的男人。
夜晚歌的態度終於是激怒了帝御威,他大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眼神陰冷,“女人,你最好收起對他的妄想,這輩子你隻屬於我,既然這一次是我把你從血玫瑰島救回來,你就別想再從我的手裡逃脫!”
或許是因為夜晚歌太坦護東方閻了,帝御威又極端鬱悶了,剛才打敗東方閻時產生的優越感瞬間又消失了。
“以後,不許在我面前提東方閻這三個字,否則我會讓他好看!”
“你想對他怎麼樣?帝御威,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對閻下手,我就跟你拼命!”夜晚歌也尖銳地反駁。
她跟帝御威之間的感情糾葛與東方閻毫無關系,為什麼他總是喜歡遷怒於別人。
夜晚歌知道,這個男人就是一個瘋子,她很害怕帝御威會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尖牙利齒,看來我得好好收拾你一下!”
帝御威將夜晚歌抱了起來,重重地扔到了床上,雙手按住了她的手,“我要讓你清楚地記得,佔有你身體的男人是誰,看看你還有什麼妄想!”
“混蛋,放開我,你弄疼我的手了。”
他的力氣太大,夜晚歌的手被他抓得生疼,她抬腿踢向他……
每次在床上,她總是不能“安份”,他隻有用武力才能“徵服”她。
其實每次,帝御威都要提醒自己,要冷靜地對她,可是每次她總能挑起他的怒火,讓他失控,讓他發狂……
又是折騰了一夜,兩個人都精疲力盡地睡去。
第二天早上六點多,天剛剛亮,傑修起床到花園裡鍛煉,一抬頭,發現二樓主臥的遮陽簾拉了起來。
本來平常隻需要拉上一層窗簾,拉起遮陽簾遮住陽光,代表……主人現在需要睡覺。
早上六點多……才睡覺?!
傑修一臉震驚的看著二樓的主臥,主人這也……太不注意身體了吧?!
這樣想著,他也顧不得再晨練,轉身去廚房,吩咐佣人燉湯。
既然身體這麼累,那可一定要吃好,補充體力啊!
*
夜晚歌醒過來的時候,身邊的男人還在熟睡,他一隻手臂緊緊的橫在她的腰間,一條腿橫在她雙腿下,頭側在她臉頰旁。
……這男人的睡相還真是難看。
而且這副睡相……看起來他們還真是親密無間。
可是他們的心卻是完全沒有交集的。
夜晚歌試著動了一下,卻發現完完全全被他壓的死死的,一下都動不了。
她不知道帝御威昨晚是什麼時候放過自己的。
她已經習慣了在他的索歡下一次又一次的昏過去……
夜晚歌向來不是悲傷性格的人,但是她每次在帝御威的懷裡醒來,看著他俊美的睡顏,刀削般完美的臉龐,毫無瑕疵的皮膚,性感的薄唇……
她不得不承認,這男人長了一張顛倒眾生的俊臉。
如果能完全撇開她對他的成見和恨意,那麼,帝御威絕對可以稱得上是最優秀的男人。
相貌,身材,家世,事業。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完美。
可是……她和他,卻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們互相熟悉彼此的身體,彼此的呼吸聲,彼此的習慣,彼此相擁時最舒適的姿勢……
這些都是在一起相處久了,彼此都能看見並且了解的東西,哪怕沒有刻意去記,卻依舊能夠深深的刻在腦海裡。
這就是習慣。
可是,除了這些肢體上的語言,他們的心,是完完全全陌生的。
是兩條平行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