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日久生情之蜜戰不休》, 本章共3992字, 更新于: 2024-12-11 16:25:55

  何況,大家都知道帝御威根本就不能容忍他的別墅裡有一絲的髒亂,現在地面那麼凌亂的碎片,若是不及時打掃,她們怕會受到責罰。


  佣人小心翼翼地準備掃——


  帝御威冷酷的聲線響起:“不許掃!”


  佣人嚇了一跳,掃把倒在地上,瑟瑟地看了帝御威一眼,馬上又低下,那極寒的眼神,迎上去的話肯定會被凍得變成冰棍。


  帝御威嗜血一般可怕的眼神緊緊盯住夜晚歌那平靜如水的臉蛋,唇極陰鸷的勾起,極殘忍地說:“不是想要離開我嗎?好,我給你這個機會,隻要你能赤腳從這個房間裡走出去。”


  當然,他才不相信她會赤著腳出來,腳板心多嬌嫩的皮膚,一踩下去,肯定痛不欲生,他當然知道有多痛,所以才會讓她赤著腳走出來。


  其實,她還有選擇的,那就是求他,收回剛才的話。


  “好,這可是你說的!”


  夜晚歌輕輕地笑了,笑容讓她的臉看起來仿佛扭曲起來的恐怖,額頭上的血卻像一朵極妖繞瑰麗的花朵,明明那麼猙獰的臉蛋,但是她的眼神卻是清亮得仿佛天上的繁星,流光異彩的光芒,美得驚心動魄。


  帝御威的瞳孔陡地一縮,她的笑容和眼神的平靜狠狠的刺痛了他的眼睛。


  那清澈得如透明玻璃的眼眸仿佛醜陋的那個人是他,將他內心一切的不堪都顯得透明。


  此刻,他竟然湧起毀掉她的衝動。


  “如果我能從這個房間走出去,那麼以後,你就不可以再糾纏我了。”


  夜晚歌說完,腳步輕輕的動了。


  佣人看見她漫不在乎地踩在鋒利的碎片上,一步,一步,似乎絲毫感不到玻璃片劃過腳底的痛楚,臉色不由得蒼白了一些,隻覺得夜晚歌對自己真是夠殘忍的。


  不,更殘忍的人是帝御威,她的主人。

Advertisement


  尖銳的痛楚刺進了腳底,夜晚歌的腳步頓了幾秒,然後繼續緩緩地走向前走。


  帝御威的瞳孔狠狠地一縮,心裡仿佛有個什麼東西轟然炸了開來,炸得他大腦一片空白,心也被炸得血肉模糊,仿佛再也沒有了原來的面貌。


  從來沒有見過倔強到讓他恨得咬牙切齒的女人,恨得明明想毀掉她,偏偏身體深處卻痛得他不能自拔。


  此刻,他根本分不清是怒還是恨,抑或是心痛。


  這就是心痛的感覺?


  他一向冷酷殘忍,他的世界裡也隻有弱肉強食,凡是他想要的都不顧一切肆意掠奪,他想要做的事,從來沒有能阻止也不敢阻止。


  他就像一個傲視天下的帝王,所有人卑微地匍匐在他的腳下,偏偏這女人該死的和他作對,讓他嘗到了什麼是求而不得的滋味。


  寧願傷痕累累,滿身是血,她也要離開他。


  帝御威的背驕傲高貴地挺直,幽黑的眼眸此刻跳躍著可怕的怒火,嘴唇可怕地緊緊抿著,眼神危險地盯著夜晚歌。


  她走得很慢,每一步,那尖銳的痛都讓她的臉蒼白一分,每一步,她都感覺到帝御威有多狠多殘忍。


  仿佛尖銳的碎片並不是撕裂她的腳底,而是她的心。


  夜晚歌走到他的面前的時候,是前所未有的冷靜。


  “帝御威,你的要求我做到了!從現在起,我們之間再也沒有關系了,欠你的我都還你了,我走了。”


  說完連停頓都沒有,直接向樓梯走去。


  佣人看得目瞪口呆,地上,全是她的腳留下來的血印,觸目驚心的血印,可想而知她的腳全部流血。


  地毯上,樓梯上。


  夜晚歌依然一步一步走得極慢,尖銳的碎片刺進裡面,她越走,隻會陷得越深,陷得越深就會更痛。


  瘋了,她真的瘋了!


  佣人的心隻有這樣一個念頭,主人瘋狂,可是這個叫夜晚歌的女人似乎更瘋狂。


  帝御威極冷酷的俊臉飛快地閃過一抹痛苦的神色,繼而就是怒意十足的表情。


  她真的打算這樣離開嗎?她一點都不痛?還是存心要氣他?


  他以為她跟其他那些女人不同,至少會對他有些好感,在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就算她不對他感德戴恩,也應該有些起碼的留戀,畢竟一夜夫妻百日恩,他跟她纏綿的時候,都如膠似漆,她也曾經無數次地在他的身下,享受盡了男歡女愛的樂趣。


  想不到此刻,她為了徹底跟他了斷,竟然能對自己如此的狠心!


  他是個情場老手,以往,多少女人哭著喊著不肯離開他。可是今天,這種事情竟然發生在他身上,她不僅沒有喜歡上他,還翻臉無情地要甩了他。


  甚至為了離開他,不惜自殘。


  怎麼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夜晚歌的背影,那麼倔強,那麼決然……


  佣人正以為帝御威會暴怒卷起狂風暴雨的時候,她再次目瞪口呆了,隻見帝御威大步地衝了過去,非常出乎意料之外地將夜晚歌抱起來。


  夜晚歌已經被所有的痛折磨得麻木起來,這一刻,她隻是憑著最後一絲力氣,才堅持了下來,天知道,她痛得想死,特別是大腦一片混混沌沌,眼睛被額流下來的血模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不清,總之大腦一片空白。


  過了好一會,才意識到是帝御威抱著她。


  “放開我!”夜晚歌嗓音的聲線很清冷,倔強得很可恨,想掙扎,偏偏沒有力氣掙扎。


  帝御威的心狠狠地一抽,瞳孔隨著收縮,該死的,這女人是有本事讓他情緒變得陌生可怕,更有讓他瘋狂的本事,他咬牙在她耳邊說:“你如果想雙腳從此廢掉的話,就盡管掙扎。”


  夜晚歌也咬牙帶著賭氣的意味說:“雙腳是我的,廢掉也是我的事,不用勞煩你關心。”


  帝御威索性將她扔到肩膀上,重重地拍打在她的臀部,警告:“你再掙扎的話,我就將你扔下去。”


  夜晚歌氣笑:“你扔呀,你不是一向心狠手辣,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就算你現在殺了我,我也不會覺得意外!”


  “啪”極重地掌力。


  夜晚歌隻覺得羞怒難當,本來空白的意識被他的舉動刺激了,顧不得額頭有多痛,腳有多痛,心有多痛,這個男人注定就是她的克星,今天她一定要離開他,張口狠狠地咬住他的背。


  傑修已經被他們的動靜引了起來,看見兩人這麼激烈的語言和行為,和佣人一樣目瞪口呆,不過很快的他就反應過來,沉聲道:“不許看,做你們的事。”


  然後他發現夜晚歌的雙腳血肉模糊,血一點一點地滴落,特別是她的額頭,那一抹嫣紅觸目驚心,聯想到地上的玻璃,他幾乎猜到是怎麼一回事。


  臉色不由得有些難看,這別墅絕對沒有家庭醫生,因為櫻花島離市區很遠,帝御威很長時間才來住一次。


  幸好他對於處理傷口還有些經驗,並且屋子裡什麼藥物都齊全。


  連忙去拿處理傷口的物品,站在門口的時候,聽見裡面激烈的扔東西聲音,臉色微微一變,主人的脾氣本來就不好,夜晚歌小姐還一而再激怒他,是不是不想要命了?


  “哐”地一聲,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砸在身體裡的聲音,然後是滾落在地上的悶聲。


  “帝御威,有本事你就殺我,不然就滾開!”夜晚歌有些歇斯底裡,她完全失去了理智,眼中滿是血紅的顏色,也不知道是因為血的染紅還是氣的。


  帝御威的左額一片鮮豔的血跡,白皙的俊臉冷靜得極可怕,幽黑的眼神卻是怒意十足,“夜晚歌,你膽子真大,現在連死都不怕了?”


  夜晚歌哪裡聽得進去他說的話,跳了起來,腳板底下尖銳可怕的痛楚,她頓時又摔坐在地上。


  她站的那個位置頓時染上了一大片血液,那樣刺眼的鮮紅。


  傑修怕他們又激烈起來,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連忙說道:“主人,夜晚歌小姐的傷很嚴重,還是先處理了吧,主人你流血了,我先幫你處理傷口。”


  在他的心目中,帝御威是比天還要重要的。


  帝御威眼神冷冷地制止他的動作,傑修為難地微微皺眉,再看夜晚歌一下,看見他們就這樣僵持著,仿佛森林中受傷的獸在極力對峙著,先動的那一個就會輸得很慘。


  夜晚歌冷笑:“我的傷對於你們主人來說隻是前戲而已,傑修又何必管我,反正不消一會,我又會傷痕累累,你家主人最喜歡血腥了,對嗎?看著你的寵物傷痕累累的樣子是不是有一種莫大的快感。”


  帝御威的嘴唇危險地抿起,眸中的怒意卻是越來越盛,死女人簡直就是在找死,她分明就是故意要激怒他的。


  猛地推開傑修,一手將夜晚歌揪起來,怒笑:“看樣子,你挺了解我的,既然如此還有膽刺激我,夜晚歌,你真的活得不耐煩了嗎?”


  極粗暴的動作弄痛了夜晚歌,她極蒼白的小臉滿是痛苦的神色,仍舊倔強地眼神偏偏不服輸地迎上他魔鬼一般嗜血可怕的眼神。


  帝御威咬牙,有一股掐死她的衝動,偏偏掐不下手,根本狠不下那個心,他索性將她放到床—上,不由分說抬起她血淋淋的雙腳。


  “你要做什麼?”夜晚歌掙扎:“我不要你碰我,滾開!”一腳踢在他的身上,雪白的襯衫馬上有一個明顯得很骯髒的腳印。


  帝御威微微皺眉,他有潔癖,根本接受不了這麼骯髒的血跡。


  夜晚歌趁著他微怔,拼命地印下去,就算痛死,也要惡心死他。


  帝御威狠狠地掐住她的腳,威脅:“夜晚歌,你再掙扎下去,我就折斷你的腳,再打斷你的手,讓你生不如死地當一個廢人,再也離不開我。”


  的確像是他行事的作風。


  若是平日的夜晚歌倒是會顧及,但是這一刻,她已經失去了理智,看見的隻是滿眼的血,渾身麻木的痛楚,感覺的隻是恨意,又怎會理他。


  “帝御威,你騙我,你剛才明明答應,我若是能走出這個房間,你就放我離開的,怎麼能出爾反爾?”夜晚歌憤恨的大叫。


  “你不也騙了我嗎?”帝御威眼神幽深,絲毫不以為然:“之前在空中你也答應要愛我,留在我身邊的,可是一回到別墅,你就翻臉不認人了。”


  “你!”夜晚歌咬牙,怒瞪向他:“混蛋,騙子!我要殺了你!”


  在意識到自己受騙上當後,更加的瘋狂。


  傑修微皺眉,覺得夜晚歌的神智確實有些不對勁,應該是她在血玫瑰島上被人下藥後,引起的神經錯亂,現在已經理智不清了。


  不由得提醒:“主人,夜晚歌小姐有些不太對勁,碎玻璃刺在她的肉裡面去,在加上她之前在血玫瑰被人下過藥,她現在的意識似乎很渙散,再不處理傷口,會有危險。”


  傑修的話讓帝御威的怒火微微降了下來,幽黑的眼神冷冷地注視她。


  夜晚歌的眼神果然渙散,額頭的傷很重,他當時大怒,扔過去的力道是很重,不然玻璃瓶也不會當場碎了,這時候他才發現,她的額頭有傷口,連臉蛋也有些碎片刺在裡面,難怪滿臉觸目驚心的血痕累累。


  心狠狠地懊悔。


  懊悔的滋味仿佛一條毒蛇狠狠地咬噬著他的心,說不出來的難受感覺。


  第一次體會這種感覺,心就像被咬得血肉模糊,沒有一塊好肉,偏偏又不知道怎樣趕走那可惡的毒蛇。


  單憑幾個傷口還不足以致命,夜晚歌是血玫瑰的特工,意志力要比普通女人強很多。


  但她之前在血玫瑰島上,不知被人下了什麼藥,讓她在短時間裡四肢乏力,功力盡失。


  而此刻她的力氣雖然恢復了,神志卻是不清了,應該是那種藥的副作用起來了。


  該死,他沒有好好保護她。


  帝御威心理懊惱跟心疼交織著。


  他的手狠狠地往夜晚歌的腳底一按。


  傑修臉色大變:“主人,你要做什麼!”本來就很痛了,這樣狠狠按下去,豈不是要了夜晚歌的命。

潛力新作

  • 真千金獨秀

    首富說我是真千金的時候,養母一家正在惡意抽打我。 我拒絕跟他回家。 “養父母是因爲偏心弟弟,所以打我。” “如果你們偏心我的假妹妹,怎麼辦?” “我不想再捱打了。” 三句話,首富的愧疚到達巔峯。 我笑了,我鋪墊這麼久的戲,終於要開始了。

    陳年烈苟

    "陶淮南是個瞎子,遲騁是他撿的烈苟。 十年成長。 有遲騁的這十年,陶淮南從小瞎子變成了成年瞎子。 年少天真的時候手拉手說過「我會一直陪著你,不會讓你像我現在這麼難過。」 然而這到底還是變成了少時戲言。"

    反派他情難自禁

    系統要我攻略男主,可我天生反骨,隻想睡反派。 在得知寄宿在我家的貧困生將來是大反派後,我開始肆意玩弄他。 謝池鬱從此白天是學校裡的高嶺之花,晚上是身不由己臣服於我的小乖狗。 在某次完事後,我問系統。 「你說他那個的時候……為什麼不願睜眼看我?」 系統沉默幾秒,聲線喑啞。 「他應該是……爽到了。」 等等…… 這系統的聲音怎麼和我旁邊的反派這麼像?

    小橘兒

    我進宮那年,隻有十四歲。 那是皇帝第一次選秀,一門心思在政務上,選秀跟走過場一樣。 其實早在秀女面聖之前,進宮的名單就擬好了。 隻是人有點少,太後讓皇帝再挑幾個。 皇帝隨手一指,點了我。 他說:「就她吧,眼睛大。」

  • 總想咬高冷舍友怎麼辦

    "我有口欲期。 總想喝那位高冷舍友的修長手指。 但為了不被打,隻能壓抑著這個羞恥的衝動。 直到某天舍友喝醉,不省人事。 我實在沒忍住偷偷咬上了他的指尖。 正嗫得無比快樂時,舌頭被人勾了一下,同時頭頂響起一道低沉卻無比清晰的聲音。"

    霸總他隻想當個戀愛腦

    我給總裁老公送愛心午餐的時候,被新來的前臺攔住。 「你好,我們公司規定,外面的人不能進入大樓。」 就在這時,電梯門打開。 走出來的冷面閻王見到我後瞬間變臉,宛若戀愛腦。 「老婆,你可來了,我好想你啊。」

    大猛A老闆愛上我

    我是一個生活在ABO文裡的測試版。我的老板是在金字塔上方的大猛A。平時威風凜凜,但到了易感期,一米九的大個子就會縮在衣櫃裡委屈喊老婆。關鍵過後還失憶。這位廚師當的,又賣身又賣藝,還隻賺一份錢。

    她的孟先生

    京圈大佬接受採訪,墻上的一幅字畫惹人關注。 記者問及此事,他謙虛表示:「夫人畫的。」 當晚小花在直播時揮筆潑墨:「哎呀他怎麼什麼都說呀,讓大家見笑啦~」 我納悶,那不是我畫的嗎?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