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不是同意把自己給我的!”銀炫冽狹長的黑眸微微眯起,仔細的端詳著懷中的女人,劈手捻住她的下顎。
“我……”夜晚歌的心狠狠的抽搐著。
“你最好注意你的身份,你現在是我的奴僕,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屬於我的。”銀炫冽低沉而又鋒刃的嗓音慵懶地揚起,岑冷的薄唇不留痕跡地勾起殘忍的弧度,一雙鋒利如刀刃的眸子直直地凝睇著夜晚歌陡然變得有些蒼白的臉頰。
“不,我不想。”夜晚歌薇的瞳孔收緊,細細的貝齒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痕跡,銀炫冽強大的手勁痛的她眉頭緊皺,但是她依舊硬生生的壓下了下顎處傳來的陣陣疼痛,依舊堅持著。
“容不得你想不想,隻有我要不要。”銀炫冽充滿危險氣息的俊臉上有著隱忍著慍怒,大手極其不耐的按住她的身體,將她推倒,另一隻手在她身上遊走,動作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惜。
“別,你別這樣,少主,我情願做你的殺人工具,你還是派我去執行任務吧。”夜晚歌拼命的掙扎著,拼命的想要躲閃著他落下的唇。
“你情願做殺人工具,也不願意做我的女人?”銀炫冽的心裡有著深深的失望,像是故意懲罰她一樣,張口咬住她的紅唇。
“少主,求你了……”夜晚歌絕望的望著他,他粗粝的手指灼熱的可怕,在她的肌膚上留下了一個個火熱的熱痕。
“你還敢拒絕?”銀炫冽修長粗粝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看似輕柔,卻每一個力道恰到好處的令夜晚歌顫抖,魔魅熾烈的男性氣息中卻充滿著令人生畏的冰寒和殘戾。
迎視著他充斥欲潮的雙瞳,夜晚歌別過臉。
翹長濃密的睫毛輕輕的顫動,顫動之間,晶瑩透亮的淚水也流了出來,月色迷離下,顯得愈加的嬌媚,令人心疼不已。
銀炫冽止住了動作,支起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夜晚歌,看著她那兩隻微紅的眼睛和一張已經被淚水湿漉的絕美臉蛋。
“該死的,你哭什麼?”心裡沒來由的煩躁,寒芒也終於再次從他染滿晴欲的黑眸之中迸射出來。
夜晚歌沒出聲,蒙上水霧的眸子朝著銀炫冽一轉,將臉別過另一邊,不去看他。
“你就那麼不想成為我的女人嗎?”銀炫冽嘆息的問,粗粝的長指將她的臉頰別過,扭向自己,一雙深沉的黑眸裡難掩專事掠奪的光芒。
夜晚歌無聲抗議,止住了眼淚,絕美臉頰上的倔強神色卻一點未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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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炫冽沒有再進行掠奪的動作,隻是將她摟入了懷中,大手扯開了蠶絲薄被蓋在了兩人的身上,然後沒有再說一句話,隻是強硬的將她的頭顱按在他的胸前。
夜晚歌卻感覺氣氛似乎一下子比方才變得更加緊張和窒息。
因為兩人此時的親昵動作,她幾乎能聽到銀炫冽強健有力的心跳聲,還有隨著他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胸膛……
夜晚歌不禁微抬著頭,疑惑的看向銀炫冽。
銀炫冽稜角分明的五官顯得愈加的深邃,側臉勾勒出優美冷峻的弧線,但是依舊阻擋不住他給人的那種畏懼的駭人氣息。
感覺到夜晚歌的動作,銀炫冽薄削的雙唇忍不住下移,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身體更加向她貼近了一些,聲音出奇的柔和,“如果你再亂動,我可不敢保證我還會控制住我的*。”
夜晚歌窘迫的眉心緊蹙,手緊緊的攥著他的襯衫,不敢再隨便亂動。
直到銀炫冽渾身的肌肉不再緊繃,他才放開夜晚歌,下床去浴室裡衝了個涼水澡。
夜晚歌起身,連忙離開銀炫冽的房間。
……
下午,夜晚歌正認真的擦著別墅的大理石地磚,突然頭上罩上一片陰影。
“你還真是有手段,這麼快就成為少主的專屬奴僕了?”
夜晚歌抬起頭來,看見那次故意刁難她的管家蘇珊正一臉挑釁的望著她。
她冷冷的瞅了她一眼:“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還不承認自己是用了狐媚手段勾引了少主,要不然你怎麼升的這麼快?真是不要臉!”蘇珊不服氣的冷哼,臉上盡顯出輕蔑。
在島上這座別墅裡,從來沒有一個奴僕是跟夜晚歌一個待遇的,她竟然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讓少主將她從最低賤的奴僕提升到少主的專屬奴僕,通常能有晉升機會的都是在這座別墅裡工作了好幾年的奴僕,可是夜晚歌的到來,硬生生搶了她們可以貼身照顧少主的機會,她怎能不氣?
夜晚歌皺起眉頭:“你說誰不要臉,請你嘴巴放幹淨點!”
“哼,誰為了爬上少主的床不擇手段,誰就最不要臉!”蘇珊意有所指的說,唇角勾起譏諷。
夜晚歌雙手握拳,惱怒的瞪著她。
“眼睛瞪那麼大幹什麼?你不就是想勾引少主嗎?怎麼,還不許人說了啊?”蘇珊態度輕蔑,絲毫沒有把夜晚歌放在眼裡。
夜晚歌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轉身要走。
可是蘇珊並不想就這樣放她離開,她長腿一伸,夜晚歌邁出去的腿被絆了一腳。
她摔倒在地上,模樣十分狼狽,耳邊卻傳來蘇珊的嘲笑聲。
“蘇珊,你是個混蛋!”
夜晚歌忍無可忍了,她徹底被這個女人激怒,直接朝她撲了上去。
她的淑女風範完全沒有了,她痛恨島上的每一個人,為什麼每個人都要欺負她,難道她看起來好欺負嗎?
夜晚歌拽住了蘇珊的頭發,狠狠將她扔了出去。
蘇珊一頭撞在了牆壁上,差點撞暈過去。
“你,你敢打我?”
“是你故意絆倒我的……”
“我就是故意的,怎樣?不服氣啊,不服氣打我啊……”
“啪!”夜晚歌毫不猶豫地又扇了一個耳光。
蘇珊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真的敢打我?”
“打你又怎麼樣?不是你自己叫我打的?”夜晚歌冷哼。
別以為她那麼好欺負,雖然她現在被降級為奴僕,可也不是像蘇珊這樣的人,能夠欺負得了她的。
“我,我跟你拼了!”蘇珊哪裡咽得下這口氣,氣憤的衝了過來,跟夜晚歌掐架。
可是她隻是一個普通的管家,哪裡是夜晚歌的對手。
夜晚歌還沒使出一分的力氣,蘇珊已經被她教訓的鼻青臉腫了。
別墅裡的佣人跟奴僕都聚集過來。
“快來看啊,蘇珊管家被新來的奴僕打了。”
馬丁聽到喊聲,也趕了過來:“發生什麼事了?”
“馬丁,你來的正好,這個新來的奴僕敢打我,你幫我抓住她,送她去少主那裡去治罪。”蘇珊見到馬丁,連忙告狀。
馬丁卻並沒有責怪夜晚歌,反而告誡蘇珊:“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叫你不要招惹她,你怎麼偏偏跟她過不去。”
“是我跟她過不去嗎?你看看我,被她打成什麼樣子了?”蘇珊不服氣道。
“哎,那也是你咎由自取,她是少主的女人,除了少主,島上沒有人敢動她。”馬丁搖搖頭說。
“少主的女人,少主的女人不是夏紫茵嗎?”蘇珊疑惑道。
馬丁沒有回答她,轉頭告訴夜晚歌:“夜小姐,霍爾教官找你。”
夜晚歌點點頭,看了蘇珊一眼,轉身離開。
馬丁也打算跟她一起走,卻被蘇珊扯住了。
“你給我說清楚,少主的女人不是夏紫茵嗎?她是怎麼回事?”
馬丁最後警告:“如果你還想在這個島生存下去,就最好不要再招惹她。”說完轉身離開了。
“媽的,真倒霉!”蘇珊握緊了拳頭,不再說話了,隻是心裡怎麼想都咽不下這口氣。
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少主的女人馬丁也沒有說清楚,可是她把自己打成這樣,以後她還怎麼在島上混下去。
那些奴僕肯定都會在心裡笑話自己的。
蘇珊心裡不爽的想著,鬱悶著走回自己的房間。
“蘇珊姐,是誰把你打成這樣啊?”夏紫茵早已在暗處看到這一切,她故意這時候才現身,走過來看似關心的問。
“別提了,被那個新來的奴僕打了。”蘇珊沒好氣的說。
“哪個奴僕那麼大膽,竟然敢教訓我們蘇珊姐?”夏紫茵明知故問道。
蘇珊懊惱的神情,語氣帶著幾分的怨氣:“還能有誰啊,不就是那個新來的奴僕夜晚歌嗎?馬丁說她是少主的女人,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少主也不會給我做主的!”
“少主要真的喜歡她,還會把她降為奴僕嗎?”夏紫茵不懷好意的提醒。
蘇珊眼睛一亮,“夏小姐,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咱們打不能白挨啊,我聽說少主馬上要離島了,到時候我們就……”夏紫茵附在她耳邊說。
蘇珊聽完後,眉頭皺了皺,有些猶豫:“夏小姐,這樣能行嗎?萬一她真是少主的女人,被少主知道了,會不會……”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出了事有我頂著,你隻管消氣就行了。”夏紫茵冷冽的口吻。
蘇珊想了想,咬牙:“好,就照夏小姐的意思辦。”
*
夜晚歌來到劍術教長霍爾先生的家裡。
霍爾先生遞給她一杯熱騰的咖啡,坐在她對面柔軟沙發上,輕蹙眉峰道:“按理說,血玫瑰出去的學員要完成任務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更何況你的任務隻是殺死東方國家的一個軍政界要員的兒子。你這次失敗讓我們都非常失望,少主會給你的評語不及格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霍爾遺憾的說道,在他心裡,夜晚歌是一個非常有本事的學員,無論是身手和頭腦都是出類拔萃的。如今隻是殺東方國家一個軍政界要員的兒子,卻竟然失手,這讓他們訓練她多年的執教長官們都很失望。
“對不起,霍爾先生,我知道讓您失望了。可是,”夜晚歌咬著唇,“他是我以前認識的人……”
“夜晚歌!”霍爾端著臉孔正色說道:“在這裡沒有人情、親情可講,你的失敗隻能讓我們看到你不適合留在組織裡。難道你想永遠呆在島上做一個比奴隸還低賤的人?”
夜晚歌臉色一凜,“是!霍爾先生,不管對方是誰,用什麼手段,下次我一定不會再失手了!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你是我多年來十分看重的學員,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再失望!你回去吧,再讓你執行任務的事情,我會幫你向少主提的。”霍爾眸光頗深的看著她,夜晚歌無論是身手和智商都是一流的學員,但女人終究還是女人,始終難以過得了情關。
“謝謝霍爾教官!”夜晚歌連忙感激道。
從霍爾長官的房子裡走出來,夜晚歌的心仿佛被什麼東西哽著,霍爾長官是她在這座島上最尊貴的老師,他剛才失望的目光讓她心裡很難過。
他不想看到一心栽培的學員最終淪落成最低賤的奴隸,他心裡也是很擔憂她的,所以他勢必會再次向銀炫冽提出,讓夜晚歌重新執行任務的事情,所以她在島上繼續做奴僕的日子,不會太久了。
*
翌日,夜晚歌起床後,準備去銀炫冽的房間中打掃。
馬丁卻攔住她:“夜小姐,今天你不用過去了,少主昨晚已經離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