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御威冷笑連連,手臂抬起來,一下下重重的兇狠地指著夜晚歌,說一句,就指一下,胸膛更是氣的起伏連連。
蕭雲崢心頭有種不祥的預感,天哪,不用這麼戲劇化吧!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
歐陽魅轉臉看著夜晚歌,深吸一口氣,再去看帝御威,沉聲說,“你不要這樣逼她。”
帝御威強忍著將要噴出胸膛的怒火,深深地喘息,再次烈烈地吐氣,陰冷地說,“好,你不說,我來說!她是我在床上的女人,是她自己求我要給我當情人的!她跟我的時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在我之前不知道有過多少個男人,聽懂了嗎?你現在明白了?你要一個破鞋?”
所有人,全都驚得狠狠驚呼。
蕭雲崢馬上就用拳頭狠狠敲著自己腦殼,完蛋了……完了……
夜晚歌淡漠的臉容頓時變成了難以置信的震驚,她瞪大眼霍然抬頭看著一臉帝御威,緊緊的握緊手掌,指甲幾乎掐進肉裡。
她想過他不會跟別人說出他們之間的關系,可是她真的是太高估自己了,他的惡毒竟然如此的深。
他竟然當眾說她是破鞋,還告訴所有人,她跟他的時候她不是第一次?!
夜晚歌覺得胸口一陣窒息般的痛苦,有種想哭也哭不出的憤怒和悽涼的感覺。
她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了他,他對自己竟然那麼的狠毒,一次次踐踏自己的尊嚴。
破鞋,這就是他對她的定義嗎?
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落,夜晚歌整個人都僵在那裡,動也不會動,連眼淚也不知道去擦。
隻是覺得,好丟臉,好沒尊嚴,好難堪……
帝御威像暴君一樣冷笑一下,伸手,快速、犀利、用力地一把鉗住了夜晚歌的肩膀,狠狠向自己這邊一提,直接就將夜晚歌扣在了自己懷抱裡。
夜晚歌好像是沒有靈魂的軀體,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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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你放開她!”歐陽魅一把抓住夜晚歌的手腕。
“放開你的手!把你的手松開!”帝御威眯著眼睛,對歐陽魅咆哮。
蕭雲崢拍了拍歐陽魅的肩膀,示意他放手。現在帝御威最是發狂震怒的時候,不要惹他,惹了他,帝御威想要弄死他們這群人都是易如反掌。
歐陽魅不松手,晃晃頭,急急地說,“我不放!二哥,我不能對她放手,我做不到!”
砰!
帝御威直接一拳狠狠地擊了過去,噗!歐陽魅嘔出來一口鮮血,身子狠狠向一邊栽,蕭雲崢及時扶住了他。
這一拳,帝御威分明是加上了他的內力,將一隻手,化作了鐵器,眾人皆駭得驚呼。
帝御威滿臉戾氣地警告,“這一拳,是罰你剛才碰她!”
夜晚歌看到地上那口鮮血,猛地抬起眼皮,看著悽慘的歐陽魅,禁不住叫道,“你們都住手,不要再打了!他已經受傷了,你沒看到嗎?”
帝御威鉗著她的手掌暗暗加力,氣得眸子更加邪佞,“你最好給我住口,你沒有說話的權利,你再幫他,他會死得更慘!”
蕭雲崢不知所措地說,“威,不管事情發展到哪一步,魅都是我們的好兄弟,你不應該這樣打他。”
帝御威仰起頭,狠狠地吸氣,唇齒間擠出來冷冰冰的字,“如若今天換了別人,腦袋早就搬家了!魅,為什麼是你,為什麼你要喜歡她?”
歐陽魅眼眶紅了,第一次,帝御威對他下這麼狠的手段,他一直的鐵哥們就像是自己的親哥哥一樣陪在他身邊這麼多年,突然之間……
歐陽魅哽咽著,顫抖著眸子,說,“威,她是我最喜歡的女人,我今生唯一一個動心的女孩,我願意用我所有的一切來換取她,大哥,你說吧,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我隻要她!威,求你了,像上一次那樣,把她讓給我吧。”
“你、說、什麼!這是不可能的!”帝御威斷然拒絕,殺氣升騰。
“為什麼不可能?威,你不是一直對女人都無所謂的嗎?還記得上一次嗎,那個女孩你也是剛剛到手,因為我喜歡,你就眼也不眨的就讓給了我?這一次一樣可以的,對不對?”
“這次不行!絕對不行!”
“理由是什麼?你給我一個理由,你剛才也說了,她隻是你的情人而已,既然隻是你的情人,你沒有打算娶她,為什麼不可以讓給我?我不介意你們發生過什麼,也不介意她是不是第一次,之前有過多少個男人我都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我隻是想要她和我在一起,我想要好好的對待她,威……”
夜晚歌睜大眼睛,聽著兩人的對話,不禁覺得自己就是他們兩人玩弄的物品。
一個玩膩了,可以把她送給另一個人繼續玩。
現在在這裡可笑的討論,她到底該花落誰家?給他們誰先玩?
果然,命運如此的殘忍,如此的不公平,她這輩子都逃脫不了厄運的纏繞。
帝御威的眸子裡變換著鬼蜮的顏色,他幾乎氣得要血管迸裂了,終於他壓不住那衝天的火氣了,直接一掌過去,狠狠鉗住了歐陽魅的脖頸,眯緊了危險的眸子,冷酷地說:
“就算是情人,這一次,我也不允許任何人染指!歐陽魅,你聽清楚了嗎?!”
帝御威冰凌一樣的眸子,一點點眯緊,裡面已經蓄積著狂躁的怒火。
他的手,鉗住歐陽魅的脖頸,禁不住一點點的加力。
歐陽魅梗著脖子,也不攔也不抗,用湿漉漉的目光看著帝御威,顫聲說:“威……我們不是好兄弟嗎?讓給我有那麼困難?”
帝御威吼道,“這次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在你眼裡,夜晚歌隻是你的情人之一而已,再說你不還嫌棄她在你之前有過其他男人,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可以送給我?我不介意!”
“你住口!住口!”
帝御威被歐陽魅的話,刺激得頭皮一陣陣發麻,他的手,已經鉗得歐陽魅快要窒息了。
蕭雲崢即刻就怕了,兩手拉住帝御威的胳膊,渾身驚顫的抖了抖,因為他摸到的帝御威的胳膊,硬得,像是石頭!
難道,帝御威這一瞬間,竟然真的對魅動了殺意?這可是二十年的友情啊!難道為了一個女人……就這樣……
“威!大哥!你放手!你不能這樣!魅是你的兄弟,他再不對,他再胡鬧,他也是我們的好兄弟,魅啊!大哥,你放開他!”
“是他在逼我!為什麼要逼我!”
帝御威低喝著,氣息粗劣而又急促,呼出來的氣息,都那麼冷煞。
夜晚歌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無法做到見死不救,嘴唇顫抖,“夠了,帝御威,你放開他,我什麼都聽你的……”
夜晚歌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暴怒之中的帝御威更加狂虐了,他的腦子完全被衝擊得七零八落,此刻隻想到一點,那就是,這個女人在乎歐陽魅!她竟然在乎他!
他咬牙冷笑,手裡依舊鉗著歐陽魅,略略低頭,輕輕瞟了一眼夜晚歌,譏諷地說,“你在乎他,你擔心我會殺了他,是麼?”
“不管怎麼說,他剛才也是為了幫我,於情於理,我都不能不管,你放了他吧,就當我求你了……”
這個女人從來不會輕易低頭認輸,她居然為了這個臭小子,這樣求他。
帝御威突然抬起膝蓋,朝著歐陽魅的小腹就狠狠頂了過去。
嘭!悶悶的一聲,歐陽魅疼得身子猛一彎,臉色更加蒼白,臉部疼得變了形,完全扭曲了。
“不要,不要這樣……”夜晚歌看著慘烈的歐陽魅,痛得渾身戰慄著。
歐陽魅斷斷續續地喘息著,嘴角,滲出來一溜鮮血。可是他的眸子依舊那麼固執,那麼堅定。
帝御威再一次的冷笑,湊過去嘴唇,貼著夜晚歌的臉頰,伸出舌尖,輕輕地舔著她。
夜晚歌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驚駭得想躲也躲不開。
帝御威冷冷地吐氣,“不想他死的話,你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他,你愛我。”
聲音,低沉而危險,鑽進夜晚歌的耳朵裡。
夜晚歌驚恐地抬眸,看著陰笑著的帝御威,下意識的想要拒絕。
帝御威貼著夜晚歌的耳垂輕笑著,“你不說,我就讓他死在這裡!”
蕭雲崢早已承受不住了,當歐陽魅負傷,再次挨了帝御威一膝蓋後,他馬上就攏不住火了,揮起拳頭,朝著帝御威的下巴就打了過去。
帝御威的防備意識很強,雖然上一秒還在舔舐著夜晚歌的耳垂,下一秒就已經聽到了風聲,一個急速地偏頭。
蕭雲崢快如疾風的拳頭擦著他的發絲劃過去,不待蕭雲崢收回拳頭,再來第二拳,帝御威已經用格鬥中下意識的反攻,一腳踹到了蕭雲崢的大腿上,將蕭雲崢直接踹出去三米遠。
噗通!一聲,重重跪趴在地上,半晌都起不來了,仿佛腿斷掉了一樣疼。
若說感情,帝御威、蕭雲崢、歐陽魅這幾個人是最鐵的,他們幾個人從小玩到大,是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的死黨。
他們三個人反目成仇,往死裡打……這還是有史以來,第一次!
帝御威昂然立在那裡,仿佛天神般冷酷無情,他落下眼睫毛,冷冷地看著歐陽魅,說:“魅,如果還想做兄弟,那就不要對她抱有不切實際的妄想。除了她,你想要我的什麼,我也都可以讓給你,隻有她不行!這個女人從頭到腳,從裡到外,完完全全都屬於我,我怎麼會讓別人看到她在床上嬌嗔的表現?如果這樣你都還不死心,那好,那你就等吧,等到我玩夠了她,玩膩了她,把她玩得破如棉絮時,你再撿走。!”
他那冷血殘酷的一字一句,都狠狠鞭策在歐陽魅的脊背上,讓歐陽魅一陣陣的發寒。
同時,也讓夜晚歌震驚而又記恨。
玩夠了,玩膩了,玩得破如棉絮?
在他的眼裡,自己就如此低賤嗎?
夜晚歌實在忍不住,她抓狂地張開嘴巴,朝著帝御威的右胳膊就咬了下去。
嘶嘶……帝御威略略一吸氣,眯了眯眼睛,一動也未動。
任由夜晚歌狠狠地咬!
直到……鮮血紛紛滑下,鮮血湧進夜晚歌的嘴巴裡,她那才松開了他。
再去看她咬過的地方,已然有兩排深深的齒痕,還有刺目的鮮血!
這個男人都不痛嗎?為什麼折磨完她後,還這樣折磨自己。
帝御威一張俊臉陰沉著,看不出來他此刻的具體表情,隻是肅殺得嚇人,白得嚇人。
“這邊,還要不要咬?”帝御威極其冷靜地問她。
夜晚歌卻漸漸發抖起來,感覺到胸口更窒息了。
她閉上眼,不想再去看他。
帝御威卻一把抱起她,將她帶離了宴會。
夜晚外面的風很大,帝御威一句話不說,直接著夜晚歌上了車。
司機直接將車子開去了他的私人機場,帝御威陰沉著臉色帶著夜晚歌上了飛機。
連夜的奔波,夜晚歌很疲倦,不知什麼時候沉沉的睡了過去。
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回到古堡裡了。
她被安置在之前住著的房間裡,再次被禁錮了。
不同的是,這次帝御威還斷了她跟外界的聯系,沒有電話,沒有手機,沒有網絡,她就被關在這間小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