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不應該激怒我。”他緩緩的說道。
“什麼?”夜晚歌瞪著他的大手在她身上來回的滑動,緊張到不敢呼吸,根本都沒聽清楚他說了些什麼。
“以後,不準你喜歡其他男人。你,隻能愛上我。要不然,你愛的人,都是我的敵人。”帝御威一邊霸道的說著,一邊想起昨夜他粗暴的對待她,一絲心疼湧上來。隻是驕傲的他不曾對誰說出道歉的話。
夜晚歌覺得帝御威的這句話太過霸道,她急於反駁,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小妖精,我不是笨蛋,你的身體,你的反應比你從嘴裡說出來的話更誠實。你真是一個倔強的女人,其實,你也許不知道你並沒有想象中那麼討厭我,甚至有些喜歡我,願意接受我的。”帝御威一邊分析著,一邊放下海綿,直接用修長的手指作為替代品在她的身上遊走著。
單純就這樣撫摸著她的身體就能帶給他非常愉悅的感受,他似乎已經對她的身體上了癮。
“你……”夜晚歌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能緩解現在的特別氣氛。他的手讓她逐漸失去思考能力,就像昨晚一樣。
想起昨晚,一個個香豔的畫面跳進她的腦中,讓她覺得自己都快被烤熟了一樣燥熱。
“你的那些話讓我一時失去理智和判斷力,沒能克制住自己。隻要一想到你已經是我的人,心裡卻愛著別人,對著我流眼淚,我就幾乎快瘋了。”帝御威低沉的嗓音裡帶著濃濃的壓抑,他有些激動的圈緊了手臂讓夜晚歌更加靠近自己。
他無法忍受!無法忍受別的男人窺視她的美麗,她的嬌羞,她的沉靜,她的瘋狂……她的一切!她是隻屬於他的!所以,她怎麼可以愛上別人呢?
他要這個女人!像是做了某項決定一樣,他的眼中閃爍著堅定。
從來沒有過這樣強烈的感覺,他那顆冰封堅硬的心,似乎在某個角落偷偷的開始出現裂痕,被她的身心完全牢牢的佔據了。
“你要什麼?”帝御威問她。
夜晚歌卻茫然了。
“你想要什麼?錢還是珠寶?又或者車?房子?”不懂得如何去愛、如何去討女子歡心的帝御威把頭深深埋在她的頸窩處,他的薄唇輕輕啃咬著她細嫩的皮膚,繼續低沉的說道,“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隻要你不離開我——這句話他放在心裡沒有說出來,因為太過矯情。
他不知道女人都想要些什麼才會快樂,所以他直覺的說出這些他認為她會喜歡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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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御威輕輕的啃咬帶給她一陣異樣的感覺,可是他剛剛說的話讓她微微僵住,看來男人都是喜歡用錢和物質來打發女人呢!
真是諷刺。
半晌,夜晚歌才冷靜開口:“呵,帝少爺不用再給我什麼,我想要的,我以後會自己憑實力得到。至於錢,你已經在我身上花費不少了,不是嗎?”
“但是我想給你更多……”
驀地,帝御威抬起頭來,扭過她的身子讓她可以與自己對視,皺著眉頭逼問道:“你剛剛是什麼意思?”
他雖然不懂如何討好女人,但是他並不笨,他覺得夜晚歌好象曲解了他的好意。
“錢?珠寶?車子?房子?你想給我這些東西難道不是因為我昨晚的表現讓你非常的滿意嗎?”夜晚歌半諷刺的大膽直視著他深不見底的眼睛,繼續說道,“又或者是……你真打算將我囚禁一輩子?你認為我會一直這麼任你擺布?或者荒謬的會愛上你?”
“夠了!”帝御威打斷她的話,“歌兒,不要鬧脾氣。否則我不知道又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他知道每個人如果被囚禁,都不會有好心情。他隻希望能夠從現在起爭分奪秒,讓她快點愛上他。
夜晚歌冷哼:“難道我有說錯嗎?你除了錢之外,隻怕隻會軟禁女人吧!”
她發誓她並不是想要激怒他,她隻是暫時失去太多的東西,親情,身體,愛人,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絕望和惶恐,她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快要瘋了!所以……她這一刻什麼也不管了,就算說錯話,換來自虐的代價,她也認了。
這是她人生經歷中第一次這麼任性,破罐子破摔一樣的心情。
果然,帝御威危險的眯起眼睛,手指再度勾起她還在滴著水的下巴,緩緩的說道:“我想我給你的懲罰還不夠,才讓你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
既然來軟的不行,講道理說不通,打動不了佳人,帝御威就打算來硬的了。而且,他認為自己的感情之路之所以走得如此坎坷,完全是夜晚歌的錯。她以各種手段騙他在先,又宣稱自己已經愛上了別的男人,他苦苦等待沒有換來好的結果,他怎能不氣?
所以,他再次狠狠的吻上她的唇!他拉過她的嬌軀撞進自己懷裡!不理會夜晚歌的手奮力捶打著自己的胸膛,因為那些力道對他來說不痛不痒。
“……唔,混蛋!你又想強—暴我嗎?!”夜晚歌奮力掙扎,但是她的反抗似乎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強—暴?”帝御威先是為這個詞感到痛心,覺得自己的真心遭到了糟踐和詆毀,他深深的皺緊了眉宇,然後薄唇牽扯出一抹邪惡的笑容,半傷感半惱怒的說道,“你是這樣形容昨晚的事嗎?你忘了其實最後你的身體是怎樣臣服於我的嗎?好,很好!非常好!我不介意今天再讓你回味一次!”
夜晚歌立即瞪大眼睛,心揪成一團,全身都緊繃了起來,害怕不已。
“不要!”她本能的拒絕。
她是無意的,但是面對他,她就不由自主露出了真實的想法,是的,厭惡,她對他始終隻有厭惡。
“你越是討厭我,我就越想碰你,讓你連抗拒的能力都失掉,隻能哀求我,我最終會讓你求著我愛你。”帝御威極其殘忍的說。
夜晚歌頓時像小蝦米一樣縮成一團,大眼睛裡滿是驚恐。
她太明白她反抗不了,那種身心撕裂一樣的痛,讓她畏懼,痛苦,真正的身和心都覺得痛苦。
帝御威卻不管她,暴虐的吻像狂風暴雨落在她身上,她就像被剝皮的魚,被他一刀刀切開鮮嫩的肉,一口口吃掉。
哭是沒有用的,眼淚在惡魔面前,隻會讓他更殘酷。
可是為什麼還是淚流不止,夜晚歌感到深深的悲哀,她自以為能掌握自己的人生。
可是到頭來卻發現她的命運卻總是那麼無力,總是被控制,總是被凌辱,她的反抗她的掙扎總是那麼無力。
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對她永遠隻有殘酷,她很明白這個道理。
夜晚歌不再掙扎,任由身上的男人為所欲為。
她緊閉上眼睛,把一手臂遮在眼前,強忍著眼淚,默默的安慰自己:隻要看不見,就可以裝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痛苦也隻當是錯覺,什麼都是錯覺。
“怎麼不掙扎了?你不是很倔強,永遠不肯屈服的嗎?”帝御威見她靜了下來,不禁抬頭諷刺,卻見她遮住了眼。
不願面對現實嗎?他偏偏要她看著他對她所做的一切事。
帝御威冷笑的扯下她的手,逼著她睜開眼睛。
夜晚歌看著他,連憤怒都生不出了,隻覺得憤怒蒼涼,即使不願面對,也不能放過她。
她突然很想笑,卻笑不出來,她並不覺得自己怎麼可憐,或許她早已習慣這個世界的殘忍,也知道永遠有比她更慘的人,所以對於現實殘酷,她一向很能接受。
隻是她覺得有點難受,真的有點難受,在內心翻湧不已。
夜晚歌緊閉著眼睛,努力控制著哽咽的聲音:“帝御威……我也會痛的,我也是人。即使你不把我當人看,即使你不會憐惜我,或許我在你眼裡隻是一個發泄的對象……可是我的心也是肉做的,我也會覺得很痛,覺得絕望。你強。暴我、你折磨我,我都接受了……我明白這個世界不公平,對一些人很仁慈,對一些人無理由的殘忍,這就是現實。我從不埋怨命運,我很努力的掙扎不去屈服命運,即使失敗了,我也告訴自己隻要閉上眼睛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那麼我可以繼續騙自己,我還有活下去的理由。”
平靜的聲音帶著一絲無言的悽涼,莫名的聽得人心疼。
夜晚歌眼角的淚幹了,她靜靜的躺在那裡,像垂死的美人魚,悲哀的昂起高傲的頭腦,等待著即將落下的屠刀。
“可是現在,連這點騙自己堅強活著的理由,你也要把它剝奪掉嗎?我從不求你對我溫柔,隻求你讓我閉上眼睛,可以嗎?”
靜靜的空氣裡流淌著悲哀,壓抑不已的悲哀。
帝御威僵住了,他呼吸幾乎凝固,滿是怒火的眼眸漸漸褪去怒色。
冷漠的心,好像被細細的針狠狠刺了一下,讓他胸口泛起一抹幾乎稱得上心痛的東西。
看著這個絕望空洞躺在他身下的女孩子,他突然想要擁抱她,抹去她悲哀的眼淚,告訴她,他並沒有不把她當人看,更沒有把她當成發泄的對象,他隻是討厭她討厭自己,他隻是想逼她接受他的所有惡劣的存在,她隻想愛她,好好的愛她而已。
這種求而不得的感覺,讓他會瘋掉,越是得不到,就越想毀掉的感覺。
“好。”他的聲音意外的溫柔了下來,動作也沒那麼狂躁。
他取過一條絲帶,將她淚湿的眼睛蒙上,然後把她整個人抱了起來,放在懷抱中。
夜晚歌緊張起來,不知道他想幹什麼,身子忍不住顫抖。
但是他並沒有做出很惡劣或粗暴的舉動,隻是將她輕輕抱住,把她抱入浴室,放在暖暖的水中。
夜晚歌靠著浴缸的邊上,感覺到滑膩的泡沫浸泡著她的身體,水裡放了舒緩緊張情緒的香油,空氣中也飄著奇異魅人的香氣。
甚至不知什麼時候,浴室裡竟然還響起了溫柔細膩的歌聲,輕輕沙啞,仿佛情人的呢喃。
讓人竟然漸漸沉浸入那種迷離的氣氛中。
夜晚歌感覺自己就好像掉入了一個煙霧迷離的仙境。
太奇怪了,感覺意志在崩塌,思維在退散,隻留下純粹感官的感覺。
在帝御威魔法的施與下,她掉進了緋色的漩渦。
或許是水的作用,或許是他的溫柔動作。
這一次沒有了前兩次的痛苦,取而代之是一種從沒有過的奇妙快樂。
*
夜晚歌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黑了,她睡了整整一天。
身體除了酸軟,並沒有之前的痛感。
她坐起身反應了好久,才確定之前那不是夢,是真實的事情。
她不禁懊悔,自己怎麼變得這麼不知羞恥了。
居然和帝御威做出那種……
夜晚歌動作快速的爬下床,打開門。
女佣小敏剛好等在門口,見夜晚歌醒來了,她連忙迎了上去:“小姐,你醒了?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嗯。”夜晚歌點點頭,她確實有些餓了。
下樓去餐廳裡用餐,並沒有見到帝御威的身影,這不奇怪。
他在s市也有很多女人,誰知道又去哪個女人那裡了。
夜晚歌本不想理會,可是用完晚餐,她去後院散步的時候,居然發現傑修沒有再跟著她了。
夜晚歌連忙招來女佣問:“傑修呢?”
“他跟主人中午就出去了。”小敏回答。
“出去了?”夜晚歌吃驚,傑修不用再看守她了嗎?
小敏接著說:“主人離開的時候吩咐,夜小姐從今天開始,可以自由出入這裡。”
“什麼?他肯放我離開了?”夜晚歌更加驚訝。
“少爺是這麼交代的,不過他還說你必須保持手機暢通,他有事找你必須隨傳隨到。”小敏照著帝御威的話轉述。
“嗯,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夜晚歌一聽說帝御威肯放她離開了,自然不想再待在這裡。
“小姐,這麼晚了,您還要去哪?”小敏跟在她後面追問。
“回家!”夜晚歌已經迫不及待的離開了。
“那我叫司機送你回去。”小敏立刻說道。
夜晚歌想想也好,她也不知道這棟別墅具體在什麼地方,就這樣走出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走上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