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亂地扒拉了兩口,她完全不記得這種意大利面條的味道。
抬頭,見帝御威那混蛋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她又想到了昨晚他的粗暴,內心莫名憤怒。
“你什麼時候放我走?”夜晚歌隱忍著怒氣問道。
帝御威的臉色立即陰沉了下來,眼神越發幽暗,“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逃離我嗎?做我的女人很委屈你了?很多女人見到我都想撲上來,為什麼你反而一再拒絕我呢?隻要你乖乖留在我身邊,我可以給你一切你想要的。多少女人想爬上我的床,可我一點機會也沒留給她們。”
夜晚歌毫不猶豫的回:“那你還是把機會留給她們吧。帝御威,你給我聽清楚了,我對你沒有興趣,如果你識趣的話,就馬上放我走!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若是血玫瑰的人發現我不見了,他們一定……”
話還沒說完,就被帝御威冷然的笑聲打斷。
夜晚歌咬唇:“你笑什麼?”
“我笑你太天真。”帝御威晃著手裡握著的紅酒杯,“你以為我會懼怕你們血玫瑰?再者,你這次從血玫瑰島上出來,到現在還沒有完成任務,血玫瑰你確定你能夠回得去?”
夜晚歌一怔,沒想到他連這個都知道。
帝御威黑眸幽深地看著她:“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我是不會再讓你回到那樣的島上,替別人賣命的。你隻需要乖乖待在這裡,享受我給你的一切。”
“如果我拒絕呢?”夜晚歌冷著臉回道,她真是一分鍾也不想再待在這裡。
“你越是抗拒我,我反而越想要徵服你!”帝御威雙眼溢著火熱的烈火。
“……”
“我帝御威想要得到的人,還沒有得不到的。”他狂妄地發出宣言,“你也不例外。”
夜晚歌冷冷撇嘴:“你已經得到我的身體了,難道還不夠嗎?”
帝御威對上她倔強的視線,一臉認真的說:“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最容易激起男人的徵服欲,而我最喜歡徵服不可能的事,所以我要你愛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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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歌隻覺得諷刺:“很抱歉,我不是斯德哥爾摩症患者,我不會愛上你,你這種卑鄙無恥的男人,我永遠都不會愛上。”
“是嗎,別說得那麼堅定,女人的心是很容易改變,特別是在比你更強大的男人面前,你的所謂意志,很快會消失。我會讓你愛上我,我對徵服你越來越有興趣了。”帝御威嘴角微微彎起,幾乎是篤定的說。
“你真是變態!”夜晚歌抓狂,猛地衝上去,撈起餐桌上的紅酒杯,“哗”地潑在帝御威的臉上。
帝御威濾掉臉上的酒汁,起身,朝她危險地走來。
“嗯,你說得沒錯,我就是個變態,你卻反抗不了的變態。對於我喜歡的人,如果不能讓她刻骨銘心的愛我,也要讓她刻骨銘心的恨我,至少我佔據了她所有的心思,讓她再也無法容下其他人。”他的眼裡燃氣一道狂熱火焰,極為偏執的說道。
眼看他就要抓住自己,夜晚歌本能的轉身就跑,可是門被兩個保鏢從外面關上了。
她飛快地閃到餐桌前,拿起一隻杯子,作勢要扔他:“你別過來,不然——我就砸死你!”
帝御威冷冷勾起一邊嘴角:“砸死我?你舍不得。”
他真的無賴到了極點,夜晚歌倒真不是舍不得砸死他,而是知道她根本砸不死他,反而會激怒他。
而激怒他的後果,很可能是昨晚那樣慘痛的代價,她必須吃一塹長一智,不能再像以前那麼莽撞行事。
帝御威三步兩步走到她面前,奪去她手裡的杯子,放回桌上。
夜晚歌很恨的瞪著他,肩膀卻被他的大手摁住,她的身後就是椅子,不由自主地坐了下去。
她想要掙扎起來,可是他打大掌那麼有力,聲音陰冷道:“別動!”
帝御威的另一隻手從口袋裡摸出一支藥膏和一包棉籤,然後又摸出一塊紗布。
夜晚歌防備地看著他,還沒等她明白他在搞什麼鬼,他修長的手指掰開了她的長發,擠出一些藥膏在棉籤上,塗在她腦袋受傷的地方。
藥膏滲入傷口,帶來些許的刺痛。
夜晚歌這才反應過來,昨晚她在反抗他的過程中受了傷。
“不用你!”她推搡他!
他當她是三歲小孩?先給她一巴掌,然後又給她一顆糖,哄著她不哭?!
不,她絕不會因為他突然的示好而動容!更不會愛上他!
“你會愛上我的。”帝御威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麼,勾起她的下巴,眼神深邃迷離,“或者說,你現在已經開始在愛上我了。”
夜晚歌頭一撇,掙開他的手指:“你做夢!”
帝御威不置可否,幫她頭上的傷口處理好以後,退開身,在原位坐下來,拿了一面紙巾細細地將臉上的酒汁摸去。
夜晚歌卻難以置信帝御威幫她處理傷口的動作,溫柔細致又熟稔,和昨晚那個惡魔男人簡直判若兩人。
而在他幫她上藥膏的時候,他松松的袖口滑落,她看到他手背上縱橫交錯的傷痕,不深不淺,卻觸目驚心。
這是昨晚她在掙扎反抗的時候,在他身上留下來的痕跡。
除了手臂上,他的後背上、胸膛前,身體各處都有傷痕。
昨晚他讓她多痛,她也沒讓他好過,把他抓的遍體鱗傷。
看著她愣愣地盯著他看,帝御威淡聲:“怎麼,愛上我了?”
“你不要一直這麼不要臉!”夜晚歌別開目光,不再看他。
她不溫馴,還帶著刺!
總有一天,他會親手把身上的刺一根一根地拔掉,讓她心甘情願的做他的女人!
帝御威半傾著身,將那碗意大利面端到她的面前:“你還沒吃完,繼續吃!”
“我飽了。”夜晚歌冷著臉說。
帝御威冷笑:“你不吃,難不成等我喂你?”
“……”
他起身,準備換位到她身邊喂她的樣子。
夜晚歌一驚,連忙說:“我不習慣吃西餐。”
帝御威歪過頭去,立即對這裡的廚師命令:“聽見了嗎?夜小姐不習慣吃西餐,以後這裡的每餐都換成中餐。”
“可是,少爺您……”廚師驚訝,帝少爺不是最討厭吃中餐的嗎?換成中餐他還能吃得習慣嗎?
“照我的話去做!”帝御威不給他反駁的機會。
立即有佣人上前,將餐桌上的西餐全都撤下去,不一會兒,又換上了美味可口的中餐。
“寶貝,吃吧?你不是不愛吃西餐嗎?我現在讓他們都換成了中餐,這下你該滿意了吧?”帝御威目光溫柔的看著她,語調帶著寵溺。
討好女人的手法遊刃有餘,他懂得什麼時候該硬什麼時候要軟。
他絕對是女人的危險品。
夜晚歌低頭拿起筷子,悶悶地吃著碗裡的東西,她卻是一點胃口都沒有。
奇怪的是,帝御威卻胃口大好的樣子,他不是不愛吃中餐嗎?居然桌上的各種青菜包括蒜籽他都吃。
眼睑低垂著,夜晚歌形同嚼蠟,不知道接下來的時光,該怎麼去面對。
她要怎麼逃出去?
難道真的要等到被他玩膩?怎麼樣才算是被他徹底徵服?
讓她乖乖地順從他說的一切嗎——不,她做不到!
要像昨晚那樣再來一次,她會死去的!
神遊間,一股氣息靠近她,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頸項:“在想什麼?”
夜晚歌赫然抬頭,發現帝御威已經來到她面前。
“你幹什麼?難道連我的思緒也要控制嗎?”夜晚歌無比厭煩的說。
“不許想其他男人。”帝御威霸道的命令,伸手抬起她的下顎。
夜晚歌掙扎著別開眼,站起身:“我吃飽了。”
說完,就走出餐廳,朝樓上的房間走去。
保鏢沒有再阻攔她,因為他們收到了帝御威的眼神示意。
夜晚歌走回房間,剛要把門帶上,一個寬大的手臂就伸了進來。
“你幹嘛跟著我,你不需要工作嗎?”抬眼一看,居然是帝御威,夜晚歌忍不住吃驚的問。
她以為他會很忙,不會每時每刻的盯著她?
“今天我什麼都不想做,就在這裡守著你。免得你想逃掉,那我豈不是虧大了?”他似笑非笑的說話,話語似真似假,讓人猜不透他的真正心思。
夜晚歌覺得他一定是在開玩笑,至於要他親自來監視她嗎?相信他也不會把她看得那麼重要的。
不過她倒是覺得自己要更小心點,不能流露出想要逃跑的痕跡,這變態會殺了她的。
“我才不會逃跑,我有自知之明,我知道你勢力強大,我能逃到哪裡去,反正也會被你抓回來。”她低下頭,一副屈服的樣子。
既然他喜歡徵服,那她表現的順從一點,不那麼反抗他,或許他會很快失去對她的興趣。
“別那麼怕我,我有那麼恐怖嗎?別的女人都覺得我是很好的情人,隻要你乖乖的,我一定會對你很好的。做我的情人,可是很多女人夢寐以求的事。”
帝御威把她強拖入懷抱中,手指曖昧的穿過她湿潤的碎發絲,語調溫柔多情,看起來真是個完美的情人,畢竟他是那麼英俊、富有、又有難以言喻的魅力。確實很多女人會對這樣的男人飛蛾撲火,隻求和他一夜露水姻緣。
夜晚歌卻對這種蛇蠍美男敬而遠之,因為她知道,帝御威這種男人,誘。惑的外表下是蛇蠍一樣狠辣的心腸。
越是接觸,越是令人害怕,他是個壞男人,比任何男人都要壞,對不屈服的女人,更壞到骨子裡。
“不就是做你的情人嗎,好,我答應你!但是我需要一個明確的期限。”夜晚歌十分豪爽的回答。
誰都不知道她是怎麼說服自己做出這樣的決定的,她討厭這個惡心的男人,可是卻不得不做出令自己不情願的事。
隻要能讓她擺脫他,現在讓她做什麼她都願意。
不知這句恭順的話哪裡得罪了他,夜晚歌隻覺得頭皮一痛,被帝御威扯住了頭發。
她不禁皺了臉,睜開眼卻看到他陰沉的臉容,她不禁一驚。
“你要做我的情人?”帝御威怒火中燒,然後扳著她的身體,往衣櫥上一摁!
後背重重的撞擊,夜晚歌隻覺得吃痛,她眉頭一皺:“你幹什麼?不是你自己說做你情人是女人夢寐以求的事?”
她已經主動委屈自己,答應做他的情人了,他還想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