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御威冰冷地笑了:“是嗎?我知道什麼樣的人嘴巴最可靠。”
夜晚歌一下子就猜到他要說什麼,隻有死人才是最可靠的,他真的要殺人滅口?
她的心口一驚,那種混亂的感覺更凌亂,她現在顧不得那麼多,她不想死,既然他想要她死,那麼她先下手為強好了。
夜晚歌想也不想,劈掌迅速向帝御威襲來。
帝御威察覺到她的掌風,立即轉身化解。
與此同時,順手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裡,帝御威嘲笑著說:“怎麼?你還想殺我?”
“我不殺你,你也會殺了我!”伴隨著話音,夜晚歌的腿就踢了上去。
這一腳既狠又準的踢在了帝御威的胸膛上,巨大的衝擊力使得帝御威的人和椅子狠狠的撞在了後面的牆上,有點痛,但是不至於致命。
這女人當真是對他起了殺意,若是後面是落地窗,自己怕是難逃一死。
帝御威憤怒了,他憤怒很可怕,但是夜晚歌卻毫不在意,他太容易牽動情緒了,在夜晚歌面前,他很難做到冷靜的自己,這樣很容易讓敵人抓住他的破綻。
帝御威騰空而起,躲過了夜晚歌踢來的第二腳,幾個躍身便落在了夜晚歌的身後。
“你在找死!”帝御威渾身充滿殺氣,但是不知為何,他心裡卻有一點開心,比起那個沉默寡言、整日冷冰冰一張臉的夜晚歌,他更喜歡這個偶爾和他交交手的夜玫瑰,至少這樣的她讓他覺得是鮮活的、有生命的。
“那又如何,我說過遲早都會要你的命,為何不試試,總有一次會殺了你!”夜晚歌一邊說,一邊擊向帝御威。
帝御威嘴角露出一絲譏諷,“不如,我們來做個約定吧,如果你殺不了我,就要乖乖做我的女人!”
夜晚歌微怔了下,冷冷笑道:“我並不認為你會缺少女人。”
帝御威輕輕一笑,道:“你說的很對,女人對我來說可有可無的。不過,像你這樣的女人我倒是很有興趣的。否則你早已經像今天刺殺我的那兩人一樣,死的慘不忍睹,你以為你還能有機會活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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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我還應該要感謝你了?”夜晚歌不屑的冷哼。
“感謝倒是不需要,我隻是想徵服你成為我的女人,怎麼樣?答應我的提議嗎?”帝御威掀起削薄的唇片,饒有興味的盯著眼前的女人。
夜晚歌目光緊緊地盯著他:“如果……我說不呢?”
帝御威幽潋的瞳子一變,神情驟然變得陰冷道,“那就由不得你了!”
他突然化被動為主動,如閃電般朝她直擊過來。
夜晚歌頓覺一股逼人的氣流迫之而來,她駭然後退,總算躲過一劫,但身上的衣衫已經被他撕碎成一片片。
動作之快,夜晚歌幾乎沒看清楚他是如何出手的,就已經被他脫的隻剩下內衣了。
帝御威的力道控制著很好,衣服雖破成片,卻未見鮮血,但已讓她冒出一頭冷汗。他在給她下馬威!
帝御威見夜晚歌的眼神透著一絲驚慌,嘴角彎起道:“就算你是女人,我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因為那是對你的侮辱。”
夜晚歌咬牙,“求之不得。”
“那小心了。”帝御威慄眸一沉,喝了聲便又迅捷朝她襲擊過來。
夜晚歌硬著頭皮與他對峙。
兩人大戰了幾個回合,她心裡開始沒底,這帝御威的功力到底有多麼深厚,上次自己慘敗,難道這次也是如此?
一邊想,夜晚歌手下的招式越來越凌厲,招招都直取帝御威的要害。
帝御威感受到了夜晚歌渾身突然爆發出的那股煞氣,熟悉又強烈,每到夜晚歌失控的時候,這股氣息就愈發的濃烈……不行,不能讓她再如此,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但是如果傷到她自己的話……
帝御威不再猶豫,他慄眸一閃,尋著她身前的一處空檔,再一次的將她身上的內衣也除盡了。
“啊?!你卑鄙!”夜晚歌忍不住怒罵。
打鬥就打鬥,他幹嘛老是脫她衣服,太流氓了!
“怎麼,你還要跟我打嗎?”帝御威眯起眼睛問。
“打,為什麼不打?”夜晚歌氣勢洶洶。
“你最後一層衣服已經被我剝光了,還怎麼跟我打?難道要赤著身子跟我打嗎?我倒是不介意。”帝御威邪魅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
“你!”夜晚歌簡直氣極,用盡全身力氣揮出一拳。
帝御威早已看穿了她的招式,輕松接下這一拳,再一個少林擒拿手猛的將夜晚歌的一隻胳膊扭到背後。
“啊——”帝御威手上用勁,將夜晚歌的一隻胳膊弄得脫臼,猛襲來的疼痛讓夜晚歌忍不住叫出聲來。
“你還要拿什麼和我打?你已經輸了。”帝御威將她扔在地上,轉過來蹲在她的面前,冷笑著說:“夜晚歌,你這樣子是永遠殺不了我的!”
“哼!”夜晚歌別過頭,不再看他那張憎惡的臉。
“出一身汗真是舒服啊——”不知怎麼,帝御威反倒心情突然大好,猛的一把抱起夜晚歌。
☆、101 這是他最大的容忍
“你幹什麼?放開我!”夜晚歌一看被抱了起來,立即在帝御威的懷中又喊又叫。
“我本來不想幹什麼,可是如果你再喊,我真的就想幹些什麼!”帝御威繃一張俊臉,瞅了一下懷中的女人,壞壞的威脅。
夜晚歌一聽,立刻噤聲,臉色卻變得慘白,不是因為胳膊的疼痛,而是不想被他佔了便宜。
將懷中的女人隨手仍在巨大的床上,強忍著不去看她額頭豆大的汗珠,帝御威轉身就要出臥室的門。
“喂!”夜晚歌急切的大呼,脫臼的胳膊真的很痛。
剛走到臥室門口的帝御威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著她。
“我的胳膊……”雖然不想求他,但是太痛了,比鞭子抽在身上還痛。
帝御威眉頭挑了挑,夜晚歌此時的臉已經煞白,豆大的汗水順著臉龐一滴滴掉在柔軟的床單上。
她腿上的傷口剛剛包扎好,胳膊又脫臼了,雙重疼痛加在一起,仍她是意志力再強大的特工也禁受不住這樣的折磨。
“現在知道痛了?剛才不是挺能打的嗎?”帝御威雙手抱胸,倚在門框上,幽深的雙眸中有隱隱的笑意。
“你……”當時是因為她以為帝御威要殺了自己滅口,她才不得不先下手為強,夜晚歌現在想想覺得自己確實是太衝動了一些。
先不說自己根本不是帝御威的對手,就說他想要殺她,早就已經殺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算了,痛就痛吧,不要再被他羞辱了。
夜晚歌把自己窩進柔軟的棉被中,不說話,就不相信這男人會一直讓自己這樣。
一分鍾左右,夜晚歌幾乎快要痛的暈厥過去時,床旁邊猛的陷下去一塊,脫臼的那隻胳膊也被帝御威抬到空中。
“啊——”隨著骨骼“喀嚓”一陣響聲,夜晚歌痛得喊了出來。
迅速的接好脫臼的胳膊,帝御威猛的俯下身,將夜晚歌困在自己的雙手間,一雙劍目冷冷地注視著她。
“不要再來考驗我的耐心,這是我最大的容忍!”
夜晚歌回視著近在眼前的這個男人,一股熟悉的甘冽的男人氣息直衝鼻間,而他那深邃的眼神仿佛要把自己吸進去一般。
“你……你先起來……”夜晚歌別開頭推拒著他,不願意受他的誘惑。
“為什麼?”帝御威磁性般的聲音開始蠱惑她,二人的距離也愈發的近。
夜晚歌剛緩過痛,此時她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隻有聽從這個男人的擺布。
帝御威緩緩的壓下身子,將夜晚歌全部覆蓋,但仍舊小心的撐著身子,不讓自己壓到她的痛處。
無法不被她吸引,哪怕是小小的舉動,沉默的,生氣的,安靜的,或是憤怒的,她的一舉一動都絲絲入扣的纏繞著他的心,越纏越密。
深深地呼吸,胸腔中全部都是她的味道,帝御威控制住自己,猛的起身迅速向外走去,他真的怕自己忍不住現在就要了她!
正在等待判決的夜晚歌突然覺得身前一輕,再一看,帝御威的背影已經消失在了門口處。
竟然這麼輕易的放過自己?這男人越來越無法捉摸了。
怔怔的看著天花板,夜晚歌陷入了冥想,殺他,似乎比預想的還要難……
可是不殺他,她要如何完成畢業任務?
畢竟她的畢業任務,不是殺了帝御威,就是殺了東方閻。
東方閻她下不去手,帝御威她又殺不死他,難道注定她這輩子也擺脫不了血玫瑰組織嗎?
不,不行,她必須想盡一切辦法完成任務。
*
夜晚歌在波爾多的這個古堡裡待了有一個多星期,所幸的是她養傷的這段時間,帝御威沒有再來煩她。
一個星期之後,傑修出現,將她帶回了之前綁架她的古堡。
“夜小姐,你回房歇息著吧!有什麼事情按床頭的鈴就可以了。”艾利管家也隨她回到了這座古堡,這段時間一直是她親自照顧受傷的夜晚歌。
“我的傷勢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能不能讓我出去走走?我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出門了,你們又給我換了個新地方,總要讓我先熟悉一下環境吧。”夜晚歌笑道。
雖然帝御威的古堡很多,但也不帶他這樣的,經常給她挪地方,他是怕她在一個地方待久了,容易逃跑吧。
“這……不知道主人會不會同意,我要去申請一下!”艾利管家有些猶豫。
“這點小事情用不著去打擾他,沒準他現在正有大事要辦呢!不如你弄套女佣的衣服給我穿著,帶我出去轉轉,也不會引人注意的。我聽說這裡保安措施很嚴,我又逃不掉?出去轉個半個小時就回來,好不好?”
經不住夜晚歌的要求,艾利管家終於同意了。
半個小時之後,夜晚歌站在一棵參天的大樹底下,直面著這座神秘的古堡。
這是一座巨大的白色古堡,十幾層的高度,比歐洲莊園裡的那座古城堡還要大上一倍,奢華而尊貴,就像一座氣勢恢宏的宮殿,晨光中,它橫呈在天地之間,古老滄桑而高貴,讓人心生敬畏。
“這座古堡有五百多年的歷史了,聽說很久以前是一個伯爵建造的,伯爵死後將這份遺產傳給了主人的祖先,然後一代代傳承下來……”
“哦,看起來他很有錢的樣子,這麼大的房子應該值不少錢吧!”夜晚歌想起父親夜穆尚提起帝御威非常有錢的時候,眼珠子裡都在冒精光,看來她那個貪財又好色的老爹果然還是有點眼光的。
“呵呵,帝家是上流社會的顯貴,主人擁有的財富不是能夠用具體的數量可以形容的,這幢古堡隻是他在世界各地住所的其中之一……所以說,夜小姐你要是能夠討主人歡心,他隨便送一幅油畫給你,你一輩子就吃不完了。”
艾利管家挺著胸脯,十分自豪的說著。
夜晚歌的思絮卻飄得很遠,她的視線敏銳地觀察著周圍的地形……
☆、102 她很快會成為這裡的女主人
綠茵茵的草地,這種綠色的小草絕不是外面那種野草,而是一種像絲絨般的名貴草種,光腳踩在上面感覺像地毯一樣柔軟,這裡的樹木也不是隨隨便便的樹木,都是極具觀賞價格的珍稀名貴樹木。
遠遠的可以看到一大片白色,紫色,藍色的花海,有風吹過,花浪滾滾,美不勝收,那些花兒開得極其妖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