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夜晚歌搖頭拒絕,裝作不經意的問:“你們家少爺呢?”
“少爺有急事需要離開一小會,他臨走時特別吩咐我,要好好照顧小姐!”艾利管家盡職的說。
其實就算帝御威不交代,她也會這樣做,畢竟夜晚歌是她們少爺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帶回來的女人。
夜晚歌挑眉,順勢說道:“既然你們少爺不在家,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掀開被子,打算下床離開。
可剛一動,腳還沒有落地,腹部便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
夜晚歌當即跌回到床上,額頭上滲出一層細汗,忍不住痛呼一聲。
“小姐,你不要亂動,你剛做完手術,取出子彈,醫生才幫你縫合了傷口,這時候不宜下床走動,你在床上好好躺著休息,有什麼吩咐,跟我說一聲就行了!”艾利管家連忙將她扶上床,緊張的說道。
夜晚歌咬緊牙關,等待著那一陣劇痛過去。
她出任務以來,還沒有受過這麼重的傷,這次腹部中彈,傷口又很深,連她正常下床走動都受到了影響。
可是她又不得不走。
帝御威若是知道,她就是那個之前暗殺他的女殺手,還不知道要怎樣折磨她。
留下來也是死,還不如趁他這會沒回來,趕緊逃出去。
夜晚歌堅持要走,顧不得傷口的疼痛,再次掀開被子下床。
“小姐,你幹什麼?你有什麼吩咐,跟我們說一聲就好!”管家急的連忙招呼兩名女佣過來扶她。
“我要離開這裡!”夜晚歌執拗的說,因為下床牽動了傷口,劇痛無比,她本就毫無血色的臉龐,又慘白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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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一聽說她要離開,立即阻攔:“小姐,你不能離開!你離開了,等少爺回來,我們沒辦法跟他交代啊!”
“我要去找我的朋友,還有急事,不能留在這裡!”夜晚歌自然不肯留下來。
帝御威現在沒有回來,她還有機會逃走,他若是回來了,她想走也走不了了。
“你走總要等我們少爺回來,跟他說一聲吧?我們少爺這幾天一直不眠不休的照顧你,你要是突然消失不見了,少爺回來一定會責難我們!”管家理智的勸說。
夜晚歌現在身上有傷,她不能強行阻撓,可是也是絕對不能讓她離開的。
她對那二十多個女佣使了個眼色。
那些小女佣們立即下跪,紛紛懇求道:“小姐,你千萬不能走啊,少爺回來一定會責罰我們的!”
“是啊,你就看在少爺救了你的份上,還是先等他回來再說吧。”
“我們要是讓你走了,少爺回來以後一定會大發雷霆的,請你一定要留下來啊。”
女佣們齊聲懇求,夜晚歌的眉頭越皺越緊。
帝御威跟她非親非故,怎麼可能不眠不休的照顧她?
他留這些女佣在這裡,分明是為了監視她的。
她才不要中計!
夜晚歌不顧一切的離開,可是卻被門口的保鏢攔下……
她現在受了重傷,自然不可能是這些保鏢的對手,隻能不甘不願的被他們“請回”了床上。
*
帝御威回到古堡的時候,夜幕已經降臨了。
他將外衣跟車鑰匙扔給在門口恭候他的艾利管家,第一句話就是開口詢問:“她怎麼樣了?”
“少爺,那位小姐已經醒過來了。”艾利管家恭敬的回答。
帝御威眼裡閃過一抹驚喜:“她醒了?”
“是的,不過……”艾利管家低著頭,為難道。
帝御威不悅的眯眼:“不過什麼?”
管家小心翼翼的回答:“小姐從醒來到現在,一直鬧著要離開!我們給她安排醫生檢查,她不配合,就連送進房間的晚餐,也被她打翻了!”
她就這麼想離開?
帝御威眉頭緊皺,下一秒迅速換鞋,上了三樓。
推開她的房門,帝御威聽到女佣們的懇求聲:
“小姐,晚餐已經準備好了,你身子剛剛恢復,好歹吃一口啊?”
“小姐,你流了那麼多血,不知東西,身體怎麼支撐得住?”
“……”
夜晚歌面無表情的躺在床上,根本不理會這些小女佣們。
她蒼白著臉色,聲音清冷:“你們少爺什麼時候回來?我要見你們少爺!”
她要問問帝御威,現在這樣是什麼意思?
她落在他手裡了,要殺要剐悉聽尊便,誰要他假惺惺的安排這麼多人來伺候她?
“哦,你找我?”帝御威推門而入,渾身散發出倨傲危險的氣息,深邃的眸子盯在她的臉上。
那些小女佣們見到他進來了,一個個嚇得汗毛豎立,全都用驚悚卻又敬畏無比的眼神望著他,生怕他發怒。
“少爺!”
“你們都下去吧!”帝御威擺擺手。
女佣們立即退出了房間。
☆、13 不做他的玩物
房間裡變得異常安靜,隻剩下夜晚歌和帝御威兩個人。
“放我出去!”夜晚歌憤怒的吼道。
帝御威卻像是沒聽見一樣,他高大的身子來到床沿邊坐下,端起女佣放在床頭櫃的燉盅,親自舀了一勺,喂到她的唇邊:“他們說,補湯要趁熱喝才有效,你先喝了再說。”
夜晚歌冷冷的看著他:“我不想喝,我要離開!”
帝御威直接忽略,仍然耐著性子,好脾氣地哄道:“聽管家說,你醒來之後,一點東西都沒吃。乖,張嘴喝補湯……”
說著,他直接將勺子往她嘴裡塞。
夜晚歌不由得怒了,美眸一沉,毫不客氣揚手就把湯碗掀翻,湯水灑了帝御威一身。
“我說我要離開,你沒聽見嗎?”她怒不可遏的咆哮。
湯,沿著帝御威名貴的襯衣,急劇滾落在被褥上,帝御威僵硬著四肢,保持著一個姿勢,一動不動,俊美的臉龐和黑眸,閃過一絲陰暗和隱怒。
他突然俯身逼近,攝人的眸子緊鎖住她:“你是我用三個億,買回來的玩物,你以為我會讓你這麼容易離開?”
“你想怎麼樣?”夜晚歌皺起眉頭,咬牙怒問。
帝御威修長的大掌劃過她絕美的臉蛋,薄唇勾起一個弧度,目光中肆無忌憚的掠奪卻絲毫未減:“作為玩物,最大的價值就在於取悅主人,供主人消遣玩樂,什麼時候我把你玩膩了,你才能離開!”
“你休想!”夜晚歌聽著他如此羞辱的話,氣憤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忍無可忍之下,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勢,她一記重拳就揮了過去。
帝御威眯起厲眸,一個隔空劈物就輕松化解了夜晚歌的招式。
猛的順手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裡,帝御威嘲笑著說:“就這點本事,還敢對我動手?”
“去死吧!”夜晚歌眼裡掠過憎惡,話音剛落,腿就踢了上去。
帝御威嘴角露出一絲譏諷,這看來還挺好玩,索性放開了她,和她打鬥起來。
夜晚歌是頂級的殺手,招招都是殺招,面對帝御威她絲毫不會手下留情。她越打殺氣越濃,勢要奪他性命,一雪前恥。
帝御威倒是越打越興奮,很長時間以來,他都沒有這麼淋漓盡致的活動過了。要不就是別人攝於他的身份不敢動手,要不就是難以棋逢對手,其實最多的時候都是靠槍解決問題,像這種近身打鬥已經很久沒有嘗試了。
兩個人,一個心存殺念,一個隻是想過癮。
夜晚歌沒有想到,帝御威的實力竟然如此之強。
她已經使出這幾年在“血玫瑰”所學的絕殺技能,卻根本傷不了他分毫。
反而帝御威好像還很享受這場打鬥,明明他隻花了不到一成的力氣。
不到兩分鍾,夜晚歌就敗下陣來。
帝御威一掌劈到她的左胸口,夜晚歌忍不住後退,重重撞擊在身後的牆壁上。
“啪!”牆上一副巨大的玻璃掛畫沒有懸念的碎了一地,夜晚歌就倒在那一地的玻璃上,她的嘴角流出一絲血,身上、腿上也被玻璃碎片劃傷。
本就受傷的腹部,有溫熱的液體急速湧出……
痛的她幾乎痙攣!
“怎麼?就這點本事?”帝御威居高臨下的睨著她,目光犀利迫人,冷森森地開口:“身為‘血玫瑰’的頭號玫瑰女殺手,銀炫冽就把你調教成這樣,也敢派你來殺我?”
“你……”夜晚歌心中一驚,挺直的脊背不禁有冷汗頻臨,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
他竟然已經認出她就是那晚刺殺他的女殺手,還調查出她的身份,是血玫瑰的人!
帝御威隱晦莫測的眸光,將她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陰冷的聲音緩緩的揚起:“夜晚歌,這才是你的真名吧,小妖精?”
夜晚歌暗自呼吸了好幾次,才將紊亂的氣息喘勻,緩緩地抬起眸子,不卑不亢的望著他:“你既然已經查出我的身份,為什麼還要救我?”
“你是血玫瑰的人,還幾番暗殺我,我是不應該救你,或許我該直接殺了你,或者把你送到我們黑魂堂裡,讓那些人折磨拷問……”帝御威微微眯起了狹長的黑眸,缜密詭譎的心思,都隱藏在幽深的瞳仁背後。
他故意每一個字都說得很慢,嗓音沉得如同厚石一般,滿意的看到夜晚歌漸變的臉色。
送她去黑魂堂拷問?他果然很會折磨人,據說那裡是個暗無天日的地牢,跟地獄幾乎沒什麼分別,每一個被送往那裡的人都會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夜晚歌光是聽到黑魂堂的名字都覺得不寒而慄。
“不過我現在突然有了新的想法!”帝御威修長的雙腿一邁,朝她逼近,直至將她逼到牆邊,他懶洋洋地伸手撐在她的身側,一張迷人的臉龐,湊到她面前,唇角噙著蠱惑迷人的笑意。
“你想怎麼樣?”望著近在咫尺的俊臉,看到他那不懷好意的笑容,夜晚歌心裡不斷下沉,意識到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