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再強大的男人都會有弱點,他最終還不是死在了她手上。
鄙夷的冷嗤一聲,完成任務,夜晚歌利落的翻身下床,並不打算在此多做停留。
她來到窗邊,直接從窗戶跳了下去。
而,剛才還躺在床上被“殺死”的男人,此時卻猛然將獵鷹般犀利的眼睛睜開。
捕捉到女人毫無眷戀離開的背影,冷森的黑眸,一點點染上嗜血的紅光,變得分外的危險與狠戾……
夜晚歌從窗戶躍下,落地的時候並不順利,“咯吱”一聲,骨節錯位的聲音刺耳的傳來,她的腳踝被扭傷了,鑽心的刺痛立即從腳踝傳遍全身每一個細胞,狠戳著每一個敏感的神經。
夜晚歌吃痛的咬牙,伸手按住腳踝,臉色早已變得蒼白,額頭上布滿了細汗。
然而她很清楚,此時並不是停留叫痛的時候,她殺了那個男人,他的手下必定不會放過她。
環顧這座漆黑古堡的四周,已經有暗衛跟保鏢在蠢蠢欲動。
她必須要馬上離開這裡!
夜晚歌立即起身,沒有遲疑跟猶豫,向古堡的大門外面逃去。
然,已經來不及了。
後面的追兵已然趕來。
“砰砰砰!”響亮的槍聲仿佛劃破了黑夜的寂靜,在她耳邊響起。
夜晚歌知道後面是槍林彈雨,更加速了奔跑。
“站住,不要跑!”身後傳來喝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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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衛的速度很快,已然追上了夜晚歌。
夜晚歌皺緊眉頭,一腳上前,踹飛撲在前面的四名暗衛。
可是很快,又一波的暗衛湧了上來。
暗衛們將她團團包圍,夜晚歌一個人顯然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正打算按下求救訊號,突然暗衛收到命令,全部在原地待命。
夜晚歌不管他們為何不向她發起進攻,趁此機會,掏出三枚煙霧炸彈,狠狠朝著這些暗衛投擲而去。
“啪啪啪”,三枚煙霧彈爆炸而開。
嗆人的濃煙,在空氣中急速擴散,頃刻間便霧氣繚繞、白霧茫茫。
暗衛們迅速揮動手臂,撥開眼前的霧氣,想要追上前。
可是,等到霧氣散去,夜晚歌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帝御威帶著凌然的霸氣,出現在古堡門口,周身從骨子裡迸射而出的凜冽寒氣,宣告著他在生氣。
“人抓到沒有?”他凜著嗓音,冷冷地開口問道。
“對不起,主上,讓她給跑了!”
“廢物,連一個女人都控制不住!”帝御威狂怒不已,濃密的劍眉,皺得又深又緊:“馬上查出那個女人的真實身份,查到以後第一時間向我匯報!”
“是,主上!”暗衛恭敬的領命。
“另外,封鎖各個交通要道、飛機場、火車站、汽車站,一旦發現她的蹤影,立即將她帶回來!記住,是毫發無損的帶回來!”帝御威深邃的黑眸,寒光乍現,陰霾盡布。
得到命令,暗衛立即轉身著手去辦。
☆、03 少主要見她
天色一片暗沉暗沉。
夜晚歌從古堡逃脫後,身形利落的打開車門,上了一輛前來接應她的黑色轎車。
“開車吧,單飛!”夜晚歌幽幽地開口,聲音帶著些許的疲累。
“你受傷了?”坐在駕駛座上的單飛,看見她上車時候的動作,似乎有些不對勁,不由得皺眉問。
“沒事,一點輕傷而已。”夜晚歌不在意的搖頭,搖下一點窗玻璃,讓清冷的夜風吹進來。
夜風吹進車裡,夜晚歌的鼻尖好似還有繞不開的血腥味。
她不由的低頭望去,自己果然是受傷了,在逃離那些暗衛的包圍重中被炸傷了,隻是她自己都沒有察覺。
咬牙隱忍著傷口的疼痛,她很清楚,他們現在更重要的是平安離開這裡。
單飛雙手握緊了方向盤的手指,目光時時刻刻盯著後視鏡,注視著四面八方的風吹草動。
可是,從古堡裡出來後,一路暢通捂住,風平浪靜。
這極為反常的現象,使得單飛的眉頭,愈發皺得深鎖得緊。
按理說,他倆的行蹤被暴露,會被追殺。
可是……別說人了,連一隻蚊子,他都沒瞧見。
隻是,此時此刻,他已經顧不得再去理思路,和揣測帝御威的用意與意圖,他滿腦子都是:先回到組織,替夜晚歌療傷再說。
車子大約疾馳了兩個多鍾頭,終於來到了海邊。
夜晚歌所在的組織名叫“血玫瑰”,就在大海中間的一個島嶼上。
島嶼上遍地盛開著各種美豔的玫瑰花,卻是一個讓人談之色變,望而生畏的地方。
這是一座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的島嶼,沒有人知道它是如何出現的,也沒有人知道它的主人是誰,人們隻知道島中有一座令全世界人類為之心驚膽顫的暗黑組織。
“血玫瑰”組織匯聚全世界最兇殘的黑道子弟,以培養全世界最頂尖的黑道高手為目標!
夜晚歌五年前被送到這裡,訓練成為一個精通射擊、武藝和頭腦冷靜的殺人機器。
她特別勤奮,每天都有15個小時的時間是在殘酷冷血的訓練中度過的。滲透、捕俘、爆破、偽裝、潛伏、狙擊、暗殺、搏鬥、盜竊、破譯、解碼,每一項都必須學,而且嚴厲得不近絲毫人情的教官還力求她做到最好。
她也確實做到了最好,成了他們這一批成員裡面最頂尖的特工,尤其是在暗殺這一方面,她的快、狠、準無人能及。
輪船行駛了整整五天的時間,才抵達“血玫瑰”島。
夜晚歌的傷勢在這五天的時間裡,已經包扎愈合的差不多了。
她剛下床,便有個黑人奴隸來到她面前:“夜小姐,少主要你去他的房間見他!”
“嗯!”夜晚歌點頭。
她早已做好準備,要去向那人匯報此次任務!
血玫瑰島中心是一大片陰森的樹林,飛禽猿嘯,虎狼互鬥,兇殘無比。在森林的盡頭,那裡有一座由黑剛石砌成的建築物,建築物前的石牆上雕刻著三個暗紅大字——血玫瑰。
銀月藏在雲層背後,深秋的風刮過樹葉響起瑟瑟悽鳴,遠處不知名的鳥兒怪叫幾聲,更添上幾分恐懼的氣息。
安靜得可怕的長廊,狹長如蛇道,夜晚歌一步步沉穩的走上樓。
來到門前,她深深地吸了口氣,敲了敲門。
“進來!”
從裡面傳來一道低沉而磁性的聲音,那是他特有的嗓音,一種成熟的磁性,又帶著幾分冰鸷陰冷的氣息。
“吱呀”一聲推開門,一股陰寒的氣息立即向她撲面而來。
室內其實很明亮,客廳頂中央有一盞造型別致的水晶燈,泛起白色柔和的光。
可是夜晚歌卻感覺到了一股刺入心骨的陰暗和寒冷。
外面黑夜依然暗沉,月亮悄悄從雲層探出身,窗外葉影婆娑,名貴的窗幔隨風在半空如水紋波動。
窗前倚著一道健美颀長的身影。背光下,夜晚歌隻看到他如同潛伏在黑夜野豹犀利的目光,泛著森冷的危險氣息。皓潔的月亮在他身後流瀉出冷冷的水銀之光,將他颀長的身子折射出一道斜長的影子。
“少主!”夜晚歌簡潔幹練的開口。
“你回來了?”銀炫洌幽冷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精光,聲音如千年沉冰。
他向她一步一步地緩慢靠近,來到光線下,讓她可以清楚看到他臉上的表情。
男人臉孔如雕刻般冷峻凌厲,微厚嘴唇豐滿而性感,一雙深邃的慄色眼瞳如同北極冰潭,讓人望進去便心生片片寒意,留著及肩的銀色發絲,瀟灑披散在寬厚的兩肩。他穿著一身肅色寬松的黑色風衣,隨著他的走動,銀色發絲在夜風中飛揚。
無形而強大的壓迫感越來越濃厚,夜晚歌全身細胞都充斥著緊張和防備,下意識的想退後。然而,又不願讓眼前的男人看出她的膽怯。在“玫瑰島”膽怯隻會暴露自己的弱點,那對她是極大的不利!
“是的,我回來了!少主,我已經完成任務了!”夜晚歌僵直著脊背,雙腳如石膏般定定佇在原地,一分一毫也沒有移動。
銀炫洌慄色的眸如鷹隼般銳利,把她所有細微動作都看在眼裡。
他輕輕一笑,抬手撩起她垂肩的幾縷黑亮和柔軟的發絲,俊美如雕刻的面孔趨近她軟香的耳畔,用他那特有的磁性聲音從性感的唇間流瀉出來:“完成任務了?那這是什麼?”
他將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遞到她的面前。
夜晚歌疑惑的接過,打開盒子,裡面隻有一張紙條。
上面寫著:“遊戲才剛剛開始,美麗的小野貓,我樂意陪你玩下去。”
夜晚歌臉色大變,不可置信的叫道:“這不可能,他居然沒有死?”
她明明親手殺了他,帝御威確確實實死在她的手下,又怎麼可能沒有死?
銀炫洌俊臉倨傲,眸光凌厲,慄瞳倏地向她射出一道冷芒:“你以為帝御威是那麼容易被你殺死的嗎?”
☆、04 做他的女人
夜晚歌垂下眼簾,原本白皙精致的臉蒙上一層灰暗:“對不起,少主,我的任務失敗了!沒有想到這個帝御威不是我想的那麼簡單!”
“他當然不簡單,不然,你也不會用自己去吸引他!”銀炫洌慄色卻暗火流動的眼眸落在她身上,當看到她脖頸間一道暗紅的吻痕,他的眼眸驟然一暗。
他伸手撫上那道吻痕,摩挲著,動作輕柔無比,但目光卻是冰冷攝人,讓人永遠也猜不透他下一步要做什麼。
夜晚歌僵直著身子站著,一動也不敢動。
她知道銀炫洌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外表讓人迷醉,內在異常的毒辣。
他並不是“血玫瑰”島的真正主人,事實上他是跟她同一批進入“血玫瑰”島受訓的學員,沒有人知道他的神秘背景,隻是當他登上“血玫瑰”島的那一天起,就是個讓人望而生畏的男人。
從來沒有人敢得罪他,甚至靠近他,他出手狠辣,招招見血不留情,是人人聞之色變的“冷血魔王”。
他用了“血玫瑰”島上最短的時間,精通掌握了所有技能,並且完成了他的畢業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