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是京圈太子爺,他和很多漂亮阿姨談戀愛。
直到最近,一個自稱是古代人的阿姨哭著求媽媽:
“妾隻想一生一世伺候少爺和夫人,為周家開枝散葉,求您讓我進門吧!”
媽媽終於忍無可忍,開啟了一場精彩獵殺。
1
我從小就知道爸爸和媽媽是商業聯姻,相敬如冰。
爸爸是又瘋又野的京圈太子爺,車速開得快,換女人的速度也很快。
結婚七年了,他愛過許多漂亮阿姨,可在外人面前永遠會給足媽媽體面。
拍賣會上,他親手給媽媽戴上六億天價的珠寶,同場的小情兒酸得眼眶都紅了,恨到咬碎滿口銀牙。
我小聲問媽媽:“為什麼呀?
“爸爸不是最喜歡這個阿姨了嗎?
“怎麼連便宜的珠寶都不給她買。”
媽媽溫柔地向我解釋:
“妤寶要記住,利益有的時候凌駕一切感情之上。
“不平等的戀愛關系,妄想隻靠真心來維系,其實拿不上臺面也一文不值。”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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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說得很準。
那位小情兒第二天就被爸爸分手了,因為她鬧,她要一個名分。
爸爸不可能給的。
爸爸光速換了位新助理。
這次的人有點不同。
她叫蘇绾兒,乖巧得像一隻小兔子,安安靜靜站在爸爸身後伺候,腰挺得筆直,為他端茶倒水,規矩得眼皮都不敢抬。
媽媽喊她坐下吃飯,她嚇得連連擺手:“奴不敢!”
搞得滿桌氣氛都很尷尬。
飯後,媽媽讓我拿一百萬的銀行卡去問問她。
若是有難處先拿去救急。
也好過跟在爸爸身邊,哪天被他糟蹋了。
我悄悄跑去蘇绾兒住的客房,卻透過門縫看見蘇绾兒跪在地毯上為爸爸揉腿,嘴裡嬌滴滴喊著:
“奴伺候你。”
3
“一丘之貉!”
媽媽難得一次發善心,卻被兩人給耍了,氣得她搶走周氏集團好幾個大單子。
周氏的人敢怒不敢言,發郵件給爸爸匯報,爸爸卻說隨媽媽開心就好。
當年周家覺得夏家背景幹淨,夏今時這個女兒優秀又懂事,才定下是她。
沒人問她願不願意。
所以媽媽結婚純粹為了搞事業,穩定股價,掌
權整個夏家的產業,繼而擠掉周氏成為行業第一。
而爸爸家境殷實,含著金湯匙出生的獨子,結個婚隻是為了應付家裡,更逍遙地在外面玩。
人和狗的差距還是非常明顯的。
不過,聽說最近爸爸和幾個發小叔叔鬧掰了。
有人在酒局上看中了蘇绾兒,想換著玩玩,竟被爸爸硬生生打斷兩條腿,斷了十幾年的兄弟情。
他對蘇绾兒好像不一樣。
4
我問媽媽,他們這算不算愛情。
媽媽說這很難評。
是地下戀還是人畜戀尚不清楚。
誰知不久後,蘇绾兒主動找到媽媽,剛進門就跪下了。
她哭得嬌弱可憐,淚珠翻滾著從雪白的臉頰墜落,讓人心疼極了。
她說自己是個穿越女。
她從古代來的,爹娘將她賣給富商當丫鬟,吃不飽穿不暖,動輒打板子,活生生給她打死。
萬幸一睜眼到了新時代,是爸爸給了她一碗飯吃,給了她依靠。
“我不要名分,我做妾也好,做個通房丫鬟也好,我隻想一生一世服侍周少爺和您,為周家開枝散葉,傳宗接代。”
她把頭磕得梆梆響,鮮血淋漓,觸目驚心。
媽媽見識過各式各樣的野花,如她這般卑微入泥土裡的,實在可憐又可恨。
“你了解這個新時代嗎?”
媽媽走到蘇绾兒面前:
“你知道在這個時代女性有多少種可能嗎?有人在懸崖峭壁堅強綻放,有人卻屈居男人的床榻之下貪圖一時安穩。
“女孩子別因為一點甜頭就心動,婚姻可不是一生的保障,自強自立才是。”
蘇绾兒愣愣地聽著,似懂非懂,房門卻在這時被大力踹開,爸爸怒火滔天衝了進來。
“你是不是瘋了?敢動我的女人!”
5
我嚇得躲到窗簾後面。
爸爸看到我也在,深吸了幾口氣,強壓著怒火將蘇绾兒護到身後,克制音量對媽媽說:
“她和你不一樣,她單純善良,她隻是太愛我了,你別為難她!
“她出身不高,什麼都不懂,不像你這個高傲的名門大小姐。今後咱們各退一步,留點體面吧。”
媽媽始終掛著優雅的淡笑,她輕聲問蘇绾兒:
“那你呢?我剛說的話,你聽懂了嗎?”
蘇绾兒紅著眼圈,隻猶豫了一秒,
立刻縮進男人懷裡,低聲啜泣:
“奴隻想一生一世追隨周少爺,求您成全!”
爸爸臉上綻出了得意的笑,眸子亮亮的,像我家哈士奇終於偷吃到罐頭那種高興的表情。
他帶著蘇绾兒滿意離去,媽媽這才招招手,將我摟進懷裡安慰。
我問媽媽,蘇绾兒還管嗎,她自稱為奴隸,好卑微。
“要學會放下助人情節。
“好言勸不了該死的鬼,咱們尊重祝福就行了。”
6
不過他倆可能真的要死了。
沒幾天就傳出消息,爸爸豪擲 4.5 億為蘇绾兒買了一棟老洋房,房本加了蘇绾兒的名字,圈內傳得沸沸揚揚。
他為媽媽花六億,這六億能為周夏兩家帶來大波流量,股價飛漲,轉化更多價值。
而他為蘇绾兒花錢,這錢落地連個響也聽不見,還造成了周氏現金流緊張,一筆大單子停滯不前。
等深夜我和媽媽趕過去時,年近八十的爺爺奶奶正坐在沙發上生悶氣,蘇绾兒跪在地上磕頭。
“都是绾兒的錯,绾兒隻是說了句這是曾經做工的地方,不知道少爺買下來了!求您責罰绾兒,砍绾兒的頭,這事與少爺無關的!”
奶奶終於看見了媽媽這個救星,一面牽著她的手一面狠聲埋怨:
“他玩就算了,哪招惹一個腦子不清醒的女人,你瞧瞧這,哎呀!”
爸爸都三十四了,原本覺得花這點錢沒什麼,可架不住蘇绾兒滑跪這麼快,卑微如蝼蟻一樣,搞得他顏面掃地,都不想承認自己愛了這種女人。
僵持不下的時候,媽媽倏然一笑,走過去輕輕捏了捏爸爸肩膀:
“好啦別生氣。我理解你,男人都有衝動的時候,我想辦法解決好不好?”
爸爸正缺這個臺階下,順勢攬住媽媽的腰,看到我,又轉而將我抱進懷裡,重新回憶起我們是一家三口。
他柔聲埋怨:
“也不是多大的事,你怎麼把妤寶也帶來了?別讓小孩子見這些亂七八糟的。”
“我不愛讓妤寶離開身邊嘛,你知道的。”
媽媽笑著送走了老人,又哄走了爸爸,留蘇绾兒一個人跪在老洋房大廳裡。
她被爸爸的助理盯著,罰跪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