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失控》, 本章共4459字, 更新于: 2024-09-30 20:06:48

8

這是我第一次在別人家過夜。

晚上八點,我站在浴室門口,可憐巴巴地望著溫景初:“沒有換洗衣物。”

溫景初把一件新襯衣丟在我的臉上,“將就穿吧,外面下大雨,沒有外賣員。”

一切都在按照許微微計劃,順利進行。

我在浴室裡待了很久,直到外面燈滅了,才披著襯衣,鬼鬼祟祟推開門。

縹緲的霧氣從浴室散出來。

空氣變得潮湿起來。

我頂著軟綿綿的白浴巾,在客廳裡尋找溫景初的蹤影。

沙發上隻有一床被子,卻不見人。

我本來就緊張,這下更是慌得跟許微微發消息。

“他跑了。”

“跑了?”

“嗯,微微姐,他不會是……不喜歡女人吧?”

許微微發來一個嚴肅臉表情包,“他碰過你沒有?”

“額……原則上來說,不算吧,沒有,沒碰過。”

Advertisement

許微微沉默了半天,發了條語音過來。

“妹子,你有個心理準備哈。溫景初一把年紀了,又沒談過女朋友,要麼他不喜歡女人,要麼,他就是不行。”

我的手機好巧不好的,開了外放。

音量還是最大。

許微微的聲音在屋子裡回響。

我整個人都傻在了原地。

窗外的霓虹變成了耀眼的白色,勾勒出倚在陽臺的男人高挑的輪廓。

他倚著窗臺,歪著頭,懶散地盯著我。

我舉著手機,和幾步之外的溫景初沉默相對。

“元元,過來。”

溫景初喊了我一聲。

我嚇得一哆嗦,飛快藏起手機,“不是我說的……”

咔嗒。

陽臺的窗戶關上了。

溫景初邁開腿,朝我逼近。

我慌得後退幾步,撞在牆上,退無可退。

溫景初輕而易舉地鎖了我拿手機的手,奪過隨手扔在餐桌上。

洗發水味和消毒水味,將我包裹。

“我比你大五歲,的確有點老了。”

溫景初撥開我湿漉漉的碎發,語調幽緩,“沒談過女朋友,也不喜歡男人。”

我心跳得很快,耳邊是血管的搏動聲。

“那、那你喜歡誰?”

牆角的鍾表滴答作響,挑逗著我脆弱敏感的神經。

溫景初將我堵在角落,突然嗤笑一聲,“你說我喜歡誰?”

他捏著我的下巴,逼我跟他四目相對。

“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想……”

他湊近耳邊,說了兩個字。

我兩腿一軟,滑進了他懷裡。

溫景初此刻就像扯去羊皮的狼,終於露出了飢餓的獠牙。

“你、你……”

他蹭著我的耳郭,語氣輕輕:“穿了我的襯衣,你還想逃到哪裡去?嗯?”

“你是故意的——”

我聲若蚊蠅。

“你猜對了。”

小羊洗幹淨了,才好下鍋。

他用一個熾熱的吻封住我的話。

起先是慢慢地挑弄,隨著我的潰退,他按住我的後腦,用舌尖兒輕輕舔過上牙膛,戲弄撩撥……

他太壞了。

手指順著後背的凹陷,一點點挪到後頸,輕輕揉捏。

我變成了一攤泥,軟軟攀附著溫景初的脖子。

他把我抱起來,“我們去臥室。”

我被扔進了床上,剛準備好迎接狂風驟雨,溫景初拿被子給我一裹,抽身離開。

我:“?”

他慢慢系上扣子,溫柔地說道:“晚安。”

隨後頭也不回給我關上了門。

我氣得大叫:“溫景初,你是不是不行?!”

9

當我睡醒時,已接近中午。

擰開門,發現屋內飄著濃鬱的飯香味。

溫景初背對著站在廚房裡。

聽見動靜,回頭深深看了我一眼。

“洗手吃飯。”

突然,門鈴響了。

溫景初說:“應該是你換洗的衣物到了,裹嚴實點,去開門。”

“哦。”

我一路小跑,打開門。

不是外賣小哥。

而是一對頭發花白的中年夫妻。

他們看見我,先是一愣,繼而十分不客氣地說:“這是我兒子家,你誰啊?”

溫景初聽見動靜,從廚房裡走出來,想都不想開口:

“元元,到我這裡來。”

“哦。”

我已經猜到來人是誰。

隻見溫景初把我護在身後,以一種極其淡漠的口氣問:“你們來幹什麼?”

中年婦女扯著尖銳的嗓門喊:“我兒子買房了,我不能來住?”

男人鞋都不換,在地毯上踩來踩去,

“行啊,你小子,發達了也不知道孝敬爹娘?要不是我千方百計打聽,我還不知道,你都當醫生了。你可讓我們好找。”

“就你們,也配?”

溫景初不屑地笑出聲。

客廳裡的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中年夫妻惱羞成怒。

“我們是你父母,你當心我們去法院告你不赡養父母。”

“你們當年把我扔給姑媽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我會孝敬你們?”

溫景初語氣譏諷,“給你們三秒鍾,滾出去。”

“你個喪良心的賤種,養你都不如養條狗!”

我聽得難受。

想起很多年前,溫景初被他姑媽拽到巷子口。

他爸媽也是像今天一樣胡攪蠻纏:

“你是他姑姑,我們失業人口,還得靠人救濟,你別指望把這便宜貨推給我們!”

他姑媽氣得大叫:“無賴!你們全家都是吸血鬼!螞蟥!”

我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拽著溫景初到我身後,開罵:

“是你們不養他的,也不知道是誰喪良心。”

他媽媽受了刺激,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娶了媳婦忘了娘啊,都來看看!”

“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他爸爸抄起桌上的花瓶,狠狠朝我砸來。

溫景初眼疾手快,轉身抱住我。

瓶子撞碎在桌面上,飛濺的瓷片劃傷了溫景初的臉。

瞬間血流不止。

我被他護在懷裡,完好無損。

吵鬧聲很快引來了周圍的鄰居,有人報了警。

兩人一看鬧大了,灰溜溜離開。

剩下一地狼藉。

我拍了拍他的背,一開口自己聲音都在發抖,“你別怕啊,他們都走了。”

溫景初垂著眼,漫無目的地撫摸著我的頭發。

“元元。”

他喊了我一聲,之後久久沒有說話,而是抱著我,將臉埋進我的頸窩,一片濡湿。

我動了動腦袋,說:“你臉上出血了,我給你抹點藥好嗎?”

“唐元元,你一直都知道的。”

“知道什麼?”

“我的過去和出身,以及我糟糕的人生。”他將我抱得很緊,“所以為什麼要喜歡我?會很辛苦。”

我聲音發悶,“喜歡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在你之前,沒人喜歡我。”

我揚起臉,露出一絲笑,

“那你蠻幸福的,被一個人喜歡了十年。唐以辰都沒有呢。”

溫景初眼神一動,將情緒遮得很深。

“喂,你難道不感動嗎?”

“嗯。”他關上門,收拾好碎瓷片後,回過頭來一把將我抱起,放在餐桌上。

雙手撐在兩側,認真地吻我。

“元元,我愛你。”

我攬著他的脖子,熱出了汗。

“你傷口要不要抹藥啊……”

他摸著我的頭發,將臉深深埋進我的頸窩裡,“元元,我愛你。”

潛力新作

  • 粉色薔薇

    高中畢業,我爸媽把我扔給黑道抵債。 「乖,說一句滾。」他對我說。 前面跪著三個男人,我眼皮都沒抬一下。 軟糯糯地說了聲「滾」。 他猛地親我:「哎呀真棒!」 我給了他一巴掌:「看書呢,煩不煩。」 老大躺在我懷裡哭唧唧:「你又打我!」

    過來,我餵你

    成年後,我覺醒為魅魔。 竹馬和我簽訂主僕契,卻從不肯喂我。 我半夜爬上他的床。 「沈淮,我餓了……」 他把我推到墻上,聲音滿是戾氣。 「你就不能控制?別特麼跟動物似的。」 他自己出去住,把我鎖在了寢室裡。 可他不知道—— 當晚他那個性格惡劣的室友回來了。 「過來,我喂你。」

    我們花魁被贖身後是要嫁人的!

    被筆友炭治郎贖身之後, 花魁小姐:“我要嫁給炭治郎啦!” 炭治郎:“誒?誒??”

    他們都說我是女主角

    他們都知道我是女主,但是卻沒人知道我可以聽見他們的心聲。每走到人生關鍵時刻,就有人提前來到我身邊,等著看我落難,然後讓我欠他們救命之恩。 可是,我憑什麼按你們的劇情走?

  • 昔染榴花血

    我是一介遊俠。遊歷時,見到了本該在五年前死去的江湖第一殺手。他活得好好的。見我靠近,警惕地將一對妻女護在身後。他經脈盡毀,丹田破碎。忘卻前塵往事。自然也忘了,我們曾抵死纏綿。我曾是他拼命要護住的,心上人。

    網戀電競大佬是我捨友

    為了喫雞上分,我網戀了一個男大學生。 遊戲裡,我開著變聲器撒嬌賣萌,騷話連篇。 「老公我想要 AWM!」 「掉血了痛痛,老公保護我!」 撩得他麪紅耳赤,魂不守捨。 直到素未謀麪的外住的捨友搬廻宿捨。 我才知道我的網戀對象,竟然是校草周祈。 深夜再次雙排,我戰戰兢兢衹敢打字。 隔壁牀簾淡漠的嗓音同時出現在耳麥中:「寶貝,你啞巴了?」 我:「……」 後來,我被他觝在牀上,聲音被撞得破碎嗚咽:「再叫一聲老公,嗯?」

    一路繁花

    傅遲嫌我是個結巴,從不帶我進他圈子。朋友聚會,他兄弟打趣:「你跟結巴怎麼吵架啊?」他的小青梅笑著說:「一句話說三分鐘,笨得很。上次她說不出來,都快要急哭了。」 眾人笑作一團,「看來是不打算給名分了。」 傅遲無所謂道:「啞巴一個,玩膩了就分。」 後來,我挽著他親哥的胳膊,出現在宴會上。 對答如流。 傅遲拽著我的手腕,冷聲質問:「你什麼時候好的?」 身邊的男人摟住我的腰,笑著說:「不好意思,她罵人,一直溜得很。」

    執迷

    "婚後兩年,閔稀覺得還是沒能讓傅言洲愛上她,他對她隻有縱容。 她決定結束對傅言洲多年的執迷,拿給傅言洲一份離婚協議。 傅言洲猶豫許久,最後還是簽給她,關心道:「以後有什麼打算?」 閔稀沒應聲。 心說:不再暗戀你,忘了你。"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