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那晚在醫院的事情也傳了出去,還傳到了顧巡父母的耳朵裡。
但這一次,二老沒有當作不知道,而是訓了顧巡一頓。
原因很簡單,最近我和寧初以及溫斯延走得很近。
顧家和辛家都可以不管我的面子和感受,但是他們又都想通過我跟溫家搭上邊。
我特地打電話感謝了寧初。
然後寧初就跟我說,溫斯延要跟她求婚了。
「婚禮呢?」
「也在準備了。」
「時間定了跟我說啊。」
寧初:「甜甜,我想請你來當我的伴娘。」
原劇情裡,我在婚禮上設計讓寧初出醜,惹得溫斯延大發雷霆。
顧辛兩家因此被連累,之後一直走下坡路。
所以後來溫斯延送我去坐牢,沒有任何一個人站出來為我說話。
幸好我覺醒了,那樣的劇情也不會再發生。
顧巡回來的時候,我和寧初相聊甚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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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他走路沒聲音,還是我太投入,總之,我沒有發現他回來了。
寧初詢問我倆的近況。
我雲淡風輕地說:「他這會兒應該在陪宋婧吧?上次宋婧在醫院自導自演裝可憐,他肯定心疼死了。」
寧初:「你就讓他這麼胡鬧?」
「不想管他,反正過幾天我就要出國了。」
「啊?你要去哪?」
「我們家跟顧家在澳洲合作的那個項目,團隊還缺人,我去鍛煉鍛煉。」
「顧巡同意了?」
「我管他同不同意,我......」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手機被顧巡奪了過去。
他的臉色又是難看的。
好像自我們結婚以來,他對著我,總是很難有笑臉。
顧巡掛了電話,又盯著我問:「誰同意你去澳洲了?」
「我爸媽和你爸媽都同意了。」
顧巡:「......」
「手機還我。」
顧巡不還,還惡狠狠道:「他們同意了,我沒同意,辛甜,我才是你老公!」
「那又怎麼樣呢?你還能攔得住我?」
「你試試!」
撂下這三個字,顧巡拿出自己的手機,準備給我爸媽打電話。
在兩家的合作中,我家處於低位。
所以他很清楚,找我爸媽的話,一定會以他的感受為先。
但這次不一樣。
我好心提醒他:「這件事是溫斯延出面打招呼的,你現在胡攪蠻纏,是要打溫斯延的臉嗎?」
顧巡大概氣瘋了,完全沒有理智可言。
「溫斯延溫斯延,你怎麼不直接跟你朋友二女侍一夫呢!」
「啪——」
顧巡的臉上挨了我一巴掌。
他滿臉不可置信。
是啊,我這樣一個不被婆家重視,也沒有娘家撐腰的人,居然敢打他,確實讓人很震驚。
但我覺醒了啊,我不跟男女主作對了。
不僅不作對,我還把他們當靠山、當資源。
我告訴顧巡:「就算你攪黃了我去澳洲的事,我也可以讓寧初牽線,進溫氏集團的項目,到時候,你還能攪黃嗎?」
顧巡:「......」
「省省力氣吧,多去陪陪你的宋小姐,我走後,你倆更自由,不好嗎?」
「辛甜!」顧巡怒不可遏,「你到底是介意我跟宋婧的事,還是你自己想跟溫斯延有牽扯?」
「都不是。」
「那你想幹什麼?」
「想工作賺錢。」
我回到辛家的目的,就是為了愛和錢。
既然愛得不到,錢總不能沒有吧?
顧巡死死盯著我,但沒有說話。
良久,他走過來按住我收拾行李的手,聲音沉沉:「你想工作,不一定要出國,你家公司或者我家公司,隻要你開口——」
「顧巡。」我打斷他的話,語氣溫和:「咱倆之間沒有感情,我出國可以給你和宋小姐騰空間,我自己也能更自在,這是最好的選擇。」
「對我來說不好。」
「為什麼?」
「我不想你走。」
「啊?」
顧巡的話把我說蒙了。然後他就告訴我,有關於那晚宋婧自導自演的事,他其實早就知道了。他一時難以接受宋婧是那樣的人,所以這幾天都在外面借酒消愁。
可是酒喝得越多,腦子裡出現越頻繁的人,反倒是我。
顧巡甚至說:「辛甜,我們試試。」
「試......什麼?」
「就是培養一下感情。」
「......」
培養他個鬼啊!
我好不容易擺脫了原來的結局,現在繞一大圈又回去?
他能保證跟宋婧一刀兩斷?能保證以後永遠不會出現其他的第三者?
就算他保證了,我也不敢信啊!
愛情多不可靠,我隻喜歡,當機立斷,一拍兩散。
16
我出國的那天,寧初來送我。
她說溫斯延最近在忙婚禮,所以沒有一起來。
「甜甜,那你還會回來給我當伴娘嗎?」
「會。」
「你就這麼走了啊?」寧初說著,左右看了看。
我知道她在找顧巡。
前天晚上,顧巡喝多了跑到溫家找她,問她知不知道我喜歡溫斯延。
寧初被嚇了一跳,連忙給我打電話。
是我去把顧巡接回來的。
但在離開溫家之前,顧巡發了一通酒瘋。
他一會兒說我喜歡溫斯延,一會兒又說他喜歡我。
對於前者,寧初自然不會相信。
畢竟我和溫斯延每一次見面,她都在旁邊,私底下我和溫斯延也沒有聯系方式。
但對後者,寧初卻信了。
她說:「你和顧巡畢竟結婚也有些日子了,同個屋檐下住著,你對他無限包容不說,平時生活起居也把他照顧得很好,他喜歡上你很正常啊。」
正常嗎?
如果按照原劇情的走向,這個時候顧巡對我已經到了厭惡至極的地步。
是因為我覺醒後對他一點不在乎,反其道而行之的作風,讓他覺得新鮮吧?
他以為我會如菟絲花般依附他,會永遠受他掌控。
偏偏,我現在要遠走高飛了。
顧巡對我未必是愛情,隻是恰逢他發現了宋婧不好的那一面,回頭想要從我這裡汲取溫暖和安慰,但我不給。
越是得不到的,他越不甘心。
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