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略在戎家人的指證下,被警察控制起來,要帶走。
曲美鳳嚎了一聲,撒潑道:“我看你們誰敢帶走他?誰敢?”
誰也不理會她,拖著郭略就往外走。
曲美鳳激動之下,跑過去竟然襲警。
郭情“呵”了一聲,忍不住笑出了聲。
唐黛看她一眼,搖了搖頭。
宋嫋嫋睜大眼睛看著這一幕,好奇極了。
很快,曲美鳳也被制服了,一起被帶走了。
郭志強整個人都有些傻了,眼下的局面他已經控制不住。
郭情說道:“你們快走吧,我也該現身了,免得他再纏上你們。”
唐黛和宋嫋嫋一聽這個,誰都怕被纏,於是兩人一起起身就走,利索極了。
兩人的背影並不會引起郭志強的注意,她們不是他熟悉的人,他此刻也顧不得看客人離去。
他的目光在搜尋著郭情的身影,此刻他想起了這個大女兒,也隻有她,才能救他唯一的兒子。
郭旋傻呆呆地發了半天的怔,現在才反應過來,走過來叫道:“爸,我媽都給帶走了,您還在這兒呆著幹什麼?出面啊!”
郭志強回手就給了他一個巴掌,怒道:“都是因為你,給我閉嘴!”
如果不是這個女兒惹下的禍事,事情怎麼會演變到現在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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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郭旋捂著臉,不可置信地叫。
郭情的聲音響了起來,“爸!”
郭志強回過頭,看到她,表情頓時軟了下來,他焦急地說:“小情,你弟弟惹出這麼大的事,你可不能不管,他才十幾歲啊!”
他一點都沒提曲美鳳也被帶走的事。
郭情立刻安慰道:“爸,郭略是我的弟弟,我當然不會不管了,您不要太著急,我現在就回去找文柏。”
郭志強還以為女兒不會管,畢竟以前他對結發妻子的態度傷了女兒,現在女兒如此大度,他心生感激,想說些什麼卻怎麼都說不出來。
郭情很識大體地說:“爸,您先善後吧!我先走了。”
“好好好!”郭志強差點老淚縱橫了,“我等你的消息。”
郭情嘆氣地點點頭,轉過身,唇卻揚了起來,她才不會給那小畜生找什麼關系,反而她要阻止郭志強找關系,最好死在裡面才好。
郭情回到霍宅,發現霍文柏已經坐在客廳裡了,她不由問他:“怎麼這麼早就回來啦?有事嗎?”
霍文柏站起身,拉過她,低聲說道:“婚禮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
原來是擔心她,郭情心裡湧過一陣感動,她沒有掩飾自己感動的表情,說道:“我爸說他去找關系,暫時不用我管,要是實在沒辦法,我再和你說。”
他還沒說話,她就撲進他懷裡,唏噓地說:“事情發生的太快,真是嚇死我了,沒想到一個人說沒就沒了。”
霍文柏立刻憐愛地抱緊她,頗為動情地說:“沒事,誰也傷不到你,沒事!”
郭情呢喃著說:“幸好我離開了那裡!”
這種軟軟的哝語,讓他心底一陣柔軟,恨不得揉進懷裡愛一番,可現在時機不對,他不得不生生地忍著。
霍成言突然回來了,郭情立刻推開霍文柏,低著頭,臉都要滴出血來。
霍成言像是什麼都沒看到一般,沉著臉大步走進自己的房間。
霍文柏低聲說道:“沒事!”然後拉著她的手就往自己的房間裡走。
喜事變喪事,這種大新聞自然以非常快的速度在B市傳開了。
雖然郭家不是普通人,可戎家也同樣不是普通人,他們更是氣憤地盯著這樁案子,不允許讓兇手逍遙法外。
郭志強就算想找人,現在也沒人敢應他。
眾目睽睽下動手,不但婚禮錄相錄下了,還不知有多少的目擊證人,這種案子,可能做什麼手腳嗎?根本就不可能的。
不過在他看來這是事故,別人看來這就是故事了,不知有多少人津津樂道地說著此事,成了街頭巷尾人們議論的最大八卦。
唐黛和晏寒厲在晚上回家的時候才說八卦,畢竟白天要工作,沒功夫說這些。
晏寒厲攬著她的肩說:“壞人是不會有好報的。”
“是啊!我想郭志強現在一定很後悔。”唐黛說道。
晏寒厲勾了勾唇,說道:“回家還有意外呢,做好心理準備。”
“什麼?”唐黛的眉一挑,看向他,立刻來了興趣。
晏寒厲揚著唇,看她那晶亮的眼睛,巴掌大的小臉,此時看起來像個好奇寶寶,十分可愛,他仿佛透過她看到了女兒的那張小臉。
他不由憐愛地捏捏她的下巴,說道:“自己回家看,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這還賣關子!”唐黛不滿地嘟嚷。
“那是自然。”晏寒厲攬著她的手,又緊了一些。
兩人就這樣親熱地回了晏宅,結果唐黛驚訝地看到齊覓坐在客廳裡,神情有些不安。
她穿著舒適的家居服,腳上是拖鞋,顯然不是來作客的。
蘇春嵐微笑地看向兩人說道:“寒厲、唐黛,這是齊覓,你們應該是認識的,她畢竟懷了銳才的孩子,所以我想還是把她接到晏宅來保險。”
這話說的,像是照顧兒媳婦一樣,也難怪齊覓這麼不安,任誰都覺得蘇春嵐要真是心甘情願的,那肯定是瘋了。
但是齊覓既然已經來了,那肯定就是經過爺爺同意的。
唐黛略一想就明白蘇春嵐的意思了,把齊覓圈在晏宅,變相就可以監視二叔,保證他不會和齊覓再亂來。
唐黛的目光看向晏銳才,果真他臉上的表情不是很好看。
相比蘇春嵐這樣一個半老的女人,不用問肯定也是懷了他孩子的齊覓更加可人。
晏寒厲聽到這話也跟沒有聽到一樣,唐黛則是應付地笑笑。
蘇春嵐笑著說:“既然都回來,那就開飯吧!今天我可是讓廚房燉了魚湯,你們可是有福了,這是沾了齊覓的光啊!”
大家坐在飯桌前,趙芷雲不斷地看蘇春嵐,一臉這人瘋了的表情。
唐黛注意到爺爺沒出來吃飯,大概眼不見心不煩吧!這麼搞,簡直都亂套了,大家族裡怎麼能這麼弄呢?但現實擺在這裡,又不能真的眼睜睜看著兒子沒有後,所以隻好躲開了。
晏銳才是不敢惹蘇春嵐的,知道這件事蘇春嵐既然退步了,他就不能再做什麼,否則父親肯定不會饒了他,所以他即使和齊覓坐在一張桌子上,非但不能給她挾菜,連看她一眼都不敢。
蘇春嵐不斷地給齊覓挾著菜,對她簡直比對兒媳婦還好,一會兒這個補鐵、一會兒這個補鈣,熱情極了。
可齊覓吃的太痛苦了,味同嚼臘,誰都能想到,齊覓是怕蘇春嵐在飯菜裡下什麼東西。
吃過了飯,唐黛照例和晏寒厲在花園裡散步,晏寒厲擔著她的手,淺笑著問她,“怎麼樣?驚訝嗎?”
“我嘆她肚量大。”唐黛搖頭說道。
“她沒有靠山,是離不開二叔的,她又要防著孩子出生她被踢掉,所以她隻能這樣。”晏寒厲淡淡地說。
唐黛說道:“是啊!最痛苦的要數她了,不能離開,隻能接受。”她想了想,說道:“我想起了今天鬧婚禮的那個女人,戎高索死了,她的孩子就成了寶,如果沒有意外,她會被接進戎家,這才是真正的母憑子貴,你說二嬸她是不是因為這個受了刺激,所以才這麼幹的?”
“很有可能。”晏寒厲說道。
“孩子出生了,離不開生母,或許二叔一求情,爺爺又會同意齊覓暫時留下,慢慢的,可能就真的二女侍一夫了,真是可怕!”唐黛說道。
單從女人的角度上來說,她是同情二嬸的,哪個女人走到這一步上來都是絕望的,雖然造成如今這一幕的是她自己。
兩人往回走的時候,唐黛看到齊覓站在不遠處,似乎正在等著她。
晏寒厲面無表情,拉著唐黛繼續向前走,一臉不搭理她的意思。
快走近的時候,齊覓開口了,輕聲問道:“晏少,我能和少奶奶說幾句話嗎?”
晏寒厲看向唐黛,唐黛點了點頭,他便放開她,走到不遠處,目光還是落在她的身上,顯然防著齊覓。
齊覓沒管那麼多,她低下頭輕聲說道:“少奶奶,您能幫幫我嗎?”
“幫你什麼?”唐黛覺得好笑,齊覓以為她為什麼會出手相幫呢?竟然求到了自己的頭上。
“幫我保住這個孩子,我求您了!”齊覓突然抬起頭,眼中露出淚光,說道:“在晏氏的時候,您提醒過我,所以您是個好人。”
唐黛笑了笑,說道:“我可不是什麼爛好人,你的孩子如果沒有,對我們來講其實更好。”
齊覓聽了一驚,忍不住退後一步,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肚子。
唐黛看她的動作,笑笑說道:“當然孩子在,對我們也沒有什麼影響。我是不會做什麼缺德事的,所以你不用防備我。當然我也不會去幫你什麼,你們的事情我不想摻和。不過我可以提醒你一句,既然爺爺同意這孩子生下來,孩子就沒有危險。關鍵是你,你要想想,生完孩子之後,你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說罷,唐黛走過她,向前走去。
齊覓突然轉過頭,求道:“少奶奶,如果您幫了我,我什麼都願意為您做。”
唐黛笑了,轉身說道:“我不需要你做什麼,你對我來講也沒有什麼利用價值。”
說完這話,她沒有猶豫地往回走,晏寒厲攬了她的肩,兩人一起回房。
齊覓沒再叫住她。
回到房間,唐黛問他,“我看起來是不是很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