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語方才明白,點了點頭,問她:“那個霍三少……”
唐黛總不能說霍成言在追求自己,隻是說道:“他以前是寒厲的朋友,後來他們翻臉了。”
金語沒有打探別人*的意思,所以並未深問,隻是了解到其中關系就到此為止了。
下午的工作還是在水裡面和工程師討論建橋的事情,工程師是唐黛請來的,所以對唐黛十分客氣,而兩個外行人,紀蕊和唐如,人家的態度就沒那麼好了。
什麼都不懂,你跑來和我問問題,不是瞎耽誤功夫嗎?
唐如和紀蕊對此十分不爽,兩人坐在岸上,唐如輕聲說:“想個辦法。”
“什麼?”紀蕊問她。
“整整她,我實在受夠了。”唐如小聲說。
“怎麼整?”紀蕊問她。
其實紀蕊很討厭唐如拿自己當槍使,她心裡也明白,容宛靜算計自己,為的就是這個目的。
“把她弄水裡去,成言的眼睛就離不了他的身,真是氣死我了。”唐如咬著牙說。
“不是我說你,你得想個辦法捉住霍成言的心才是,你光整唐黛是沒用的。她畢竟是晏寒厲的老婆,也礙不著你的事兒,你不是本末倒置了嗎?”紀蕊勸道。
不是她突然明白了,而是她不願意給人當槍。
唐如哼道:“我不管,先解了氣再說。”
紀蕊看她要堅持,隻好說道:“好吧,那你說怎麼做?”
唐如在她耳邊小聲地說了幾句話,紀蕊說道:“行,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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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不多時,兩人看工程師離開了,工作暫時告一段落,兩人端了大碗茶走過去,唐如叫道:“快喝點水吧,說了半天口都幹了吧!”
唐如走到金語面前,把碗遞給她。
金語接過碗喝了起來,的確是渴了。
而紀蕊則往唐黛身邊走,一邊走還一邊說:“這路真是不好走。”
結果快走到唐黛面前的時候,她突然失了重心,向唐黛撲去,唐黛靈活地一躲,叫道:“快點扶住她。”
誰來扶?這裡面唐如夠不到,高坤和唐乙是不是會伸手的。
於是紀蕊華麗麗地撲到了水裡,順著水流往下衝去。
後面的情況和當時唐如落水差不多,紀蕊是被村民們救上來的。由於紀蕊長得太妖了,所以救她的村民簡直都看呆了去,抱著她的手也遲遲不願放開。
弄的紀蕊想發火都不能發,好歹人家救了自己,她隻能一邊道謝一邊將人狠狠地推開。
唐如見計劃失敗,立刻說道:“唐黛,你怎麼不扶她一把呢?還躲?”
唐黛一臉無辜地說:“當時是條件反射,怕茶水潑我一臉,所以我本能地躲開了,再伸手時,已經晚了。”
她早就防著這兩個女人呢,她遠遠地看到這倆人在案上交頭接耳就知道有陰謀,而紀蕊會好心來給自己送茶水?她才不信。
所以紀蕊撲來的時候,早有準備的她,自然輕松地躲開了。且不說她比唐如和紀蕊靈活,就說這幾天她已經適應在這水裡走來走去,所以當然比她們隻在案上呆著的人要自如多了。
金語剛才在喝茶,並沒看到事情發生的經過,但是聽這意思,這事兒怪不到唐黛頭上,隻能說紀蕊不小心。更何況她原本就不喜歡這個紀蕊,一看就不是個善茬,盡管周氏給她幫助,她對這個紀蕊也喜歡不起來。
於是她說道:“紀小姐,趕緊回去換件衣服,不要涼著了。”她看向唐如說道:“你陪她回去吧!”
唐如一看偷雞不成蝕把米,她不願意給唐黛和金語獨處的機會,但如果她不去的話,顯得自己無情,所以她隻好跟紀蕊一起回去,心裡暗罵紀蕊笨。
金語對唐黛說道:“走,咱們上去歇會兒再繼續。”
唐黛和金語走了上去,兩人坐下,脫了捂腳的大雨鞋,將腳晾著。
金語問她:“剛才怎麼回事?”
唐黛笑了笑,說道:“紀蕊想把我推進水裡的,我躲開了,所以她用力太大,落水了。”
這次,她選擇了不遮掩,以後兩人的陰謀還多,她要給金語一個先入為主的印象。
金語有些意外地問:“她與你不和?”
唐黛說道:“她是唐如叫來的幫手。”
“唐如?你們……”金語想到以前的傳言,又想著唐如和唐黛看起來的和睦。
唐黛說道:“我們之間關系可不是那麼好的,以前二嬸視我為眼中釘,現在我爸爸和哥哥回來了,二叔一家的地位瞬間下降,他們都恨死我們了。”
“那之前你們的相處都是假象?”金語不由問她。
唐黛點頭說道:“一家人不必做的那麼難看,能過去就過去,她現在有了未婚夫,不再盯著晏寒厲,我已經很高興了。”
金語想到過去的謠言,唐如竟然勾引自己的姐夫,現在看來,這竟然不是謠言,是真的,太不思議了。
唐黛繼續說道:“其實這是裡面的事情很復雜,霍成言以前和寒厲是好朋友,但是後來因為晏天珍和晏寒厲鬧翻了,天珍是寒厲的妹妹,現在去了國外。霍成言不放過每一次破壞我和寒厲感情的機會,因為他認為,他和天珍的感情就是寒厲破壞的,其實天珍根本就不喜歡他。”
“那他怎樣破壞?”金語不解地問。
唐黛說道:“這次他來,也是為了追求我,這一切都是假的。一方面他讓我受人唾棄,讓唐如恨我,另一方面,他又讓寒厲吃醋。”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怪不得我看那孩子表情陰鬱,果真心術不正。”金語感慨道。
唐黛心知唐如肯定會拿霍成言做文章的,不如把話先說開。
唐黛搖頭說道:“您知道,豪門中總有各種各樣的復雜關系,也有各種各樣的陰謀,很不幸晏家和唐家都屬於多事的家族,所以我每天應付這些,就要分出一部分精力。”
“那你為什麼還要學心理學呢?”金語不解地問。
在她看來,這個是可有可無的。
唐黛說道:“原本我是不打算再繼續學下去了,可是宋沐得了心理疾病,老師他請我幫助他,幫宋沐治療心理疾病。”
金語意外地問:“這麼說他們是來治病的?”
“一半吧!換個環境,或許對病情有好處。”唐黛說道。
金語笑著問她:“這麼說你的心理學學的很不錯了?”
唐黛也笑了,說道:“我可是有醫師執照的,金姨您要是心情不好,可以找我給您排解。”
“沒想到我身邊是個寶,怪不得你是心理學義工,我真怕你忙不過來。”金語得知唐黛最近又義務做車禍或是事故後的心理疏導,不由覺得她精力實在是充沛。
唐黛說道:“盡力而為吧!”
其實她做這些,也是有目的的。她想充分地了解車禍後的人們心理狀況,來分析宋沐是哪種情況。
不說別的,就說唐黛低調地做著事情,從來不掛在嘴上,單這一點,金語也是相信唐黛的。
唐如和紀蕊不夠浮躁了一些,尤其是那個紀蕊,隻是拿了周家的資料來做文章,後面出了什麼力?隻會在這裡害人,看來她的直覺還是很準的。
金語拍拍唐黛的肩說道:“如果你專注這一行,會比我做得更好。”
唐黛卻說:“我忙碌於工作,是希望自己能成長的快一些,這樣我也能夠幫到更多的人。”
金語明白她的意思,不由說道:“隨你的心去做吧,我可以做你堅強的後盾!”
“好啊!”唐黛笑了笑,說道:“我們繼續吧!等事情弄得差不多,我就要和老師給宋沐研究病情了。”
“行,我們抓緊。”金語扶著唐黛站起身,感慨地說:“老了,我恨不得自己再有幾十年,我從來沒碰到過一個像我這樣的人,所以我總覺得自己所做的傳承不下去,這是一種遺憾。”
唐黛說道:“金姨,做到您這一步,不但要衣食無憂,還要家世簡單,還要不喜物質,還要善良,實在難找。”
“呵,你這是在誇我嗎?”金語笑著問。
“您可以這樣理解。”唐黛也笑了。
“我打算以後交給你呢!”金語半開玩笑地說。
唐黛想都沒想,說道:“您可算了吧。我的情況太復雜,我不會全身心投入的,怕負了您。”
這樣的答案,讓金語滿意。唐黛沒有一味地答應下來,這說明唐黛是個有譜的人,答應了就一定要做到。
她不由問:“如果你幫不了你的老師怎麼辦?”
唐黛說道:“我會努力,既然老師說我能幫,就有他的理由,所以我不能讓他失望。”
“你很敬重你的老師?”她又問。
“嗯,老師最重視的就是我,可我卻沒能在這一行繼續下去,他一直認為是遺憾的。更何況我需要他幫助的時候,他無私地幫了我,現在也是我回報的時候了。”唐黛說道。
“知恩圖報啊!”金語感慨道。
唐黛輕淡地說:“是個正常人,都會這樣的。”
“可是現在這樣的人,卻越來越少了。”金語說道。
“我還是相信善良的人很多,每個人都有顆善良的心,我防備著人,可也同樣願意相信別人。”唐黛說道。
“是啊,我大概覺得利用我的人太多了。”金語有些傷感地說。
“的確是!”唐黛如實說道。
金語詫異地看向她,“怎麼講?”
唐黛說道:“以我在晏家的地位,根本無須借用您的名氣,畢竟寒厲他給我的權利已經很大了。在唐家,我的父親和哥哥是毫無爭議的家主繼承人。但是唐如和紀蕊不同,唐如用了您的名氣,讓霍家不敢隨意毀婚。紀蕊也用了您的名氣,在周家人面前挺直了腰板,不然周家人是不喜歡她太過妖娆的外表。”
“你是說她們在利用我?”金語的目光變得有些冷。
唐黛說道:“這些要您自己觀察了,我說她們是怎樣的,您可以不相信,但是我對您,肯定沒有什麼所圖,就如同我說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