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如惡意地、怎麼不堪,怎麼想郭情,仿佛這樣她心裡就能出口氣一般。
兩人下了樓,霍康德才從房間裡出來,坐在正中的椅子上。
佣人端來了茶盞,郭情和霍文柏一起跪了下去,郭情低下頭,將茶盞舉過頭頂,文靜而恭敬地叫道:“爸、您請喝茶。”
霍文柏滿意地笑了笑,端過來,喝了一口,放到一旁,然後拿了個大紅包,遞到她的手中,叮囑道:“郭情,你已經是霍家的兒媳了,以後你要事事以霍家利益為先,操持好這個家。”
唐如心裡一抖,怎麼著?霍康德要把內務交給郭情嗎?這可是她的權利啊!怎麼想怎麼不甘心,她不由看了一眼霍成言。
霍成言面無表情,一點反應都沒有,唐如不由心罵霍成言傻,難道不知道她是來幫他的嗎?
霍文柏將郭情扶了起來,坐在一側的椅子上,霍成言和唐如走了過來,這是要見過新母親。
霍成言面無表情,直繃繃地站著,完全沒有要跪的意思。
霍文柏斟酌地說:“我看……就不要跪了,郭情她畢竟歲數小。”
郭情比他兒子還小,他也擔心兒子心裡不是滋味兒。
霍康德沒有說話。
郭情看著唐如,微微笑道:“唐如也算是我的媒人了,如果不是給她當伴娘,我也不會擇到自己的如意郎君。”
霍文柏頓時想到唐如潑郭情咖啡,讓郭情擋酒,以及後面做的一切荒唐而過分的事情,他立刻改變了主意,說道:“跪!”
自己可人的嬌妻怎麼能讓晚輩欺負?如果不立了威,以後唐如能把她放在眼裡?這可是他的老婆,他不容許晚輩對她無禮。
郭情立刻說道:“男兒膝下有黃金,怎麼能讓三少跪我呢?我看還是不要跪了。”
霍文柏沉吟一下,說道:“你說的也是,這樣吧!禮是不能廢的,就讓唐如一個人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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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唐如瞪大了眼,此刻她隻想罵人,怎麼說來說去,霍成言不用跪了,讓她跪?
她看向霍成言。
霍成言隻要自己不跪就行,還管別人?尤其是他討厭的唐如。所以此刻他的神情高高掛起,裝沒看到唐如的目光。
霍文柏面色微微沉了下來,問道:“怎麼?你還沒進我霍家,就已經使喚不動你了?”
唐如面色一白,隻好慢步走過去,接了佣人託著的盤中茶盞,跪下來學著郭情的樣子,舉過頭頂,可卻遲遲未開口,她不知道叫什麼啊。
叫媽?這太扯了吧!
霍文柏說道:“你就叫郭姨好了!”
唐如心裡慶幸,這個稱呼,勉強能夠接受。
於是她說道:“郭姨,您喝茶!”
郭情接過茶,喝了一口,拿過紅包,遞到了唐如的手裡。
原本她是想假意讓茶潑自己一身的,可是霍康德在這裡,她又怕被他看出來,弄巧成拙,所以先穩妥一些,反正來日方長,她要先把大權抓在手裡才行。
唐如憋屈地站起身,霍康德此時才開口,說道:“行了,開飯吧!”
幾個人站起身,向飯廳走去,霍康德對霍文柏說:“霍家人丁也不旺盛,郭情也要有自己的孩子,你們趁早打算。”
郭情低下頭,樣子十分害羞。
霍文柏拉著她的手問:“你想要男孩還是女孩?”
郭情羞澀地說:“我還是覺得女孩貼心一些。”
她的意思,也是表明她對郭家的財產沒有意思,免得霍成言把她當成敵人,給她下絆子。
這話唐如才不信,不過郭情的孩子生出來怎麼也要二十年以後才能長成,到時候霍成言早就是霍家的家主了。
隻要霍文柏別活的歲數太大,一切就都沒有問題。
坐到飯桌上,眾人都沒說話,等吃過飯,霍成言要去公司,唐如跟著他一起出門了。
霍文柏還在蜜月期,自然是要和郭情一起出去度蜜月了。
唐如追出去,霍成言已經進了車庫,她快速走過去叫道:“霍成言,你不能讓郭情掌握霍家大權,還有你得防著她生男孩,你看你爸被她給迷的,到時候肯定想把霍家交給他的小兒子。”
霍成言壓根沒聽到她的話一般,步子都沒慢,走到車旁拉開車門。
唐如急的叫他,“霍成言,我是為了你好,你不知道嗎?”
霍成言車子已經啟動了,向唐如開了過來,唐如嚇的往旁邊躲了兩步,車子在她面前快速駛過,她的裙子都飛了起來,整個人被帶的差點栽在地上。
她勉強站穩,氣的跺腳大罵,“你個混蛋,沒心眼的蠢貨!”
現在的關鍵是,霍成言走了,沒車送她,她還得找霍家的司機送她回唐家。霍成言是不能指望了,一切都得靠她自己,現在她就要去金語那裡,做唐黛的那個計劃,她要比唐黛積極,比唐黛做的多。
此刻唐黛躺在床上,懶洋洋的和郭情通著電話。
郭情已經到了飛機上,霍文柏正在安排行程的事情,沒和她在一起,她趁著此刻,給唐黛打電話,說說早晨的事。
不能讓唐黛白幫自己,總要給些利息的不是嗎?
晏寒厲也難得的沒動,躺在一邊靜靜地聽她講電話,講的內容是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聽著她嫋嫋的聲音,他就覺得是一種享受。
唐黛聽了郭情的話,笑完了,問她:“好在你進了霍家,容宛靜的手是暫時伸不進去的,總算可以松一松氣了,對付唐如慢慢來,別顯得你這個繼母容不下兒媳婦。”
“你說的我簡直老了二十歲,不過當婆婆的感覺是真好啊,不用小心翼翼,我太幸福了。”郭情感慨地說罷,問她:“用不用我說說昨晚我的新婚之夜?咱倆那麼鐵!”
“不用,我沒那好奇心,你好好蜜月去吧!”唐黛說罷,趕緊掛了電話。
聽了郭情的*,接著就是要求,她哪裡受得了?還不得趕緊掛電話?
郭情卻笑得開心,逗逗她嘛,瞧把她給嚇的。
霍文柏走進來,看她的臉上洋溢著青春的笑,不由心裡就是一陣沸騰,這個青春四溢的女孩,可是他的老婆,能不自豪嗎?
唐黛和晏寒厲廝磨夠了,終於起床。
晏寒厲照例去書房先處理要緊的工作,唐黛則洗漱完畢下樓去吃早飯。
走到樓下,剛好看到晏天愛要出門。
晏天愛手裡拎著一個小皮包,一身名媛的打扮,她見到唐黛主動地叫道:“嫂子,上午好。”
“怎麼不去上學嗎?”唐黛問她。這個時間已經過了上學時間。
“哦,上午的課不重要,我去辦點事。”晏天愛微微揚著唇角說。
唐黛點點頭,晏天愛禮貌地說:“那我走嘍!”然後擺擺手出門了。
唐黛覺得奇怪,這晏天愛為什麼變了很多?再也不像是以前不懂事的小太妹,到底有什麼事情,讓她改變了?
或者說,是突然長大了?難道因為晏寒墨出事?可晏天愛沒和晏寒墨感情多好啊!
真是讓人想不明白。
唐黛坐到桌前,佣人將早餐擺了上來,她慢條斯理地吃著,過不多時,晏寒厲也走下來,坐到她的身邊,和她一起用餐。
唐黛輕聲說道:“剛才看到天愛了,她現在真是懂事多了。”
晏寒厲笑了笑,那雙清冷的眸子難得染上溫度,可說出的話卻略帶譏諷,“知道為什麼嗎?”
“啊?你知道?”唐黛轉過頭看向他問。
“她今天是去相親。”晏寒厲不緊不慢地說完,咬了一口三明治。
“唐修?”唐黛的聲音壓的更低。
“嗯!”晏寒厲無聲地咀嚼,鼻腔裡發出響聲。
唐黛挑了挑眉,說道:“現在這樣做也真是上乘的選擇了,趁著唐如和霍家有婚約,趕緊讓唐修和晏天愛定下來,免得到時候唐如婚變,唐修也不好找。”
晏寒厲說道:“昨天你走的早,她和我三嬸幾乎是一拍即合。”
唐黛說道:“看樣子三嬸也滿意唐修。或許是看昨天的陣勢,才決定這樁婚事吧!”
“是啊!霍家不比晏家差,三嬸看了的確眼紅,更何況唐如生下的孩子就是繼承人,後面的家主,這一點很重要。”晏寒厲低聲說道。
“那又怎麼樣呢?唐修不可能當繼承人,天愛嫁過去,後面不用想就知道了。”唐黛不以為意地說。
晏寒厲點頭說道:“也是,說實話嫁唐修真不如嫁給你哥。”
“那年齡差的也太大了吧!”唐黛張嘴就來。
“大嗎?”他看向她的目光,帶著一種不明的味道。
唐黛反應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她和他年齡差的就很大,唐黛隻好勉強地笑了笑,說道:“我是說晏天愛還沒畢業呢!配我哥的確不太合適。”
“趙芷雲的居心值得推敲。”晏寒厲昨晚吃的還不錯,暫時放過她,打算先談正事。
“不明白她折騰什麼。”唐黛說道。
“我總覺得,她沒那麼簡單。”晏寒厲思索地說道。
“其實就算唐修娶了晏天愛又能怎樣呢?”唐黛不解地說。
晏寒厲想了一下,說道:“他們願意結就結吧,我們等著看就是了。”
唐黛也想不出個所以然,隻是覺得晏家的人藏的都太深了,就像晏寒墨,之前哪裡想到會是他呢?看起來那麼紈绔的一個少爺,居然是幕後殺手,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晏天愛的確是和唐修相親去了,兩人見過面,都沒有太大的意見,趙芷雲兩口子便去稟了老爺子。
當時是星期天,晏鴻霖招唐曜過來陪他下棋,晏銳學站在一邊忍著,好容易等棋局結束,還沒說話,唐曜就有些拘謹地站起身,叫道:“晏副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