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手機給容宛靜打電話。
郭情的心裡都眼淚汪汪了,可是她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阻止,她想給唐黛打電話,現在又打不了。
容宛靜聽了霍文柏的話,根本就沒廢話,直接熱情地同意了,一再表示“這是一件小事,不足掛齒,我一個人住的也寂寞,有個人陪陪挺好。”
她的內心真是要狂笑起來,老天眷顧啊,把郭情送到了她的眼前來。
郭情是沒什麼心思弄些小親近的事了,就這樣被霍文柏送到容宛靜的家裡,內心忐忑不已。
容宛靜拉著她的手,親切而溫柔地笑著說:“郭情,你就在這裡住下,像在自己家一樣。”
郭情隻覺得背後發毛,渾身發冷。
她似乎透過容宛靜的眼睛,看到對方那恨之入骨的冷笑。
霍文柏不方便在這裡多呆,怕人說闲話,畢竟容宛靜是個離婚的女人。他立刻離開了。
容宛靜氣定神闲地說:“郭情啊,你就住在我隔壁的房間,那裡是別墅裡最好的房間了,我都是留給唐如的。”
“伯母,不必了,隨便給我找一間就好了!”郭情笑著說。
“那怎麼能行呢?”容宛靜的笑未達眼底。
她在想怎麼好好收拾這小賤人,居然敢利用她的女兒唐如?
郭情說道:“反正我也住不了多久。”
“那可說不定喲!”容宛靜笑意大了一些。
到時候霍家進不了,郭家回不去,你是不是還得在我這裡住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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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郭情就被送進了容宛靜隔壁的房間,好容易熬到睡覺,郭情趕緊給唐黛打電話。
“祖宗,你快接啊!祖宗,你千萬別睡啊!祖宗,我隻能靠你救我了!”郭情嘴裡念念有詞。
“喂?”
唐黛的聲音一從電話裡傳出,郭情仿佛看到了滿天絢爛的煙花一般美好,雙眼含淚地說:“祖宗,你總算接了!”
唐黛詫異,問她:“我接的不算慢吧,你怎麼了這是?”
“我被送到容宛靜家了,苦逼死了,怎麼辦啊?”郭*哭無淚地說。
“怎麼會?”唐黛意外地問:“發生什麼了這是?”
郭情立刻把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隔壁容宛靜正在給曲美鳳打電話,曲美鳳一樣欲哭無淚。
唐黛了解完事情的經過,無語了,說道:“你真夠悲催的。”
“怎麼辦怎麼辦啊?我要哭死了!”郭情說道:“這真是損人不利已啊!”
唐黛想了想,說道:“你先安心住一晚,反正有平卉在那裡,容宛靜也不會這麼快對你動手的,我現在想想辦法。”
“好吧,我可都指望你了,你看咱倆都這關系了,你不能不管我啊!”郭情套近乎說道。
“什麼關系?”唐黛笑著反問。
“靠,你還有心情調侃我,今天我跟霍文柏可是發乎情止於禮,什麼奸情都沒有,沒的和你說啊!”郭情鬱悶地說。
“那是你沒心情吧!要是你有心情,你能放過他?”唐黛笑著說。
“嗷!”郭情忍不住嚎了一聲。
唐黛笑,她看一旁的晏寒厲已經露出不悅的目光,立刻說道:“好了,別耽誤我給你想辦法,明天聯系你啊!”
“好吧!”郭情鬱悶地掛了電話。
晏寒厲對唐黛說道:“你管她管的太多了。”
唐黛不以為意地說:“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是不能讓容宛靜如願的。”
晏寒厲搖頭,問她:“有辦法嗎?”
“有一個,不知道能不能成!”唐黛嘆氣說道。
“盡力而為吧,反正她身邊也不是沒人,住那裡也沒什麼,沒準能壞了容宛靜和霍家的關系。”晏寒厲說道。
“要是真壞了,唐如還怎麼嫁過去?這不是我想要的。”唐黛說道。
晏寒厲不說話了,他懶得管女人間的這些破事兒。
“行了,先睡吧!明天我去試試!”唐黛說著,躺進被窩裡。
晏寒厲立刻湊了過來,她一巴掌拍開,不耐煩地說:“腰還疼著呢!”
晏寒厲癟了癟嘴,看起來有些委屈,但是又沒辦法,隻好關燈睡了。下次想著要悠著點勁兒,可是每回都忍不了,這真是個為難的問題。
唐黛可不想瘸著腿去找金語!
不錯,第二天一早她就去找金語了。
唐黛這人就是敢想敢做,別看她和金語不熟,又沒為金語做過什麼,可她就是敢提出要求。
她先把郭情悲慘的身世說了一番,然後又把昨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說道:“她現在是無家可歸啊!”
金語感慨地說:“真是個可憐的孩子,要不是昨天的陰差陽錯,她就被繼母給毀了!”
唐黛說道:“所以我想替好友求情,她能不能住在您這裡?婚前她也想做一些好事情,剛好給您幫一些忙,行嗎?”
“呵呵,這沒有什麼不好的,能夠讓多一些人加入進來,也是我的責任,你就讓她盡管來吧,不用有心理負擔!”金語和善地說。
唐黛覺得這個女人其實內心裡是真的很善良的,隻不過想利用她的人太多了,所以她給自己裝上了重重的防備,其實她也希望有個好朋友,沒有任何算計的朋友。
離開金語家,唐黛立刻給郭情打了電話。
郭情聽到她的話,第一句說的就是:“靠,唐黛你太牛了!”
唐黛卻正色說道:“郭情,金語是個內心純潔的人,我不希望你住過去隻是利用她,我希望你用心來幫她,做些好事,也算是給你自己積點德,行嗎?”
郭情聽到她的話,也沉默下來,她問:“唐黛你是不是覺得心裡內疚?”
唐黛說道:“我隻是不想讓這件事變成利用,她隻是在幫你,你也在用心的回報,真誠一些。我也不想看到你用她來報復唐如,最好別在她面前提起唐如和容宛靜,明白嗎?”
郭情不是一個不懂好歹的人,從小到大關心她的人太少了,每次出現一個,她就想迫不及待地抓住。
於是她非常鄭重地說:“我明白了!”
“好,那你就直接跟霍文柏說,你想婚前做些善事,金語讓你住到她那裡,方便一些,他要是問你怎麼認識的,你就說上次在唐如的婚宴上認識的。”唐黛囑咐道。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做。”郭情說罷,鄭重地說道:“唐黛,這次真的謝謝你!”
唐黛笑著說道:“你跟我鐵的私房事都說了,我要是再不幫你,那我心裡都過不去了。”
雖然這話很有調侃之意,可是郭情依舊非常的感激,她吸了吸鼻子說道:“大恩不言謝,等我進了霍家,看我怎麼收拾唐如。”
掛了電話,郭情便出門了。
容宛靜以為郭情這是在害怕,她心裡想的是,郭情現在沒有辦法了,這還能有什麼辦法呢?於是她也不攔著,就在家慢慢想怎麼收拾郭情。
郭情出去後,快中午的時候,她給霍文柏打電話,約他在他的公司附近見面。
霍文柏向來很忙,但她可是他現在的心頭肉,所以她一召喚,他扔下公司事務,立刻赴約去了。
“是不是住的不習慣?”霍文柏關心地問她。
“那倒沒有,她對我很好呢,我很感激。”郭情微微笑著,文雅地回答。
今天她穿了件淺藕色的真絲紗裙,一頭直發披肩,秀氣的五官、素雅的妝容,頗有幾分古代仕女的感覺,讓霍文柏看的心頭蕩來蕩去。
“是準備結婚的事情嗎?”霍文柏又問她。
郭情笑著說:“也沒有,結婚的事情不用我操太多的心。是這樣,我想婚前做些有意義的事,所以我就去找了金語,她聽說我的情況,邀請我住到她那裡,做事情也方便一些,她還能為我準備結婚給些意見。”
“金語?”霍文柏有些不相信地問了一句。
“是啊!”郭情大方地說道。
“你和她……怎麼認識的?”霍文柏有些吃驚地問。
“在霍成言和唐如的訂婚宴上啊,我是伴娘,估計是當時喝的太多,引起了她的注意。”郭情說的含糊,但不遺餘力地踩著容宛靜和唐如。
霍文柏此刻覺得他讓郭情住在容宛靜那裡不妥,要是唐如去了欺負她,容宛靜怎麼可能為了郭情罵唐如呢?幸好現在有了金語,否則他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他臉上的笑又大了一些,說道:“金語這個人的分量很重,你能和她多交往,自然是好的了。”
郭情的笑很符合她的裝扮,羞澀地說:“其實我也沒想那麼多,隻是想做些有意義的事。”
霍文柏點頭說道:“你放心,婚後你願意去做,我也是支持的。”
“好,你對我真好!”郭情微微低下頭,臉先紅了。
她這副微赧的模樣,簡直像是一副畫般的美好,看的霍文柏都要痴了,他忍不住把手覆在她放在桌上的玉手上,輕輕地摸來揉去,心底難耐卻又不能做什麼。
他的喉間劇烈地滑動幾下,聲音沙啞地說:“小情,真希望你立刻就是我的妻子!”
這是上次兩人肌膚之親以後,霍文柏頭一次表現出對她的熱烈,她心頭狂跳,頭低的厲害,以極小的聲音說道:“我也是!”
有了這個讓霍文柏難以抑制的互動,他親自陪著她去郭家拿了她的隨身衣物,然後送她去金語那裡。
郭情看著曲美鳳臉上的青腫,心中一陣快意,偏還關心地問一句,“呀,您的臉怎麼了?摔的嗎?有沒有看醫生?”
頓時曲美鳳的臉又扭曲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