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霍家看中的也是她手裡的東西,即使唐如表現的好,霍文柏也不會喜歡,這麼想,這事兒也沒什麼過不去的。
唐如心裡不痛快,但也知道媽媽說的沒錯,於是她點點頭,算是應了。
郭情去房間裡換了衣服,一走出房間驚喜就來了。
因為霍文柏站在房間門口,他看到郭情後,關心地問:“怎麼樣?有沒有燙到?不然我給你叫醫生看一下?”
郭情立刻搖頭說道:“沒事沒事,不要耽誤了典禮。”
霍文柏低頭看著這個女孩,她又換了一件淺粉色的禮服,禮服是抹胸的,但包的很嚴實,他的目光沒有落在敏感位置,而是落在她的肩頭上,那單薄的肩看起來十分可憐,惹人憐愛,他不由覺得這個女孩越發地讓他憐惜。
“還是……看看吧!”他家沒有女兒,所以他不知道該如何對待這個年紀的女孩,甚至他有些緊張,因為對方比他小太多了。
“不用了,我先去忙了,謝謝您!”郭情說著,低頭匆匆走了。
霍文柏的目光追著她離開,一時間站在原地心情復雜,原本在宴會的時候,他還沒有那樣的心思,隻是覺得這個女孩很特別,不像現在的女人那麼浮躁,整個人十分淡雅,讓人覺得舒服。
但是此刻,看到她受了那樣的氣卻不敢吭一聲,這激起了他心裡的保護欲,但是,他又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很可恥,畢竟人家是那麼小的姑娘,他怎麼能生出那樣的心思呢?
他搖搖頭,向外走去,卻有些惆悵。
郭情覺得唐黛真是給她提了一個好建議,這比她原本的建議可是速度太多了。霍文柏能站在門外等她出來,就已經成功大半了。
她再回去的時候,唐如已經恢復了正常,雖然沒再斥責她,可也沒對剛才的事情道歉。
反而是容宛靜問了一句,“怎麼樣?有沒有被燙傷?”
郭情搖頭說道:“沒事,時間快到了吧,我們是不是要出去準備了?”
容宛靜的眉微挑了一下,不露聲色地微笑道:“好!”
Advertisement
這麼能忍,那肯定她的目標不小啊!
唐如走進大廳,第一眼要看的就是唐黛,她的目光向唐黛尋了過去,很容易就看到唐黛,因為實在太扎眼了。
唐黛今天穿了件熒光桔色的禮服,那耀眼的桔色似乎比自己的大紅色還要亮麗,一字領綴著精細的蕾絲花邊,性感又優雅,當然最耀眼的,就是唐黛戴著的那塊帝王綠牌子了。
和上次的不同,這又是一塊新的,她發現永遠都無法數清唐黛到底有多少塊價值不菲的首飾,她都懷疑爺爺是不是把庫房都開了讓唐黛自己隨意去挑選的?
桔色與綠色,將唐黛的皮膚襯得又白又潤,絲毫不亞於自己吃了藥才變細膩的皮膚,當然這一切還都不是刺激她所在,最刺激她的,是唐黛與金語坐在了一起,相談甚歡。
唐如看到這一切如果還能冷靜的話,那簡直是不可能的。
就連她和金語打了這麼久的交道,說起話來還是畢恭畢敬的,可此刻金語的表情竟然是十分溫和的,就像家常聊天一樣,唐如就不知道唐黛怎麼有那麼大的魅力,男人喜歡她,連一向難弄的金語居然都對唐黛另眼相看。
容宛靜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她在後面不著痕跡地提醒道:“唐如,該典禮了。”
意思是讓唐如一定得冷靜,不要搞砸了自己的訂婚禮。
唐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冷靜下來,然而等她看向霍成言的時候,差點給氣炸了。
因為霍成言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的方向,正是唐黛那裡。
這簡直太*裸了,唐如的胸口起伏厲害,難以抑制。
又怎麼了?容宛靜順著女兒的目光望去,然後再順著霍成言的目光望去,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她立刻站在女兒身邊,以極低的聲音在女兒耳邊說道:“他再看,那也是結了婚的,沒一點可能性。記住,隻要你努力,還是可以改變一切的。”
唐如極力隱忍著表情,可是聲音卻實在無法掩蓋,“媽,我真恨不得……”
容宛靜冷聲截了她的話,毫不猶豫地說道:“恨不得有什麼用?就算你現在去打她,你還沒靠近就被晏寒厲的人給解決了,你隻有忍耐一切,等你有了實力,到時候想做什麼都可以。你忘了媽媽和你講的,當初是怎麼忍耐沈含玉的?”
容宛靜把自己當成範本,給女兒講的。雖然最後是失敗的,可她曾經成功過,難道不是嗎?
唐如想到母親那了不起的過去,瞬間又升起了信心,既然母親曾打敗過沈含玉,那自己為什麼就不能打敗唐黛麼?難道她比唐黛差麼?
容宛靜提醒道:“該開始了。”
霍文柏也注意到自己兒子的目光,於是跟著說了一句,“是啊,該開始了。”
訂婚儀式開始了,臺下一直熱聊的人們也都停止了聊天,看向臺上。
新娘子很驚豔,但是剛才大家看了驚豔的唐黛,對此也就沒有什麼稀奇的了。
顏色不如唐黛穿的靚麗,戴的首飾也沒唐黛的昂貴,還有什麼可比的?要說模樣嘛,姐妹倆不相上下,但是論起氣質,唐如可就遠遠比不上唐黛了。
唐如站在臺上目光忍不住掃過唐黛,又一掃了眼她胸前的帝王綠,心想戴這麼奢侈的翡翠,不怕金語會不高興嗎?
要知道,金語是最反對浪費的。
但是她沒想過,唐黛自己賺錢,自己花,人家公益也沒少做,戴這麼貴的首飾隻能證明人家的賺錢能力,這有什麼不高興的?反而金語非常欣賞嫁入豪門的女人自已自足,堅持出去工作。
司儀已經熱情洋溢地說了起來,臺上的男主角面無表情,看起來還有點不高興似的,仿佛誰欠了他的錢。
霍成言能站在這裡就不錯了,讓他再面露微笑,打死他都做不到。
唐如的臉上是訓練好的甜甜的微笑,顯得新娘子對這場婚事非常的滿意。
也是的,以她的身份嫁給霍成言那真是高攀了,這是誰都能想到的,所以此刻兩人的表情對比鮮明,就不那麼好看了。
容宛靜這時候才發現這個問題,不由臉上的表情微冷了下來,她低聲對一旁的霍文柏說道:“如果你們成言實在不願意,我看就算了,免得好像我們非嫁他不可似的。”
霍文柏的臉抖了抖,然後說道:“這孩子一向都嚴肅,再高興的事情他也難得有個笑臉,你看晏少不也是這樣的?”
容宛靜淡淡地說:“嚴肅和不情願,我還是能分的出來,親家啊,我並不是要找麻煩,而是好歹大家面子上能過去,是不是?他既然答應了婚事,就說明他是樂意的,那他現在擺著張臭臉,給誰看呢?”
“好,一會兒我提醒他。”霍文柏心裡再反感,目前也沒有辦法。
幸好訂婚儀式很短,這完全因為霍成言的不配合,所以縮減到了最短的時間。
儀式結束後,霍文柏將霍成言拉到一邊,鄭重地警告他,“你擺張臭臉給誰看呢?你不願意就算了,我叫你二哥回來娶她。”
霍成言面色劇變,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低聲說道:“爸,我會配合的。”
可他的心裡,卻對唐如厭惡到了頂點。
警告還是很有用的,至少敬酒的時候,他的表情比剛才好了很多。
唐如不願意喝那麼多的酒,所以一直讓郭情幫她擋。郭情很賣力,隻要唐如表示了,她就給擋酒,完全不顧自己是否會喝多。
很快,唐如換衣服的時候,郭情忍不住跑去衛生間裡吐了。
霍文柏一直注意著她,看她喝了那麼多的酒心裡不免有些擔憂,所以見她跑開,他也忍不住跟了上來。
郭情跑的太急,所以洗手間的門都沒關,他在門外就能看到她抱著馬桶吐的昏天黑地。
吐完過後,她在馬桶上喘著粗氣,霍文柏遞過去一方手帕,她接過來說道:“謝謝!”
等她擦了嘴才發現這是個男人的手帕,她立刻抬起頭,看到霍文柏這張保養的不錯的臉,雖然人過中年,但依舊魅力不減。
她驚慌地站起身,說道:“是您啊……謝謝……謝謝!”
霍文柏關切地問她:“不能喝就少喝一些,把自己喝成這樣多難受。”
“我答應了人家幫忙的,總不能讓唐如醉了吧!”郭情想站起來,但卻因為吐的太厲害,所以腳底有些發虛,搖晃了一下。
霍文柏立刻扶住她的手臂,很可惜她手臂滑溜溜的,他的手直接就觸碰到了她的皮膚。他覺得這樣不妥,觸電似的松開了,但沒想到他松的太快,她一時不穩,直接倒在了他的懷裡。
“呀,對不起!”反而是郭情先開口了。
其實她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霍文柏立刻說道:“是我唐突了。”
郭情說道:“不,是我沒站穩,你扶了我,我還沒謝你呢!”
門外偷偷過來看的容宛靜算是明白一切了,原來如此啊!她萬萬沒想到郭情居然看上了霍文柏,她也明白為什麼唐黛會推薦郭情了。
剛才那杯咖啡,可絕不是什麼巧合。她不得不佩服唐黛的腦子,把一切都算計的那麼到位,可見唐黛的心理學不是白學的。
唐黛也算準了她會同意郭情當唐如的伴娘。
她悄悄退了出去,沒有打擾這兩個人,她要回去想對策,絕不能讓郭情嫁給霍文柏。
唐如不耐煩地說:“媽,郭情怎麼還沒回來?外面那麼多客人,我可不去喝。”
容宛靜暫時沒和女兒說她的發現,隻是說道:“她喝多了,再這樣喝下去也不是辦法。”
“喝多了?”唐如眼前一亮,說道:“媽,喝多好啊,一會兒要是有鬧伴娘的,鬧一鬧也玩得開嘛!”
其實B市並沒有鬧伴娘的習俗,有些地方安排了,但也不過分。不過唐如此刻想的,卻不是什麼好事,她在盤算弄些人來,好好折騰一下郭情的。
她現在就是看郭情不順眼,沒有理由。
容宛靜一聽,就知道女兒在想什麼,她厲聲斥道:“不行,你立刻把這個想法給我滅了。”
唐如沒想到母親那麼大反應,不由說道:“媽,郭家不過是……”
容宛靜打斷她的話說:“這和郭家沒關系,你連郭情想幹什麼都不知道,就想對人家做什麼,你隻能被人利用。”
“利用?什麼意思?”唐如不解地問。
容宛靜原本不想讓女兒分心的,可是此刻不說不行了,她真是恨鐵不成鋼,這女兒就會給她惹事。
於是容宛靜快速說道:“郭情看上的是霍文柏,剛才咖啡的事情也是安排好的,我看到霍文柏去看郭情,那語氣,絕對不是對待晚輩的。”
“啊?郭情都能做他女兒了吧,真不要臉!”唐如撇著嘴說。
“笨蛋,你還沒抓住重點嗎?你要是想嫁進霍家就受個同齡婆婆管著,那你就盡管給我繼續蠢下去。”容宛靜氣的狠狠地說。
唐如恍然,她忙說道:“媽,我不想有婆婆。”